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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言,乔峰更是感动,但其心意已决,只是跪下恭恭敬敬地给洪七公磕头道:“师傅恩情,乔峰不敢或忘,日后但有差遣,刀山火海也不推辞。”
洪七公慨然:“罢了罢了,你既然去意已决,我也不再作强留。”他环视四周,忽然大声道:“乔峰乃我洪七公的弟子,为人做事光明磊落,今日即使知晓他身份,但我也敢担保,他绝不会做一丝一毫的丑事,你们日后万不可再轻信谗言,污蔑于他。”众丐低头,齐声应是。
乔峰站起身来,抱拳向众人团团行礼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众位好兄弟,咱们再见了。乔某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有生之年,决不伤一条汉人的性命,此誓天地可鉴。”他最后向洪七公行了一礼,终于转身大踏步离去。
“这等好汉竟被丐帮中几个小人逼走,太也可惜。”卓远身姿挺立,看向段誉道:“段公子,这英雄大会,乔兄恐怕是去不了了,不知你还要不要去。”
段誉向卓远走出几步,却又回头看向王语嫣,心中万丈柔情,终究是舍不得佳人,呐呐道:“我便也…便也不去了。”卓远轻笑一声,歪了歪脑袋,看着段誉,忽然一本正经道:“段公子,我看你面相,恐怕你一生感情多有波折,你须得慎之又慎啊。”
段誉疑惑道:“卓公子还会看面相么,只是这又是什么意思?”卓远满脸严肃道:“只怕段公子你有情人终成兄妹啊!”段誉悚然一惊,想到了木婉清,又回头看了王语嫣一眼,忍不住结结巴巴道:“你是说,王姑娘…王姑娘也是我的…我的…”
卓远负手在后,漫步向外走去,道:“我可不大清楚,不过,你若不信或者不放心,可以先向你父亲求证一下,王姑娘的娘亲好像叫什么阿萝。”大庭广众说他人妻女小名,难免引起流言,所以最后一句却是直接传音入密。
段誉失魂落魄,心中又惊又疑,一会儿看看王语嫣,一会儿又低头皱眉苦思,脸上神情变换。倒是洪七公,没好气道:“他会看什么面相,分明是逗你玩呢。”段誉仿佛抓到了求生的稻草,一把拉住洪七公的衣袖,惊喜道:“果真如此么?”
卓远尚未走远,忽然转头道:“谁说我不会看面相。”他故意环视一周,笑眯眯道:“比如那马夫人,我看她也是一脸桃花,必定跟其他男人多有纠葛,马大元副帮主死于非命,没准便是因为撞破奸情,却被杀人灭口罢了。”说道最后眼睛一横,觎视白世镜道:“你说是么?铁面无私?”卓远说罢放声长笑,身子化作一道流光,瞬间远去,消失不见。
众人哗然,骂骂咧咧地朝卓远怒视,但卓远已经离去,却也无法再向他喝问。只是洪七公忽然看白世镜面色有异,心中起疑,大声喝道:“白长老,刚才卓少侠所言,可有此事?”白世镜冷汗淋漓,尚未辩驳,洪七公突然看向康敏,见得她手中的折扇,瞳孔一缩,厉声道:“你说乔峰去你屋中要偷拿书信,将扇子遗落了。这等谎言,老叫花我绝不会信,是不是你害死了马大元,却想栽赃陷害?”
陈、宋、吴、奚四位长老,原本就感念乔峰大恩,根本不信乔峰会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此时听了洪七公的喝问,也不禁心下起疑,心中暗思‘乔帮主英雄了得,怎么会行偷盗之事,更何况将折扇遗落,莫非真如姓卓的所说,是马夫人出轨,却害了马大元兄弟。’
众人疑心既起,不禁团团围上,逼视着两人,厉言喝问。马夫人故作哀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武功,见了贼人落下折扇,自然以为是乔帮主所为,何曾想过什么栽赃陷害。”她说着说着,眼角泪珠滑落,悲愤道:“大元刚死,我本来就不想活了,你们既然疑心我,就将我一掌打杀了吧。”
四位长老见得她这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都是心中一软,疑心登时消散大半。只是洪七公却不去瞧她,反而盯着白世镜,怒目圆瞪道:“白世镜,你来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卓小兄弟的为人老叫花也是信得过,他断不至于胡言乱语,今日他既然留下这等话,无论如何,我丐帮一定要彻查此事。若是他污蔑你们,咱们丐帮自然会向他讨要说法,但若确有此事,我也绝不会让马大元兄弟冤死!”
洪七公瞧着白世镜脸皮抽搐却没有立刻辩解,心里便已经相信了卓远所言,此时缓了缓语气,沉声说道:“你白世镜是我们丐帮的执法长老,一向铁面无私,若真的一步踏错,那便该挺身担当下来,分清是非对错,受过帮规处罚。过后,我们仍当你是丐帮好汉!”说道最后,忽然又大声道:“卓小兄弟既然敢留下此言,必定是查到了什么线索,莫非你们以为能一直隐瞒下去么?”
白世镜听得冷汗淋漓,最后被洪七公大声一喝,竟如遭雷击,一下子跪倒在地。白世镜虽杀了马大元,但却绝不是一个毫无羞耻的小人,原‘天龙‘中康敏曾让白世镜揭露乔峰身世,但白世镜不仅义气而且硬气,宁愿拿起刀子自尽也不肯听康敏的话。
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在洪七公这位威望隆重的老帮主喝问下,终于坦诚了下来。众人见他一跪,便知卓远所说不差了,一时间各各都是怒气上涌,陈孤雁长老离得最近,上前一脚踢在白世镜胸口,将他踢得倒飞出去:“呸,我一直敬佩你白世镜铁面无私,没想到你竟做出这样狼心狗肺之事,如今还来陷害乔帮主,我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陈孤雁情绪激动,满脸涨红,恨不得直接将白世镜和康敏毙了,却被老成持重的宋长老拦下:“洪老帮主在此,自会秉公处理,还乔帮主和马大元兄弟一个公道,陈长老不可放肆。”
陈长老这才按捺下心绪,朝洪七公抱拳道:“属下逾越了。”洪七公怒视白世镜,喝道:“还不将事情经过从实道来!”
这下再无隐瞒,一件件一桩桩丑事,一一摆在了众人面前。洪七公既怒且恨,恨其逼走乔峰坏丐帮大事,怒气不争竟中康敏这等淫妇的美色陷阱。康敏自知今日难逃得性命,更是狂声尖笑,将自己变态的心理慢慢剖白,只听得众人毛骨悚然。
白世镜低着头,双手紧握,待康敏将事情全都说完,正胡乱污骂之时,突然纵身而起,一掌拍在她额头上,打得她脑浆崩裂。既杀此人,白世镜看着自己满手血污,悲声大笑,叫道:“洪老帮主,乔帮主,马大元兄弟,丐帮众位兄弟,我白世镜对不起你们。”说完反手成爪,一招朝自己喉咙抓下,登时将喉管撕断,咔咔了两声,就此气绝身亡。这手法,正是马大元的锁喉擒拿手!
洪七公本可出手拦下他,但却任他自尽,也算成全了他。丐帮出了此事,众丐俱是哀声叹气,士气低落。但有一个人,却比他们更沮丧。
段誉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他真的…真的会看面相,有情人…有情人终成兄妹…”
第八十七章 路见不平()
四大恶人早被追命缉拿归案,以段延庆的凶名及罪行,这辈子恐怕都难以脱得囚牢,因此段誉的身世应该难以再见天日了,卓远说他终成兄妹也不算妄言。
卓远回城里酒楼中取回马匹,又孤身上路了。按理来说,乔峰的事与卓远并无切身关系,但一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二来前世看‘天龙’,留下了太多的感动,便是与他素昧平生,也希望能做点什么,就当了却前世的一庄心愿。
卓远这一年来行走江湖的行事动机便大概如此了。如凌霜华、上官海棠、龙儿,这些女子,无不是因为前一世留下了太深刻太美好的印象,如今才会让卓远一见之下,便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纵使为了她们奔波忙碌出生入死,也甘之如饴。
终南山地处蒙宋边界,与明教的光明顶毗邻,卓远纵马骑行,不过六七日功夫就快到全真教地界。略一估算,英雄大会正好定在两日后召开,于是卓远便放缓行速,准备在当天直接上山。
速度既缓,马匹奔走之时便不太颠簸,卓远正好乘此自修武功。官道道路既平且宽,一眼望去也没什么岔道,便是不用操控也不必担心走错了路。
这条官道正是通往全真教的必经之路,这个时间点,按理来说该有许多前往终南山参加英雄大会的江湖中人经过,只是不知为什么,卓远慢慢骑行许久都没有碰到一个人。
正闭目自修时,忽然听到风中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隐约夹杂着马嘶声、惨叫声。卓远睁眼望去,却见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想必密林深处有人在争斗。
卓远艺高人胆大,将马匹赶到路边,把缰绳系在树干上,马儿便低下头慢慢吃草。而卓远身形一闪,已向林中掠去。
不过片刻,树木渐渐稀少,视野开阔处,两方人马正作争斗。其中一方身穿胡服,显然非中原人士,另一方是统一的短打劲装打扮,看样子倒像是富贵人家的护院,此时正护着一辆马车,与对方厮杀。
这是遭了强盗了么?近段时间,蒙宋摩擦加剧,常有武林人士跨界争斗,这些胡人武士,莫非是乘乱跑到中原地界劫掠?那些胡人武士武艺精湛,出手狠辣,不一会儿便占据了上风。虽然另一方人拼命厮杀,却难挽颓势,眼下已经被杀得只剩下几个人了,虽然个个都受伤不轻,却仍一步不退地挡在马车前,也不知道马车中坐着何等重要的人物。
这样的情形,要偏帮哪一方根本不必多想,卓远身形一动正要出手,却听空中传来一声长啸。侧首一看,却见东面有个人影快速破空而来,不一会儿便已经到了场中,他出手拍出两掌,便将周围的数个胡人武士全都震飞。
双方人马都被这突然出现的高手镇住,一时竟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来。这人轻描淡写的两掌便是卓远也看的也挑了挑眉头,心想:高手!
卓远眼中的高手,自然含金量十足。只是那人武功虽高,却是一身寻常农家大汉打扮,面容方正普通,毫无特色。此时他将胡人武士震退,却不忙动手,反而大声发问道:“不知你们为何争斗,此地乃大宋境内,你们闯过边关,截杀宋人,莫非是要挑起蒙宋战事么?”
这些胡人武士却根本不跟他啰嗦,领头的使了个眼色,便团团围攻上来。那大汉眉头一竖,脸上隐现怒色,出掌再不留情,便听空中龙吟声响起,金色龙形虚影在他身后浮现,三两下就将好几个胡人武士毙于掌下。
“降龙十八掌!”卓远轻轻念了一句,心想:“这人是谁,降龙掌的造诣好似已经不在洪七公之下了。”忽然心有所感,向旁边望去,不远处,有一个少年牵着一头小毛驴,神情有几分桀骛,此时正紧紧盯着场中的争斗。
看这少年站的位置,正好是那大汉跃出的方向,恐怕与那大汉是一道而来。卓远正思索两人的来历,忽听场中传来一声怒吼,但见龙形气劲凝实,呼啸而出。
卓远这才发现,原来最后的几个护卫竟也被胡人武士击杀了,那大汉因此才含怒全力出手。马车失去了人的操控,被龙吟声一惊,撒开蹄子狂奔了出去,看方向,正好是往那少年所在奔去。
那大汉一眼瞥见,神情露出焦急之色,却被胡人武士死死围住一时脱不开身,大喝道:“过儿,小心。”
‘过儿…’卓远恍然,心想:‘这少年是杨过么?那么,这使降龙掌的汉子,该是郭靖吧。此次英雄大会乃是商议讨伐明教为王重阳报仇,他身为王重阳的关门弟子,自然不能缺席。’
此时的杨过是十三四岁模样,身子瘦弱,眼中却有一股倔强。他看郭靖在场中威风凛凛,自己便也不愿露怯,虽然他身小体弱,但也有几分武功底子。如今见得惊马狂奔而来,紧紧地盯着马车,看准机会一下子跃起,竟跳到了马背上。
只是杨过此时毕竟没学什么内功,气力微小,马儿受惊之下,他根本操控不住。还没坐稳,马儿狂奔颠簸了几下,他却要被甩下马背了。这一下若摔了下来,非得骨折腿断不可。
郭靖正轰开了围攻的胡人武士,飞速赶去,眼见仍救之不及。忽然有一条模糊的影子在空中闪过,却见一个黑色衣袍的年轻人突兀地出现在马背上,他单手一摄便将杨过抓起,另一只手一拉缰绳,惊马嘶鸣,人立而起。
正是卓远出手,一下将马车控制住了。郭靖松了口气,停下脚步,大声道:“多下少侠出手相助。”卓远微微点头,道:“郭大侠客气了。”
郭靖也不奇怪他如何认得自己,毕竟降龙掌实在是太有名了。便在这时,那些胡人武士又追了上来,不知为何,虽然这些人完全不是对手,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