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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听一些宫廷魔术师们交流偶然得知的,王宫里也有很多会占卜,和老是在房间里鼓捣那些瓶瓶罐罐的研究者,虽然很大部分人内向又老是阴沉沉的,可是也有人可以说是智者,考虑到潜在价值,所以也雇佣了这样一批人。”
尼禄一板一眼的跟易哲解说。
“原来如此,那些人之中,倒也有些真材实料的人。”易哲了然。
“你真的懂斗气……?”
“手抄本的原典,洪荒征天赋是我写的。”易哲微笑。
“噫,你这样的人,才不会跟始东王有关系呢。”
“哦?为什么?有时候崇拜一个人,会在心里无意识的美化他,万一始东王并不英俊帅气,反而只有一米五的个子,五官都挤在一起,说话结巴,走路一瘸一拐,打人还喜欢阴笑,最喜欢幼小的女孩,那你还这么推崇他?”
尼禄一震,似乎在脑海里慢慢随着易哲的话,组建出了这么一个人,然后浑身恶寒,她大力的摇头把这个可怕的脑补给到脑外。
“不会的不会的!行事果断又有力,挥师远征,被我看中的暴君,应该是一身黑衣,独立在月亮下,用那双深邃的眼神凝望那些还未踏过鞭挞的土地,叹息都会让森林哀伤的人!”
易哲边点头边说。
“你描述的也差不多了,但差了一点神韵,比如嘴上应该有一根软云。”
“你以为是在夸你吗?”尼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易哲无可奈何的耸耸肩,然后用那本书轻轻拍了下尼禄的头。
“好了,我把斗气教给你。”
“我等会还得出去啊。”
“那就等你回来吧……”
……
比尼禄更宽敞,也更让平民们叹息的房间里,那张足以两人**的大床上,已经缠。绵后了的两人还依偎在一起,克劳狄乌斯的手,留念的滑过阿格里皮娜的白皙身躯,这又引得她的娇笑声。
这真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从年轻的尼禄脸上就能看出几分,而尼禄也还远远没能出落到她母亲这样的成熟动人。
克劳狄乌斯心中的火热还在燃烧着,他忍不住又将软若无骨的妩媚女人拥入自己的怀抱。
“咳咳。”可他还买来得及吻上去,却脸色涨红的咳嗽了几声。
“陛下。”阿格里皮娜摸着他的说,“感冒还没好吗?再吃一副药吧?”
克劳狄乌斯笑笑,点点头。
阿格里皮娜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赤。裸着身躯走到桌旁,望着她那迷人的背部曲线,女性的味道让克劳狄乌斯即使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却仍在脑里打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和她度过这美妙的夜晚。
阿格里皮娜熟练的倒好了热水,却从底盘下,慢慢的掏出了白色的细小纸包,悄无声息的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入其中,粉末入水,几乎细不可查。
她脸上那温柔的笑脸突然有些险恶。
但在端起水杯转身后,又变成了那个让人舍不得的帝后。
“陛下,来,先喝了吧。”
克劳狄乌斯坐起,迷恋的看着这女人的正面的迷人光景,即使已经拥有了这女人很久,但还是爱不释手。
他接过了水杯,不疑有他的咕噜咕噜喝下,看那样子,还有些心急。
阿格里皮娜嘴角翘起,眼中闪过一丝毒辣。
……
易哲站在空旷的野地上,在他面前的是正在努力做着冥想使唤自己潜在力量的尼禄,他们远在罗马大城的外围,这里较为偏僻,适合尼禄练习,即使有偶然经过的生人,也会被易哲在这附近设下的闲人驱散术式给赶走。
看着默不作声,小小皱着眉头的少女,易哲有些触动。
很久之前,也有一群比她更小的孩子,学生在这儿,做这同样的事情。
公孙姬成为黄帝,最后做的那些事,易哲是知道的,对于自己的学生,他并未尽到老师的责任,最终,留下那样的烂摊子,如果现在赤松在自己对面,或许已经冲过来照着自己脸上挥拳了吧。
整合部族、一揽王权、征服各地……这是他的手段他的决定,也是尼禄所肯定的暴君之道,而此梦之碎的结局,他从开始就知道。
不光是他,公孙姬、蚩尤,他的学生们并不蠢,都预料到了吧。
只是,仍然愿意,做着这个梦。
有些,后悔了啊,易哲无声叹息的闭上眼。
从根源之涡中脱出到现在,已经有千余年了,这千余年间,他早就走遍了暮雪千山,那片曾经,属于他的国家,他也去过很多次,高山平了、湖水干了,只有残存的记忆之痕。
为了回去接等待自己的人,却在这里制造了更多没办法挽回的事情,人,总是只在原地打着转。
他漠然抬起头,看向沉静的天空。
撕裂根源之间的相位,他拼近了所有的蜃魔力和瞳力,但千年之久,他早已恢复了大半,可是,他仍然有着若有若无的感觉,那三个抑制力,还在搜索他这个异类,只要他的动作稍大,那个阿摩罗识就会再次撕开时间降临。
蜃魔力、瞳力被封锁,到时候只是重复一次乌鲁克的交战罢了。
他也因此关闭了轮回眼,虽说写轮眼居然还能从他灵魂中再次显现,也让他挺惊讶的,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写轮眼的瞳力与轮回瞳力也有些差别,至少不用担心使用瞳术会有影响。
易哲看着额头已经出了细汗的尼禄。
这个火红的少女竟然还认可自己那通向了毁灭的暴君之路,易哲无声淡笑,脸色缓和,甚至有些温柔,自己的胡乱作为,千年后,却有这么个女孩,还眼冒金星。
但他又变得淡漠起来。
盖亚、阿赖耶、阿摩罗,他一定会算账的,而根源,他也一定会吞噬,来型月的最初目的,就是强化自己。
但抑制力的压制也着实可怕,封锁魔力瞳力,仅凭八门遁甲,是杀不掉阿摩罗识的。
为此,他需要一个计划,一个策略。
千年了,漫长的时光中他已经想了很多,时间会将他带到最为合适的那个地点上,而到时候,他则会疯狂的反扑。
他的目的是根源,而这世上,也有一群人在不余其力的追求根源——魔术师们。
那就让我利用吧。
“啊。”尼禄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他看过去,指甲大点的白光在少女掌心浮现,尼禄出神的看着光点,又高兴的站了起来,“你瞧!”
易哲默默的看着她。
果然还是神话时代那群崽子更有天赋啊,不过,易哲摸摸下巴,半响才对少女露出鼓励和认可的笑容。
你也差不了太多就是了。
……
公元51年,克劳狄乌斯之子,奥克塔威亚死亡,死因不明,同年尼禄正式认可为其女,阿格里皮娜的唆使下,尼禄的地位迅速提升,已经是首席裁判官,并在她周围,有着一个看似快中年的东方人伴随。
公元53年,克劳狄乌斯突患疾病,病情严重,其大部分事务,都转交于尼禄之手,元老院矛盾激化。
公元54年,克劳狄乌斯去世,死因依旧不明,与其子葬在同一片坟墓之中,帝国高层蠢蠢欲动,眼光视线,都聚集在一个人的身上。
凯撒大帝的末代子孙,尼禄。
第三十话 加冕()
“放肆,罗马的皇帝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当上!”穿着白色大袍子,须发皆白的威严老人狠狠一拍桌子,发出啪的响声,他有些气急败坏。
“可是克劳狄乌斯陛下唯一的子嗣也早逝了,阿格里皮娜殿下是皇帝最宠爱的人,尼禄也是皇帝正式承认过的,几年前那场宣誓,阁下好像也在场吧?”另一个大胡子老人冷冷一笑。
“可你真的要一个女人来管理偌大的罗马,这强盛的国家吗!”白袍老人皱紧眉头。
“尼禄殿下的能力有目共睹,她可是最年轻的首席,阁下大可去问问人民们,对尼禄殿下的反响如何。”大胡子老人捋一捋胡子,呵呵的说。
真该死,白袍老人阴沉的看过这张大桌上的其他元老和权贵们,一个个都抿着嘴,眼睛咕噜咕噜转动,像是还在平衡利益得失。
他现在像是战场上唯一的战士,没有人肯站出来跟他到同一立场去指责。
这女人,竟然已经渗透到这个程度了吗?
他死死的看向大桌一边,神色哀伤,好像还在悼念死去的皇帝的帝后,阿格里皮娜。
该死的母狐狸。
白袍老人暗恨。
克劳狄乌斯父子先后都死因不明,别的人不清楚,像他这样在高层玩政治几十年,心机都深入了骨子里的人怎么还猜不到一些端倪?
第一任丈夫突然暴毙,后得到了皇帝的青睐,不仅成为了帝后,还不遗余力的提拔自己的女儿尼禄,让她手里的权利也越来越大,时机成熟后,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吗?!
白袍老人忽的有些哀伤,克劳狄乌斯虽然没有太大的能力,但也是他曾效忠过的君主,如今却死在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手上,而现今,罗马的皇帝之位都即将被这个女人通过女儿这个傀儡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我不会答应的!”白袍老人赫然的说,“再怎么说我也是元老院的首位!想要我不点头就安排一个女人登上王位,恐怕还没那么容易!”
他看过这些心里各有算盘的政客,那些政客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有些错开视线,之前与他交叫板的那个大胡子老人感到有些棘手,这是块难啃的骨头。
“克罗瑞德阁下,我也知道其中的问题,我也不忍心让尼禄年纪轻轻就肩膀上担下这么重的负担啊。”一直不语的阿格里皮娜却突然出声,白袍老人看过去。
这个美丽的妇人脸色憔悴,似乎是因为克劳狄乌斯的去世而感到万分的伤心,对此克罗瑞德不过是冷笑对应。
“但是罗马必须有一个王,天灾**下,只有尼禄有这个资格。”
“这不符合规矩!”克罗瑞德断然打断。
“不过是女王,这在历史上早已有过先例,千年前的乌鲁克就有过女王,她还是最古之王呢。”阿格里皮娜慢慢的说,“再说皇帝本人也不反对女性,我自从再婚给皇帝后,一直都过得十分幸福。”
“他还想过提高罗马妇女的社会地位,不是一直在为此而苦恼吗?阁下应该想想皇帝在的时候,每一次的夜晚苦思的疲惫啊!”
那都是你这个荡。妇在他耳边风言风语得到的局面,克罗瑞德脸色难看。
“正是,阁下,皇帝的命令还没落实,你在这还大肆反对皇帝本人承认的尼禄殿下,恐怕也太过分了吧!”
“元老院的首位难道就是这样的人吗?那可能要重新举行投票选举了!”
“附议,我也认为应该重新洗牌了。”
“附议。”
大胡子老人抓住机会反击,而那群本就是他帮手的老人们也都纷纷出口,一时间,只有克罗瑞德铁青着脸被一群人那食指指着。
“那就算把尼禄殿下推上了王座,又有什么意义?”他冷然说,“做裁判官和做皇帝是两码子事!能判处下平民的小打小闹,就一定能指挥决断国与国的战争了吗!”
“阁下不必费心。”
阿格里皮娜笑着回应他,这个女人的声音是如此的得意,甚至连她的演技都有些掩饰不下,克罗瑞德突然有些不安。
“尼禄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我也不忍心看着她太过劳累。”
阿格里皮娜慢慢的说着,眼角也笑了起来。
“所以,我们自然会安排那些有能力的人,去辅佐她,直到她,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王者啊。”
这就是你的根本目的吧,克罗瑞德抓紧手,想要反驳却没有办法。
看似是仁爱的母亲角色,不仅还帮助女儿登上王位,还为她招募辅佐之人,可实际上,却是不过要将自己的女儿当成操作整个国家的傀儡罢了!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又怎么可能是眼前这荡。妇的对手!
但他已经失势了,在这议事厅中,周围都是早已安排好的自己人,除了克罗瑞德,他是孤身一人,自己派系的人都没有来。
没关系,还有机会,他对着自己说,这次的会议没有决定权,等他回去重整旗鼓,召开元老会议,到时候会给这群人一个迎头痛击的!
“那我就不再在这度多废话了。”克罗瑞德抛下一句话,从椅子上坐起来,甩开袖袍,想要赶紧离开这个让他不舒服的地方。
可两名本该守卫的士兵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克罗瑞德转过头死死的看向阿格里皮娜,这个控制了这里的女人,他又转过头看向其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