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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需要酒精麻醉自己,好让他忘了一切悲痛。
好一会儿过后,骆缨才鼓起勇气走出房门,按着耿云涛房门的门铃,想向他道歉,却迟迟没有听见任何回应。
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她考虑了半晌,便拨了通电话给柜台,请柜台派人上楼,帮忙打开耿云涛的房门,好让她能看看他此刻的情况。
虽然依旧畏惧着他,但她就是怎么也无法不管他,毕竟他是她心仪多年的男人啊。
好一会儿后,一名服务人员上楼,瞧见骆缨站在房门外,他立即开口询问。
“请问一下,刚才是你通知柜台的吗?”
“是的,我一直按门铃,却没有人回应,很担心我的朋友在房问里出了什么事,所以请你帮我打开他的房门。”
“好的。”那名服务人员先按门铃,见没有人前来回应,这才取出饭店专用的磁卡开门。
进入房内,只见空酒瓶散落一地,而耿云涛则是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声浊重。
服务人员本想向前叫醒耿云涛,却被骆缨制止。
“不好意思麻烦你来开门,接下来由我照顾他就好。”她以英文小声说着,就怕吵醒了耿云涛。
“你确定不需要帮忙?”
“嗯,谢谢你,真的不必再麻烦你了。”
“好的,那么之后你还有什么需要,请再跟柜台联络。”服务人员将散落一地的酒瓶拾起,置于一旁,以免发生意外,这才转身步出房门,并将门关上。
骆缨凝视着因为喝醉而昏睡的耿云涛,之后转身进入浴室,将毛巾沾湿后拧干,再走到他身旁,动作轻柔的为他擦拭脸庞。
原本以为他睡得深沉,不会醒来,没想到当她打算将手收回时,手腕忽然被他一把握住。她心一悸,却怎么也不敢妄动,就怕又会惹恼他。
耿云涛半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身影有些模糊的女子,好一会儿后,他笑了开来。
“骆婳……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被丱了……你没嫁人……对不对?”
骆缨立即明白,喝得醉醺醺的他,将她误认为姊姊。胸口虽然感到一阵闷痛,但仍任由他握着手腕,并未抽回。
“骆婳……我爱你……我一直深爱着你……请你别离开我……”
耿云涛的大手稍微施力,便将眼前的人儿一把拥人怀中,紧紧抱着她的娇躯,怎么也不肯放手,并开始在她身子各处印下属于他的吻。
酒精已让他再也分不清现实与幻境,他只知道,绝不能再让眼前的人离开,非要让她永远属于他。
“骆婳……我的骆婳……”
抚摸着她身躯的厚实大手虽炽热,但耳畔却听见他一次次、不断呼唤着姊姊的名字,骆缨的眼眶不禁泛红,一颗颗泪珠毫无声息的自颊边滚落。
没有任何反抗与挣扎,她就这么任由他那带着浓烈酒味的唇,在她身上各处留下印记。
夜已深沉,然而此刻的她却是如此悲哀,甘愿成为姊姊的替身,任由他予取予求,以安慰他那受伤的心。
第三章:
阳光斜照入室,洒落一地金黄。
耿云涛缓缓苏醒,睁开双眼,意外瞧见有个女子全身赤裸的躺卧在他怀里。
定眼一瞧,竟是骆缨。
震惊与讶异让他整个人愣住,无法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缓缓睁开双眸,骆缨轻抬起头,对上他那布满讶异与不信的黑眸。
“你……我们……怎么会……”因为太过震惊,耿云涛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
昨晚他只记得自己因为心中烦躁,不停喝着酒,何时倒下也不晓得。迷蒙间,仿佛见到骆婳前来,他迫不及待的拥着她,对她不停诉说内心对她那份始终不变的心意,并与她度过缱绻缠绵的一夜。
难道……是他把骆缨错认为骆婳,并强占了她的身子?
“你为什么不反抗?”他低哑着声道,眼底有着懊恼。
骆缨望着他,看见了他眼中的懊悔,虽然早已预料到会看到他这模样,她的心依旧感到闷痛。
“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经过昨夜,她的身与心都是属于他的,再也无法离开他了。
“你说什么?”耿云涛皱起眉。
骆樱凝视着他,好一会儿后再度轻启红唇,“我愿意代替姊姊,成为姊姊的替身,永远陪在你身边。”
她知道自己真的很傻,竟然会甘愿成为姊姊的替身,但她一点都不在乎,只希望在他眼底,心里能有一丝她的身影存在,如此而口山。
耿云涛的剑眉更为紧蹙,“这该不会是你所算计好的一切?”
诱丱他离开台湾,与她一同来到英国,并在他知道骆婳结婚的消息,伤心难过之际,乘机与他发生关系。
骆缨在他眼底看见了鄙视、嫌恶,她的心在这瞬间仿佛被人以利刃用力划过,疼得难受,快要喘不过气来,但她仍强忍着悲痛,顾不得一切,开口说出让他更为憎恨她的话语。
“没错,这全是我算计好的一切,就是要你对我负起责任,让你永远不能跟姊姊在一起。”
如果他对她的憎恨能让他忘却姊姊结婚带给他的伤痛,那么她愿意承受。
耿云涛怒瞪向她,眼底有着愤怒。
从来没想到,外表看似甜美的她,竟会做出如此卑劣的行为来,搞不好她这些年来所表现出的一切,全是为了这一刻。
“我真后悔认识你。”带着极为鄙夷的神情,耿云涛冷冷的抛下这句话后,迳自起身,穿上衣衫,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门被用力甩上,发出偌大的声响。
骆缨缓缓起身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贴身衣物与昨晚特地所穿的黑色连身丝绸洋装,面无表情的穿上,然后拿起皮包,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她进入浴室里,倚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打开水龙头,任由冷水自莲蓬头冲下,淋湿全身。
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她只知道心好疼、好痛,而这股痛楚令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虽然他们昨夜已经发生了关系,但她可以感觉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离开时看着她的眼神好冷漠,让她好受伤。从来没想到,被心爱的人憎恨着竟会如此痛苦,而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中午时分,耿云涛回到饭店房间里,收拾好行李,步出房门,准备搭乘电梯下楼。
这时,骆缨提着行李步出房门,来到他身后。
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耿云涛迳自进入电梯内,下了楼后,他办妥退房手续便准备搭车离开。
骆缨见他的神情依旧如此冷漠,胸口感到阵阵闷痛,但仍忍着悲伤,连忙办妥退房手续,紧跟在他身后,步出饭店。
耿云涛坐上计程车,就要将车门关上。
骆缨伸出手,欲挡下即将关上的车门,手却被车门夹住,疼得她不禁皱紧了眉,咬着唇不敢叫喊出声。
计程车司机见状,连忙下车来到她身旁,“小姐,你没事吧?”
骆缨连忙将手藏在身后,露出微笑,以英文回答,“我没事。”
“那就好。你跟这位先生是朋友,要一起搭车?”计程车司机接着问道。
透过车窗,骆缨瞧向坐于后座的耿云涛,他神情依旧冷漠,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她手虽疼,但心更疼。
下一瞬间,耿云涛忽然推开车门。
骆缨讶异的瞪大杏眸,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快上车,别浪费我的时间,我还得马上赶回台湾找骆婳。”耿云涛以不带一丝温度的低沉嗓音说着,接着便对计程车司机道:“请送我们到机场。”
原本充满期待的心瞬间冻结,骆缨也只能顺从他所说的话坐上车,以免耽误他返国见姊姊的时间。
计程车司机见状,便坐回驾驶座,开车前往机场。
一路上,后座的两人并未交谈,气氛十分凝重。
骆缨坐在耿云涛身旁,低垂着脸,看着那早已红肿的手背,伸手轻抚着,眼眶早已泛红,但不是因为手背所传来的痛楚,而是因为心疼。
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她的身影,一直都是。
耿云涛以眼角余光瞧见她这副悲伤的模样,又见她手背红肿,没来由的,心中感到一阵抽痛,他轻启嘴唇,原本要说出安抚的话语却又梗在喉间,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明明是个卑劣的女人,不该同情她,但她的一举一动又牵动着他的心,这让他心中极为矛盾。
之后,计程车抵达机场,耿云涛付过车钱,迳自开门下车,直往航空公司的柜台走去。
骆缨提着行李,紧跟在他身后,却不敢唤住他那过快的脚步。
来到航空公司的柜台前,耿云涛开口询问今日飞往香港最近的班机是几点,是否有空位。
“好的,请稍候,我马上为您查询。”柜台小姐立即以电脑查询,“上午有飞往香港的班机,请问您需要几个座位?”
耿云涛以眼角余光看了眼站于身后的骆缨,此刻的她,看来是如此无助又悲伤……他迟疑了会儿后才道:“请给我两个座位。”他痛恨自己,竟无法狠下心不管她。
骆缨又惊又喜,没料到他竟然会这么说。
“好的。两位的护照。”
耿云涛转过身看着骆缨,并未开口,只是伸出手置于她面前。
骆缨连忙打开皮包,将护照交给他。
他伸手接过,再将两人的护照交给柜台小姐。
骆缨不敢与他交谈,就这么望着他挺拔的身影。
之后,柜台小姐将两人的登机证与护照交还给耿云涛。
他将骆缨的登机证与护照递给她,并未与她交谈,便提着自己的行李迳自往前走去。
骆缨看着他快步往前走去的背影,眼眶再次泛红,但她不许自己在这里落泪哭泣,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她提着行李往前走去,通过海关,到候机室等待登机。
只见耿云涛早已坐于候机室的座椅上,望着落地窗外。
骆缨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背影。他就坐在那里,他们之间其实只有几步的距离,但她却觉得好远、好远。
待登机时间一到,众人立即提着随身行李登机。骆缨瞧见他站起身往前走去,最后没入人群中,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她才提起脚步,走入机舱。
当骆缨找到自己的座位时,这才发现他的座位就在她的坐位旁边,她先前的刻意避开,如今只觉得十分可笑。
耿云涛装作没看见她,视线望着走道的另一端。
骆缨咬咬唇,只得尽量不碰到他的膝盖,坐入靠窗的座位。
他们之间是如此靠近,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独特的阳刚味,而昨晚她身上每一处都沾上了这个味道……
她连忙将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让痛楚取代一切,不许自己再想着昨夜与他的甜蜜温存,因为那一切全是虚假的。
没错,他是抱着她一晚,但他却是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
好一会儿后班机开始在跑道上慢慢滑行,最后加快速度攀升,飞上青空。
身心的疲惫令骆缨缓缓闭上眼。好累,她真的好累……暂时什么也不想去想……
听见身旁均匀沉稳的呼吸声传来,耿云涛这才转过头,看着紧蹙着眉,双眸紧闭的骆缨。
他的视线缓缓往下移去,瞧见了她那红肿的手背,胸口再次一阵闷痛,感到舍不得。
不,该死,他究竟在想什么?
她可是丱他离开台北,离开骆婳身边,并在他最伤心难过的时候乘机与他发生关系,还要他对她负起责任的卑劣女人,他怎能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心疼与不舍?
但他的视线却是怎么也无法自她受伤的手背收回,更不晓得,此刻凝视着她的黑眸中蕴藏着无限怜爱与疼惜。
飞机缓缓降落在中正国际机场。
耿云涛迳自起身,快步离开,连看也不看坐于身旁的骆缨一眼,就怕看了,他心里对她的那份怜爱又会更增添一分。
骆缨坐于座位上,看着他挺拔的身影跟着人群逐渐往前走去,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这才收回视线,缓缓站起身,拿着行李步出机舱。
在机场大厅外搭计程车返回家中后,骆缨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楼梯。
疲惫感与心口的闷痛不断向她袭来,她又累又疼,眼前一暗,差点晕厥过去,她连忙伸手紧握着楼梯的扶手,让自己别跌落。
靠着意志力,她挺直了身子继续往上走,来到卧房后,她将手中的行李放在地板上,就这么趴在床上,闭上双眸。
然而此刻耿云涛的脸庞再次浮现脑海,让她立即睁开双眸,拿起一旁的电话拨打号码,静待话筒彼端传来回应。
好一会儿后,话筒彼端传来一道妇人的嗓音,“这里是耿公馆。”
“喂,是郑妈吗?我是骆缨。”
“啊,是骆缨小姐啊!”
“那个……耿云涛回去了吗?”
“嗯,先生回来了,只是他才一回来就马上进房间休息,不许任何人打扰,神情看来十分疲惫。”
“是吗……他回到家就好。”
“那个……”郑妈欲言又止。
“郑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骆缨轻闭双眸,大概可以猜出她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