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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她对我怎样,不妨碍我想要保护她的感情。”
“你们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把自己定位成了亚瑟王……”
“但我不是那样,所以作为臣子身份的我怎么样都无所谓,被撤销也好,被训斥也好,被质疑被警惕也好,只要,我还是我。”
“梅林他知道你可能存在的危害,却什么都没做,只是用那张嘴随意说些话,我不会是那个怕东怕西的老东西,所以,我不会放任你离开。”
易哲反过来将莫德雷德的手抓住。
“我给你新的生命,让你活着,但你要在我的监管之下,我不会允许你做出出格的事情。”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你曾经无所追求锻炼自身,渴望阿尔托莉雅的爱时,有在乎过这些吗?”易哲凝视着她。
莫德雷德有些颤抖,但没有说出话来。
“这就是你与我的区别。”
但是那群人警惕我,乃至有点想让我消失,也是情有可原的吧,易哲抬头,任凭着大雨砸在自己的脸上,这场雨有些让他变得冷静了些,但平日呢?
“我淋够了,回去吧。”易哲朝着城堡走去。
灰色的骑士松开了握紧着莫德雷德的手,慢慢的靠近着那所,可能没有人在乎他的城堡,但是他的脚步没有迟疑,重获生命的莫德雷德看着那个人的背影。
在之前,她也从未关注过这个人,仅仅知道他有着强大的实力。
但当仔细的看时,他的背影,有点令人心疼。
莫德雷德不经意的朝着他的背影跨出一步,那只之前被他攥紧的手还有些疼,刚才那只手握的很用力。
不过,不是害怕她怎么样,而是不想让她这个不安定的人,牵扯到那位王……
“你,追求着什么啊?”
灰骑士一顿,头也不回。
“我追求……一个结局。”
……
那一直异于常人,且无人问津的圆桌骑士团的首席,灰骑士不再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伴随他左右的,还有那个熟悉的,优秀的年轻的骑士,莫德雷德。
这很奇怪,因为在之前的会议上,莫德雷德甚至还袭击过易哲,那甚至是下了死手。
阿尔托莉雅也发觉了,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色更加的复杂。
跟随着易哲的莫德雷德,在举止上也有些贴近灰骑士,曾经的她不遗余力的以圆桌骑士奉献着自己,充满了激情和斗志,刻苦的磨练自己。
但现在很少看到她有什么进步了,甚至没有在圆桌会议上发表过一次自己的看法,从前这种人,只有易哲,而现在,占据末尾和首席的两个人都是如此。
灰骑士难道是在报复这个曾光芒四射的年轻骑士吗?
私下已经产生了这样的言论。
有的骑士还曾向莫德雷德发出了担忧的询问,但回答的却是冷漠的声音。
那个人做了什么吧?
他一直都不像个骑士,穿着灰色的铠甲,像他的心灵一样,行事也没有骑士该有的高洁,甚至还一度对王没有礼貌。
这样的言论,也越来越大了。
于是在某天,骑士们发现,曾是首席的灰骑士,已经和莫德雷德一起坐在了末尾,亚瑟王的身边,则变成了高文。
短暂的惊讶后,人们开始祝贺高文卿,这个白色的骑士素来人缘颇好,但这次的高文没有露出那惯有的笑容,而是神色复杂。
易哲沉默的坐在圆桌的末尾,他依旧的没有发表任何自己的言论,像是圆桌首席这种东西,对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个位子的不同而已。
“有一件事真的是需要向大家说,桂妮维雅向我求婚了。”
阿尔托莉雅严谨的向着所有人大声说。
较为火热的圆桌上,人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桂妮维雅是一名有着让人惊叹的美貌,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动心的优秀女性,而且身世不凡,否则也不可能有机会向至高的王发出这种请求。
“这太好了。”有骑士下意识的说,在他们的眼中,拥有高大身躯、俊逸面庞的骑士王,和桂妮维雅这样的扬名在外的温柔美丽女人结合在一起,那是完美的。
“王这样的人,必须要有一名优秀的王后呢。”
“从今以后,又有了必须要效忠的人啊。”
“王,答应她吧!”
骑士们高声的鼓励着。
“不行!”
突如其来的低吼声直接压下了所有骑士的热议,像是北极冰川的寒流吹到了春意盎然的大陆上,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人们统统闭上了嘴巴。
说话的是那个从来都没有在会议上发表自己意愿的灰骑士,连同着一边的莫德雷德都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你们是王的骑士,是臣子,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做事?!”易哲冷冷的扫过圆桌。
被他那近乎敌视的视线扫到的骑士,都不由自主的想要撇开视线。
“说的不错,这是我的事。”阿尔托莉雅忽然出声,“因此,我已经答应了她的求婚。”
莫德雷德明显的感觉到了易哲那波动的心情。
“不行!”
“你才说过,身为臣子,没有资格要求王吧!”
灰骑士那十足的压迫力在碰到阿尔托莉雅时就直接软散了下去,易哲看着少女,皱皱眉。
“可是你……”
“不列颠需要一个王后,否则人民们也不会安心,觉得这个国家是完整的吧。”阿尔托莉雅淡淡的说。
易哲沉默了下去。
“您的意愿。”他低声的说,然后就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以往尽管他没有发表谈话,但也都是没有提前离开过,所有的圆桌骑士都没有提前离开这个神圣的会议。
但当灰骑士走出门后,莫德雷德也一言不发的站起,紧紧的快步走出了会议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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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话 很好看()
卡美洛城堡的练武场中,仅仅只有两个人在进行着比武。↗
进攻的那一方穿着厚重的铠甲,头上也戴着那基本上从不脱下的假面,她持握着那把细长的骑士们常用的长剑,她的战法也颇具威力,大开大合,长剑被轮的虎虎生风,如果剥去她的铠甲。
那样纤细的身体,能发挥出这样的力量,也是很惊人的。
她所面对的那个对手,却只是直接空手过去,两根手指就死死的夹住了那把长剑,剑身轻轻的颤抖着,明明蕴藏着能劈开厚实木板的力量,但怎么都无法再砍下。
莫德雷德用尽了力气,却也只是让那两根手指下沉了一丁点。
“这是你第七次被我这样接下了,为什么不试着僵持时,松开一只手攻击我呢。”
易哲淡淡的看着莫德雷德。
女骑士不语,只是向前踏了一步,似乎就跟易哲怼上了一样。
“难道是坚持你所谓的骑士道吗?”
易哲摇摇头。
“那没有意义,如果真的碰上强大的敌人,尽管高风亮节也让人尊敬,但比不上活下去。”
那两根有茧子的手指轻轻用力一扳,清脆的响烈声,工匠精心打造的长剑就这样被他筷子一样的给折断,半截剑身垂落,插在了泥地之上。
莫德雷德喘息着,松开了握着折断了的剑柄。
“但只是这么说,你已经很优秀了,你的这具身体有着很好的潜力,摩根倒是个出色的魔女。”易哲看着弓腰休息的假面骑士。
“为什么……要这么教导我呢?”
从那面甲下,莫德雷德的声音沉闷的传出,这是她最大的疑惑,从前并不了解易哲这个人,不会有这样的感触,但当她开始伴随易哲左右时,这个人那惊人的内在就慢慢的向她表露。
几乎超出想象的实力。
仅仅只需要必要甚至极少的情报就能推断出国家局面的睿智。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文武双全的男人,光论才能的话,他超过了当今人们称颂的亚瑟王,这样的人,应该是想遮掩都遮掩不了的,耀眼的星尘才是。
但最终,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连一个可以倾诉说话的人都没有的孤独。
“因为放任你,可能会伤害到她,倒不如我来正确的引导你,力量也好,谋略也好,这样你至少能成为我想的那种人。”丝毫没有在意是否有权利决定别人这种事,灰骑士淡然的说。
就是这一点,是莫德雷德如何都理解不了,这种程度的关爱,到底是什么支撑着的。
“连你这样完美的人,都不能得到父亲的信任吗……”
易哲看了看她,轻笑着摇摇头,他拉过了少女骑士的手臂,走向一旁用于休息的简陋座位,这阵子,他感到了久违的安心,或许是这种,曾经也体会过的,教导某些人的熟悉之感吧。
“坐下吧。”易哲伸手擦过了座位上的落叶和细微的灰尘。
莫德雷德忽的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强硬的男人露出这样细腻一面时,让她有些意外。
“您坐吧。”
“位置很宽敞,你难道觉得我很胖吗?”易哲半开玩笑的说。
莫德雷德这才老老实实的坐下,那身铠甲着实不适合这种动作,所以她坐下的也有点吃力之感。
“你说,我这样完美的人,为何还不能得到阿尔托莉雅的信任么?”易哲坐在她的旁边,轻声说,“先不提我是否完美,但完美就等于可以得到幸福,这是不对的。”
“确实,所有的生命都向往着完美,向往着那只在故事中的理想乡,但是,那是不可能的,阿尔托莉雅她本人想成为公正的王,也想不列颠成为绝对独立的理想国。”
“但是,现实的乌托邦终究是冥顽不化的社会,幻想理想乡,是人们追寻的对象,它的荒谬早就被证实过了。”
“而公正的最后,又可以得到什么呢?或许只会换来别人的一句,不懂得人类的感情吧,因为太过公正了,没有了常人的私欲,即使是这次的婚约,也仅仅只是‘这个国家需要王后’的想法。”
“而最终,这样的王,反而会让人怀疑,不懂得感情的人,又是否能带领别人吧,多么矛盾又讽刺的事情。”
“你也问我为什么要教导你,之前我的回答只是一层原因,还有一层是……这些骑士真是太猪了,在我看来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却遵循着近似迂腐的骑士道。”
易哲看向那城堡。
“比如要战争时,就需要军备,而军备只能从人民们那里拿来,阿尔托莉雅想要胜利,想要保护国家,于是也许她压榨了一个村庄,但换来了十个村庄的和平,这是她的公正,但在骑士们看来,这也许是一种错误。”
“也许不会有牺牲呢?战争会胜利的,所以这些措施真的没有必要。”
“村庄的子民不该被压迫,比起被自己人压榨,倒还不如毁在外来人的入侵中。”
“毁在入侵者手中就是理所当然,但一旦王为了胜利做出这些,就是大罪。”
“白日做梦的蠢猪,他们真的以为,光凭他们,就能守护不列颠了吗?”
“战争一旦开始,这些人就陷入战斗,恐怕压根都顾不上小小的村子。”
“但我,这个被他们看似怪人的人,我杀的敌人是他们的几倍?我一个人守护下的村子又是几个?”
莫德雷德怔怔的看着他,对于并没有多少阅历的她而言,易哲的话,有些突然的难以理解。
“就是说……我们的骑士道,和王的追寻,都是错误的吗?”莫德雷德思考后,慢慢的说。
“不,也不是那样的。”易哲轻轻的叹息着,“即使走上暴君的道路,能得到的繁华,也只是一时的,因为并非所有的帝皇,都是有胆识和手腕的人,将国家化作自己手这样的独裁,如果独裁者足够优秀,确实能强盛一时吧,但,独裁者死去,下一任继位时,如果能力不足,只会自断其臂。”
“阿尔托莉雅她所追求的理想,虽然在我看来不适合,但要说错的话,也并不是啊。”
“正是有这些追寻理想,人类才会有这么多的波澜壮阔的史诗吧,即使是我也不例外,这样的我,也在追寻着一个理想的结束,生命都是如此,即便不可能达到……但也不会因为怯懦而后悔。”
“或许,这才是理想乡的真相。”
“因此,要指责她这个做梦的小女孩吗?她想的,只是人们心中善意的终极而已。”
“我……不是很懂。”莫德雷德沉默的说。
“这些你不需要太明白,当成我的无聊感慨吧。”易哲说,“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认真说出来的。”
“什么?”
“不列颠的这群猪队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