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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乱说,我就走了,什么夫唱妇随,你漆二黑这是在说黑话。”黄苗虽然说着不高兴的话,却走到了厨房里,帮起了忙。
两个一起干,就快多了,两个菜一个汤,这也算是一顿奢侈的晚饭,平常漆二黑一个人,有时候把饭弄好了,挖一个酸萝卜或者是一点儿咸菜就把晚上打发过去了,更不要说是汤了。
“东武望余杭,云海天涯两渺茫。何日功成名遂了,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觞,痛饮从来别有肠。今夜送归灯火冷,河塘,堕泪羊公却姓杨。”菜已经上桌,饭还没有勺,这漆二黑却从嘴上说出了这么一首词来,听得黄苗又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这个小伙子还有这点功夫。
《我们的笑话》015()
“说了个老半天,这是哪个的东东?”黄苗虽然只是读了一个初中,回了伏龙镇给安排在了伏龙中心校代课,教小学娃儿,正如一些老师说的,老子学了二册教一册还剩一册,还有教不走的吗?
“你还知道吗?”漆二黑想一般的都学一点什么念奴娇赤壁怀古,不会学什么南乡子的,想这个乡下妹子还能学那么多吗?
“苏轼和杨元素。”黄苗一字不差,还有点骄傲的神色。
“你说我们多年不见,又是这么的神奇地走到一起,我们不诉离觞,该不该喝个开心。”漆二黑也不知道黄苗喝不喝酒,那时读初中还是个小女娃儿,现在已经长在成人了。
“喝就喝,怕你不成?不就是个酒嘛,酒者水也。”黄苗还是多有豪情的。
喝酒还得有酒票,他打的这三斤酒是给百货公司的书记送的,只是还放在家中,今天晚上却在不经意中要开瓶来喝了。漆二黑给一人摆上一个小杯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就这样喝上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黄苗一摸自己的头,还感觉有些痛,再一看自己,旁边还睡了一个男人,自己也是白板一块,两只手一下子抱住胸部,这时漆二黑的呼吸声还是那么均匀,他的手还放在她的小腹上,气愤加悲伤,她一个大耳光就打在了漆二黑的脸上,漆二黑醒了,黄苗还是光秃秃地坐在他旁边不停地落泪。
“知谁伴,名园露饮,东城闲步?”漆二黑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刚才的一个大耳光,其实,在他脸上还有两根手指印。“章台路是望不到了,神女在心中,还有何求?”
“你个狗日的坏东西,占有了我,老子回去告诉我爸。你龟儿子就进二里半去吧。”黄苗是真的生气了,不过,此时她还是没有穿衣服,两只鸽子随着她生气也在胸前飞舞。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中灵犀一点通。这是你昨天晚上说的,我说不喝了你说还要喝,抱着我脱了我的衣服,你自己也宽衣解带,我们就这么顺理成章,你如此的深情,我怎么能不动情呢,我又不是木头。”漆二黑两只眼睛看着黄苗的眼睛。
“你个狗日的坏东西,占有了我还说这些胡话。”边说这些话,两只手就打在了漆二黑的身上。漆二黑就把黄苗抱住。黄苗一下子就不哭了,漆二黑轻轻地抚着她的脸,揩着她的泪水。
漆二黑感觉黄苗的胸部在发力,直接冲击着他的身体,昨夜酒的力量与狂放。天马行空四望原野,中流击水逆水行舟,却没有一点记忆,此时更有一种顶天立地冲破黑暗待弦之箭的阳刚。黄苗绽开了桃花,蜂舞蝶忙,水流潺潺,“快点进入我的城堡呀。”于是。两只年轻的蛇又纠缠在一起。
天未明已晓,鼎沸过后是平淡的散发,两只蛇都已仙化成人了,一个是许仙一个是白素贞。黄苗对漆二黑问,长财城里哪儿这个女子?扎着二合一小辫儿,脸蛋似蛋形。眼睛会说话,做事大气,走路有股男人劲儿,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漆二黑想,这不是贺部长的女儿吗?你问这个女孩做什么呢?这个女子很多人追她。她看都不看一眼。难道是你哥看上她。黄苗说,是她到了陈蒿愚家,还帮着陈蒿愚说话,他们一伙人还打了我爸他们。我爸要她来城里问一下这个女子是哪个单位的,家庭背景如何?漆二黑想,陈蒿愚是同学,在上周五还在一起喝了酒的,漆二黑还想去追这个贺新郎呢?给她写了信,约了她几次,理都不理。漆二黑给她送一个玉镯,连看都不看,直接就走了。没有想到,她还主动送上陈蒿愚的门。黄苗说起了在陈家沟的那些事儿。漆二黑听得很明白,陈蒿愚不仅打了陈家沟村的支部书记,还打了她爸她哥,贺新郎是个帮手。这个时候,她应该站在哪一方呢?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黄苗问明白了,急冲冲地穿好衣服,说了句“你娃儿再有其他女人话,你这一辈就到二里半去吧”,走的时候还纠了一下漆二黑的耳朵,轻轻地关上门,下楼去了。漆二黑出了一会儿神,又入睡了。
“爸,听说,那个女娃儿是贺部长的女儿。”黄苗赶上最早的一班车回到了伏龙公社。
“是他的女儿?这个女娃儿有点厉害。”黄够鸾心中一丝的凉意掠过,这下如何是好呢?自己虽然给表叔说了有可能是贺部长的女儿,高书记也回了电话说不是贺部长的女儿,现在证实是贺部长的女儿。但不能这么罢休。
陈蒿愚根本没有想到,黄够鸾已经将他的事已经告到高书记那儿去了,高书记已经责成聂主任来调查处理此事。陈蒿愚带着人打好坟坑哪儿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来坐夜的人如水流一样,很多的人他都不认识,计划的两百人的饮食,却来了差不多有五百人,只好把第二天早饭弄来给客人吃了,还有一些人没有吃饭就走了。陈蒿愚、陈论笑、陈语话三兄妹站在陈家大院的门口对那些走的人鞠躬,感谢他们的到来。
这天晚上是一个通霄没有睡觉。陈蒿愚他们一直就守在祖父陈祖仁的灵前,伴着爷爷。锣声鼓声锁呐声,就从未间断过,直到盖棺后才停了一会儿,于是,抬棺的人员就把龙杠绑在棺材上,十六个人抬着就往麦子梁上去,月亮还在大方寺的顶上。
陈祖仁的直系后人就只有了陈蒿愚陈论笑陈语话三人,他们没有哭泣,陈陆氏哭的时候,陈蒿愚还劝她,不要哭,这是爷爷走向新的人生,脱胎转世的开始,有那些悲伤的锣鼓锁呐就够了,我们应该高高兴兴地送爷爷。于是,陈陆氏停止了哭泣。月亮落山了,往麦子梁的路有些暗黑,陈名上叫人点上油杆树火把,使劲地往山上慢慢地走着。一上麦子梁晨曦突现,几道朝霞从大方寺背后射向空中。
《我们的笑话》016()
太阳一出,天空就明明白白,一切的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在阳光下是见不得人的。陈蒿愚突然想到这样的一句话,或者是对自己回到县委办将要面对一切的一个预兆。
爷爷的棺材已经放下来,陈蒿山就给他说昨天晚上的奇事。我们坐在草上正在烤火,大家昏昏欲睡,突然一阵风来,把大家吹醒了,因为我们正面对着爷爷的坟坑,我们就看到爷爷从坟坑里跳了出来,向峨城山方向走去,我立马追了过去,我说,爷爷,这是你自己挑的位置,怎么要走呢?爷爷说,那些后生说我争了他们的地,我自己另外找地,我又打不赢他们,不出来怎么行呢?我说,爷爷,你是上了百岁的人,他们还不尊敬你,你看我去收拾他们。我折了段马桑树条子在坟坑的四壁左右开打,那声音像是打在人身上一样的响,还听到有话说,别打了,祖仁叔还是我们的旅长。爷爷听到这句话,就跳进了坟坑,影子一下就卧倒在那个石板上。我就跪在那儿,心中默念,爷爷保佑我一生平安有吃有穿。蒿楼他们也看得真真切切,看到我跪下,他们也一齐跪下向爷爷作揖。
陈蒿愚听了过后,马上又把陈论笑叫过来,两个人一齐跪在坟坑前,先向那石板上的爷爷的头像磕了九个头。边磕头边想,爷爷出生在清朝,经历民国,死在新社会,也算是经历了三个朝代,你就安心地去吧,过去那些叔叔们受尽苦难而去,爷爷却是这样的安详,你是不孤单的,有那些晚生与你一起在阴间,你还是陈姓的旅长,不能成候成相,你就是一个小小的族长。治好阴间的陈家沟,我们年年给爷爷你烧纸,你不会受穷的。想到这些,陈蒿愚对陈论笑说。我们一起说,爷爷保佑我们,保佑我们陈家沟。两人说完了过后,又向坟坑磕了九个头。
陈祖仁的棺材是五十年前自己叫木匠打造好的,是一根整柏木,据说这棵树有一千岁,在中间挖空了,再在四周用柏木形成椁,那是高大威武。十几个人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把棺椁放到坟坑里去,阎端公做了一系列的事情过后。陈蒿愚拿起铲子铲了第一铲土,刚才还是明丽的天空,立即下起了雨,滴落在人们的身上,阎端公说。大家加快进度,赶快把土垒上。当大家把花圈插在坟堆上,雨下得更大了,大家都看到,那些花圈上却没有打湿的印记,一串鞭炮过后,送葬的这些人员便从麦子梁往山下走。回到陈家大院。
整个丧事办完,陈论笑把账算了一下,向陈姓族人借了米230斤,油28斤,面65斤,酱15碗。盐13斤,肥猪两条510斤。在收了人情过后,把这些折成钱,一户一户地还了,还是不够。还差一条肥猪的钱。陈蒿愚说,弟弟,这个钱就由我来还,等我半年,我每个月存一些,回来还。陈蒿愚又到陈名顺家,给叔叔说,这条猪折成钱,由他来还,可能你们过年都没有肉了,不过,我可以在单位上借一些钱来先还给你们,请你们还要多关心论笑弟弟他们一家。陈名顺说,这是哪里话,笑儿他们一家就是我们这个大家族的一分子,那是有福同享有难同担,这个你放心。陈蒿愚说,办了爷爷的丧事后,论笑弟弟一家油盐米都没有了,还得请叔叔你多关照一下。
正在陈名顺家说这些,陈名上也来了。他说,这两天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是黄家故意与我们为敌,现在我们都在陈家沟,只有你愚儿在城里头,那些曾经是你叔叔与爸爸的朋友,你又不知道几个,就算是知道,也不一定能帮你。你这一去,还得小心又小心呀,说不定又是一个劫难呢,你要小心地应对哟。陈名顺说,也不要太悲观了,我那天给愚儿请假,聂主任说不同意,怎么后来高书记他们都来了,说明还不是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是那么的坏,车到山前必有路,舟到桥头自然直,凡事不要太过火,那个什么,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就是这个理。陈蒿愚说,爷爷走的时候,也跟我说了这句话。陈名上说,这句话深呀,你要好好地体会,才可以在回去后渡过难关。陈名顺说,你们单位的那个女娃儿呢?走没有?陈蒿愚说,她还没有走的,在家里与语话摆龙门阵,这几天她们都了好朋友了,她硬是要等到和我一起回去。陈名上说,这个女娃儿看来对你是真心的,你觉得这个女娃儿怎么样?陈蒿愚说,我只把她当朋友,还没有想那回事哟。陈名上说,人家来这么久,是把陈家当作了自己的家,你应该考虑考虑了,她家境如何?读过书没有?陈蒿愚说,她爸是统战部长,家境还可以嘛,是长财师范毕业的。陈名上说,这就是你娃儿不对了,这么好的女子你都看不起吗?你与她处了朋友后,她爸还帮得到你的。陈蒿愚说,我再仔细地想一想。陈名顺说,你还想什么呢,就把这个贺家女子娶了吧。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陈蒿愚跟大家道了别,与贺新郎一起走出了陈家大院。陈家沟的路还有些湿,干的地方很少,走不了几步脚上就沾满了泥巴,又得在路边左刮一下右刮一下,把脚上的泥巴刮掉,不然就有些提不起脚或者把鞋子沾在泥坦克,贺新郎在长财县城长大的,哪儿几回走过这么泥泞的路,走到柏路子那儿就走不动了。
“大前天晚上我到公社去找电话给单位打,走到这儿的时候,就在这儿迷了,在这儿打圈圈走了三个多小时,你说怪不怪?”陈蒿愚说起了那天晚上在这儿的怪事。
“有这么怪吗?不会是有鬼吧?”贺新郎一下就把陈蒿愚抱住,把头埋在他在肩上,一身还在不住地发抖。
“不要怕,这是白天,就是有鬼,他也不得出来,那些鬼都是在见不得人的时候才会出来的,你这么恶得的,连黄书记都被骂得哑口无言的,我想鬼都会怕你。”陈蒿愚还是任由贺新郎把他抱住。
《我们的笑话》017()
ps:昨天喝醉了,没有写,前天也不有写,真是想把所有的文字忘记了,但不能不完成自己的任务。
从油房里上来,是一段很长的上坡,再转个急弯就是柏路子,柏路子正因为有两棵兀立的柏树,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