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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个人,只能活2个,或者1个……”
卫广站在阳台边向远处眺望着,他的眼神充满惶恐与忧虑,我想,他一定和我一样,由于祭灵仪式的逼近而心生恐惧和绝望。
“放心吧,我相信我们会是那两个活着走出竞杀场的人!”
我嘴上安慰着卫广,心里却是一点儿底也没有。
我摘下一朵黄色的矢车菊,放在手心里揉来揉去,不一会儿,矢车菊就被我揉得面目全非;
“多可惜啊!”我自言自语道,然后把它扔进了花坛里。
“你说,我们能不能活着出来?”
卫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当然,我非常清楚他担忧的是什么,所有祭灵战士都会有这样的担忧。
“放心吧,会的,你瞧,我们的支持率最高,到了竞杀场,一定会获得额外的礼物!”
我假装信心十足地说道,当然,我的内心非常清楚,超高的支持率并不能完全保证,我们能活着出来,而二王子亦是如此。
一连10天,我和卫广的支持率均呈居高不下的态势,而且一天比一天高,这完全归结于二王子的功劳。
我的那个计划进展得非常顺利,外界早已知道二王子与我们的关系,由于二王子的公开支持,所以,我和卫广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我们与二王子成为了最热门的话题。
在训练期间,二王子每日都会亲临现场,他有时为我们带来他的私房菜品,有时为我们送来王室特供的水果。
而且,通过近日以来的接触,我和二王子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可尽管他对我们倾囊相助,可我依然对他充满些许厌恶与憎恨,在我心中,他永远都是可恨的王室成员,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但是,那厌恶与憎恨里,却又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这让我很是恼火!
卫广和二王子成为了“朋友”,可我不知道卫广是真心和他做朋友,还是另有所图?
天灰蒙蒙的,黑色的云层,在王室城的上空越叠越厚,可这丝毫不会影响王室城公民们,对祭灵仪式的超高兴致。
阳台上可以观看整个王室城。
每当夜幕降临,我和卫广则会要来一大堆食物,窝在吊椅里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王室城的夜景;
欣赏完夜景后,我们会回到各自的卧室,然后再各自为桑野文和安斓斓叫来一大堆食物,并看着他们吃下去。
我早已与卫广偷偷达成了口头协议,他负责桑野文,我负责安斓斓,我们只能为他们做这些了——尽量不让他们挨饿。
就在今天上午,所有的祭灵战士结束了全部的训练。
很不错,经过10天的高强度训练,我浑身的肌肉变得比之前更加有力,而且,我掷飞刀和扑克牌的技术,通过柳环的指导而愈加成熟;
我和卫广学会了如何空手扳倒对手,学会了取火和辨认有毒植物,可是,我无论如何也学不会游泳,那对我来讲太难了,只要一钻进游泳池,我就会像慌神的旱鸭子般胡乱扑腾,直到呛进满肚子水为止;
好在柳环并没有逼迫我,她只是无奈的耸耸肩,用无比温柔的语气安慰道:
“好了,差不多了,我想,竞杀场不可能全是深不可及的河水吧!”
对于柳环的悉心教导和理解,我无比感激,她为此付出了百分百之百的汗水!
“你说,亚天会为我们准备什么样的服饰……出席今晚的晚会……”
卫广从阳台边挪到石桌旁,随手拿起一只金黄酥脆的鸡腿大啃起来,自从来到王室城后,他的体重便直线上升,而我虽然吃的不比他少,可体重却停滞不前。
我们必须强迫自己尽量多进食,以储存能量,因为竞杀场内能吃的东西太少了!
“不知道,我想,应该不会再让我们穿蝴蝶服饰了!”
我懒洋洋的答道,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山腰间的实验中心;
“嗯,我想也是,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同卫广一样,我也很好奇,亚天会为我们准备什么样的礼服?
晚上,王室会邀请所有的祭灵战士和团队人员,到剧院观看舞台剧,据说,这是对我们顺利结束训练的犒赏;
往年,祭灵战士们也会在训练结束后观看舞台剧,可舞台剧的内容不允许对外公布,所以,外界也就很难得知具体演出的内容。
我想,也许只是一群穿着粉红色戏服的演员,用戏剧的方式恐吓、羞辱我们罢了!
祖利亚会在一个小时后,通知我们去美容室作美容护理,可一想到将要面对那两个肤浅、势利眼的美容师,我的内心就无比惶恐。
“真不知道她们会怎样刁难我?”
我从镶着白玉的碟子里拈起一颗黑紫色的葡萄,然后用它在面部滚来滚去,嗯,凉凉的,痒痒的,这种感觉惬意极了!
“谁会刁难你?”
卫广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道,鸡翅溢出的油粘满了他的嘴唇,他看起来就像一头抹着油光色唇彩的野牛,这场面让我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我的样子很搞笑吗?”
我的笑声使他手足无措,他捏着鸡腿的右手不停晃动着,以此向我的笑声抗议;
“噢……我只是……只是很想笑……哈哈哈……”
我一边大笑,一边抽出印着花边的纸巾,擦拭眼角因大笑而淌出的眼泪,我想,我的笑看起来一定很疯癫;
我得抓紧时间找乐趣,要知道,到了竞杀场,只有哭的份,哪里还会笑的出来?
瞧,笑对我来说已经变得奢侈!
“青明,你别笑了,抓紧时间多吃些东西吧,竞杀场可没有像这样的美味。”
他对我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大啃那只鸡腿。
“好吧,我只是想提醒你,安斓斓随时会过来哟!”
我阴阳怪气的对他说道,然后抓起一把蓝莓放进了嘴里,我一咬牙,蓝莓的汁液立刻溢满了整个口腔。
他迅速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用湿巾麻利地擦了擦手和嘴,然后不安地向身后敞开的玻璃门瞅了瞅;
“青明,你这话听起来很怪,难道是我耳朵出了问题?”
瞧,我猜得没错,他准是对安斓斓产生了某种难以抑制的情愫!
不过,我得听他亲口承认。
“不,你的耳朵没有出问题!”我舔了舔嘴唇,然后向他摆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他被我的举动搞得乱了神,他也许已经猜到了我的意图。
“青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焦急的问道;
“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青明,求你别说了……”他打断我的话,然后迅速冲到了我的跟前,“小心有监听器,这会对她不利的,对我们所有人都会不利!”
他弯下身,假装从我的碟子里抓起葡萄,他的鼻息打在我的耳朵上,让我瞬间清醒了起来;
我居然差点忘了还有监听器这回事!我真是该死!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忘记了,但是,我真的觉得你喜欢上了她,不是吗?”我把嘴贴在他的耳朵上轻声说道;
“青明,你不要乱讲行吗?”
他有些气恼的看着我,可他的双颊却泛起了红晕,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
“卫广,我没有乱讲,你可以选择告诉我,我们现在是好朋友,好朋友就应该无话不谈……”
“好,既然无话不谈……那么……我觉得他喜欢上了你……”
哟,他可真是讨厌,居然把话题扯到了我的头上!
他的话就像散发着闷香气味的毒花朵,将我熏得晕头转向,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他是谁?”我盯着他,用无比惊讶的语气问道;
“当然是二王子啊!”
他用警惕的眼神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凑近我的耳朵说道。
噢,他怎么会这样认为,二王子怎么会喜欢上我?他是故意试探我吗?
“卫广,你这样乱讲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我恨不得立马给他一拳,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他看穿了我的计划?
“青明,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出来,二王子对你有好感!”
他不耐烦的抓起一把蓝莓,像猪进食一样塞进了嘴里;
“好感?”我反问道;
“是的,不然他有什么理由这样费尽心思的帮助我们,其实,他想救的是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内心已是五味杂陈,他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可是,这正是我想要的啊,接近二王子,再利用二王子,以此为我铺平回家的路。
我猛然发现,平日里虎头虎脑的卫广,居然有如此洞察力,我真是小看了他!
“其实,他这已经是第二次救我了!”
我打算将我和二王子之间的秘密,全盘告知于他;
“第二次?”
他不停咀嚼的嘴猛然间停了下来,我想,他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他去年把我从水库里救了起来……杂物镇的那个大水库……”
我摘下花盆里带刺的蔷薇,用它尖利的刺戳我的左手手背,就像那晚,在祭灵殿外的花园时一样;
我将所有与二王子有关的事对他全盘托出,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我得听听他对此事的看法。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如星辰般的微弱光亮,脸上的表情变化得比翻书还要快;
“是真的!”我斩钉截铁的答道;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他拽着如沙包大的拳头,断断续续地敲打着他的大腿部位,就好像错过精彩演出的观众,只能以捶胸顿足的方式痛斥自己。
“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我阴沉着脸说道。
他居然责怪我对他有所隐瞒!可这是我的秘密,我是一个不喜欢随随便便向别人展露内心的人,就连家人也不例外。
“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
他不依不饶地指责着我对他的“隐瞒”,就好像我对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似的,哟,他这人还真是爱较劲啊!就连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会被他无限放大!
“你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我紧紧拽着蔷薇花,我的手心被它的刺扎出了血口子;
“我认为此事事关重大,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不过,我还真有点儿生气!”
他松开拳头,用手抓着膝盖骨,仿佛稍一用力,那脆弱的膝盖骨,便会被他硬生生揭开似的。
他就像一个顽皮的三岁小孩,我花了大约十分钟时间才将他哄好;
“太委屈了,难道隐藏自己的秘密会犯错,对于他的见解,恕我不敢苟同!”
我的内心忿忿不平,这是我第一次遇见像卫广这样敏感的男人,我想,背叛他的人,一定会被他逼出禁区之外。
不过,从此事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拿我当朋友,仅凭这一点,他的敏感与拙见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也就是说,送祭日那天是你们的第二次见面咯?”他压着声音问道;
“是啊,你说,那种场景是不是很尴尬,哈?”我自嘲般说道;
“原来如此,那日,你嚷嚷着要做祭愿者,你走上台后,二王子就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你看个不停……”
“怎么可能,我是说,广场那么大,你怎么会看得如此清楚?”
我抢断他的话,因为我可不愿意他再度提起那日的尴尬场面;
“嘿,当时,大屏幕上直播着呢!”他纠正道。
瞧,我还以为没人会注意到那个细节呢!
“卫广,既然是朋友和生死搭档,那你也必须把你的秘密告诉我!”
我得转移他的话题,我不能让他揪着我与二王子的尴尬事不放。
“好,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绝不隐瞒!”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把嘴巴贴在他的耳朵上,然后轻声而缓慢地问:
“你是否真的喜欢上了安斓斓?”
他听后低下了头,乌黑的头发,在阴沉沉的天空下显得愈发黑暗起来;
我没有急着催问,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可是,我已经从他近乎忧郁的眼神里找到了答案。
“青明,说实话,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从未恋爱过,并不懂得‘喜欢’一词的概念……”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将视线移向了秋千之上;
“那这就是’喜欢’,你永远也说不清楚,它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