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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什么秘密?这祭灵陵的秘密已经难以让我接受了,你不要再故弄玄虚了!”
我气冲冲的叫道,由于激动,我的声音有些过大;
“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故弄玄虚!”他摆着手解释道;
“我们见面不过半个小时,而你却对我讲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让我很困惑!”
话音一落,我便转身向大门方向走去。既然这里面是空的,那么,自己就没有必要在此地浪费时间和眼泪了。
“请等一等,竹青明小姐!”他在身后急促的叫道。
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仰起头,气势汹汹的说:
“还有什么事?你告诉我的这个秘密已经够我消化了,或许,还会给我招来麻烦,甚至杀身之祸!”
他显得有些尴尬,摊手,紧皱眉头,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竹青明小姐,我只想告诉你,你其实并不安全,你所在乎的人也不安全,你处在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
他说什么!?极度危险的境地,我可不能让家人处在危险境地!
“麻烦你一次性把话讲清楚!”我三步并作两步向他走去;
“我知道你,你在电视里的每一个镜头,我都没有放过,我在观察你!”
“观察我!?”
我曾经遇见过无数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没有任何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比此时更匪夷所思!
“对!观察你,竹青明小姐!”他非常肯定的看着我,眼神坚定,没表现出丝毫的犹豫或是思忖。
“等等……可是……为什么?”我只想知道答案;
“因为一段谶语!”他脱口而出;
“谶语?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羞愧;“我在学校的功课很差,根本不知道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在杂物镇,学校只不过是王室用来洗脑的地方罢了,当然,每个镇的学校同样如此,关于此点,我也是在离开学校多年后才明白过来的。在学校的时候,数学老师经常骂我是呆瓜蛋,因为我的数学成绩就像猪尾巴尖上面的毛一样,排在班里的末尾,而我的语文成绩,虽谈不上优秀,却也差强人意。不过,我的确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那个词藻的意思。
“泰天国王是个迷信的人,他一直保留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这让我有些恼火。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急不可耐的再三追问;
“有一段谶语,也不知是从何时何人口中传出的,它讲的是——西方会在五十年之内出现一名祭愿者,这名祭愿者成为胜利战士后会掀起一场革命,可如果将那名祭愿者纳为己用,则可助王国功业千秋万代!”
我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所表达的具体意思。
“什么西方?什么革命?”
说“革命”这个词时,我压低了声音。
“你还不明白吗?”他反问道,两只眼角的皱纹如沟壑般深邃;
“我当然不会明白!”我郑重其事道;
“五十年以内、西方、胜利的祭愿者!你瞧,王国的西方,是木头镇、食物镇以及杂物镇……”他指着天边说;“而你,也许就是这谶语中所指的人!”
恐惧!我的脑海里冒出这么一个词来,他所说的令我畏惧,悬而不决般的恐惧!
在杂物镇,老人们经常坐在一起讲一些玄乎怪哉的奇事,我可不愿意成为这些奇事中的主人公!那种可怕的感觉,就像独自一人穿梭在夜晚的森林中一样。
“懂了吗?”他盯着我的双眼问;
“这样说来,你也是个迷信的人咯?”我用嘲讽的语气说;
“不!我不是迷信,我之所以会认为你就是谶语中所指的人,是因为墨菲定律!”他得意的笑道;
“墨菲定律?那又是个什么鬼东西?我怎么又和它扯上了关系?”我问;
“墨菲定律,就是指,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会发生!”他解释道;
“抱歉,我没有兴趣去理解什么定律!可是,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那个什么墨菲定律,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又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我抛出了一大堆问题。
“竹青明小姐,恕我不能告诉你它是从何而来的,如果真如谶语所说,那么,你以后一定会知道它的出处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它来自外面的世界!”
第71章 谶语(下)()
他怎么和泰祈一样,总爱提“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被核弹毁尽,一片荒芜,你口中的那个墨菲定律,难道是从酸土里冒出来的不成?”我对此不屑一顾;
“哈哈……”
一阵低声浅笑,他神秘兮兮的说:
“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答案的,你很幸运,能看到真相!”
“那你何不现在就告诉我真相呢?”我问道;
“没有什么比眼见为实更有说服力,更何况,我不能丢了性命,说太多,对你,对我,都是有害无益的,真相只能靠你自己去发掘!”
“你刚刚说,那段谶语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口耳相传,那么,二王子他知道吗?”
忽然,我的心又凉了半截!“纳为己用可助王室功业千秋万代……”我不停地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不,并不是口耳相传,知道这段谶语的人屈指可数,王母、泰天国王和一些贵族们,二王子他并不知晓!因为泰天国王下令封禁这段谶语!”他纠正道。
刚刚还如秋日晨露般冰凉的心,瞬间又暖了过来。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谶语的?”我很好奇;
“别忘了我以前的身份,竹青明小姐,我几乎与泰天国王一同长大,他比我年长,我私下里称他为兄长!”
“噢!你不应该跟我说这些,我不想知道太多!”我打断了他;
“放心!这里真的没有监听器……就算他把我贬为了下层平民,可他仍然是信任我的!”
“那么,这就是他不杀你、不把你贬为侍奴的真正原因了!”我这才恍然大悟;
“也许,是这样!”他得意地笑;
“我想,泰天国王是个念旧情的人,可是,你就这样糟蹋泰天国王对你的信任?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统统告知于其他人?”我用嘲讽的口气问;
“这并不是什么糟蹋!我只是跟着自己的真实想法走而已,就像历经寒夜的人,马不停蹄地追赶晨光一样!”
他的回答令我无地自容!真不愧是做过协国首长的人,说出的话就像一贴膏药,直贴别人的嘴巴!
“好!说的好!”我拍手说;“可是你就不怕我把你对我讲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泰天国王吗?”我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本以为,他会因此面露惧色,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不会,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你,也相信墨菲定律!”他说;“当然,泰天国王留我们一家三口一条生路并不是因为什么旧情,别被表面现象所蒙骗。”
“那么,这谶语会实现咯?”我问;
“很有可能!关键就在于,到底是革命,还是功业千秋万代!”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我笑着说。
我可不相信什么谶语!我也不愿意成为谶语中的主人公。
“竹青明小姐,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你必须守口如瓶,不能让第三人知道!”他非常认真的看着我说;
“我会守口如瓶!”我说;
他欣慰地笑了笑后说:
“如果你永远不踏进这里,那我也就永远不会告诉你这些,瞧,这就是墨菲定律,它正在发生着,不是吗?”
“是吗?”
“当然是!”
“竹青明小姐,我得提醒你,你现在只能迎合他们,迁就他们,他们会拉拢你,你千万不能表现出不悦或是反抗,只有这样,你才能保全你自己,以及你的家人,至于那谶语,就拭目以待吧!”他说;
“好!但是,你也必须替我保密,我们之间的谈话!”
“当然了……”
“青明,我们该离开了……”
这时,从前方传来了泰祈唤我的声音。
“我得走了!”我说;
“还有,竹青明小姐,我知道一切,所有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将来,如果有什么大事发生,你一定要来找我!”他忽然变得紧张无比;
“什么意思?”我问;
“我知道泰祈的母亲暴毙的真相,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得替我保密,而且现在不能让二王子知道,你懂吗?”
我的心脏跳个不停,胸口一起一伏,他的话就如盛夏燃烧的烈火,仿佛会在瞬间将大地万物烤熟。
“我知道了!”
我的腿脚已迈不开步。
“千万不要忘了我,更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谈话,半个字也不要提!”他说;
“好!”我只能点头回应。
感冒发烧时,就是此时这种感觉,外界的一切仿佛在顷刻间化为乌有,自己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脑子里只剩下了嗡嗡声!
白寻野的话听起来荒谬至极,可我却不由自主地要相信他,我想,这就是我矛盾的地方所在,明明知道荒诞,却选择相信,就像一枚发霉的臭鸡蛋,明知恶臭连天,却仍然想要走近,以便瞧清楚蛋壳里面的情景。
就在刚刚,他说,他是泰天国王最为信任的人!他知道泰祈母亲暴亡的真相!他说,他知道一切!当然,我想他当然知道,作为泰天国王最为信任的人,他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
可战死的祭灵战士们为什么会在实验中心?他们用他们的遗体做实验吗?
阳光刺眼,我仿佛看到了商陆可怜的遗体被寒光闪闪的铁钩子吊在半空的画面……这使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于此我已习以为常,自打从竞杀场出来后,我就经常这样不明缘由的打寒颤。
当我完全回过神来时,泰祈正牵着我的手向大门走去。我如梦初醒,扭头向后看了看,发现白寻野和他那英俊的儿子正一脸茫然地望着我们。没错,他们看起来很忧伤,这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一样,大门近在眼前,可却无法展翅飞翔。
泰祈手心的温度就像火炉一般滚烫,使我产生了一股挣脱的冲动。
“你的手心很烫,你不舒服吗?”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双眼。
他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就像竞杀场中奄奄一息的祭灵战士一样。
“不!我很好,兴许是因为天气。”他看着我说;“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这里的气氛太压抑……”
“好,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说完,我拽着他跨出了大门,大门在我们身后关闭,我本想再次回过头瞧瞧他们一脸茫然的模样,可大门外多出来的几个警务员,使我意识到了新的危险,和危险比起来,他们的茫然模样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阳光很强,散射出来的光线打在几个警务员银色的制服上,使其看起来既耀眼又刺眼,我只能眯着眼睛,跟着泰祈朝观光车的方向走去。
“尊敬的二王子,请等一等!”为首的大块头上前一步,一边行礼,一边说;
“有事?”泰祈半眯着眼睛,朝大块头问,一副威严模样,“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大块头面露难色,一颗晶莹透亮的汗珠,正顺着他左边的鬓角向下滑落,我想,他准是太紧张了。
“是的,尊敬的二王子,泰天国王请你和竹青明小姐前往中央花园一趟!”大块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现在不方便,我打算带她回去休息!”
泰祈拒绝了大块头,可这却吓坏了我!
“不,不用,我们去吧,好吗?”
我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泰祈,内心强烈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我不能让泰天国王误认为他为了我而违抗命令!泰天国王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命令,包括对他的妻儿。
“我认为你应该回去休息!”泰祈目光关切。
可怜的他,天真的以为,我在见到团友的墓碑后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可他哪里会知道,被高墙铁丝围起来的祭灵陵其实什么也没有!
“我很好,谢谢你,不过我想去中央花园瞧瞧,听亚天说,中央花园里有数不尽的奇花异草,我想那些花草或许能够抚慰我!”我说。
他就那样看着我的双眼,看了我好一会儿,而我也就这样痴傻般的站在原地任他看。
“好吗?”我再次请求,双颊已微微发烫;
终于,他答应了我,并把视线挪向了大块头。“好,我们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