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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的目的当然是为酒店提供食材,但是如果酒店食材充足,种好的蔬菜便会销往别的地方。
所以灵能者可能是专门为酒店提供的食材,也可能是那些别销往别处的蔬菜。反之鬼祟一样。
学院实在是太过神秘,像我这种处在边缘的杂兵,能够看到的区域实在是太小太小了。
很多时候因为我自己的经历,我甚至都会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
那些生活在我们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又有多少是如我一样,揣着那些不能说秘密的记录员?
我们其实和瞎子没有什么两样,仅仅只是长了两只能够听到声音的耳朵罢了。
只有那些金字塔尖的人,才能清楚的看到这个世界的真实轮廓。
他想说我们才能听到,不想说我就听不到,想要说谎,就会安排演员出演,让我误以为自己听到的是真实的声音。
这在我看来才是这个学院真正可怕的地方。
再配合上,他超出自然的科技力量,我今天可以是秦恒远,但明天我则可以变成任何人。
也可能在这个世界上,说消失就消失了,没有人会发觉,即便有人发觉了,也永远不会被找到。
所以儿子,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往上爬了吗?
不是你想要获得多少财富,多少权利,而仅仅是因为,你能确保自己不是个瞎子。
这世上最恐怖的事,也不是你见到了多么可怕的怪物,听到了多么可怕的声音。而是你明明见到了可怕的怪物,听到了让你感到可怕的声音,但是当你对所有人说的时候,他们都告诉你,是你眼花了,是你听错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面对的那些人,很可能都是被他们操控的傀儡。
你信了他们,否定了自己,你就会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你否定他们,坚定自己,你就会成为他们眼中的疯子。
这才真真正正可怕的事情。”
秦恒远说的这番话,听得秦铭直冒冷汗,就连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都清醒了几分。
因为他知道秦恒远并不是胡说的,这些他其实都经历过。
那些像是在现实一角的考场,那些像是偶然发生的灵异事件,还有那些来自校方所谓的讲解,不都是假象吗。
可是除了包括他在内的有限几人知道,绝大多数人都相信着学院,都不曾有过怀疑。
若是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定理,他们所掌握的并不是真相,而是说出来就会被扣上妖言惑众帽子的邪语。
秦恒远继续在喝着,整个人已经到了连坐都坐不稳的地步了。
秦铭这时候站起来,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酒瓶:
“爸,别再喝了。我扶你去睡觉。”
“让我再喝一杯,最后一杯。”秦恒远仍不想回去睡觉,大声吵嚷着问秦铭要酒。
没办法,秦铭只好又给他倒了一杯,直到秦恒远喝完后,才乖乖的被秦铭送进卧室里。
这一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了傍晚,秦铭虽然也喝了很多,但他并不困,只是头非常疼。
他和他爸爸在客厅里喝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他爷爷出来。
想到他爸爸之前说的,关于他爷爷在生病前对他的种种,他在犹豫之后不由来了他爷爷的卧室门外。
“爷爷?”
秦铭敲了敲门,但是里面却并没有声音传出来,于是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结果发现他爷爷正躺在床上,本以为他只是睡着了,可是当他仔细看去时,却惊骇的发现,他爷爷竟然已经完全没了呼吸。
这也吓得他赶忙拨打了120,随后便大叫着跑去了他爸爸的房间里。
然而当他冲进去后,又发现他爸爸也已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唤,他爸爸都没有任何反应。
而在他爸爸的手里,还攥着一封信,像是特意留给他似的。
“儿子,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看到我安详的躺在那儿,千万不要太过悲伤,因为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我累了,也受够了,你爷爷也累了,他也受够了。
无论你怎样看待我,我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但是今天我却做了,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勇敢的事情。
所以千万不要觉得,是因为我对你说出了真相,所以才选择这条路的。
相反,正是因为你,才帮助我找回了身为男人的血性。
我知道无论我告不告诉你真相,学院都是不会放过我的,过去我总是怀揣着侥幸,但是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彻底死心了。
你可能会疑惑,我前几天去了哪里。
其实是去一个,与我有着相似命运的人家里,我是想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有通讯,但前几天却突然联系不上了。而等我找到他家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消失了。
所以我知道,同样的事情也会在不久之后,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只是不知道,我的消失会以何种方式罢了。
可能会被学院抓走,然后像学院当年勇我爸爸威胁我那样,成为胁迫你的工具。
所以与其那样,不如让我将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这是我仅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你是一个好孩子,这几年我虽然有抚养你,但是说起来我也只是为了完成校方的任务,“父亲”二字实在是受之有愧。
希望你不要怪我,瞒了你这么久。
在我睡得床垫子里,藏着一个小箱子。
里面装着一些咒符之类对你有用的东西,之前就想给你,但不知道该怎么给你,你不要忘记拿就好。
我和老头你就给我俩安葬在一起吧,活着的时候没好好孝敬他,让他跟着我担惊受怕,到了下面我得好好补偿补偿他。
不过最不放心的还是你,怕你心有愧疚,怕你这孩子多想。
当然我也是自私的,我也给你一个报恩的机会。
那就是好好的活下去,已好在未来的某一天,将那所该死的学院捣毁,为我好好的出口恶气。
至于你的身世,你的亲生父母是谁,我实在是无从查起,希望你有一天能真正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家。
我走了秦铭。
没有悲伤。
因为看到你这臭小子长大了,我真的很开心。”
第六十七章 隔壁的女人()
夕阳的余晖落下,将秦铭孤独的背影拉扯的很长。
眼泪早已经流的干了,他就这么坐在秦恒远的卧室里,坐在床边,像是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他悲伤了一整个晚上,也想了一整个晚上,直到第二天他才想明白的离开。
因为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既不能让秦恒远和老头起死回生,也不能改变他自己的命运,更不能完成秦恒远留给他的期望。
秦恒远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他在信里面说的很清楚,秦铭心里面也同样清楚。
秦恒远深知自己在学院那里已经失去了价值,即便苟延残喘的活着,也会成为要挟秦铭的工具,依旧没有自由的生不如死。
所以在说清楚一切后,他觉得死亡不仅能让他解脱,还能让秦铭了无牵挂的去与命运争斗,去想办法与学院抗争,这是最适合他,同时也是最有价值的做法。
至于留下那封信的原因,则是不想秦铭为此感到愧疚和自责。
没有复杂的仪式,也几乎没有人知道,秦铭便将秦恒远和他爷爷葬在了镇后山的墓地里。
这之后他又回到了家里,然后里里外外将屋子好好的打扫了一遍,将秦恒远留给他的盒子,从床垫里取了出来。
盒子很小,里面装着大概有30几张咒符,一张银行卡,以及十几瓶药剂。
这些显然都是秦恒远最初加入学院时攒下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大家子人,秦恒远在照片里看上去也就他这般大,或许还要小一些,他戴着眼镜,在照片里笑的很开心。
老头那时候也很健壮,搂着他还有一个小女孩,同样咧着嘴笑着。
秦铭记得以前,就曾多次看到秦恒远像是在看着什么发呆,想来就是在看这张照片吧。
那是关于他以往最美好的记忆。
但这些记忆,以及照片上的这些人,却都被学院残忍的摧毁了。
从家里出来,秦铭用锁将门锁好,锁好门后他呆呆的站在门前许久,因为他不知道下次再回来,会是什么时候了。
正当他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怎么把门锁上了?要出去吗?”
秦铭转过头来,发现是慕悠姗的妈妈。
“嗯,要回学校上课了。”
秦铭尽可能的装作若无其事的对女人笑了笑。
“来我家坐坐吧。”
女人再度向他发出了邀请。
本来秦铭还是想拒绝的,但是犹豫过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跟着女人进来屋子里,秦铭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屋子里乱的不行,俨然是一副很久都没有打扫过的样子。
他停在门前警惕的没有再走,至于女人则也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继而冰冷的说道:
“秦恒远和那个老头子都死了,他将你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对吧?”
女人的话令秦铭很是惊讶,他听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也是学院的人?”
“如果没有的存在,秦恒远又怎么会老老实实的扮演好他的角色。”
女人冷冷的说完,便解脱的长出一口气说:
“托你的福,我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所以我也不需要再伪装下去了。”
“你是装的?那慕叔叔呢?”
“一个被洗脑的傀儡而已。”
“难道慕悠姗也不是你女儿吗?”
“我怎么会有她那么蠢的女儿,不过她应该已经死了吧?”
女人让秦铭感到无比的陌生,因为这种冰冷和以往给他的那种善良贤惠,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
不过也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想明白一件,他以往所一直不解的事。
那就是慕悠姗的爸爸也好,妈妈也好,都是那种还算比较不错的人,可为什么慕悠姗却偏偏那样。
搞了半天,她的妈妈,面前的这个女人,那种所谓的善良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背地里,说不定都在教唆慕悠姗什么。
“慕悠姗那么不是东西,也是你一直在背后教唆吧?”
秦铭知道女人竟然找上他,并且和他坦白这些事,就一定不会让他逃走,所以他与其做无用功,倒不如问些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只是教给她一些做人的道理罢了。”女人说着露出了难看的笑容。
“你找我是想干什么?”秦铭又问道。
“当然是把你交给学院了。毕竟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学院会杀了我吗?”
“应该不会的。毕竟在你身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杀了你岂不是可惜了。
不过应该会给你好好的洗一洗脑袋。”
“你是记录员?还是监察部的?”
“你的问题还真多,你是不怕死呢,还是已经吓得不想逃了?”
“与其逃走被你抓住,倒不如争取做几分钟的明白人。”
秦铭并不是不怕,而是单纯的觉得选择逃走没意义。
事实上被校方找上,这是在他得知真相前,就已经拥有的觉悟。
“你倒是要比我想象中的冷静的多。那就告诉你好了,我是一名在考核期的记录员。
但是随着监视秦恒远的任务完成,我应该就不再是了。”
“我爸已经将我抚养长大,并且我也已经顺利进入到了学院,可校方为什么没有宣布他任务的完成?”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得去问给他下达这个任务的人。”
“那你觉得我爸为什么要自杀?”秦铭这时候又抛出来一个问题。
女人听后一怔,然后面色不善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以学院的作风,你完成任务的代价,很可能就是从这个世上消失。”
“你难道是将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了吗?想要骗我放过你?
没用的,我已经将秦恒远的事情汇报给了监察部。
想来很快就会有人来处理你的问题。”
女人话音刚落,门外便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
“看来人要比我想象中的来的还要快,他就是秦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