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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合作,可是你必须答应我,别伤害我的家人!”我恳求道;
“很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在处决大会上念完这篇演讲稿,我就会放过他们,并保证他们余生的安危!”他从衣兜里取出一张坚硬的纸张,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句子;“你在联合国的演讲很有感染力,你的感染力和影响力能成功洗脑大众。”
“好,我答应你,我会按你说的做。”
“青明小姐,我必须纠正一下你对我的称呼。”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于是,我违心的低头、行礼:
“是的,国王陛下!”
费尽千幸万苦,不正是为了推翻权贵吗?可如今,旧的权贵被瓦解,新的权贵蠢蠢欲动,意图取而代之!这就像是走入了一个恐怖的恶性循环,而我和家人朋友,只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罢了。
耳边再次传来了泰天和丁格斯的话:
“温恺南是个出尔反尔的人!”
他用我的家人作威胁,我怎能放过他?
第二天,电视里播放出丁格斯的死讯:因革命事业过度劳累而猝死。
短短几句话,一笔带过,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晚上,温恺南犒赏自由军,在王宫里举行盛大的派对。
我偷偷溜到柳美时所在的楼层,我想,洛桑一定和柳美时在一起,因为是我撮合了他们。
他的妻子在几个月前因失去贵族头衔而羞愧自杀。
洛桑正宠溺地看着小柔弹电子琴,完全没有发现我正在门口看着他们。
“这画面真是美好!”我打断他们;
“青明小姐,快请进!”柳美时挽着我的胳膊;
“欢迎!”洛桑笑着对我说,他比以前温和了不少;
“我有事请教你!”我直截了当的说。
他立刻会意,带我穿过会客室,来到了阳台。
“请直说!”他看着我;
“能不能给我一把手枪和一些子弹?”我小声问;
他很讶异,可他没有拒绝;
“你要用它做什么?”
“防身!”我答道;
“什么时候要?”
“现在,现在就要!”我说。
天还未亮,广场上就已经人声鼎沸。
泰天和被判死刑的王室贵族成员以及变态科学家们,被绑在临时搭建的铁柱之上;广场四周被围得水泄不通,无数自由军拉起人墙,奋力阻挡着怒发冲冠的平民。
无人摄像机飞来飞去,各种表情在巨大的LED屏幕里跳动:
泰天耷拉着脑袋,疯疯癫癫地笑着,我知道,他已经疯了;几位王子公主或恐慌,或面无表情;一些贵族成员和科学家或哭泣或发抖;大王子和大公主的孩子们也被绑了起来,他们大声嚎哭,眼泪鼻涕横流,而大王子和大公主只能流着眼泪轻声安慰。
每当屏幕里出现他们恐慌、哭泣的画面时,现场便爆发出阵阵欢呼和口哨;声音就像惊雷一样,刺破了初夏的蔚蓝天空。
孩子是无辜的!可温恺南却不愿意放过他们!
舞台正中央竖着一排话筒,舞台左边,一排自由军高层人士正襟危坐,舞台右边,是胜利战士和幸存的祭灵战士;白寻野坐在胜利战士中间,我偷偷看了看他,发现他正一脸忧愁地凝视着屏幕。
大会开始了,人们喊声震天,我隐约听到了“千刀万剐”、“推翻权贵”、“打到王室”等声音。
这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因为人民没有忘记革命的初衷。
“达赤王国的人民们,无数的人们为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温恺南站在话筒前高喊;“今天,我们将化作正义之身……”
他讲了一大堆洗脑式的废话,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把手伸进衣服的夹层摸了摸,继而微笑起来。
“革命的朋友,竹青明,她为此有许多话要讲……”
温恺南回到了座位,他坐在自由军高层中间。
我在一片掌声里走到话筒前,鞠躬、致意,然后掏出硬邦邦的演讲稿念了起来:
“达赤王国的人民们,我们……”
可我不能念下去!我抬起头,在人群中找到到了爸爸妈妈和哥哥的脸,可距离很远,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我对他们微微一笑,然后扔掉演讲稿:
“我们都是家人!我们不需要王国,不需要君主,我们只要共和,只要人人平等……共和万岁!达赤共和国万岁!”
我慷慨激昂,振臂高呼。
瞬间,众人欢呼雀跃,发出阵阵响彻天际的呐喊:
“达赤共和国万岁……”
“只有共和才能走向文明!而那些试图延续权贵的人一定会是分裂国家的罪人,我们不允许权贵的存在……”
人民热情地回应着我。我回头看了看温恺南,他正脸色铁青的看着我,并轻轻的摇头;
“温恺南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他不允许旧君主的血脉留存人世……”
脑海里不停回荡着这句话,于是,我迅速从夹层掏出手枪,对准温恺南,扣动扳机,温恺南应声倒地……紧接着,枪口对准了自由军高层,一阵枪声,无人幸免。
第131章 愤怒的人民(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不容我思考。现场发出了尖叫……人民发出了吼声……一大波自由军朝我奔来……
我抓紧最后时间,指着血泊里的尸体大喊:
“他们妄图建立新权贵,所以要消灭他们!人民们,暴政必须由我们自己处决,人民们,王室应该由我们自己处置……”
现场发生了混乱,平民的愤怒已达到极点,他们挤开人墙,如洪水一般涌入了刑台……
我举起手枪,里面,还有最后一颗子弹!
手枪被打到了地上,我回头,白秋余正哀怨地看着我;在一片混乱中,我被卫广、商陆和隆狼架着离开了人群……四周全是喊声和哭声……
在天牢的每个夜晚,我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每次惊醒,我大汗淋漓、心惊肉跳,仿佛梦中的可怕场景真实存在一样。
我细数着日子,一个月了,我已经被关了一个月!这使我有些不耐烦,他们的速度太慢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找到处置我的方法!
我不允许被探视,可白寻野仍然找到了接触我的方法,他现在是达赤共和国的临时指挥官。
他告诉我,当我开枪射死自由军高层后,人民无比沸腾,他们发疯似地涌上刑台,打死了泰天和他的王子公主;或许是出于良知,人民放过了大王子和大公主的孩子,毕竟,他们还只是孩子;除了孩子之外,刑台之上无人幸免,那些擅长做身体实验的科学家,被扭断了脖子、手脚……
“他们的尸体被投入了焚尸炉。”
“嗯,这或许就是报应。”我一边呷着杯中的菊花茶,一边说;
“我很惊讶,你居然用武力解决!”白寻野说;
“暴力只能用武力解决,丁格斯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说;
“可怜的丁格斯,历史会铭记他。”
他望着窗外的天空,既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惦念丁格斯。
“说吧,他们要怎样处置我?”
我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公众的呼声很高,他们非常担心你,‘尽快释放你’,这就是他们的诉求!”
“释放?”我感到很欣慰;“可他们呢?他们并不想释放我!”
“青明,没有他们,只有我们!临时法院和立法委正在组建中,你会在那之前被放出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里面比外面更安全!”
他一点点地向我分析眼下的局势,他说,温恺南的残留余党在几个镇子里不断制造风波,在他们被抓到之前,我不能出去。
“噢!这是为了保护我!”我说;
“是,到时候,会以‘心理创伤后遗症’为由将你无罪释放;毕竟,你刺杀的是革命的发起人,而且,没有任何有力证据证明他试图取代权贵!”
“嗯,那还是杀了我吧!”我漫不经心地说;
“人民感恩于你,有了他们,你就有了全部,有人提议,希望你参加总统竞选!”
他看着我,目光如炬,就像在祭灵陵那日一样。
我只把这句话当做笑话来听。“瞧,我还年轻,没有能力参与政事……政治并不干净,我只想去死,或者继续做个印刷工!”
他摇头苦笑;“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说完,我俩相视而笑。
“我再次为你带来了这个!”他从衣服的夹层里掏出了白秋余为我画的画像;“不允许带东西进来,我只能带来这些!”
我摊开画像,上面簇拥着一张张微笑的脸,那一张张脸是我的家人朋友们;我穿着送忌日上的粉蓝色连衣裙,站在人群之间笑着;身后是“达赤共和国”五个醒目的红色大字,大字周围,几只粉蓝色蝴蝶正展翅高飞。
我把它叠好,放进了枕头下。枕头下,已经堆了厚厚一叠画像。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对你的情!”
“抱歉,恐怕我……”
我低下头,脑中出现了白秋余的脸。
“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利用职务之便替他转达思念。”他不停解释;
“你知道泰祈的近况吗?”
问这句话之前,我已考虑许久。
“不知道,我去问问亚天?”他试探性地问;
“不!别问!我猜,他也许正在吊唁他的亡妻!”
“据我所知,他和夏缪尔之间没有任何感情!”
他也许是在安慰我。
7月17号,我被无罪释放;白寻野说,温恺南的余党已全部被捕。
走廊里挤满了前来接我的人。
“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我看着爸爸憔悴的脸问;
“是,我马上带你回杂物镇!”
他的眼中噙着泪,那些泪挂在眼眶周围,仿佛稍稍一动,就会簌簌落下似的。
妈妈搓着我的肩膀,不停地念叨着,就好像我又做错了事一样!可我喜欢她这个样子。
哥哥拉着艾雨儿的手挤到了我的身边,艾雨儿看起来有些害羞;我看着他俩紧紧握着的手,笑着对艾雨儿说:
“看来,我要改口啦!”
一阵笑声后,亚天端过来一盘插着蜡烛的蛋糕。
“我的生日已经过了!”我无奈地笑了笑;
“这是重生的蛋糕!”祖利亚双眼放光,对着蛋糕摩拳擦掌;
“是,重生!”柳环指着蛋糕说;“快看,它是一只鱼!”
蛋糕的形状是一只大鱼,浅蓝色的大鱼!糖霜做成的鱼鳞上插满了粉蓝色的蜡烛,大鱼周围交叠着一层层浪花。
我看着亚天,想要从他的脸上寻找答案;他只是看着我笑,明媚如春光般的笑。
我知道,这蛋糕一定是泰祈的主意,鱼是我和他相遇的纽带。
“他在哪里?”我小声问亚天;
“他在自我反省!”
我没有再问什么,接过蛋糕,径直走向了角落里的白秋余。
“我想和你聊聊!”我说;
他看着我,目光温柔如水。
“你的画,我收到了,谢谢你!”
我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衣兜。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用向我道谢!”
他指了指远处的建筑物,毒辣的阳光从他身后射了出来。
七月大地,绿野仿佛在燃烧。
“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我无法给你想要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如水。
“我知道,你爱他!”他痛苦地说;“这是你的权利和自由……感情无法被掌控,你只需要跟着你的心走!”
“谢谢你,我只想在你身边,做你的朋友!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你的她。”
“是,我会的!”
他望向远处,并用手遮挡光线的侵袭。修长的手指在光线下伸展,就像细长的翠竹,刚劲有力、坚韧不拔。
第132章 真的uAiG。()
清晨的鸟叫婉转动听,我在鸟叫声中慵懒地下床、伸懒腰。又是新的一天,我对此充满期待。
一宿噩梦,可我却感觉不到疲惫。虽然已经安全,但是,那些可怕的噩梦仍然不肯离去;卫广亦是如此,安澜澜告诉我,他有时会惊叫着醒来,然后抱住她久久不眠。
我走下楼,勾人味蕾的香味扑鼻而来;楼下,家人正开心地用早餐。
“没有等你哟!”
艾雨儿举着勺子,一脸幸福地看着我;
“我太累了,所以睡了个懒觉。”我说;
“工作进行得怎么样?”爸爸一边喝果汁,一边问;
“很不错!我先去了,不等你了,爸爸!”
说完,我抓起一块面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