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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配者都沦丧为人偶,你,应该明白。”
明白?
理解?
易哲咬紧了牙关。
“我只是要来结束这个世界,划上句号,不管是谁,只要拦着我,我都要杀了他。”易哲冷冷的说。
“我……也是来结束一切的。”阿摩罗面无表情。
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最短的时间内,易哲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猜测和想法,但最终都被抛开。
吸气、顿足踏步、转腰!
两个人宛若分身,动作惊人的同步,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丝毫差错!
“第八,死门,开!”
“第八,死门,开。”
沉闷的咆哮同时一并吐出,胸腔中的空气都被挤出来化为决意,身上燃烧着的蜃魔光焰更加可怖,浓烈的魔气在两个人身上燃烧出了相似的痕迹,在剧烈的爆破声中,两人同时如同一个囚笼中的困兽发起了厮杀!
两个都是新生借由魔力塑造的肉身,但在淬炼之下,几个呼吸间,就达到了曾经在火影世界刻苦磨练数十年的坚韧!
轰!轰!轰!
肌肉,在颤抖。
骨骼,在悲鸣。
血液,在燃烧。
两个人以近乎癫狂的姿态谁也不让的残忍的撞在一起,拳以拳,肘与肘!再也没有了什么复杂的体术,只不过是肆意的挥洒这最为简单的暴力!而蜃魔之光焰,被狂乱的风吹拂向身后,如同盛开的漆黑羽翼!
易哲的腰腹被重重的打中,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巨大的力量透过了他的身体,在身后的大地上炸开了难以看到低的漆黑凹坑!
他发出沉闷的低哼声,眼睛都透露着赤红,根本没有去管伤势,自己的右拳狠狠的像是刺击一样打中阿摩罗的左腰!
从骨头指节上传来的肌肉被碾碎的感觉,是如此的不陌生!
轰!!
阿摩罗的左边甚至是像被轰炸到了一样,他的身后,大地同样被透体的蛮力碎裂!
“为什么!!”易哲与阿摩罗交缠在一起,都能清晰的听到对方那跳动极快的心跳鼓动!
“为……什么?”阿摩罗低沉出声。
“抑制力……怎么可能沦为抑制力!成为这个世界的走狗!”
一拳,与一拳同时轰出对撞在一起,反震的力道让两个人的小臂骨骼同时弯曲!
“你,忘了么,你曾想吞噬根源。”
易哲瞳孔一缩。
“旧日的蜃魔,那是你最大的依仗,但是叫做易哲的那个男人……却只是个蠢货而已,与‘万有全无’的概念存在,扯不上一点关系。”阿摩罗低声说。
“你……失败了么?”
“不,是易哲,失败了。”阿摩罗双眼中没有什么留念,“即使不区分有限和无限,想要依靠纯粹的力量去剥夺,但终究,差了一点。”
“一个世界,一个宇宙的魔力和意志,抵消虽然强大但没有多少的蜃魔力,是足够的。”
“所以,不管是我,还是你,最终,都只是沦为被同化罢了。”
易哲听着他的话,眼中逐渐升腾起了杀意,他像是质问一样的说。
“一个人,是不够的。”
“不错,一个人的蜃魔力,是不够的。”阿摩罗淡漠回答。
那就是说,如果……
有两个人的魔力的话,就能成功。
极近的两人被迫分开,而后,是禁忌的体术!
“原来如此,时间线的尽头的你,想要吃了此刻的我,然后……挣脱这牢笼?!”易哲急促的说着,而伴随着他愠怒话语的,是背后那缓缓睁开眼眸的蓝墨色的力之龙鳄的虚空的巨大冲击!
“不管是你,还是我,同化了对方,都可以得到彻底吞噬根源的机会。”阿摩罗识低沉的说,而在他的身后,丝毫不逊色于易哲的巨大龙影也缓缓的匍匐在背部,周遭被召唤出来的空间都开始被威势所逼得坍塌!
“不管在哪个世界,是人吃人的,你应该早就明白了,易哲……曾经的我。”
“夜哲!!”易哲大吼出声。
“夜哲。”阿摩罗低吟回应。
崩坏的是那对峙着被碾磨的空间,黑色的界限是位面都因为不堪负重出现的空间的间隙,背后漆黑燃烧的两只龙鳄,同时爆冲而去!响彻不真实但震撼人心的咆哮!易哲和阿摩罗都被吞噬进去。
大地被拖出天灾过境一样的惨状漆黑,耳边全是位面崩坏落下的空间,那玻璃破碎的声音!
漆黑与漆黑。
同等的灵魂,同等的身体,同等的禁忌,甚至是在这终末之谷,名为易哲这个人的经历,都同等的激烈的冲击在了一起!
“仙法。豪火龙之术!”
“仙法。豪火灭却!”
但像是陷落的泥潭般的宽阔大地,已经不再是两个人的战场,由黑渐白的两道光影刹那间窜上了天际,之后,是如同天外坠落的火葬一样的征服天空的纯白色的白焰!
渗出血的皮肤已经如同纯粹的白色玉石一样,漆黑的头发也变成了森白,在露出的皮层上,是微硬的角质物状的蛇鳞!
仙人模式。蛇!
在白焰的火海中,踩踏着空气交互的,是两个同样的蛇仙人,而接下来展开的,是让人头皮发麻频率的遁术之争!
白色的焰火与白色的急电交错的在天上交错杀伐!烧灼与激流的声音响彻于界!
“就为了这种事情,从阪泉到至今啊,你这个混账!!”易哲高吼。
“那是你和我,来这的初衷,不是么?”
“啊,确实是那样……但是啊。”易哲怒视着他,“缔造这些人的悲愿的起因,为了解救又不停的犯下错误,我绝不会认为你是未来的我!”
“你说的也没有错,从最初到现在,易哲这个存在,也从未多么认同过自己。”阿摩罗缓缓的说,“他只是一个不断重复着失去和得到的,一个可悲的人物,在人生的天平上,他耗费了所有的心力,不过只是换来微妙的平衡罢了!”
“我憎恨着这样的家伙,这个名为易哲的人啊啊!!”阿摩罗的情绪终于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你以为你得到过什么?进入忍者的世界,一事无成!在魔禁你更是连过去都差点被抹掉!而到了这里!你称王!你称皇!你杀神!”阿摩罗近乎嘶吼,“但最终,耗费心力抵达终点,得到的却是跟那些持平的孤独和虚无!”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个人物了吗!”
“失败同化,被锁在时间与空间都泯灭的英灵王座,在近乎永恒的时间中丧失了一切渴望和追求!”
“最终,不过是其深深的绝望,成为了工具般的抑制力,阿摩罗识啊!”
“在无尽的沉沦的之后,机器一样的执行着排外的工作,但当你出现的时候,终于让我渐渐想起了我是什么人,一个最让我痛恨的人!他杀了汉土上的族人,间接抹杀了等候的人和那些看得起你的女孩!”
“最终,杀了自己!”阿摩罗朝着易哲冲了过去。
“你就是这样的人,易哲!”
“一个看似在挣扎,实际上软弱无比,任何人的希冀都害怕去回应!”
“恨铁不成钢!那就是你最终的写照!”
“奇稻雪怜的时候,你优柔寡断!”
“魔禁的时候,你任人摆布!”
“在型月……这就是结局!”
“你……是个懦夫!”
易哲和阿摩罗双眸同时一震,同样的轮回浮现!
“素戈鸣尊!铠化!”
“素戈鸣尊!铠化!”
不是顶天立地的魔影,而是紧紧扣在身上的漆黑铠甲,等比例缩小了几十倍,凝华的神话礼装将两个人一点都不露出的包裹进去,如同两个漆黑的武士。
“所以才想杀了我,夺走我的力量,实现自己拯救自己?!”
漆黑的二人又撕开那白色的火云和狂雷撞在一起!
“如果你想得到的只有这一点,那么,就说明你只会看到这种层面而已!”
“你真的认真的,想过吗,你直到现在,还有着明确的目标么?!”
终末之谷开始消亡,心像的位面开始更迭,被掀翻了的大地,开始变成透明,而在下面,出现的,是坚实的水泥路,山脉和河流都被高大的钢铁大厦与人工湖所取代,在短短的时间内,位面的时代都发生了巨变。
三千世界。二十二学区!
两个人沉重的摔落在地,易哲和阿摩罗识身上的鸣尊之黑铠发出破裂的声音,散乱成漆黑的光影消失。
两个人擦掉嘴角的鲜血,浑身狼狈的站起来,在钢铁的都市中死死对望。
“阎魔!”易哲伸手,插在远处的修长魔刀一颤,直接从水泥中拔出,划开圆润的弧度直直的飞到易哲的手中,抚摸着魔刀的刀柄,易哲看着阿摩罗识,“你的刀呢?”
阿摩罗没有回答他,而后,断裂的声音传来。
那是那把他一直持握的银色巨剑,伴随着那上面清晰的缺口,巨剑的剑刃变成了碎片,而在那其中的,赫然是那把无比熟悉的魔铸神兵!
谢幕。其三()
杀,杀,杀。
伤痕累累的男人,持着几乎是从血池之中侵泡取出的红色的阎魔刀,一步一步,踏上那将英灵之魂当成祭品而打开的通道。
在身后,已经听不到那些人的呼唤。
学生也好,那些偶然结下了孽缘的优秀的女孩儿们也好,已经都听不到了。
但男人没有任何的后悔。
这就可以了。
这就是结束了。
这个世界,已经可以划上句号了。
最初的目的,经历了千余年的跋涉,终于可以实现了,那时……自己又变强了吧?自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魔禁,接下还在等候他的两个人,那时,自己已经很强了吧?
最早的悲剧,也不会在上演了。
男人握紧了刀柄,他沾满着血腥踏入了根源。
然后。
败北了。
他高看了自己,根源被认为是肆意吞噬的食物,但面对一个庞大宇宙的所有,在无限和有限的模糊中,他败北了,被同化,被反制。
孤独的一个人,在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彷徨的徘徊,他终于重重的跪倒了地上,垂下了头,他愿意割舍一切来换取不再后悔的力量,却在那之中,犯下了无法弥补的大错。
害怕着失去,拒绝着别人的好意。
明明曾经最渴望亲眼看到的梦,还是宅男时抱有的梦想视线时,他却还保持着一个懦夫的心态。
与她们牵扯……又会不会发生无法挽回的悲剧?
长刀指着自己的心,但那却同时伤害着,与自己心相连的人。
男人终于迎来了最深的绝望。
得失的天平骤然崩塌,留给他的,只有不停的失去,直到……一无所有。
不能再去魔禁,接她们了。
也无法再在型月与她们谈笑了。
终于认清了自己了。
终于明白该做什么了。
但已经,毫无意义。
……
易哲和阿摩罗识狂吼着挥舞着魔刀,没有魔力,没有瞳力,只是单纯的以剑道,以最真实的白刃战进行你死我亡。
在那宽阔的长路上,绽放着两股已达通神境界的致命剑舞。
翻转之间,吐息之间,交错之间,一个动作中,甚至同时容纳着数种都足以让剑道大师沉心研究的心意。
潇洒、天然、明镜止水与嗜杀、狠辣,明明是各个流派的顶点之物,又是根本不可能相容在一起的心意,却奇迹般的在这样的个体上融合的如此圆润和完美,而且,这样的个体,有两个。
唐竹、袈裟斩、逆袈裟、左刺、右刺、左切上、右切上、逆风、刺突剑。
九种只属于基础中基础的剑招和动作,在两个人的手中都组合成了一场可怕的刀刃风暴,那确实是随心所欲的挥剑,也是心随手动,返璞归真般的即兴杀伐。
脱离了招数的范畴,更多的是心与心的交战。
前一秒是天人合一一样的自然,下一秒就是弱肉强食的冷酷。
上一个动作是悲天悯人的活人之剑,下一个就是斩尽杀绝的新当之流。
那没有任何多余力量的刀和刀之间炸开的清脆响声,没有多么的惊天动地或者惊觉耳目,但外人,哪怕是剑道大师,只要是稍不留神,心神都会被那暗藏在刀上的心意,灵魂之刃刺的千疮百孔。
两个人不停的挥动魔刀,速度也越来越快,刀意的变化也越来越快。
但是,那谁都没有斩的到谁的心。
太像了,两个人的动作,包括心理的变化,都有着惊人的相似。
“时间的尽头,你的力量就没有一点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