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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颊突然之间一片绯红,就像春日里粉红色的桃花雨一样;
“嗯!”她点点头;
“小柔她并不是他们口中的野种,对吧!她的父亲是某个贵族?”我直截了当的问。
在我看来,“野种”和“偷人”只是政府大院和警务院推脱责任的挡箭牌罢了;避孕失败是他们的失职,为了掩盖失职的事实,他们只能拿“偷人”和“野种”来说事;当然,他们不敢向上级汇报,所以上层人士也就无法得知避孕失败的事情。
她先是点点头,继而又猛烈地摇头;“不!不是……我不知道……”
她看起来很无助,就像从鸟巢跌落至地面的雏鸟。
第87章 岌岌可危(下)()
“你的丈夫真的不管你们的死活了吗?”我继续问;
她点点头,泪珠洒了一地;“是!”
“这样说来,小柔的确不是你丈夫的孩子了!”
我一边问,一边给她递去了带花边的玫瑰味纸巾;
“他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他又结婚了!”她用纸巾擦拭着眼角,平静如水地说;“小柔越长大,长相就越……他说小柔是野种,并把我们赶了出来……”
“避孕失败!可这不是你的错!”我只能这样安慰她;
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那么,告诉我,夺走你初夜的贵族男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我拍着她单薄的肩膀问;
她没有回答,并把头埋进双手之间。
“你不告诉我事实,那我又如何能帮助你呢?”我追问;“那个贵族臭男人到底是谁?我会想办法为你报仇!”
“不!没有!他并不是什么大坏人!”她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谢谢你,竹青明小姐,你是个好人,是个热心肠!”
“我们只是互相帮助!”我说;“他是谁?在我看来,每个贵族成员都是混蛋!”
“我不知道!”她说,“他并没有逼迫我,也没有打骂我或是用手链脚镣铐住我!”
“那他真是好人!”我讽刺道;“你是说,他没有把你绑起来后再凌辱你?据我所知,杂物镇的所有新娘几乎全都被绑过!”
她低下头,一言不发。我看了看在一旁玩耍的小柔,她的脸蛋清新脱俗,嫩得就像刚剥开的水煮蛋。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小柔的一举一动,忽然,一张冷峻的面孔从脑海冒出!
“我知道她像谁了!”
如梦初醒!我把挎兜塞进柳美时手中,然后说: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很快回来!一定要等着我!”
“好!”她疑惑地看着我,并点头答应。
我飞也似地朝粉刑宫的方向跑去。粉刑宫留存着若干份记档,只要找到柳美时的记档,便可以证实我的猜测。
路上,几名警务员推着拖车,拖车上放着几具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遗体,那是本次断货时期被活活饿死的人,它们会被投入焚尸炉!
要是放在以前,我会绕道而行,可现在,我脑中只有那张脸……
我翻箱倒柜,找出了三年前的记录本,我打开记录本,从1月一直翻到9月也没有看见那人的名字……终于,在10月10日出现了,他的名字对应的是柳美时的名字!
“洛桑!洛桑!洛桑!”我自言自语地叫了好几遍;“我没有猜错!”
夺走柳美时初夜的是洛桑,警卫军总指挥,艾晏王后的侄女婿,艾雨儿的堂姐夫!
我跑到平板电视旁边,平板电视系统刚装好不久,它与其他9个镇的系统相连,可以轻而易举地查到任何一个镇的粉刑宫的记档;我搜索洛桑的名字,可遗憾的是,他的名字只出现过一次!这唯一的一次便是夺走柳美时的初夜!我搜索大王子和三王子的名字,可恶!他们的名字出现了好几百次!我又搜索泰祈的名字,不出所料,一次也没有!
那么,小柔就是洛桑的女儿了!他俩长得很像,特别是眼睛。他人口中的洛桑并不是什么好人,可他怎会舍得放弃夺取初夜这个特权呢?我想,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吧!
回到家时,安澜澜正俯在洗手池上干呕,我无暇理会,从衣橱找出以前的旧衣服,从厨房翻出熏肉、面包以及面粉,把它们装进一个大布袋,然后拿起亚天送给我的相机向镇子南边走去。
柳美时的家位于镇子的南边。她家又破又烂,屋顶破了个大洞,风顺着洞向里灌,如临冰窟。无奈,我只好把她俩暂时安顿在河边的老房子里。
对于我的帮助,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谢谢你,竹青明小姐,这让我很惶恐,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我喜欢帮助弱小,你知道的,我以前也饿过肚子,也知道绝望的滋味,况且,以我现在的身份,为穷人提供一些帮助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一边说,一边整理床铺;“这床虽然不怎么牢固,可被褥却很厚实,你们可以安心度过这个冬天;等到了春天,我可以介绍你去黎原厂长的印刷厂做工!”
“你不恨吗?”她问;
“恨?你是说你们把我送进竞杀场这件事吗?”
“是!可我并没有选你哥哥,我选了其他人。”她说;
“你就是剩下的百分之十。”说完,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恨只是徒劳,能做的只有接受。”我说;
“青明小姐,谢谢你的帮助,我会报答你的恩情!”她诚恳地说;
“好!你有的是机会!”我说;“我可以拍一张你和小柔的照片吗?我正在学习摄影!”
“当然可以!”
她搂过小柔,把她搂在怀中,并轻轻拍打后背。
当我回到家时已是下午时分,爸爸他们正和卫广一家在院子里喝下午茶。
“青明,夏缪尔来找过你!”爸爸说;
“噢!我会亲自去政府大院找她。”我说;“我上楼换件衣服。”
我打算向夏缪尔打听一些洛桑的情况。我漫不经心地在衣橱里扒拉着,以前,我的衣服少得可怜,现在,我的衣服多得可怜!
正当我犹豫该穿哪件衣服时,安澜澜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卫广紧随其后,他的脸色苍白如雪。
“你们不去喝下午茶吗?”我问;
“青明,我们有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和你商量……”
卫广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就像一头笨牛。
“什么事?”我看着安澜澜问。
安澜澜紧咬着嘴唇,并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我;
“到底什么事?”我预感不妙,抓起枕头扔向他;“赶快说,卫广!”
“青明,你必须保密……”他欲言又止,仿佛他遭遇了难以启齿的丑事似的;“还有……别动怒,别生气……抱歉……”
“抱歉?”我一头雾水;
“青明,我们犯了大错,她……怀了我的孩子!”
只觉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闪过一道道邪魅的光线……所有的气聚在了肺部,再由肺部转至双手;我感觉身后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把我向前推去,我快步冲到卫广面前,用尽全身力气打了他一拳!当拳头碰到他左脸的瞬间,我仿佛听见了自己的手骨碎裂的声音……
瞧,我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第88章 亚天的秘密(上)()
卫广后退两步,一个趔趄,后背撞在了衣橱上。我的右手关节咯咯作响,筋骨碎裂般的疼痛感就像决堤的洪水,迅速漫延!
“青明,是我的错,我的错!”安澜澜惊慌失措,他一边搀扶卫广,一边道歉。
“不!青明,是我的错,我无视你的劝告!”卫广捂着右脸,眉头紧锁。
我已万念俱灰,根本不想听他们的道歉或是解释,事到如今,道歉和解释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俩不停向我解释,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一言不发地揉着右手指关节。
“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解决?”
脑中闪过一连串问题,这些问题不停地转啊转,就像王室城游乐园里的旋转木马,不停旋转,释放而出的不是快乐,而是诡异。
安澜澜把冰袋塞进了我的手中,冰袋缓释了部分疼痛。
我一个字也不想说,只是静静地坐着,他俩同样沉默不语,我们就这样坐着,任由楼下的谈笑声夺窗而入……
爸爸和妈妈明快的声音就像报春鸟一样婉转动听,这使我回过神来,我必须为家人做点什么!
“还有别人知道吗?”我冷冷地问;
“没有了!只有我们三个人!”
安澜澜轻声说,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紧张,她的声音抖来抖去。
“多久了?”我问;“你怎么断定你是怀孕了?”
我多希望是她搞错了啊!
“我想……已经3个月了……我的例假迟了差不多3个月……”她结结巴巴,带着哭腔;
我这才猛然记起,这段时间以来,她时不时地干呕,并且胃口大变。比如她从前不喜酸食,喜爱辣食,可如今只挑酸食,像柠檬片、青橘;有一晚,我曾亲眼看见她啃食鲜柠檬……
“3个月?噢!”我怒火冲天,抓起床头的青苹果,用力砸向了地面,青白色的汁液立刻迸流开来;
“你们骗了我这么久?也就是说,大概从你来到这儿开始,你们两人就在一起了?”我狠狠盯着安澜澜,并强烈克制着就快要爆发的怒火;
“抱歉……我……”安澜澜怯生生的看着我,她的眼神使我不忍心再责问她;
“青明,一开始我们以为弄错了,可最近发现肚子比以往大了一些……”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打断了卫广的话;“你就这样无视我的警告?你拿我当朋友?你就那么的控制不住自己?”
“青明,我爱她,所以,原谅我!”他的左脸已经肿了起来;
“爱她就必须得到她吗?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你们不可能,你们身份有别,永远不可能!”
我一边用力揉捏着冰袋,一边咬牙切齿;
“什么不可能?正是因为不可能,所以才要搏一搏,你瞧,进入竞杀场之前,我们认为没有可能活着出来,现在,我们不是活的好好的吗?青明,他们已经夺走了我们太多宝贵的东西,就这一件也要被夺走?”
他双眼湿润,双手垂在大腿两侧,不停地一张一合,仿佛是在抓取某种无形的东西,这个动作使我想起了那日在祭灵大厦阳台!
他说的不是全无道理!
“可这件东西要不得!你这是引火烧身,甚至烧死我们,烧死你的家人!”
我低声吼道,空气顺着口腔跑进了喉管,我不知该如何补救,或是如何收场?
“青明,是我自私了!”他的眼泪跑了出来;“我们没了主意。”
“难道我就有主意了?”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可手一使力,立马疼痛难忍;
“青明!对不起,我知道铸成大错……”
“是,覆水难收,无法挽回了!”我绝望地说;“纸包不住火,被发现后,你的家人、我的家人、祖利亚、亚天、柳环,甚至是泰祈……你可知道和侍奴通情违抗了最高法令,金字塔的上层是不允许与最底层共存的,无法挽回了……”
“能!还能挽回,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他的双眼突然散发出光亮,就像黑夜里微弱的烛光;
“怎么挽回?”我问;
“我们是胜利战士,我们和王室城公民相熟,所以,一定有办法!”他嘴里念念有词,双眼的光亮由微弱转为热切。
“是!我们可以找人帮忙!”
卫广点醒了我,我突然看到了希望!
“堕胎违法,镇子里的产医几乎全受镇长差遣和控制,我们无法收买那些医生,更不能信任镇长,他一定会告秘,因为他是个狗腿子!”
我冷静下来,分析着局势。
“可是……”安澜澜欲言又止;
“我们只能求助亚天,目前,只有他能救我们!”我说;
“那祖利亚呢?”卫广问;
“你是被吓傻了吗?这事不能让祖利亚知道,他知道后一定会大发雷霆!”我拍了卫广一掌;“况且,他会怎样处置安澜澜?”
“亚天他会帮忙吗?他难道不会大发脾气?”
“他会帮忙的,我相信他,他不会见死不救!”我拍着胸脯说;“亚天一定认识医生,可以秘密堕胎的医生,王室城公民有堕胎的权利!”
“可我并不想让她堕胎,这是我和她的孩子!”
怒火在我胸口越烧越旺,就好比一间门窗紧闭的屋子,被火填满,如果不打开门窗,便会爆炸!
我一掌推开卫广,抓起地上的碎苹果块,然后扔向他,他本能地一闪,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