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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还是听到这声音,没有看到这亮光,如上天神仙下凡一样,他走到亮光前,双膝跪下,向亮光拜了三拜,亮光闪了三下就一下子暗了下去。第二天,他就带了几个年轻人,开始在麦子梁动手修房子,他说修这个房子是为了看山林,以防止那些偷砍山林的人,名之曰山居,二十天过后,一个两间的木屋就修成了。
14、东方漫长路()
陈名蹈并没有跟他老汉儿陈祖仁说实话,他装成一个商人与陈家沟到万县接货的人一起出发了。出发前,他知道,这一去不知何时是归期,就把王知毅和黄够菊叫来说,他走了后,商号就由王知毅当家,黄够菊帮着知毅,知毅有身孕了要注意休息,一般的事就跟管家祖德叔商量着办,再有重大的事就差人回陈家沟向爸爸说明白,他不会去好久的,把那边事办了就回来,可能就是一两个月吧。黄够菊眼泪汪汪的,王知毅说,你一个人走远路可要当心些,我觉得最好还是带个人一起好些,你有个闪失这么大一个商号怎么办。陈名蹈说,我会注意安全的。其实,他早都想好了,一个人出去是不太方便,他与刘新宁约好,到了万县两个人就坐船去汉口。在路上,陈名蹈叫刘新宁为宁新,刘新宁叫陈名蹈为肖老板,两个人都带着家伙。陈名申到县衙过后,就去见他哥名蹈,陈祖德说,今天一大早,你哥就走万县去了。这下你来了,也好照看一下商号。
陈名申到县衙过后,一点都不习惯,长财大旱灾民无数,他天天就做管理灾民发放赈济物的事,这儿发了好多那儿有好多灾民,看着这些枯燥的数字老壳都晕的,一天到晚坐倒起屁股都起茧巴了,他真想回到尖峰山去。一天中午他正要到南街的商号去吃午饭,他看到胡为和赵范两个也从对面走来,一人牵着一匹马。胡为二人也看到陈名申。于是,三人就向商号走去,陈名申想家里人太多了,三个想摆点龙门阵都不方便,不如到外面的馆子里吃,还清静得多。胡为他们还不知道陈名申到了县衙来做事,只知道他家的商号在县城里。
名申说,“他一点都不想到县衙来,是他爸硬要他来的。这个呀,你们得为我保密,不要让尖峰山的其他兄弟知道了。”
于是,三个就在馆子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名申问,“最近有什么事给我说一说。”
胡为说,“山上最近去上事镇弄了一个财主,他跟老子的占了人家的地不说,还把人家的闺女也抢了,太霸道了,我们听说了些事,就去收拾那家,正好是成亲的那天晚上,把那个财东弄来跪在坝坝中间,向人家赔礼道歉,还人家的地,另外给一百个大洋。走的时候,我们给他说,你以后如果欺负这一家人,我们来就烧了你的房子,打断你的双腿,让你一辈子在床上永远下不了地。”
陈名申说,“这样的恶人就是该收拾一下,不整他们,他们光欺负那些老实人。”
胡为说,“可是天下这么多的恶人,我们也收拾不过来,只有国家太平了,才不会有这么多的恶人。”
赵范说,“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反正我听说了,只有我们附近有恶人,我都要去收拾他,收拾一个少一个。”
胡为说,“老大就是教育你这点个人英雄思想,看到哪儿不平了,就想去弄,很多时候得用脑筋去做事,不用头脑,就会事倍功半,费力不讨好。”
赵范说,“我不是已经改了过来吗?近这两年我都没有那些事了。名申,樱桃那天问,她说她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你看你不去她还在想你哟。”
陈名申说,“她想吧,想我,我现在也上不去了,你们回去的时候给她带些东西上去,也不枉她。”
胡为说,“听说新来的知县叫聂柞,反过来念不是造孽吗?我看他爹妈没有给取好名字,看他这个名字,也不会有好结果,不怕他当了知县。”
赵范说,“人自有命,我们也没有想到,会落草山林,日子比当农民的时候逍遥得多,还真不想下山了呢。”
且说,陈名蹈与刘新宁到了万县后,两个坐了船向东顺河而下,早没有第一次看三峡风景的兴趣了,只想怎么早些到汉口。
“肖老板,我们到汉口要进些什么货呢?”
“我们进的货还得去看,我们长财没有的,就进回来,不过,还是要去看了过后才知道,进什么样的货。我估计,我们进的货大清都没有。”
“真的吗?大清没有,你就进不来哟。”
“在大清的壶里装呢,我们要从壶中取出来。”
陈名蹈又悄悄地说,到了汉口你就知道了,我们喝酒。刘新宁从包里取出备好的烧腊和崖尖白酒,两个人就饮开了。
“举杯望大唐,脚下滔滔浪,长江向东方,拔剑大旗张。”
“肖老板,平日里不见你有如此诗意,没想到,不出则矣,一出则不凡。”
“随口而说,不必在意。你也来几句。”
“要说上山打猎使枪弄棒,我还有几下子,要写诗我就不得行了。”
“今日风清气爽,不冷不热,正是三峡好风景,不说几句对不起这酒。”
“那我就胡诌几句了。长江长江长长江,大浪大浪大大浪,我走千里行他乡,夜里怎不想婆娘。”
“那是,我们这一去,不知何日是归期,你想我也想呀。我给你的书,你看了,放在哪儿了?”
“我走的时候已把它藏好,他们看不到也找不到。”
“这就好,我们出来了也放心。你给家里说好了吗?”
“我跟我婆娘说,我与你一起到汉口去进货,叫她照看好小娃儿,如果没有吃的了就到陈氏商号去找王知毅。”
“对,你安排得好。知毅是认识你的,到时候她也会知道是我与你一起出来了。”
15、英雄救美时()
且说那黄士堆的女儿黄花姑娘,跟他说亲的人多,可是她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与她年龄大差不多的,有些女人都当妈了,她还是不急。
“你都十八岁,还不想嫁人呀?”
“妈,我不是不想嫁人,我总得要如意哟,我一点都看不上,你说我嫁过去也不会幸福,是不是?”
“我嫁给你老汉儿,我看到没有看到一眼呢,还不是嫁了过来,现在还不是过得很幸福。”
“妈妈,你这几天脸色不是很好,晚上没有睡好吗?”
“有时候想一些事,想到起就睡不着,一个月有几天就是这样。”
“我还以为天天都是这样呢。你成家了有些事你就明白了。”
“是爸爸对你不好吗?”
“他对我很好,他一天到晚要忙公家的事,家里的呢就管不上,我就要操心了。”
再说那地底下冒出来的气形成的大火,扑灭了以后,死了不少人,把个黄家搞得焦头烂额的,不过,有钱就好办,只要把钱付了就好说。黄士堆当上镇长,第一件大事就是重选各村的村长,第二件大事就是修路,第三件大事就是提高赋税。三件事哪一样,他都从中捞到了油水儿,还不是小油水儿,他看上何二毛的女儿何花然就是去何家沟村收税时看到的。以前种大烟他家赚了钱,再加上有不少的山林,二十年积累了一笔巨大的银钱,赔偿这点钱还用不到他家的五十分之一呢。于是,大火过后,他的管家汪努彩就给他说。
“老爷你得冲一冲喜,你看去年是火今年又是火,是不是咱们得罪了哪位神仙?”
黄士堆想一想近半年来发生事,确是有些让人意外,更是无法预知的,信就信嘛,冲就冲嘛。
“你说,这个喜该如何来冲呢?”
自黄士堆当上了镇长后,汪管家也基本上不在黄家大院,而是跟着黄士堆到了镇衙,对于他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想法还是把握得到十之*的,不然还当什么管家,他这个管家也就和县衙的师爷差不多了。
“你不是看上了何花然吗?这个事我去办,包你满意。听说那个女娃儿还不同意,我也要让她欢欢喜喜地嫁过来。”
“知我者努彩也。”
往何家沟走的路,在一百年前还是小路,没有官道,更不要说公路了,往宣汉走的官路也只不过是石板路,可以走马,马车都不能过。这小路只是比山间小路略略宽一点儿,从锁口庙以上都是茂林修竹,一个人走,阴森森的。何花然走在回家的路上,背着一个小背篓,里面装着她刚从伏龙镇上买回去的盐和煤油,在一个拐弯处,他伏下身去摘扁竹杆花,突然从竹林子里窜出三个人来,一下子就把她给围住了。
“姑娘,今天走哪儿去呀?”疤脸说。
“我不认识你们,你管我到哪儿去。”
“我看你今天哪儿也不去了,今天就在这儿让我兄弟仨快活快活,这么漂亮的姑娘别人得到了,那多可惜。”
话还未完,其他两人已经把她给抱住,何花然救命二字只呼出了一个“救”字,一只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疤脸“哗”的一声,把她的外衣给撕破了。
正在此时,黄士堆出现了,“你几个狗日的,胆子不小,在青光白天还敢污辱良家妇女,还不放手。”
三人哪肯放手。“你娃儿算老几,还敢来管老子的事。兄弟们,上,弄他。”
三个人在黄士堆的手下,还没有来几个回合,三个人都趴下了,黄又踢他们三人每个一脚,正好踢在屁股上,一人一声“哎哟”。
“老子下回看到你们几个,小心你们吃饭的家伙,滚。”
何花然看这人虽有点年纪,身体如此强健,居然以一敌三,对于自己的救命之恩,充满了感激之情。
“大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以后还如何活人呀。”
“人呀,有时候有个三灾八难,也是难于说清楚的,今天你遇到我了,是你的幸运。”
“恩人,谢谢你了。”
“以后,走这样的路不要一个人走,还是要有个伴好些,免得出些意外。你住到哪儿的?”
“我住在何家沟。”
“上去没有多远了嘛,我送你一会儿,到了有人家的地方就好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何花然问大哥你贵姓呀,黄士堆说,这等小事何足挂齿,不用记于心。何说,我记得你以后也好报答于你呀,不然救我的恩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黄说,不用,就当此事没有发生一样,就送你到这儿吧,我还要到盘路山去。黄就向回走,何花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真到黄走出了她的视线。
十天过后,媒人到何家沟提亲,带着礼物。何花然一听说是黄镇长,
“我才不嫁那个老头呢,他都有家了还要娶我干什么呢。”
何二毛说,“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也应该报答我们,嫁哪个都是嫁,嫁个好人家总比那些穷鬼好,你也不希望看到你一辈子受穷。”
“我知道,你们是看中了他出得起彩礼。”
“这有什么不对吗?把你养这么大,嫁了人就不再是何家的人了,你说这应该不应该。”
“那你们当时就不要我哟,免得我去受罪。”
父女俩又是一顿吵。媒人听到他们父女俩在吵,就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跟何二毛说了几句就走了。
何花然大声地喊,“那个人,你回来,把你的东西拿起走。”
媒人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就当给姑娘你的见面礼吧。”
“哪个要你这见面礼。”说着说着,就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扔到外面的地坝里了。“把你那女儿去嫁给黄老头哟,你这个狗日的媒婆。”那个媒婆听到何花然这样一骂,回了一下头就走了。
16、姻缘皆欢喜()
陈名申有一段时间没有回陈家沟了,他也非常地想念他的爸妈他们,这天正好知县大人聂柞派他到伏龙镇去检查救济灾粮发放的情况,他一个骑着马,走到回湾那儿,看到一个人在河边洗手,怎么一下子就滚进了水里,在水里冒一冒的。这就是农村人说的凫草帽水,草帽在水上浮着,人却不知道在哪儿?且说这回湾,是一个回水的地方,虽然长财大旱,可是这河里还没有干,这个地方是一个滩,又是回水,水很深,水性差的人都不敢去那儿洗澡,也有胆子大的或不知深浅的要去乐一乐水,反正这儿每年阎王都要收一个去。陈名申下了马,一下子就冲下河去,跳进滩中,去抓那个还在一冲一冲的人脑壳,当他第一次把这个人的头发抓着,一个回浪一来,又打脱了手,人又漂到一边去,当他反复几次才把人抓倒起游到边边,此时,人已是精疲力竭,他一看那人已是翻起个二白眼,一摸鼻孔一点气息都没有了。他马上想到了救人,先是压胸,他一压下去,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