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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臣……”姬尔伽美什看到他们,脸色变得难看。
而最令他们动摇的是,两道灵影,那是曾经一度见过的强悍敌手,持剑的屠龙者和印度的不死英雄同时来到了此处,因为王者们的汇聚,而前来。
“百貌之哈桑,齐格飞,和迦尔纳。”易哲低低一笑,“我的状态如今已经稳定,就在这儿先让你们出局吧。”
“喂,rider……”韦伯不安的喊了出来,但伊斯坎达尔没有任何行动,看着四周将他们包围的assassin和那两位强悍的英雄,依然镇定。
“不要这么狼狈嘛,只是宴会来了客人而已。”
“他们看上去哪里像客人了啊!”
伊斯坎达尔摊摊手,他对着外围的英灵们招呼着。
“王者的发言万民都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前来,不管是不是敌人都要不要紧。”他平静的说,然后重新打起一勺子的红色酒液,朝着他们伸出。
“来,不要客气,想要一起喝的就来,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齐格飞和迦尔纳未曾变过脸色,但两个人却沉默的走向了众多王者英灵之间,席地而坐。
“看嘛,都是客人嘛。”伊斯坎达尔对着韦伯自豪的说。
但下一秒,咻的一声,一把匕首刺穿了空气,伊斯坎达尔手上的勺子破碎,红色的酒液洒在了地上,洒在了他的胸膛上,看着这一幕,四周的刺客发出了低沉的取笑声。
“我可是提醒过你们的……这酒和你们的血同在的。”
有什么感觉变化了,围绕着酒席的人们都清楚的感受到了,狂热的风在此刻忽然挂动,但令人不解的是,那风炙热又干燥,仿佛是火风,但这里是冬夜的森林深处的城堡,不可能有这种……来自沙漠般的烈风。
成吉思汗皱皱眉,他脸上似乎都被吹上了砂子。
“始东王哟,虽然看上去,你想要向我们用行动证明你那不为人理解的王道,可是啊。”伊斯坎达尔站在狂风的中心,他身上飞舞着希腊风格的打扮而不是那件短袖,“还是让我先来吧,毕竟你之前的话也让我有所触动呢。”
“顺应时代的霸者么……哈哈,也好!就让我,来真真切切的来把那个时代的霸道展现出来吧!”
呼啸的狂风回应着征服王的咆哮,而那炙人的热风开始侵蚀,开始颠覆!
“这,这是……”
“固有结界……”
灼热大地的烈阳,毫无他物晴朗的天垠,地平线都模糊的沙漠,伊斯坎达尔站在那里,风卷动着他的披风和坚实的容颜,于此,他眺望着那没有任何遮蔽物的宽阔沙漠,他张开了大手,如同拥入整个世界!
“蒙古的可汗,你不是想见识我的方阵么!那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
“我最强最自豪的……马其顿帝国的方阵——!!”
第七十二话 一人的王道()
“能将心中的场景具象化,你明明不是魔术师啊!”韦伯震惊的看着仿佛改天换地的世界,这是侵蚀现界的禁咒,乃至是奇迹,立于魔术之顶点,空想具现化的亚种,堪堪即将到达魔法的,固有结界!
“我一个人的话,自然办不到。”
屹立滚滚黄沙之上的征服王傲然的笑着。
“这是我军曾穿越过的大地,与我同甘共苦的勇士们,心里都牢牢印上的风景!”
成吉思汗和易哲同时转过头,凝视着在后方,出现的蜃楼一样但却真实的人们,从一到二,再从二到三,逐渐的增多,最终,望过去,只有密密麻麻的人影。
“原来如此。”成吉思汗畅快一笑的点头。
“这个世界能够重现,是因为它印在我们所有人的心上!”
不同的人种,不同的面貌,不同的装束,但全都是强壮无比的猛士,而由这一群人所集合的,便是那无比整齐又肃穆,升腾着比此处沙漠都还要炙热的杀意和钢铁之风的军阵!复数的步伐声齐的像是一个巨人踩踏那样,践踏着黄沙!
“看吧!我无双的军队!”伊斯坎达尔高声歌颂,“即使**毁灭,但依然成就英灵之格位!他们就是传说之中我的勇士们!穿越了时空回应我!永远的朋友!”
“他们是我的至宝!是我的王者之道!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最强的宝具!”
“王之军势——!!”
有军神、有马哈拉甲王、有历代王朝的开创者,汇聚在这狂沙之中的,全都是传说中独一无二的英灵们!每个人都拥有着属于自己的传奇与故事!
一匹黑色的骏马驰骋而来,恭敬的立于伊斯坎达尔的身旁,名马别赛法勒斯,与王一起征战,就连马匹都升华为英灵而召唤而来!
即便是时光的洗礼,也未曾将这份君臣的羁绊所斩断。
“王,比任何人都活的真实!让众人仰慕!”
伊斯坎达尔跨上了别赛法勒斯的马背,高声呼喊,在他身后,那威名远扬,在历史中都划下浓墨一笔的肃杀军阵都高声回应。
“然也!然也!!然也!!!”
英灵之军们的声音几乎要刺破高空的苍穹,清澈沉重的斗志连山都能挪平,连海都能隔断,再强的敌人也会冲击而去,再坚的堡垒也要攻破去征服!
“开始吧!蹂躏吧!”
曾经横扫亚洲的无双之军席卷而去!那是扫荡!沉重之军绕过了那站立的王者们,挥舞起闪烁寒光的兵器冲向assassin们,热风之中只能闻得到刺鼻的血腥,和那能让心脏都加快的刺激!
那根本是不成比例,完全不公平的战斗,漆黑的刺客群转眼就被淹没,连一丁点实际性的反抗都做不到!
除了那被铁蹄所掀飞的细沙,再无其他。
“——哦哦哦哦!!”
军士们围绕着他们的王者,发出淋漓的欢呼。
……
寂静的中庭,伊斯坎达尔端着那被装满姬尔伽美什的王之酒的金杯子痛饮着,那夜幕,那明月,那不再烤人的烈阳,好似刚才的一幕不过是梦话落影,唯有那柄被打破了的木勺子还证明着刚才发生过什么事。
“虽说是被打扰到了,但也让我痛快了一次呢。”
“抱歉了,始东王,刚才你准备想用什么宝具的吧。”伊斯坎达尔笑着说。
“没事,至于我的宝具,我一直都在用。”易哲不在乎的说。
“哦哦?常驻型的宝具么?”
“算是吧。”易哲掏出一包印有吸烟有害健康标示的软云,抽出一根叼上,又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他吸了口烟雾,长长的吐出,然后看着伊斯坎达尔。
“刚才,我就已经用了我唯二的宝具了。”
“啥?”几乎所有英灵都下意识的看看四周,生怕蹦出什么东西吓到他们似得,“在哪儿呢?是有什么触发条件么?”
“……”易哲默默的抽着烟,心想别告诉他们真相是不是比较好。
“你,恢复好了么?”
坚毅的声音突然出问,那个沐浴龙血的大英雄静静的看着易哲。
“当然,进行我们未完的战斗吧。”易哲点头。
伊斯坎达尔拎起韦伯朝后退去,阿尔托莉雅护着爱丽斯菲尔退后,在那夜晚,两名剑之极致的英灵都展现了强悍的白刃战能力,而那仅仅只是前奏,在今晚,两个人必须分出个胜负。
“王之军势,那就是你王道的具现吧,确实毫无保留的展现了。”易哲提着那把阎魔刀,淡淡的说。
“自然,我理应回礼。”
“尼伯龙根的大英雄,准备好了吗?”
齐格飞持握着那把幻想大剑,摆出了宛若屠龙的姿态,他已经进入到了最佳的战斗状态。
“我走,我停,我逐的是我影。”
易哲轻轻一笑,开始吐露着咒文。
“七门有死,八门向生。”
沉重无比的压力无形的加在了所有人的肩膀上,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但这片遥远的天幕在缓缓的坠落一样,蓝墨色的雾气从易哲的身内升腾飘扬而去,一丝一丝,如同蜘蛛之网,开始编织。
“承阎魔而成死凰。”
“落月却证霸王之道,持刀则杀神话之神。”
韦伯看着四周开始如同朽木剥落的风景,有些难以置信,那些剥落而下的不是什么其他,而是实实在在的空间……伴随他的吟唱,这片世界,都在缓缓如同老旧的照片消逝一样崩塌!
“雪融,身死……”
齐格飞的面色凝重,毫无疑问易哲在进行着杀手锏一般的仪式,但他却没有动手,而是干脆的呆在原地等待他完成。
“梦方醒。”
“三千世界。神话汉土,就来让你们,看看,我在此世的王道吧。”
如梦似幻,又是蜃气之楼阁消散一样,城堡的中庭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四周的风景全部变成碎屑被风吹散到不知何方,极致的白昼之光让人不得不闭上眼睛以免而瞎眼,等到一切都沉静下来后。
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如跟王之军势一样,是变换了的天地。
但还是有人发出了惊呼声,连伊斯坎达尔和成吉思汗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千年之前……”易哲凝视着他们,缓缓的说,“神农氏与九黎族在此处进行过一次赌上未来的大战,而在始东氏分崩析离后,黄帝也是在此斩杀炎帝姜承,这里是,神话时代的阪泉。”
他所说的只是这处的风景而已,这是干涸的大地,无雨的天空,从蛮荒的远山,再到另一头的苍茫,都透露着久远时代的气味,那是在场人中,唯独易哲和姬尔伽美什经历过的神话时代。
但人们愕然的不是这里的场所,不管是这里的荒原,还是伊斯坎达尔的沙漠,都是他们心中的具现化,真正让他们惊疑不定的是,在这片荒原上,竟然布满着尸体!
那些尸体没有穿着什么像样的装备,没有像样的武器,他们毫无规律的躺倒在地上,有的人睁着眼睛,看着茫然的天空,有着面朝大地,死了还抓着另一个人的喉咙,有的则是保持着啃咬敌人脖颈的姿势而死去。
战场之风吹拂而过,吹动那些死尸的衣角,带动着那腐臭的气息。
伊斯坎达尔的王之军势,召唤而来的,是那时空都割不断的君臣羁绊。
但……此处的尸体所覆盖的荒原,又是代表了什么?
这里就像是一个刚刚两军对垒,残酷厮杀之后的场景,而那怒吼的两军,已经都死光了,就是这样一个萧瑟的心像风景而已。
“这是我来到这世界,第一个经历的战场……”易哲的声音飘然而至,“就是在这里,我与阿摩罗识对抗,并且萌生了引领这里人的想法,不错,我与你们口中那个怀抱拯救理想的骑士王少女一样,最初,也只是这种简单的想法而已。”
“之前我说过了吧,我的王道,就是一人之皇。”他冷漠的说。
“最初的挚爱没能保护,偶然认识的朋友也死于魔帝眼前,珍贵的回忆被命运捉弄,即使是到了这里,依旧迷茫的活过了千百余年!”他的声音加大,“这处战场残酷么?但它远没有我经历的命运残酷!”
“你们想象中的始东王,会召唤出浩大的始东氏军阵来碾碎你们么?不,相反,在这萧瑟的阪泉战场上,始东王的士兵已经化为了尸体!最终迎敌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始东王也好,易哲也好,敌人是一个也好,还是军队也好,站在这里的,只有持着阎魔刀的我而已。”
“此处,便是面向你们的王道!”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不是因为这处战场的惨烈和残酷,他们都是踏过诸多战场的人,这种景象已经见得太多哦,真正让他们沉默的,是那个立在尸体之群中,持着刀的人。
他是王。
但是站在战场上的仅仅只有他,没有将士,没有统帅,仅仅只有他一人而已,像他说的那样,是一人之皇。
在这个结束了战斗的战场上,王仍然在反抗,仍然在斗争,风声中低语着他的烦闷,他的苦楚,他的孤寂,以及他的……决心。
伊斯坎达尔的心像,是那等的庞大,那等的激动人心,那等的令人心生向往,但不弱于他,在成吉思汗眼里,是真正的帝王的一个人的心像,却是这样的残破。
“怎么会这样。”蒙古帝国的可汗低声呢喃。
“我用着自己的能力,打造了名为始东氏的美梦,而最终它在乌鲁克破灭,我自己没有任何野心,我也没有给子民任何领导,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我自主又独断的前行,只是带上了始东氏这个部族而已。”
“我才是最残暴不听人言的暴君!”
“我才是最不被理解不懂人心的王者!”
“我才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