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名蹈就没有想通,哪个时候,他爸做了一个与名申绮兰断绝关系书,陈祖仁还从来没有给他说起过,弄得他在如此的夜晚从长财县城赶回家,怕家里出什么事。陈祖仁说,那是他在几年前得到他们两兄妹在通江的时候就到镇政府做了这个断绝关系书。陈名蹈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着落地了。
黄够鸾坐在阴冷的二里半的监狱里,他还是没有想明白谁会告他的黑状,这几年他也没有大的得罪过哪个人,平常那些小的口角,都是些熟人,那是不会记在心上的。况且这些人是不可能知道他去当过红军的,更不知道他曾在红军曾入过党,而且与他一起去的人,只有黄八娃,黄八娃在一次出去执行阻击时,已经死于战场,他现在是孤身一人,哪个会告他的密呢?还有,那不是陈家也要出问题了?既然知道他去当了红军的,也一定知道陈祖仁的一儿一女也参加了红军,而且还是*。他着实有些为陈家担心。
黄够鸾一进,便是重点看待的对象,坐的一个小间,只一个半尽见方的一个小窗可以透气,门是一道铁门,送他进去后,铁门“咣当”一声,震得他有些心惊。不过,这比他第一次进监狱心里要坦然了许多,也平静了许多。
一些又浮现在眼前。那天早上,吃了早饭,其他的人都去赶场去了,黄够鸾正要出门到龙丝岩的煤厂去,他二妈叫住了他,“鸾儿,来帮我搬一下东西。”黄够鸾听到后面他二妈的声音,就停住了脚步,本不想搬呢,想他二妈大白天的也没有什么,就走进了她的房间。一进房间,空气立刻就变了,她二妈只穿了一个围胸,他一进门,一下子就把他抱住了。
“二妈,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有事我要到煤厂去呢,我给把东西搬了就走。”黄够鸾以为她真是叫他给搬东西,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当然是要搬东西,是把你那个搬到我这儿就好了,我也就高兴了,你还不明白吗?”何花然忘记了很多,她自己纯粹就是一个空虚的女人了。
“这样不好,上次是我的错,难道你还要我继续错下去吗?”何花然还抱着黄够鸾不放手,黄够鸾真想给她几个耳光,把她打醒,可是,他却没有行动。
“错到底了,就是正确的。”何花然不给他退路。
“你真这样,你还是一个长辈吗?你有没有个样子,太不像话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黄够鸾一把将何花然给推开了。
“你敢走出这个房间,我马上就到镇上去告你老汉,说你强奸了我,你娃儿敢走出这个房间?”何花然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恶妇。
黄够鸾想,如果她真要去给他爸告了,黄家还不闹翻天才怪呢。那样闹了,对一家人都不好,也会给黄家带来很不好的社会影响。但如果他继续与何花然那样,暂时还不会出什么问题,但这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呀。黄够鸾没有想到何花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其实,男人最怕的女人就是那种不要脸的,非要与你死缠在一起,如果不在一起,或者是要分开,她就提出这样那样的要求,你心须得满足她,否则,她就闹出事端来,弄得你几头不是人。如果是不要命的人还好说,你死就死哟,死了过后就少了一桩事,也少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黄够鸾站在那儿不动,何花然满脸桃花地又抱住他,把黄够鸾推进了那宽大的床。黄够鸾心中是一万个不高兴,但又没有办法,只得在心中想,这一定是最后一次,绝不可能再有下一次。也就勉强与何花然进行。完事过后,黄够鸾一言不发,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何花然看着黄够鸾的背影,心中想你娃儿是逃不出我的手掌的,我想要你就要你,你走不出女人的深渊。
黄够鸾出了大门,本想到煤厂去的,可是,他改变了方向,走到镇上去了。他想,如果与他二妈这样下去,那是纸包不住火的,迟早有一天会露出馅来的,到那时,想挽回也已经无计可施了,必须得早断,断了就不会发生什么事了。黄够鸾没有想到,那么意外的一回事,让他心里这样地烦。
“爸爸,你也有好多天没有回去了吧?”黄够鸾在黄氏商号里似乎很关心他爸。
“家中有什么事吗?一切平平安安的,回不回去又怎么样呢?”黄士堆满不在乎黄够鸾的问话。
“我跟你说一件事。”黄够鸾把他爸拉到里屋。“我今天早上要出门的时候,二妈叫我去给帮忙搬东西,她一下子就抱住我,这话我真是说不出口,二妈是我的长辈,我怎么能非礼呢,我推开她就到这儿来了。”黄够鸾没有说后面的事和前面的事。
“狗日的骚婆娘,居然还有样的想法,那还了得。”黄士堆从内心里还是相信他儿子是不会做出有悖常理的事来。
其实,就是那么一次意外,让何花然想了这次,还想要那次,陷入一种无法觉醒的悲伤。更其实,黄士堆自己也常常不回家,弄得何花然一个人睡一个大床,让她一个人想入非非。黄士堆想,这还发现得早,如果是其他的,他也有些不敢想了。
“爸,我看你回去还是管束一下,我怕,我太怕了,我怕得有些不敢回家去了。”黄够鸾只有给他爸压力,让黄士堆回去处理。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有办法。”黄士堆送走了黄够鸾。
黄够鸾一走,黄士堆就骑上马赶回到黄家大院。这时太阳也出来了,有点儿阳烘烘的,何花然正在大院中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老爷,你今天想起了,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何花然看到黄士堆有些怀疑。
黄士堆下了马,当没有听到何花然的话,不出声色地走近她,脸上没有悲也没有喜,准确在说,是没有什么表情。他迅速地几个耳光打得何花然头晕目旋。
“你打我做么子?你疯了哟。”何花然不明白为什么。
“你这个骚婆娘,你对鸾儿做了什么,不要以为没有人知道?老子不管你,你怕要上天。”黄士堆理直气壮。
“我么子都没有做。”何花然打死不认账,她知道认账的后果,远比这挨几下打要严重得多。她已经是哭腔了。
“你哭,哭个鸟呀。”黄士堆又是几拳,落在她的背上。黄士堆不是那前些年的黄士堆了,拳头也不那么强硬,生气时的力量也有几分。
何花然哭着跑回了房间,黄士堆也跟进了房间。
“你自个不打量一下自己,我们是一家人嘛,你还在打鸾的主意,你不好好地改正,老子就就休了你,滚回你何家沟去,没有脸见人。”黄士堆这一段时间没有回大院来,他还不是又找了一个比何花然更小的女人,这个女人他不敢带回家,就在店里当帮工,白天帮工,晚上就帮黄士堆。
晚上,黄够鸾回到家,他婆娘就给他说,二妈今天在屋里哭了好久哟,好像是爸爸回来打了她,不知道爸与二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黄够鸾心里明白,是他给黄士堆说了事,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黄士堆知道他儿子被关进了二里半,这个“二里半”的名字,还是可以吓小孩子的,只要小孩子不听话,就说把你送到二里半去,一听到起就不哭了,一下子就好了。
黄士堆终于打听清楚是为什么把他大儿子给关了进去,是有人告密,说他儿子曾经当过红军,县政府的人哪儿听得这样的消息,一听到这消息,当天晚上就在陈名蹈的商号里把个黄够鸾给抓走了。这可是党国的头类敌人,不能让这些人逍遥法外。
进了二里半,免不了一顿饱打,可是黄够鸾还是没有说什么,他始终不认,打了他个半死,那些狱卒又停了下来。黄士堆来看他,看到他衣服破七破八的,脸上身上到处是血渍,伤心至极。他给黄士堆说,爸爸,我没有参加过红军,我也不会给我们家带来不幸的,请你相信我,我是一个做生意的人,我去搞那些做什么呢。黄够鸾的话让他坚定了他的儿子是不会乱说话的,于是,黄士堆来到了县政府。黄士堆虽然是旧政府的镇长,肖县长见了他还是略知一二,“你们抓我儿,凭什么?我儿子是一个老实本份的生意人,你们怕是抓错了吧。”
“错?错在哪儿?”肖县长口气很坚定。
“我拿命来担保,我儿子没有去当过红军,请县长大人相信我。”黄士堆心里急呀,急得说出了如此的话。
“你儿子是红军,你的命能担得了吗?那是他的命,与你没有多大关系。”肖县长似乎对黄够鸾是红军已经成足在胸。
“我想知道,是何人举报了我儿?这些人来冤枉我家。”黄士堆想找到根源。
“你这么说,我们县政府也不是什么好人,是冤枉你家了?”肖县长脸色不太好看。
“县长大人,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那个举报的人。”黄士堆赶快给解释。
“现在给你说出来也无妨,听说是你们家的人来报的,何花然是的二婆娘吧。”肖县长说出举报人就是何花然。
“这个女人与我儿子发生了一些矛盾,她想要给她家重新修房子,我儿子坚决不肯,于是,她就来告了我儿子。大人,你知道,从前年来,我就不管家里的事了,钱全部是我儿黄够鸾当家。出此事,家门不幸呀!”这让黄士堆大吃一惊,也心中有数了。
“你的家人来举报,还会有假吗?”肖县长似乎很相信何花然所陈述的东西。
黄够鸾曾经寄过一封信回家,可是,黄士堆早就把它烧了,影子都找不到了,他想何花然也找不到什么证据出来,更何况黄够鸾回来后,也没有把它的什么与红军有关的东西给拿出来过,黄士堆相信,这只不过凭一面之词,事情还是有挽回的机会的。
陈名蹈回到长财县城,已是下午了,由于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回到家里,就准备睡觉。这时,黄士堆来了。“昨天晚上,够鸾来找我,还叫帮他呢,结果就被县政府的人给抓起走了,我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我这才从想睡下,你就来了。”
“不好意思,实在是有些打扰,鸾儿的事,还得麻烦侄娃儿你呢?”黄士堆到这个时候想到,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把鸾儿从监狱里给救出来。
“你知道,我现在也是一个没有权力的人,那龟儿肖县长还弄我老汉儿,喜得好我昨天晚上回了陈家沟,不然,今天我老汉也在二里半了,那几个保安团的人是半夜到我老家的。肖县长跟老子的全然忘记了我爸给县政府捐款的事,钱他用了,现在就有些不认人了。不过,我回去,还是镇住了。他们不敢把我爸带走。”陈名蹈也有些内心不舒服。
“原来是这样哟。你看鸾儿还办法吗?”黄士堆是抓住了一棵大树,不是一根稻草。
“你去看了鸾弟没有?只要他不承认,这就是一个无头案。你明白吗?这就有办法。无非就是多花几个钱的事。”陈名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好我今天晚上马上回去准备一些黄鱼来,那就拜托侄娃子了。”黄士堆放心了一些。
黄士堆回到家中,已是半夜。他把所有的人都叫起来,他宣布了一个决定:休了何花然。他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只是说,你马上离开黄家,带上你自己的衣物,其他任何东西,属于黄家的东西,一点也不要带走。几个护院的,拖起何花然,把她推出了黄家大院,何花然还在外面骂,黄士堆说,你走吧,这儿没有你的家了。语气很坚定,也很安定。
后来,在陈名蹈的斡旋下,县长肖放了黄够鸾。黄够鸾回去时,只能坐滑杆,连路都不能走,把他妈才是怄惨了。
10、三字经寓言()
又过了几年,一个冬天的黄昏,名学给他爸爸说,“你看外面来了好多兵哟,看样子他们今天晚上是不得走了,可能要我们这儿住。”陈祖仁出来一看,看样子怕有三四百人,怕有半个团人队伍,一会儿一个当官模样的走来,“老先生,今天晚上我们要在这儿吃晚饭,我们也没有粮了,你叫人组织给我们煮饭吧,我们会给你们钱的。”于是陈祖仁叫名学去河对门叫了几户人,以及陈家大院的几户人,又是家家户搜菜又买了一条猪杀起,待他们吃了饭差不多是晚上的十一点了。于是,这伙人开始集合,准备向峨城山上行进。这时那个当官的来向陈祖仁说,他带的一个小木匣不见了,里面有二十斤金子,不见了,要把所有的人集中起来,往家家户户和个人来问话,要找到那些金子。这些年来,还从来没有这么多的外人到陈家沟来过,河对门看热闹的,以及陈祖仁他们这边看热闹的,这么多人,至少有三四百人包括大人小孩儿,谁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