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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向他们表达歉意;
“青明,为了营救你,他们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原因?他们为什么要冒险救我?之前,他们误导了大众,把我陷入了危险境地。”
虽然他们救了我,可我却不打算原谅他们,这是两码事。
“因为你值得救,你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对吗?我叫丁格斯,是自由军的技术负责人,也是营救计划的指挥官。”拿着平板电视的大个子从副驾转过头来,用热切的目光直视着我;
“你好,丁格斯!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也同样直视着他;
“他们想让你加入他们,加入到反抗事业中去。”卫广不停地向我解释着;“你杀了王母,你做了很多人想做却又做不到的事,你现在是所有平民的希望,你燃起了反抗的火焰……”
“噢!天啦!就连你也相信是我杀了王母?我们分开不过几天时间,你……还有,你怎么会和自由军在一起?我的家人呢?亚天他们呢?我不值得你冒险,你应该陪着安澜澜!”
我气呼呼的看着卫广。我真想对着他的脸来上一记右勾拳啊,他这个笨蛋!
第104章 实验中心()
“你的家人很安全,他们全都很安全,他们已经出了国界。”
他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这力度使我很快平静下来。
“亚天已经向我说明了真相,他和自由军私下有所往来;得知你出事后,他就忙着和自由军制定营救计划!”他说。
真相?亚天肯定不会把有关泰祈身世的秘密告诉他!
“真相?什么真相?”
我装作一无所知,我必须从他嘴里挖出话来。
“就是亚天和自由军偷偷往来的真相!还有骗大家上船的原因!”
“什么原因?他们得知被骗后是什么反应?”我急不可耐的问,并抓着他的肩膀用力摇晃。
“还能有什么反应?杂物镇是回不去了,他们只能向前。”
“我问你原因!”我气冲冲的叫道;
“他说,他这是在救大家,至少,把大家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嗯。原来是这样。”
我如释重负,可很快,新的担忧又涌了上来;
“可你不该来这里,这太危险了,我不值得你冒险,你也知道营救失败的后果。”
“我的家人理解我,安澜澜也同意我这么做,你的家人把营救你的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青明,你不是别人,我不会丢下你,别忘了,我们是生死搭档!”
他看着我说,眼神就如冬日的阳光一样温暖有力。
“谢谢你!我欠你太多。”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粗糙的手背,这粗糙的纹理就像我的命运一样,充满崎岖与波折。
街上空无一人,唯有璀璨的灯光与广场漫天散射的聚光灯遥相辉映。远处传来的婚礼进行曲与响彻云霄的呐喊声直击心扉,使我坐立难安,我感觉自己的心正在慢慢枯萎,我仿佛听到了它发出的枯裂声……
卫广拉着我的手,轻轻拍着后背;“别难过,别难过……”
他一遍又一遍的说,就像是在哄逗小孩入睡。
车子一路畅通。丁格斯是个技术过硬的科技人才,他能利用系统漏洞,神不知鬼不觉地攻入系统,篡改指令,为我们争取撤离时间。
“看到那两个守卫了吗?我偷偷在饮料机中放了麻药。”丁格斯眨着眼睛对我说;
“噢!哈!很不错!”我说。
“你会加入我们的对吧!为了千千万万个正在遭受苦难的家庭,为了千千万万个饥饿的平民。”他不确定地看着我问。
我别无选择,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一切都充满戏剧性和巧合性。夏缪尔本想害死我,可却阴差阳错地造就了“反抗的希望”。她明早醒来后,迎接她的不是新婚的喜悦,而是噩耗。
“她也许会为此大发脾气,甚至撕坏她那又重又蠢的婚纱。”我对自己说。
车子朝实验中心的方向驶去。
“这是要去哪里?”
我大惊失色,要知道,实验中心可是守卫重重啊,这岂不是以卵击石!
“别担心,实验中心的守卫全部被调去维护婚礼现场秩序了!”丁格斯说;
“你怎么确定?”我问;
“嗯!”他故作高深,“因为王室城潜伏着我们的卧底!我们将从实验中心乘坐列车前往实验镇,再由实验镇逃出国界,目前来看,那是唯一安全的路线。”
“实验镇?”我问;“那是什么地方?”
“我在很小的时候听说过那个地方。”沉默许久的艾雨儿说;
“顾名思义,当然是做实验的地方,比如竞杀场中的变种生物、植物,甚至是活死人,全都出自于实验镇。”丁格斯说;
“那他们还要实验中心做什么?”
卫广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
“实验中心负责研发,实验镇负责实施,他们不会傻到在家门口做危险的实验。”
丁格斯对此作出了详细的解释:王室城潜伏着自由军的卧底,他们以各种身份在王室城生活,目的是为了打入内部,并刺探情报。实验中心有一条通往实验镇的隧道,隧道是为了方便科学家们来往实验镇而特意修建的。实验镇位于王国边界,边界之外是“边缘地带”;“边缘地带”绵延大约五千平方公里,那里散居着数以万计的人民;“边缘地带”受达赤王国保护,却不受管辖和统治,他们有自己的制度和法律。“边缘地带”每年会向王室上交一定数量的粮食和特产,并向其提供工人,这些工人是建造竞杀场和王室城城市建设的主力军。迫于某些原因,使得王室城和“边缘地带”相互依附,相互牵制。
“边缘地带之外就是外国了,如果边缘地带投靠联合国或是其他国家,那达赤王国的边界就没有了保护伞,就像一栋被拆除了门的房子一样,边缘地带就像大门,而其他的边远镇子就像狭窄的窗户,狭窄的窗户可以用纸封住,可大门却不行。”
丁格斯说,他描述的很是生动,我甚至已经想象出了边缘地带的大致模样。
“我从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卫广说;
“当然,他们不会让你们知道外界的存在,别信教科书那一套,那只是谎言的蓝本。”
“我知道边缘地带,也知道实验镇,但是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从小,老师便告诉我们,王国外面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艾雨儿说道,她的双眼在昏黄的光线下闪动着微亮的光;我想,她准是又伤心了,毕竟,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路。
“噢!我还以为被骗的只有平民!”
丁格斯说的没错,实验中心果然空无一人。实验中心设置了层层门禁,即使无人看守,外人也无法轻易进入,可是,丁格斯能做到,他能利用病毒侵入任何系统。
远处的城中心跳动着千万束耀眼的聚光灯,那些灯时而发出红色的光芒,时而散射出绿色的波点,时而迸发出如银河般的熠熠星光;可那些光芒在我看来并不美丽,那是夏缪尔的卑鄙之光,那些刺眼的光芒在向我炫耀。
婚礼已进入了最重要的部分,因为人们的欢呼声已达到了顶点;我默默想象着泰祈此刻的心情,是快乐激动?还是痛苦无奈?
第105章 再见()
实验中心的大门角落有五个人影。
“他们是谁?”我问丁格斯;
丁格斯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他们是很重要的人,不,他是很重要的人。”他说。
那五个人影快速走近,他们同样穿着警务员制服,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我们已经等了很久,谢天谢地,他们成功把你救了出来!”
这个声音我记得,他是白寻野,祭灵陵的守陵人!他的身后跟着他的妻子、儿子,以及五、六个陌生男人。
“是你?”我对此深表怀疑;
“你好,竹青明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他笑着说,嘴角的法令纹在昏黄的路灯下若隐若现。
“嗯。没想到再次见面会如此落魄。”我说;
“你丢下了我,青明小姐!”他说;“在祭灵陵,我让你别丢下我。”
“我并没有丢下你!”我很恼火;“我只是在逃命!”
“好吧!你丢下我,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至少是不在乎我,你不会对我产生愧疚。”
他直视着我的双眼,就仿佛他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
“愧疚?”
他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难道你不曾对你战死在竞杀场的同伴心怀愧疚?”他问;
“当然……愧疚……”我回答;“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是!现在是时候!”他强调,声音高亢;
“先撤离吧!”卫广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无法确定你不会伤害她。”
“卫广先生,我想,你也同样对你战死的同伴心怀愧疚。”他说;“你们想知道王室的可恶程度吗?”
“早就显而易见了,不是吗?”卫广反问;
“不!你们愿意丢下同伴?那些战死的同伴?”他问;
“同伴?他们早就不在了,还谈什么丢下不丢下的问题?”
我已经有了逃跑的冲动,他这样拖延时间,只会再次把我们陷入危险。
“不!也许他们还在,我是说,个别人还在,就在这里,在大楼里!”
他指着笼罩着恐怖气息的大楼说。
“你是什么意思!”艾雨儿焦急地说;“再不快点走,怕是谁也走不了了!”
我看了看丁格斯,发现他正对着白寻野使眼色——点头和眨眼。
“丁格斯赞成,他赞成我们进入实验大楼,去揭开祭灵陵的秘密,我告诉过你,祭灵陵空无一物的答案就在这里。”他说;“我认为你不应该丢下他们,我想,他们中的极个别也许还活着,只是生不如死。”
“你什么意思?”
我绕过卫广,走到白寻野面前;
“你说谁还活着?”卫广问;
“你们幸存的同伴!”丁格斯说;“他们也是营救计划的一部分。”
“他们没有死?”我激动地问;
“或许,还没有!想要一探究竟吗?那就跟我来,我们只有十分钟时间。”
丁格斯话音未落,实验中心的大门便已轻轻弹开,他用手中的平板电视控制并打开了它。
一走进大楼,后背和头皮便如临冰窖般发凉。这里的气氛压抑而令人惊恐,就像老人们口中的地狱之门一样。
我的心七上八下、惊惧连连,如果稍不留意,或是丁格斯稍稍出错,我们就会暴露踪迹。
“进入实验中心?这简直就是虎口拔牙!”
艾雨儿紧挨着我,她嘴里不停抱怨。
我们跟着丁格斯越过三个门禁,再拐过两个楼梯,来到了一个空空荡荡的走廊。走廊灯火通明,可带给人的感觉却是毛骨悚然,我不停在脑海想象着那些灯一盏接一盏熄灭的可怕画面,这些画面经常会出现在噩梦中。
“就是这里,据情报显示,他们就在里面。”
我们在其中一间房的门外停下。门口环绕着红色的警报线,丁格斯对着平板电视一阵拨弄,警报线消失了,变成了明亮的绿色。
丁格斯打开了门。我屏气凝神,走进房门,看到了一个又一个透明的玻璃墙隔间。靠里的水泥墙上嵌着数根透明的管子,那些管子通往墙后;同时,水泥墙挂着铁链和锁钩……地板上铺着一层软垫……这些隔间就像牢狱一样。
丁格斯带着我们走过一个又一个隔间。墙面白得发光,灯光白得晃眼,这与我想象中的实验中心有所不同,这里没有血渍和该死的盛装着人体器官的器皿。
我们一言不发,紧跟着丁格斯的脚步。我告诉自己,无论看到了什么,也不能失控尖叫。
最后,定格斯在倒数第三个隔间停下了脚步……我走过去,看到了我一直以来深怀愧疚的脸……
商陆!他坐在软垫之上,管子牢牢插在他的后背……管子里流淌着红色的血液,他的手被铁链捆在一起……他挣扎着,痛苦着……痛苦挣扎的不只他一人,还有春恕和隆狼!
我无法相信所看到的一切!这是噩梦,所以,我要逃,我要醒过来……我拼命拍打着自己的脸,可卫广却阻止了我,他把我搂进怀里,哭着安慰我:
“青明,别怕,别怕……”
我强迫自己去面对……他们三人痛苦地看着我们,嘴里不停喊着什么,我听不到他们在喊些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并不是在咒骂我,他们的眼神告诉我,他们是在向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