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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大叫着找起了她公公。
“你小点儿声,爷爷在楼上,你上去看看,要是爷爷睡觉呢,你就老实下来。”
张鸣叮嘱了涛涛一句,但是涛涛这时候已经跑上了楼。
涛涛像是和人在玩捉迷藏一样,在几个房间里探头探脑的找了找,最后才找到他爷爷的房间。
进来后,见他爷爷正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他。
涛涛便叫喊着,跑了过去,像当时在肯德基时包住他妈妈一样,一把抱住了他的爷爷。
“涛涛回来了,想不想爷爷啊?”
老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想爷爷,但是我不想你。”
涛涛说着,突然从他爷爷的怀里挣开,然后气哄哄的说道:
“你不是我爷爷!”
“这孩子,怎么连爷爷都不认识了。”老头的表情变得比之前又阴郁了几分。
“我爷爷不长这个样子,我爷爷很胖,不像你是个皮包骨头。”
“涛涛!你这孩子,你说什么呢!”
张鸣觉得不放心的上来看看,结果刚走到门边,就听到涛涛这番话,这也气的她直接走过来,冲着涛涛吼了一句。
“他不是我爷爷!就不是我爷爷!
我爷爷只有两只眼睛,他有四只眼睛!”
涛涛被张鸣说了一句还不服,更是变本加厉的喊了起来。
老头脸色难看的没有吭声,只是一双眼皮有些耷拉的眼睛,一直在死死的盯着涛涛。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爷爷都生病了你还气他!”
张鸣说着,狠狠揍了涛涛几下屁股,打的涛涛“嗷嗷”哭了起来。
“谁让你打我孙子的!你是打他,还是打我啊!
你给我滚出去!”
张鸣傻傻的看着,正面目狰狞瞪着她老头,眼泪也不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给我滚!”
老头瞪着眼睛,又吼了张鸣一句。
这一吼,也彻底将张鸣吼得崩溃,擦着眼泪跑了出去。
张鸣离开后,老头则有些费劲的从床上下来,继而来到正在地上打滚的涛涛身边。
然后缓缓蹲下身子,脸上露出有些诡异的笑容,对涛涛问道:
“涛涛,爷爷问你,你看到的四只眼睛,都在哪里啊?”
涛涛听到他爷爷的询问,这时候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大喊大叫了,揉了揉眼睛从地上坐起来。
然后指着他爷爷的眉骨说道:
“在你眉毛上面,还有两只眼睛!”
听到涛涛的话,他爷爷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变化,接着,便听他对涛涛叮嘱说:
“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爸爸和妈妈知道吗?”
“不!我就告诉他们!你就不是我爷爷!”
涛涛作为一个任性的孩子,自然不会有太多想法,也感受不到什么。
但是在听到他这番天不怕地不怕的话后,他爷爷却突然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我现在就掐死你!
掐死你!
掐死你!
掐死你!”
张鸣趴在沙发上,哭的非常伤心。
她刚才做错什么了吗?
孩子说错话,胡说,她教训一下,告诫一下又怎么了?
还不都是为了孩子好。
还不是怕气到老头吗。
可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是不理解和对她的吼骂。
她越想便越委屈,这几天她真的已经很努力的在忍了,也很努力的在为她公公着想了。
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然而,就连这么一点点要求都无法实现。
她真的是快受不了了。
她在哭了一会儿后,便拿出手机给她老公打了过去,听到她一直在哭,也不说话,他老公在电话里也担心的有些急了,还以为是他爸爸出事了,忙问道:
“你别哭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爸那边出什么事了?”
“爸骂我……爸让我滚……我什么都没做错,我这几天顶着压力,请假带他各地的医院跑,什么事情都为他考虑,可是他还让我滚……”
“爸为什么骂你啊?你惹到他了?”
“我哪里敢惹他,涛涛胡说八道,我就打了涛涛几下屁股,可是他就急了……”
“好了好了,我还以为多大点儿事。
涛涛是爸的心头肉,你打涛涛爸不生气才怪。”
“连你也怪我是吗……”
“不是怪你,我知道这几天你很辛苦,我这儿又没法回来,这我都知道。
你是个好媳妇,但是爸现在是病人,你得多担待一些。
咱们再怎么样,也不能和病人计较,你说是吧。
我这一会儿就登机了,也和公司那边请假了,明天你就回去上班,家里的事交给我……”
没等她老公那头说完,张鸣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有人能理解她的委屈,就像她不能理解,为什么病人就需要忍让。
为什么病人就能够不讲道理一样。
而就在她哭的厉害的时候,涛涛则惊叫着从楼上跑了下来,然后扯着她的胳膊说道:
“妈妈妈妈,爷爷要掐死我!
爷爷要掐死我!”
张鸣一把甩开涛涛抓住她的手,然后生气冲着他喊道:
“涛涛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妈妈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幼儿班老师又是怎么教你的,难道就教给你天天胡说八道吗!”
“爷爷要掐死我!
爷爷要掐死我!
他要掐死我!”
涛涛根本不听张鸣说什么,仍在惊恐的指着楼上,大叫着对她重复着……
曾几何时,夜晚是被灿烂的星空装饰的。
上面繁星点点,给人以无尽的思考与想象。
然而当星空被雾霾所掩盖,能够妆点这长夜的,就只剩下了那彻夜不眠的灯红与酒绿。
夏市作为国都,雾霾最为严重的城市之一,对于环境问题是很重视的。
这也导致,这边几乎看不到那种露天的大排档。
有的只是那些装修的各具特色的烧烤店。
虽然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但却丢了几分烧烤本该有的样子。
在一家非常红火的主题烧烤店的二楼。
秦铭和易少东,正围着一桌的龙虾,以及各类烤串,在边喝边聊着。
尽管早些时候,夏洁有请他们去五星级大酒店吃饭。
但是那顿饭,却吃的并不好。
毕竟吃饭吃的并不只有味道,这顿饭吃的好不好,还要看你跟什么人吃,在什么氛围下吃。
三者兼顾,才能吃的满意。
不过两个人来到这儿,除了之前没怎么吃好,这一个原因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他们有事情要聊。
第四章 朋友还是别有用心()
吃饭的意思有两种。
一种是纯粹的为了填饱肚子。
至于另一种则是聊事。
秦铭和易少东这顿饭,后者的比重则要占得更大一些。
因为在之前的那次班级聚会中,两个人都做了一些,让彼此出乎意料的事情。
易少东是主动提出,要陪着秦铭参与班级任务。
至于秦铭,则是在易少东提出接下班级任务后,他非但没有感激什么,更是向夏洁提出退出参与班级任务的请求。
意思是让易少东代替他去参与班级任务。
所以易少东的做法,让秦铭出乎意料,而秦铭之后的提议,又让易少东有些意外。
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于是便决定来这里,尽可能的聊一聊。
不过一开始,他们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吃烤串,喝啤酒。
直到喝得两个人的脸颊都生出了酒红,他们才聊起今天发生的事来。
“实话实说,我现在是一点儿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夏洁既然都已经点名让我去了,班级任务这个锅,已经有人接了,你为什么还要参与?”
秦铭在将杯里的酒清空后,放下酒杯,终于是将他这个疑惑说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想和我聊什么,原来是这事啊。”
听到秦铭的询问,易少东很淡定的点燃一根烟,然后没什么的说道:
“原因有两个。
第一,是我欠你秦铭的人情,所以想要帮你分担一下。
至于第二吗,则是我觉得跟着你,能混上一些学点儿奖励。
所以这种好事我当然是要参与了。”
“你欠我什么人情?”
秦铭听后有些莫名其妙。
“这么快你就忘了?”易少东冲着秦铭笑了笑,然后解释说:
“当然是我骗你去青城的事。
要是没什么神秘组织盯上我还好,如果真像你说的,我其实早就被人盯上了,那么我就等于是将你连累了。
这难道还不算欠你的人情吗?”
“我更正一点,去青城是我自愿的,即便真被人盯上,那也是我的问题。
所以这种谁欠谁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秦铭其实很讨厌,易少东这种总是不经意间和他打感情牌,表露信任他的这种行为。
因为他既不相信易少东,也不敢相信易少东。
不说易少东拥有着什么神秘背景,即便易少东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这样一种大环境里,他都不敢轻易的相信。
毕竟信任这种东西,不是廉价的劣质产品。
更不是几杯酒下肚,就能拍着彼此的肩膀,告诉对方咱们是兄弟的酒话。
因为信任是有代价的。
是要承担很大的风险的。
不但能伤人,伤心,更可能丢掉性命。
毕竟这世界上的所有背叛和欺骗,都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的。
你信任一个人,在概率上来说,就只会得到两种结果。
一种是帮助你,另一种是伤害你。
而秦铭不奢求有人能帮助他,更害怕有人会害他,所以信任这种东西,起码就眼下来说是不适合他的。
更何况,他一直都觉得,信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来的东西,更不是能够轻易相送的。
说白了,就是能够轻易给出的信任,绝对不是真的信任。
他不是没被人坑过。
上学的时候,他好心好意的帮慕悠姗,以为自己这个“发小”,并不会不管他。
但结果是对方非但没有管他,反倒还给他来了个落井下石。
认识这么久的人,从小在一起的邻居,都能够如此,更不要说认识仅有一段时间的人了。
听到秦铭的话,易少东将烟头插进烟灰盒里,然后则苦笑着回道:
“我也和你说句实话秦铭。
我这人很讨厌那些拐弯抹角的东西。
对于很多事情,我自己但凡是能做到的,我向来都是直来直去。
我看你顺眼,我觉得我们聊得来,那我就愿意和你做朋友。
我要是看你不顺眼,你什么事惹到我,我不但会针对你,还会往死针对你。
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想和你说,不要去想太多,不然你累,我感觉上还不舒服。
咱们是单纯的做同学也好,还是做朋友也罢,还是要以开心为主。
要是不开心,你防我,我防你,那倒不如就别往一起凑合。
你说是吧?”
秦铭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酒瓶有些小心翼翼的往杯子里倒了一些酒。
不可否认,易少东说的那些是话糙理不糙。
他是不相信易少东,心里面防范着他,但是他在这学院里又需要可以往来的人。
所以在心理上才会矛盾。
见秦铭没说话,易少东则继续说道:
“多余的废话我就不说了,不过秦铭有件事我还是有些难以释怀。
你小子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要让我给你顶雷,这实在是有些打我脸。
你哪管暗地里给那女鬼发私信说这件事也好啊。
我这边刚仗义的表态,要与你共进退,结果话音没落呢,你这边却吵吵着要退水。
我理解你的做法,但是十分,以及超级不认同你的方式。
本来我还想和你说些事,但是基于你的表现,我决定以后再说。”
易少东这番话说的秦铭有些尴尬,因为他做的多少是有些不地道。
但就像易少东说的那样,他不地道的地方只是方式,但是做法本身,他是不觉得有问题的。
毕竟班级任务和月考差不多,就算是在执行前,学院会拿出几个学点来,但是面对的东西却都是一样的。
他贪生怕死,不想冒着风险是无可厚非的。
真要是仗义的想着和易少东一起,那才是傻子呢。
这也是他搞不懂易少东的地方。
因为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