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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医美镇的男祭灵战士有些娘娘腔,嗯,怪不得他打不过史露西!
“死了6个,还剩下14个!”卫广埋头思考着,我想,他一定是在努力回忆着幸存下来地祭灵战士的信息。
“是的,率先出局的不一定是弱者,他们只是运气不好而已,所以,幸存下来的不一定就是强者!”
我思来想去,决定为我们自己打打气,是的,我们必须乐观而坚强,可也不能轻敌。
纪念贴播放完毕后,主持人浑厚而充满血腥味的声音接踵而至:
“你们好,幸存下来的祭灵战士们,我们在人鱼湖为你们准备了应有尽有的礼物,我想,你们一定需要它们……”他的声音虽然轻快,可却使我头皮发麻,他就像魔鬼的变态爪牙,“水、食物、工具以及一切野外生存物品,来吧,我们在你们一个半小时之前渡过的人鱼湖,期待着你们的光临!”
主持人话音刚落,天空便立刻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他们这是在诱惑我们回去进行第三场大搏杀!”卫广一屁股坐到了厚厚的积叶上;
“看来,截止目前,战死的祭灵战士太少了。”我低声说道;
我想,王室城公民一定对先前在迷宫和湖边的大搏杀意犹未尽。
他们在每年的祭灵仪式里,都会诱惑祭灵战士前去抢夺礼物,从而使观众看到刺激而惊险的搏杀场面;
当然,我们可以选择不去,可是,礼物太诱人了,我实在不甘心空手行走在危险重重的竞杀场,这就相当于裸奔的乞丐,没有丝毫安全感可言;虽然我们有了趁手的武器,可却没有食物和水以及盛水的器皿!
试想一下,如果没有水却需整日奔走在森林里,那么,这是万万行不通的,我们会因此脱水而亡。
支持率最高的额外礼物会在每天早上到达,可那礼物每次只能送一件,所以,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去铤而走险。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我和卫广展开了激烈的争辩,我俩各抒己见,他坚持认为回到湖边取得礼物是错误的选择,而我却认为这是值得一试的;
“你知道,额外礼物每次只有一件,可这远远不够,而且我们不能要求被送来的礼物的种类!”
我气急败坏的说道,心中已是无限愤慨,如果没有那些必需品,隆狼和史露西找到我们后该怎么办?他们肯定会回到湖边,我可不允许他们拿到所需的必需品后来对付我们。
“你忘了吗,青明?”他双手抱头,用夸张的表情看着我说,“每年的祭灵仪式里,都有许多祭灵战士因为礼物而送命,湖边一定有先行到达的祭灵战士埋伏在那里,如果回去,我们只能是自投罗网!”
瞧,竞杀场的第一天,我俩便产生了分歧和争执。
“我们小心一点,到了湖边见机行事,如果真的有危险,我们在第一时间撤退便是!”我压着怒火说道。
我想,他如果知道艾雨儿对我的死亡威胁后,就不会像犟牛般与我僵持不下了;可是,我到底该不该把艾雨儿命令隆狼和史露西杀掉我的事情告知于他呢?
这是在竞杀场,我不能让观众知道这件事,这会对我们不利。
“小心一点?”他问道,沾满腐叶的手指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摩擦着;
“是的,我想,我们可以做到!”我坚定的说。
又是一翻激烈的争辩后,他低下头一言不发,仿佛是在做着某个艰难的决定,可是,如果再拖下去,其他祭灵战士会把礼物抢得一干二净,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那就让他知道艾雨儿对我的死亡威胁吧,他一定会理解我的。
为了不被无人摄像机录到谈话内容,我只能把嘴紧贴在他的右耳上,用小的像苍蝇般的声音把那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听后先是一震,然后用哀怨外加气愤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他怪我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事告诉他。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青明,我们是老同学,是朋友以及生死搭档!”他反复强调着我们之间是有多密切。
等着瞧吧,他准会为这事而长时间耿耿于怀!
“原谅我,卫广,我只是被吓得乱了方寸!”我努力为自己做着解释,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衷。
“好吧,那我们出发吧,如果再有下次,我会生气的。”他站起来,从身旁的灌木丛摘下一片嫩树叶放进了嘴里。
太好了,他终于妥协了,早告诉他的话,他也不会与我作口舌之争了。
我想,观众们一定非常好奇我到底说了什么,能使他在顷刻间改变主意的悄悄话,他们一定会乱猜一通,而祖利亚也会因此大为恼火,因为他的祭灵战士向他隐瞒了重要信息。
“可恶的王室城公民们,想知道我对卫广说了什么悄悄话吗?那就伸出你们恶心的手指头,尽情地支持我和卫广吧!”
我在心里得意洋洋的说道,可脸上却淡漠如水,说实话,我真想对着无人摄像机大骂一通啊!
我们小心翼翼地沿着来时的路向湖边前进,一路上,我们都在思考着既能取得礼物又能全身而退的方法,很显然,和其他人硬拼不是上策;
我想,应该有距离湖边较近的祭灵战士,他们没有走远,所以,一旦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后,他们便会埋伏起来;
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会跑这么远了!
经过商量,我们决定用偷的方法取得礼物,这种做法虽然不光彩,可比起硬碰硬,这可是上策啊,况且,在竞杀场,没有什么事是光彩的。
“青明,我们得贴地前进!”
前面就是所谓的人鱼湖了,为了不暴露踪迹,卫广认为我们应该贴在地面,像海豹一样前行;
“好吧,幸好这片森林没有乱七八糟的荆棘!”我一边说,一边伏下身子,然后以双肘作为支撑,缓缓向湖边的方向移去。
也许,观众们此时已被我俩的滑稽举动逗得捧腹大笑,因为我认为我们就像乌龟,而背包便是龟壳,我们之前的绚烂形象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我并不关心我们的形象问题,在竞杀场里,和活命比起来,这些浮夸的事物就像节日的焰火,一阵绚烂如辉后便会坠之于尘土;
我终于知道,能活下去是多么幸福!多么神奇!同时,这又是多么艰难!
石头山的山尖直插云霄,它们就像两把寒光闪闪的尖刀,跟着毒辣的太阳,耀武扬威地展示着自己的狰狞!
太阳在一瞬间变得毒辣无比,在它穷追不舍的炙烤下,我的嗓子已经快冒烟了,我一边吃力地向前爬,一边咽着所剩无几的唾沫液,我真想一头扎进湖里喝个痛快啊!
温度仿佛也在一瞬间升高,我感觉此时就如盛夏的正午,热浪步步紧逼,而我们却只能迎难而上;
这是为了逼迫不愿回到湖边的祭灵战士改变主意,所以才将温度升高,以使祭灵战士们在焦渴难耐的困境下去湖边取水。
往年的祭灵仪式里,他们会用洪水、山火、雪崩等方式将四处散落的祭灵战士赶到一起,从而进行血腥搏杀。
我们爬进一棵巨大榕树下的灌木丛,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湖边的动静;
我们累得精疲力尽,胸口和腿部沾满了枯叶和渣滓,可是,这样非常值得,因为我们身处的灌木丛能清晰地看到湖边的全景。
空旷的湖边堆着如山丘般大小的礼物,那些东西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待所有祭灵战士进入森林后被放上去的。
阳光毒辣如砒霜,它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球,一刻不停地猛烈燃烧着,我们满头大汗地藏在茂盛的灌木丛里,一边盯着清澈透亮的湖水,一边四处搜寻着其他祭灵战士的身影;
“其他人一定藏在某个地方守株待兔,他们兴许和我们一样,所占据的位置能看到湖边的全景!”
卫广说完,从身旁的树枝间摘下两片树叶,并将其中的一片递给了我;
“来吧,用树叶解解渴。”
他说完后就要把树叶放进嘴里,我慌忙伸手把她手里的树叶抢了过来;
“怎么了?”他不解的问道;
“你忘了柳环的话了吗?”我反问;
他如梦初醒般地憨憨一笑,他的笑看起来和平时丝毫没有区别,他真看得开啊,到了竞杀场还能笑得无所畏惧!
“先看看这灌木叶有没有毒!”
柳环说过,竞杀场内遍布着数以百计的植物,而其中不乏有毒植物,它们有的会致命,有的会致幻,有的会麻痹大脑,使其在一定时间内行为失常。
我将树叶举在眼前仔细的瞧了瞧,这种植物我曾在杂物镇见过,以前断货的时候,镇里的人常用它来充饥,我和家人都曾在饥饿难耐时吃过它,事实上,我吃过很多不同种类的树叶以及草根。
“嗯,它没有毒!”
说完,我把叶子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嗯,味道不错,酸酸甜甜的,比其他树叶的味道好多了;
“你怎么确定它没毒?”卫广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
“当然了,断货时,镇里的穷人用它充饥。”
我不以为然的答道,可心里却像被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纷纷漾起,卫广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当然不会用树叶、草根或是树皮充饥了!
镇里的有钱人家都有一个储存室,用以存储食物,所以,他们不会因为断货而忍饥挨饿;
可想而知,镇里的平民是有多仇视富人了!可平民的数量远远大于富人,那么,在送祭日,富人倒却成了“弱势群体”。
“对不起,我知道,你以前的日子很苦……”
卫广垂着眼皮看着我手中的灌木叶,他看起来很内疚;
“对不起什么?”我问;
他抬起头,透过树枝缝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蓝如碧玉的天空,然后伸手摘了一把灌木叶塞进了嘴里;
“没什么!”他皱着眉头,一边嚼着,一边答道。
对于他的这个举动,我看在眼里,会意在心里,也好,就让有钱人家的孩子也尝尝树叶吧,这样也许会稍稍磨灭一些平民们对富人的仇愤。
我想,杂物镇的平民们此时一定快活极了,因为他们看到富人家的孩子吃树叶了!
可是,我现在所要关心的问题不是树叶,也不是平民和富人之间的仇恨,而是该怎样拿到礼物!
堆成小山的礼物就在两百米开外的湖边,它就如欲望,会使人以达不到誓不罢休的态度对之望眼欲穿!
“青明,等了这么久,可还是没人出现啊!”
卫广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急得满头大汗,皱着眉头盯着湖边方向;
“再等等,直觉告诉我,这附近一定埋伏着不少祭灵战士,他们都在等,最先下手的一定会中埋伏。”
我能感觉到附近有数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盯着湖边的礼物,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耐性,最先暴露的一定会被杀得片甲不留。
电视机前的人们此时也许正屏息凝神地盯着大屏幕,等待着最先打破局面的祭灵战士出场;
往年的祭灵仪式里,也有祭灵战士埋伏在礼物圈之外守株待兔,当然,现在也一样。
“好吧,再忍忍吧;”卫广说完又摘了一把灌木叶放进了嘴里,然后用手指指向天空,“你瞧,这太阳造得还真像啊!”
“哟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啊!”
噢,我真拿他没有办法呀,在这火烧眉毛的关头,他居然还能开得出玩笑!
我们轻言细语的谈话声被阵阵蝉鸣淹没,那恼人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上蹿下跳,使我心烦意燥,要知道,现在可不是烦躁的时机;
绿野闪着波光,既像是燃烧的火苗,又像是荡漾的涟漪,让人分辨不出;
我想,我也许是热晕了!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际,两个人影从我眼前一晃而过,我以为是幻觉,可卫广却激动不已的轻叫起来:
“青明,快看,有祭灵战士出现了!”
我霎时间困意全无,鼓凸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向礼物跑去的一对祭灵战士,他们看起来像是木头镇的祝焘善和达维妮,正拿着武器,用警惕的眼神向四周扫来扫去。
“怎么办?”
卫广有些六神无主,他紧拽着手中的武器,将三叉戟对准外围;
“再等等!”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焦渴的口喉,干燥得就像沙漠里的沙子;
“他们是木头镇的祭灵战士……”卫广说,“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
“嗯,我想也是,他们渴得等不及了!”我盯着前方说道,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他们。
他们已经在挑选礼物了。他们疯狂的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