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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堂堂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睡着前发生的事,告诉了陆铭,直把陆铭和向狸听得眼睛都直了,末了才叹气道:“只可惜一个不小心,让她给跑了!我本来还想赶紧告诉你呢,可是我实在是太困了,就睡着了。”
她忍不住撅了撅嘴,要是早知道自己会睡这么久,就算是强撑也该先告诉陆铭一声的。
然而,这世上可没有如果,睡着的那天,她困到连爬上床的记忆都没有了……
陆铭的脸色慢慢凝重起来。
向狸更是心急如焚,一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堂妹,无论是牺牲谁去救何家那个傻儿子,他都无法接受,心中直把何生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终于将匕首丢到了一边,快步走到陆铭身旁,疾声道:“羽小姐,我母亲她真的在你那里?平安无事?!”
羽堂堂突然看见光屏上冒出一张大圆脸,不由吓了一跳,“向狸?你怎么也在?你偷听我跟陆铭说话?!”
“羽小姐!是我错了!我不该以死相逼,阻止陆铭离开!”向狸毫不犹豫地低头认错,语气异常诚恳,“只求你让我见见我的母亲!”
陆铭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急什么?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向妈妈在堂堂那里一切都好,只等首都星这里的事情了结,我们就能一起回鱼眼星看望她了。对了,到时候,你父亲的身体也能休养好了,正好和我们一起出发。”
向狸看了他一眼,道理他都明白,可是事隔十多年终于听到母亲的消息,如今更是近在咫尺,他怎么还能按捺得住?
“只是看一眼!就先看一眼?”
羽堂堂从没见过向狸这样认真的模样,不由挠了挠头,拿着通讯仪翻身下床,边走边说道:“算了算了,就给你偷偷看上一眼吧!不过,事先我可得说清楚,向妈妈虚弱得很,到现在都不能变回人形,昨天……不对……是前天,她又和迷迭夫人争执了好大一会儿,现在恐怕还在昏睡呢!”
向妈妈休养的房间,其实就在羽堂堂的卧室内。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方小橱柜,位置紧靠羽堂堂的床尾。
说话的功夫,她便已经走到橱柜前,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柜门。
果然,银狐形态的向妈妈正蜷着尾巴,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
羽堂堂伸手招来一团生机勃勃的绿色荧光,一边轻抚她的脊背,一边将荧光注入她的体内,同时轻声说道:“喂,看见了吧?满意了吗?向妈妈还需要休息,我关门了哦?”
通讯仪那头的向狸瞬间热泪盈眶,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除了一团银色绒毛状的轮廓,连自家母亲的眼睛鼻子都没来得及看清。
然而,他却极其克制地点了一下头,强忍泪水哽咽道:“多谢羽小姐!”
羽堂堂也不废话,飞快地关上柜门,这才微微提高音量解释道:“不是我不让你们多看,实在是向妈妈并不适合长期暴露在外面。这个柜子,可是我亲手为她量身打造的,专门用来闭关养伤!你们在外面要是碰上富含能量的木材什么的,记得带回来,我重新给她弄个更好的。”
“是!我都记下了!”向狸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我记得向家大宅的库房里珍藏了好几块木料,我这就回去托人送去鱼眼星!”
陆铭怔怔地看着缠了自己几乎整整一天的向狸,竟然说走就走,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喂!喂!陆小铭!你干嘛呢?一个小胖子,也能让你看得这么目不转睛?”
448 胡说八道什么呢()
“堂堂,你可真有办法!”陆铭忍不住称赞道,“别看狐狸平时笑得最和气,其实却是我们几个里最执拗的那个。他都已经寸步不离地盯了我十几个小时了,竟然一听你说的话,便转身就走!”
羽堂堂不由翻了个白眼,鄙夷道“陆小铭,你知不知道你拍马屁的功夫差劲透顶?!你之所以非要和何家对着干,硬闯首都星的封锁,不就是因为担心我吗?如今我醒了,生龙活虎地在你面前,你自然不必回来了。那他还有必要再盯着你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刻意的恭维被戳破,陆铭脸色也不见丝毫尴尬,只是满眼宠溺地一点头,轻声道“嗯!我就是担心你。”
羽堂堂一怔,只觉得心脏“扑通”一声停住了,肉眼可见的绯色迅速爬上脸颊两侧。
眼睑刷地一下就垂了下来,不敢与目光灼灼的陆铭对视。
好半天,才听见她的喃喃细语声“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要你关系啦!别打岔!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呢!”
“嗯!你说!”陆铭脸上荡漾着的笑意,仿佛随时都会满溢出来一般,只是简简单单三个字,就让羽堂堂忍不住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前些日子给你寄去的月兔蹄子还剩多少?给我瞧瞧!”
陆铭随手拂过腰间,就将金夫人赠予的百宝囊提到了通讯仪的光屏前。只见当日那人头大小的口袋,如今却只剩拳头大小。
羽堂堂微微撩起眼睑,飞快地瞄了一眼,便点头道“嗯!消耗跟我估计得差不多!正好前两天我出门弄了一头好东西。我一会儿就去料理了,再给你寄……嗯?等会儿!你用来装月兔蹄子的香囊是哪儿来的?!上面还绣着并蒂莲!”
她说到一半,才突然发觉刚刚草草一瞥之下,竟然在陆铭身上看见了其他女人的东西!
顿时,羽堂堂便抬起了头,忿忿地瞪着陆铭,心里瞬间就将打算寄给他的牛腿剁碎了喂狗!
陆铭只觉得顿时如芒在背,不及细想,便脱口而出道“这个百宝囊是金夫人给的。收到月兔蹄子那天,正好金夫人也在,她看我和方石携带不便,就各自送了我们一个。”
“金夫人给的?方石也有?”羽堂堂将信将疑地反问道。
陆铭心中不由微微一沉,堂堂对方石果然也是与众不同的,他不在跟前,竟还惦记着有没有收到和自己一样的百宝囊。
然而,他却只是抿了抿嘴,强笑着点了点头,“嗯,方石也有。和我这个的花纹是一样的。”
“花纹一样?哦,那就算了。”羽堂堂撅了撅嘴,将话题又拐了回去,“牛肉卤好了,我就给你寄过去……哎,还是不对!那何家封锁了首都星,我怎么给你寄过去?!”
她瞬间皱起了眉头,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似乎已经开始盘算要不要干脆带人杀上首都星似的。
陆铭连忙摇头道“何家的封锁只针对四大家族的人,而且是只进不出。东西寄来还是没问题的。何生假借向家之手,对外宣称的口径是何向两家联姻在即,安排人手进驻各大空港,也是为了迎接八方来客。说是只等婚礼结束,我们这些‘观礼’的来宾就可以自由离开了。”
“原来如此。我还奇怪首都星上那么多人,要是完全封锁,星网上肯定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羽堂堂轻哼一声,鄙夷道,“说什么‘迎客’!还不是为了将婚礼的消息散播出来,引向妈妈自投罗网?!”
“这么说,何生扣下向紫嫣,其实是拿她当诱饵,而不是祭品?”陆铭微微皱起了眉头,“堂堂,何家那个傻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向妈妈有跟你提起过吗?”
“具体她倒是没细说。不过那天听她和迷迭夫人对质,也能猜出个不离十了。”羽堂堂解释道,“迷迭夫人当年不愿意恢复兽身产子,用来维持人形的精神力必定会严重干扰未成形的孩子。那何家少爷本就是人类与兽类的混血,血脉平衡十分微妙,在这干扰之下,血脉无法彻底融合成半兽人,势必变成非人非兽的残缺品。”
说白了,就是在娘胎里的时候,先天没长好!
如果是单纯的发育不良,哪怕缺胳膊缺腿,后天都还能补救,可先天血脉不融合,这就十分棘手了。
羽堂堂的脸上不由露出鄙夷的神色,“要想救治她的儿子,其实也不难。只要有一个精神力强悍的家伙,愿意付出一切强行融合他的血脉,自然就没事了。只不过那个替他治疗的人,从此就算是废了。那迷迭夫人当年不肯为儿子牺牲,现在自然更不愿牺牲自己,成全儿子,就只能来抓向妈妈顶缸!”
“可是……”陆铭迟疑道,“不管是向紫嫣,还是现在状况不佳的向妈妈,应该都无法代替迷迭夫人治疗她的儿子吧?”
“所以才说她们是被当成了祭品啊!”羽堂堂摇头道,“一般来说,医好那个傻子,最多也不过就是精神力尽失,于性命却还是无碍的。可迷迭夫人打的主意,却是强行催发别人的精神力,来代替自己的消耗。那被她催发的人,还能有命在?”
“可为什么非得是向妈妈?就算她和向妈妈有私怨,也没必要让自己的儿子白白空等这么多年吧?”陆铭不解道,“以她这自私毒辣的手段,还不早就随处抓人给儿子治病了?”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羽堂堂反问道,“我看那个迷迭夫人的实力也不怎么样。每个人的精神力属性都各不相同。向妈妈当年和她同在金夫人身边伺候,肯定是她最了解也最有把握的祭品人选!最后可不就落到向妈妈身上了吗?”
陆铭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既然你已经看穿她的阴谋,就算何生将向紫嫣扣到天荒地老,也是于事无补,最后必定还是会无可奈何放了她。向狸也可以……”
“那倒不一定。”
449 抱他一起睡()
羽堂堂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摇头道:“我的意思只是说向妈妈是最合适的祭品人选,可这不代表何生和迷迭夫人不会对向紫嫣下手。”
“为什么?!迷迭夫人就算杀了向紫嫣,也未必能救回自己的儿子,她又怎么会做出彻底激怒向家的举动?”陆铭一愣,要知道向紫嫣可是向征唯一的女儿!
如果是普通的祭品,迷迭夫人要找什么样的人没有?非得和向家对着干?
“这就要问何家那对狼狈为奸的夫妻了。”羽堂堂掏了掏耳朵,心不在焉道,“我听迷迭夫人的意思,他们夫妻二人原本以为向妈妈早就死在向家了,何生这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求娶向紫嫣。这分明就是说向紫嫣和其他人不同!没有向妈妈,向紫嫣便是最好的选择。”
她说着,不由耸了耸肩,“至于向狸那个堂妹又为什么与众不同,那就只有问他们自己才知道了!反正,我要是不带着向妈妈出现在首都星,你最好还是让向狸想办法救人吧!别到时候,他堂妹死了,反倒怪我没有事先提醒。”
“怎么会怪你呢?向狸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更何况你还是为了保护他的亲生母亲。”陆铭无奈道,“不过这件事,我确实需要再与向狸商量,就不和你多说了。”
“哼!得了消息就想跑!还说什么担心我呢!就知道胡乱哄我!”羽堂堂顿时撅起了嘴,闷闷不乐道,“你等会儿,我还有事要说呢!”
“还有什么事?”陆铭不动声色地从通讯仪的挂断键上收回了手,宠溺地看着羽堂堂,和声问道。
“金夫人的儿子,我找到了。”
“嗯,我知道……嗯?什么!你刚刚说谁找到了?”陆铭刚要点头,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合着堂堂说了这么大半天,都没将这件最重要的事告诉自己?!
羽堂堂不由勾起嘴角,脸上划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狡黠。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字一顿道:“我说,我找到金夫人的儿子了。”
“他在哪儿!”陆铭一步上前,整张脸恨不得穿过光屏,一直伸到羽堂堂面前。
“当然是在我屋里啊!”羽堂堂理所当然地说道。
陆铭顿时脸就黑了,“你把金夫人的儿子放在自己屋里?他就这么待在你屋里看着你睡了一天一夜还多?!巴图叔叔怎么会放这种无礼之徒进你的房间?!”
“不放在我屋里,万一逃跑了怎么办?”羽堂堂莫名其妙地看着陆铭,反问道,“你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啊?那可是金夫人找了这么长时间的儿子,我还不得好好看着他?那个小猴崽子一个不留神就跑得没影了,还好我早命人扩建了地下仓库,还特地打造了一个完全密闭的恒温区!”
“额……”陆铭不由嘴角抽搐道,“你把他关在地下的仓库了?不在你房间?”
“地下仓库不也是我屋里吗?”羽堂堂眨了眨眼睛,越发不明白陆铭到底想说什么了,“我前天累得要命,要是再把他抱到床上一起睡,不得被他吵死?”
“咯噔”一声,陆铭捏碎了椅子扶手。
“你刚刚!说什么?!”他整个人都僵硬了,只觉得心中郁结得像堵了快大石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