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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不是也嫁了个当兵的,我为什么不可以有呢?还有,你看那些来说的,没有哪一个有肖家的那么优秀。”妫媛就是想嫁给肖蹈。
可是,这些肖蹈是不知道的。
“我们还不知道他是哪儿人,家里情况怎么样呢?”
“你问一下姐夫不就可以了?”姐姐告诉妹妹,肖蹈的老家是四川的,家里很穷,才到湖北来投靠了他的表叔。
“你嫁个这样的人,后半辈子怎么过呢?”姐姐有些担心。
“怎么过,那么多无地无田的人都能过,我还不能过吗?我嫁过去的时候,多要些嫁妆就行了,况且,我身体也好,还可以自食其力呢,怕啥子怕?”
那天从妫家回到营中,肖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从广州回来,本来就受了伤,虽然是左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一个人行走,天黑或黎明时总还是有些不安全。且说即将进入武昌地界,天就黑了,在一转弯处,七八个人跳了出来,拦住了肖蹈的去路,肖蹈想,今天晚上可能有灾难了,这些强盗是要抢光他身上的东西,他本想把身上的钱都给他们,想他一个当兵的,又练了几下子的,岂不丢人,于是,他借着天黑未黑时的可怜的一点昏光,拉开了架式要与这些斗上一斗。强盗们看他这样子,一个人说,你还真不怕死,老子几个人打死你。或许你可以不死,把你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你可以走人。肖蹈说,我都是一个穷人呢,哪儿来的钱,不信,你们来搜。那个人就叫两三个兄弟去搜,结果是三个人很快就倒了,被肖蹈打趴了。后来四个又上还是没有把他给打趴下,反倒让肖蹈给打得一个个不敌。最后,那边那个老大来弄他了,可是经过两轮的打斗,肖蹈渐渐有些不敌。这一切,正好被往家中赶的妫媛看到了,她躲在一棵大树背后。她一副女扮男装,她想,七八个人打人家一个人也太不光彩了,于是,她冲了过去,一下子两个人打那一个人,不久就把那个人打得敌不住。那伙人只好逃之。停下来,肖蹈一看,小伙子不胖不瘦,还真有两腿功夫。
“兄弟贵姓,感谢搭救之恩,我叫肖蹈。”“
免贵姓妫。”
肖蹈听了个不太明白,什么“免贵姓贵”?
“什么贵,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怎么写,就是贵人的贵吗?”
“不是的。只是我们这个姓,现在很少了。是一个女旁一个为什么的为。”
肖蹈的确在以前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姓,他以前也见过一次标官的老婆,但女人是跟男人姓的,没有名字,只是擦肩而过了。
“那你的大名呢?”
“单字一个媛。”
肖蹈想自己还要赶路,就与妫媛作别。那天从妫家回来,他想那个妫媛太像救他的那个人了,只是妫媛没有认出他来罢了。的确,天又黑,肖蹈从广州回来,过广西湖南,太长的时间,在路上又只管赶路,又没有剃过胡须,今日一见,她也未必就认得出来。肖蹈想,难道有这么巧的事吗?
肖蹈走后,妫媛想,这个人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呢,怎么这么熟悉?她东想西想,还是没有想起来在哪儿见过。待他们走后,她回到她的闺房中,做什么事都没有精神,她突然想起,难道是他?就是那天晚上,她出手帮助的那个他?等她一想起,标官与肖蹈他们已走了两个时辰了,她就骑马去追,这一追就追到兵营。有人向标官报告,外面有个漂亮女人找他。他出来一看,这不是他小姨妹吗?“你来做啥子?”“你管我来做啥子。我又不见你,你要见你今天带来我家的那个人,你快点叫他出来。”妫媛有些急。“你见他做啥子,难不成你看上了他,一个女娃儿也不怕羞,还自己找起来。”标官有些调侃。“就是看上了你怎么样?把他给我叫出来。”不一会儿,肖蹈出来了。“你是肖蹈,是不是?”妫媛这样问道。肖蹈想难道真是那天晚上救他的那个人,明的是个男的,现在这个人是女的,又是标官的姨妹,这不太可能嘛。“我是肖蹈呀。怎么啦?”肖蹈并没有在意。“你可记得有一天晚上,你被八个人围着打?”妫媛直接说出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难道你是妫媛,你不是个男人吗?怎么变成了大美女呢?”肖蹈有些糊涂。“我本来就是女人,那天只是我穿了男装。”“原来是这样,快请。”
后来,标官就给他说,他姨妹看上了他,可是,肖蹈想自己家中还有两个女人呢,再讨一个,家里的人怎么办呢?既然她帮助过自己,就先做个朋友吧。这下好了,妫女三天两头都到兵营中来,那些当兵的都知道标官的姨妹是看上了副标官。肖蹈也不好拒绝人家来玩,但总是这样,他又觉得不好。
“媛妹妹,你以后少来营中,你看人家都以为你是我的女人呢。”
“那正好,我就想是你的女人。”
“这不好吧,你觉得我不配你。”
“我姐姐嫁了标官,我嫁给副标官,这不是天经地义吗?”妫媛像是铁了心的。
“你不要嫁给我,我是个当兵的,不知道哪天走了,岂不是误了你?”肖蹈心有顾虑。
“怕不是这个道理吧,难道你家中有老婆了?”肖蹈来当兵时,给标官的信息是他家穷得很,来投靠了表叔,家中哪儿有家哟。肖蹈想,这才是问到了点子上,但他又不能承认。他现在出来了,家中两个老婆还要守空房呢,再娶一个,哪天一走,她又空房独居,太对不起人家了。“我一个当兵的,不值得你喜欢。”肖蹈答非所问。
“我问你是不是家中有老婆?”
“我一个穷人,哪儿讨得起女人哟。”这并不是事实。
“我要将我自己嫁给你,你还不要?”妫媛有些气愤。
“说实话,我也很喜欢你,这么好一个姑娘谁不喜欢呢。”
“你既然喜欢我,就娶了我。”妫媛喝了一口茶。
这下肖蹈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他的两个女人,都是他爱的,可是她们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们在长财怎么样,她们都生了小孩子了么?她们是如何想念他呢?还有父母大人怎么样呢?还有四个弟弟妹妹怎么样了呢?
“你想啥子,娶了我必须娶了我。”妫媛就是想嫁了肖蹈。妫媛继续说,“我什么都不计较了,你只管娶我。你还怕啥子?你是不是个男人?”妫媛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想再给她不快了。
“要得,老子就娶了你,只要你不怕受苦。”肖蹈也豁了出去。三天后,肖蹈就娶了妫媛。
12、变天就变天()
陈名哲陈名学在陈家沟做了上半年的农活后,陈祖仁就把他们一个送进了长财县城,一个在伏龙镇的陈氏商号中做伙计。陈祖仁这样做是有他的想法的,二儿子名申不感兴趣于生意对于当官也没有想法,他就想过山林生活,无拘无束才最安逸,可是这样的世道,能有几分山林生活是陶渊明式的种菊南山下,要过山林生活就是土匪,土匪们也走了,他不得不囿于长财县政府。陈名哲比陈名学聪明,县城的商号也是一个大摊子,在这儿更能长其聪明,陈名学就在伏龙镇的商号,只要把这儿做好,也可以了其今生,就是做不下去了,还可以回到陈家沟,至少还有那么多土地。
陈祖仁的儿女们都离开了陈家沟,他似乎清静了也宁静了,可是他的内心时不时的还不清静,他还得想陈家的未来。只不过这都是暂时的,他与两个老婆过得很清静,儿孙自有儿孙福,想自己为他们创造了一方天地,能否把这方天地牢牢地把握住是他们的事了,何必还要操那么多的心呢。唯一多一点牵挂的就是小女儿绮兰,高小将要读完了,也是陈胡氏最心痛的,这么小一个女娃儿不在父母的身边,却在哥哥嫂嫂们的看护下,所以,陈胡氏常到长财去看她这宝贝女儿,每次都是绮兰吊着她不让她走,可是孩子放学回来,妈妈已经回到陈家沟去了,又是眼泪汪汪地哭将开来,“妈妈,你下一次好久来嘛?我好想你哟。”不过,哭了一会儿就算了,又出去与其他的小孩子玩去了。
时间过得真是快,没有几年军政府又垮了,国民党又上台了,那天来长财当县长的一国民党党员,到长财县政府安顿后,就到南街的陈氏商号去,他说要找肖蹈,陈祖德说,他们这儿没有这个人,你是不是找错了?那人说,我也姓肖,名索,我与他在武昌曾在一起战斗过,现在被派到长财来做县长。肖蹈曾说他姓陈后更为肖,名蹈。肖索是打听好了才来的,因为他曾经听说肖蹈在长财有两个老婆,在县城作生意开了一个大商号,长财县城就只有这一家有两个老婆的且男人不在家。肖索也看出了陈祖德的犹豫。
“你不要怕什么,现在的四川是国民党的天下了,他也是国民党之一员,我来了,自然应该好好照顾曾经的战友。”
这时,王知毅出来了,“我们还不知道他现在何处呢?”
“身在何处不重要,重要的是肖蹈在为党国效力。你们就不要担心什么,要大张旗鼓地让大家知道,你们家为党国培养了栋梁。”
正在这个时候,陈名申回来了,他一看这不是新来的肖县长吗?“欢迎肖县长到我家,陈氏商号蓬荜生辉呀。”
“肖蹈,是你哥吧?”
“你怎么知道?”
这时肖县长的目光转移到王知毅的脸上。陈祖德跟陈名申说,既然县长与你哥有点关系,今天中午就安排县长在我们这儿吃个便饭,之后再请他。
陈名申说,“县长大人,我们是有缘分的,既然今天来了,就在我家吃顿便饭,也当我这个下属给你接个小风了,还请不要推辞。”
肖索道,“既然你们有这个诚意,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饭间,肖索又说起了他与肖蹈在武昌时候的一些事,王知毅听得与刘新宁说的差不多,知是此人并没有扯谎。
王知毅说,“你应该知道有个人与肖蹈一起去的,你知道的名字么?”
肖索想了一会儿,“是宁新么?”
“县长记性真是好,过去好几年了,都能记得到,宁新还在伏龙镇呢。只是我家的那个人现在何处,没有具体的地址。只是最近的一封信也是一年多前了,他说他随江而下将赴江浙,另的不知。”
肖索想,是不是王知毅故意不说肖蹈的具体情况呢,但他知道肖蹈在武昌时就比他更有才干更有水平,赴江浙定是有更大的作为。
新的县长来了过后,又是一个世道,什么都没有,以什么来治世呢?用现在的话来说,那是取之于民。长财这么一个小县,又是农业县,百姓穷苦地主富裕,县长不得不对各行各业加这样税那税,有些地方只有一桥可过,就收过桥税,当然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税,名目多的是。陈家又是地主又有商号,当然得向县府纳税。各项税目一下来,陈祖德一算,要两年赚的钱才能抵得上一年的税,他一下子就急得不得了,往年呢,跟王知毅说了就跟县政府缴了,今年怎么来交税呢?陈祖德到县政府去,找肖县长说陈氏商号交不起今年的税,能不能减去三分之二,这样才交得起。肖县长说,如果都这么来,长财县政府还怎么运转?那是不得行的。陈祖德又说,你看,你与陈名蹈同在一起战斗过,看在这个份上也应该帮忙一下嘛。肖县长说,是应该帮忙,可是这是国家大事嘛,怎么能说少就少呢,现在收的钱也不是县政府全部能用的,还要上交省上的军晌军粮,我们也若呀,请你多理解。陈祖德没有办法,只得怏怏而回。向王知毅说了,陈王氏也没办法,陈祖德愁蹙着眉,王知毅说她再去会一会这个肖县长,看有没有转机。
13、变是正道理()
晚上,陈名申回来了,陈祖德跟他说了交税的事,陈名申说,这是明的不想让老百姓活了嘛,像我们家这样的大户都感觉到这样为难,还不要说那些小户自由户呢,那他们不是更加艰难了。这是官逼民反呀,迟早有一天,肖县长是坐不住的。陈王氏说,我明天去看一看,看能不能少,不能少的话就拖,拖不了的话就再想办法。第二天上午十点过,陈王氏就到县政府去了,她看他一个人在办公室,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说,肖县长,我们陈氏商号的税能不能少一些,这么大的税额,怎么交得起呢?肖县长说,皇粮国税,这可是没有办法的,不好少呀。陈王氏坐在一个长条的木沙发上,肖索也来坐在陈王氏的旁边,拿眼看着陈王氏。
“你看你和陈名蹈还是一起战斗过的朋友,硬是要这样收吗?”
“少还是可以少,只是”
“只是什么?不要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