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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没道理被憋死吧。”
“这和处于什么年代没关系,关键在于对谁分享,在什么场合分享。分享的秘密又是关于谁的。
如果只是让人对着空气说出自己的秘密,那肯定没什么难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让你对着校方的人,说出有关你家族的秘密,你会怎么样?”
秦铭将易少东给问住了,他想了想继而面露纠结摇了摇头道: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感觉说与不说都是个死。
这么说,这件事确实是没那么容易对付。”
“本来就没那么简单,因为秘密这种东西,之所以称之为秘密,就是不能见光的东西。
并且到底什么样的事情,能够称之为秘密,这个也不容易判定。
毕竟那些见过的,听到过的,甚至是心里面生出的某个念头,说白了,秘密就是你一切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
不说鬼祟逼迫了,就是某个人逼迫自己说出秘密,都能够对自身造成莫大的恐慌,会考虑这些秘密一旦被他人得知所可能出现的后果。
这可要比单纯的吓人,来的让人恐慌多了。”
“的确是这样。”易少东听后也深感认同的点了点头,不禁吐槽说:
“这么想的话,那个鬼东西可tm挺损啊。”
“行了,损不损的还不都是为了折磨人杀人,所有的鬼祟都一样。
我们虽然从刘晨那儿了解了一些,但这些还远远不够,还得从另外几个人嘴里问出更多才行。”
“那我们现在去找刘晨那些朋友?”
“不,先回去找王队,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先把刘晨放出来。”
“……”
张松涛死在红烂漫ktv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从谁的嘴里传出去的,很快就成了吕守商贸学院的热点话题。
这也让这所原本管理稀松的专科学校,瞬间成了网络上口诛笔伐的对象,从而逼的学校不得不开始严抓私自在外面租房,乃至是不按时回校的学生。
连带着吕守市中小学,也都展开了对校规校纪强硬规范。
当然最惨的还是红烂漫ktv,第二天就大门紧闭了,毕竟像这种打擦边球的场所,不出什么大事还好,一旦出事,那么基本就是被查封的命运。
整整一上午,陈超都是在有些阴冷的宿舍中渡过的。
他昨天被吓得够呛,对于那恶魔的可怕也已经深信不疑。
不过他并没有再对一起住的室友们说起昨晚的事情,尽管室友们因为他较差的脸色,以及不安的神情,都在出于关心的问他怎么了。
但是对于他自己的真实情况,他则选择了隐瞒不说。
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上午10点10分。正是同学们在上心理辅导课的时候。
他双腿有些发软的从床上起来,但还没等站直就又瘫坐了下来。过程中,他更是毛骨悚然的朝着他对面那空无一人的床铺看了一眼。
看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差了,瞬间血色全无。
就像是这间宿舍里,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人存在一样,并且就坐在他对面,在目露凶光的盯着他。
“可不可以换一个?
我真的是做不到……
求你了……”
陈超像是疯了一样,开始自言自语的哭求起来,四周安静的可怕,仅能听到他自己的哭声。
但是哭着哭着,他便很是突兀的闭上了嘴,仿佛遭受到了生命威胁一样,瞬间不敢再说什么废话了。
从10点10分,一直挣扎到10点30分,陈超用了20分钟的时间,才让自己如同面条一样的双腿有了些力气,然后就像是刚刚才崴到脚一样,扶着墙壁身影踉跄的走了出去。
宿舍楼里静悄悄的,有些人已经早起去上课,有些人则还没有起来,总之在他下楼的过程中,是没有遇见哪怕一个人的。
可听在他耳中的脚步声,却并不只有他自己的,还存在着另外一种,一直尾随着他,沉重且让他感到崩溃的声音。
从宿舍楼出来,外面阴云密布,冷风如同刀子一样拍打在他的脸上,更是让他不住的打起哆嗦来。
就这样一路打着哆嗦,一路踉跄的往教学楼走着,原本正常只需要六七分钟就能走到的路程,他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来倒阶梯教室的门外。
而这时距离这节心理课的结束,也已经仅剩下最后的10分钟了。
他攥着拳头的手,几次伸到门前,又几次缩回去。他的两条腿也哆嗦的,想要拼命的抬起,迈出,可就像沾到地面上一样,完全抬不起来。
他又一次情绪崩溃的哭了起来,同时再一次充斥哀求的望向了身后,那条无人的走廊。
最终,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突然大叫一声,猛地冲进了教室里。
讲课的教授,以及在座的所有学生,都被他突然间没礼貌的闯入而将目光齐齐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陈超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不敢去看教授,也不敢去看那些绝大多数他都认识的同学。
他低着头看着地面,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着。
“这位同学,你这门也不敲的冲进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你是想碰瓷吗?”
教授开玩笑的问了陈超一句,这也听得学生们大笑起来。
陈超仍是抽泣着哭着,或许是看到他在哭,教授和学生们倒是都不再笑了,显然都很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教授这时候走过来,是一个年纪50多岁,有些秃顶的中年人。
“我……我……”
陈超依旧不敢抬头,死死的攥着拳头,哽咽的说着。
“你怎么了?”教授又问了一句。
学生们也都变得更加好奇。
“我……我……我想和你们说一个秘密!”
陈超在哽咽了一会儿后,声音才像是从喉咙里被嘶吼出来一样,崩溃的喊道。
第十五章 扭曲的表达()
“说个秘密?”
所有人听后都显得莫名其妙。
教授也不再关心的去问陈超什么,而是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同学我们正在上课,如果你想听就找个座位,如果你不想听,请你立即出去。
我怀疑你精神好像是有什么问题。”
“我不能走!我必须要将那个秘密说出来!”
陈超终于是抬起了脑袋,面目狰狞的对着那教授吼道。
教授被陈超的表情吓到了,身子不禁向后退了两步,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随时都可能袭击他的恶犬一样。
不过学生们倒都表情丰富,毕竟对他们大部分来说,上课远没有碰到这种突发状况来的有意思。
尤其是看到号称能够看穿人心里想什么的教授,被一个学生吓得连连退后,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教室的气氛在这一刻仿佛是被冻结住了,能听到的就只有陈超伴有抽泣的粗重喘息。
正当教授还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陈超却突然抬手指向了他:
“那天我去宽厚街玩,看到他和张丽丽从普雷斯酒店出来,两个人挽着胳膊,亲亲我我的。”
陈超这句话说出来,学生们都一阵的目瞪口呆,教室整个人都傻掉了,目光有些不安的看向了坐在前排的一个显得慌乱的女生,随后对着陈超怒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可以让人去酒店查开房记录!”
陈超声音颤抖的说完,他的目光则朝着门外看去,仿佛那里正有什么人站在那儿监视着他一样。
然而门外明明没有人,可是他的脸色却变得更差了,死死的咬着牙齿,像是又在做某种挣扎一样。
教室里鸦雀无声,直到那个叫做张丽丽的女生哭着跑出去,学生们才议论纷纷的开始说话。
而这时候,陈超则又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的说道:
“我还想和你们说一个关于我自己的秘密。
其实……其实……我是个变态!
我总是会对女人的内裤好奇,只要在街上看到穿裙子的女生,我就想趴下来,看一看她们穿的内裤!
我还有想要买针孔摄像头,装进女生宿舍里的想法。
每次我和女生擦肩,或是人多的时候,我都会故意用身体去噌她们。
我是个变态……我是个人渣……”
学生们听得目瞪口呆,每个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觉得陈超是不是疯了。
陈超无力的摊坐在地上,抽泣不止,已然是没有脸在见人了。
他觉得即便他能活下来,以后也没法再这个学校待下去了。
教授这时候拿手机打起了电话,没一会儿,学校就来人将陈超给带走了。
下课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是教授却没让学生们离开,而是严肃的澄清说:
“刚刚那个学生明显是精神不正常,希望同学们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在跑到外面去以讹传讹,让谣言就到此为止……”
教授说的正义凛然,但是学生们也只是做做样子的表示了解,都已经打算好了,只要离开这个教室,就去找人为他宣扬一波。
什么论坛,微博,更是得刷一刷热度。
因为不只是陈超说,早先他们就觉得这教授表里不一,不是什么好货色,盯着一些漂亮的女生,两眼直放光。
学校将陈超带到了保卫室,但无论学校的人问什么,他都闭口不答。
直到学校要送他去医院,他才拒绝的说自己没病,他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最后学校只得先放他回去,让他等校方的处分。
从保卫室出来,因为正好是下课的时间,所以操场明显多了很多人,不知道是心理作祟,还是真的很多人都在看他,以至于他始终低着头,恨不得将脸藏进衣服里。
在学校里,他觉得自己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他想要逃走,想要去一个谁都找不到他的地方。
于是他回到宿舍后,就开始收拾东西,本想着趁室友们没回来的时候离开,但临走的时候,还是和他们撞在了一起。
“陈超你要干什么去?”
“你今天没事吧?”
室友们见到陈超要走,都关心的围了上来,明明是好意,可听在陈超的耳朵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讥讽。
“我有精神病!我喜欢胡言乱语,我tm就是个变态行了吧!
你们也不比我好哪去,每个人的脑子里都装着那些恶心的想法,所以你们不用假惺惺的觉得惊讶,很惊讶吗?如果换成是你们,你们一样也会那么说!”
“陈超我们是在关心你啊,你这是干什么?”听到陈超的话,他几个室友也急了。
“我用不着!”
说完,陈超便拎着他收拾好的行李箱,逃跑似的离开了。
他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雨,但是他并没有找地方躲雨,等雨过天晴后离开,而是拽着行李箱在雨中狂奔起来。
直到他离开学校,冲过车流疾驰而过的马路,来到对面的人行道上,他才拄着膝盖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然而粗喘着歇息了一会儿后,他却突然间心有所感的回过头去,便见身后的人行道已然不见,只有一条红光闪烁的狭窄走廊,以及一扇正对着他开启的木门。
“将你瞒着你妹妹的秘密,完整的告诉他。”
那个恶魔把玩着手上的那把锋利的大剪刀,陈超恐惧的看着他,随后哀求说:
“我没有什么瞒着我妹妹的秘密。”
“你有。”
男人说完这句话,便身影一闪的出现在了门边,陈超被吓得大叫,甚至连行李箱都不要的奔逃起来。
但是无论他跑多快,又跑出多远,他与男人的距离,都只有那条并不算差的狭窄过道。
显然,他除了按男人交代的去做,他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男人开始缓缓的靠近他,像是要用手上的那把剪刀,将他剪成碎片一样。
他不敢在犹豫,忙拿出手机给他正在上大一的妹妹打了过去。
“嘟嘟”的等待提示音响起,可是他却希望他妹妹永远都不要接听。
因为他不想从今往后,在他妹妹的心里,从一个个好哥哥的形象,变成一个肮脏恶心的变态。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不说他就会死。
心里面承受着巨大的折磨,可无论他想不想,电话的另一端,还是如往常那般接通了,并传出了他妹妹悦耳的声音:
“喂?哥,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才刚下课,打算去食堂吃饭呢。
你最近怎么样啊,交女朋友了没有?
喂?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