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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如一日的机械生活,除了让他住上了这间屋子,开上了一台差不多的轿车,有了一个胖嘟嘟的孩子外,貌似并没有留下其他特别的记忆。
他突然讽刺的发现,如果命运这一刻就剥夺他生命的话,他甚至连临终的幻想都不存在。
就连这究竟是他自己的人生,还是别人的人生都开始怀疑起来。
都说人只有在快要失去生命的时候,才会去认真的思考人生,他希望这种绝望的预言,在他这里并不会成真。
正当他想这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涛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用一种恐惧的目光在看着他。
这种目光看得他很不舒服,因为这是来自他至亲人的目光,理应是温暖的,而不是冰冷的。
“涛涛你醒了?是不是渴了,爸爸去给你接杯水?”
“妈妈……”
“妈妈去另外一个房间睡觉了。今天涛涛和爸爸睡。”
“渴。”
涛涛的目光仍没有丝毫的改善,但是却表达了想要喝水的渴望。
梁斌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然后从床上下来,摸了摸涛涛的脸颊说:
“爸爸这就去给你拿水。”
梁斌在楼上找了一圈,但是却没有找到水杯,想到水杯可能是放在楼下了,于是便顺着楼梯下了楼。
然而他这边刚下楼,涛涛便从卧室里跑了出来,正巧被出来上厕所的易少东撞见。
“咦,这小子怎么醒了。”
易少东看着涛涛,涛涛也看着易少东,下一秒,涛涛则突然指着他爷爷的房间哭了起来,这也搞得易少东有些头大。
“你这大半夜的哭什么哭,也不怕把鬼哭过来。”
易少东吓唬了涛涛一句,但是涛涛却哭的更大声了,听到涛涛的哭声,秦铭也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到涛涛在外面指着他们住的房间,“嗷嗷”的哭个不停,觉得这小孩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要对他们说。
于是秦铭微笑着走到涛涛身边,然后蹲下身子对他说道:
“涛涛乖,涛涛不哭。
你是有什么事想要和哥哥说吗?”
“爸爸……爷爷……在这间屋子里……”
涛涛断断续续的话还没说完,梁斌便拿着水杯快步的跑上了楼梯。
“涛涛,你怎么出来了?”
见到梁斌,涛涛脸上顿时又浮现出恐惧来,立马被吓得不说话了。
秦铭看得清楚,心里面有些纳闷,梁斌又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涛涛的事情,涛涛看上去为什么会那么害怕他呢。
想了想,他对梁斌说道:
“我担心这孩子,也被鬼祟给盯上,所以今天晚上先让他和我们住一晚吧,我们观察一天看看。”
听秦铭想要让涛涛和他们住在一起,梁斌有些犹豫的说道:
“这就不用了吧,涛涛这孩子比较怕生,还有半夜起来上厕所什么的,也折腾你们。”
“你能对付鬼吗?”秦铭一句话就给梁斌噎的不说话了,最终还是妥协的答应了。
将水杯递给秦铭,随后秦铭则带着涛涛回到了他和易少东在的那个房间。
不过对于这个房间,涛涛也显得非常恐惧。
易少东上完厕所回来,见秦铭一直在逗涛涛,不禁调侃说:
“没看出来啊,你还挺喜欢小孩的。大半夜的还在逗小孩玩。”
“不是逗他,涛涛这孩子可能知道些什么。
你难道没发现,他对于梁斌的恐惧,以及对于这个房间的恐惧,有些反常吗?”
“这可是他爷爷死的时候住的屋子,小孩子当然会害怕。”
“我觉得不是这样。”
秦铭不再理会易少东,而是又对涛涛问道:
“涛涛,你告诉哥哥,你刚刚在外面想要和我们说什么?
你不要担心,大哥哥们很厉害的,无论是谁都不会伤害你。”
涛涛睁大着眼睛看着秦铭,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开口。
秦铭没有放弃,仍在试图说服着涛涛开口:
“涛涛,家里面有坏人对不对?你看到了什么对不对?
哥哥们是警察,专门抓坏人的,涛涛是个好孩子,好孩子都要帮助警察抓坏人的。”
被秦铭这么一引导,涛涛这次终于使有了些要开口说话的意思,见状,秦铭忙又加了一把火说道:
“涛涛,家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哥哥们来这里是帮涛涛解决这些事的。
等这些事情解决了,涛涛又能像以前那样去开开心心的和小朋友们玩了。
但是这需要涛涛帮助哥哥们,哥哥们得需要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这样我们才能想到办法解决。
所以涛涛,你告诉哥哥,你为什么害怕你爸爸啊?
他是有做什么让你觉得害怕得事情吗?”
“爸爸……爷爷……在这里……”
涛涛开始断断续续得重复起,先前他在走廊里说出,却没有说完的话来。
“爸爸和爷爷在这里怎么了?
是吵架吗?”
秦铭问的心里面着急,但是涛涛却依旧只重复前半句。
“爸爸和爷爷……在这里……”
“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在这里……”
“在这里……”
“他们在这里……”
“就在这个房间里……”
“吃掉了干妈……”
第二十六章 控制()
涛涛的话可以说是惊得秦铭和易少东一身的冷汗。
因为他们在之前,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副样子。
但是涛涛的话真的可信吗?
如果涛涛的话是真的,那就说明梁斌和他的爸爸必是鬼祟无疑。
可梁斌无论是从他们用咒符测试,还是从接触下来的表现看,他都不像是杀人的鬼祟啊。
再说了,他和他爸爸如果真的在这个房间里,将涛涛的干妈吃掉的话,那又怎么会让涛涛这个小孩子在场,并且还被他看到了呢?
秦铭看着面前恐惧异常的涛涛,他心中一时间有些琢磨不定。
对于这件事并不是他太过多疑,而是他没法不这么想,毕竟涛涛的身上也有可疑的地方,这孩子是在失踪了很多天后又出现的。
但是单从这孩子在说这些话,以及之前面对梁斌的反应看,涛涛倒是不像说谎的样子。
可梁斌的情况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梁斌和他爸爸吃掉了涛涛的干妈,这说明两个人都是鬼,但结果梁斌的爸爸却已经死了,剩下梁斌也好似得了绝症一样,不时会呕吐鲜血。
各种表现都和常人无异,起码在行为上没有任何问题。
想到这儿,秦铭恍然意识到,涛涛口中的那个被吃掉的干妈,不正是他们早些时候见到的韩晴吗。
“让我好好想一想。”
秦铭这时候起身走去了门边,显然是打算出去走廊里,好好的想一想这其中的经过。
只是他刚刚将门打开,便见到梁斌正面容扭曲的站在门前,脸色发白的在盯着他,显然他刚刚就躲在门外,并且听到了涛涛说的那番话。
“小心!”
看到可能是鬼的梁斌就站在门前,秦铭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易少东便突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继而跃起一脚直接踹在了梁斌的胸口处,梁斌惨叫一声,整个人瞬间便倒飞了出去。
见梁斌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易少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驱魔符,不忘追上去将其印在梁斌的脸上。
只不过咒符在贴在梁斌的身上后,却完全没有半点儿要燃烧的意思。
“卧槽,这到底是tm什么情况,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鬼?”
易少东眼下已经彻底懵了,他最初以为梁斌的爸爸是鬼,以为梁斌的老婆是鬼,接着又觉得梁斌的孩子是鬼,到刚刚听了涛涛那番话,他开始确信梁斌才是鬼,可是随着梁斌被他一脚踢晕,咒符又没有什么效果后,他心里面又开始不确定了。
然而他这句话刚问出来,秦铭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心有所感的转过头去,只是他刚刚回身过来,一声利器刺入血肉的“噗”响,便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中。
腹部火辣辣的疼痛,大量的鲜血溅出,秦铭下意识抓住那把刺进他腹部的剪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那凶狞的想要他性命的孩子。
“哥哥,你死了干妈就能活过来了。
所以你快点儿死掉好不好……你快点儿死掉吧!”
涛涛喃喃的说着,仍在死命的抓着手里的剪刀,秦铭痛叫一声,继而一把将涛涛推在了地上。
待做出这个动作后,他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体突然一个踉跄,好在是易少东已经从走廊里赶了回来,及时扶住了他。
“感觉怎么样?快将这个治愈药剂喝下去,看看有没有效果。
真tm是防不胜防,防住老的,还有小的在背后捅刀子!”
易少东说话间,就像是医生给病人拔牙一样,也不管秦铭同不同意,便一把将那把插在他腹部的剪刀给拔了出来。
秦铭痛的惨叫一声,然而声音还没等完全发散出来,易少东已经将一瓶治疗药剂灌了进去。
因为对此毫无准备,突然灌进来的药水,也险些没有将秦铭给呛死,拄着墙壁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而在这个过程中,涛涛还想从房间里逃出去,但却被易少东一把揪出脖领给丢到了床上。
“治疗药剂有效果吗?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等收拾完了熊孩子,易少东又担心起了秦铭的伤势。
“伤口并不是很深,药剂应该有效果吧,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秦铭觉得他并不需要去医院,因为治疗药剂的效果确实是立竿见影,想来不用多久就能恢复。
不过眼下显然没有那个时间,让他去惊叹学院的神奇的医药水平,他尝试着直了直身子,继而看向正坐在床上,看着他们瑟瑟发抖的涛涛。
两个人在这样对视一会儿后,秦铭则收回目光对易少东说道:
“这一家人都疯了。”
“疯了?你的意思是,他们并不是鬼?”易少东这时候看向秦铭,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对于一个人来说,疯子和鬼祟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因为他们都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
听到秦铭的话,易少东再一次问道:
“我现在真的是完全懵了,这一家人中到底有没有鬼祟啊?”
“我想应该是没有。
这一家人,包括梁斌去世的爸爸,应该都是普通人,既不是鬼祟,也没有被鬼祟附身。
所以我们手上的咒符,才对他们没有效果。”
“可他们如果没有被鬼祟附身,刚刚那熊孩子怎么会突然袭击你?”
“或许是他觉得,只要杀掉我,他的干妈就能活过来了吧。
这一家人虽然没有被鬼祟附身,但是也和被附身没多大差别,因为他们都被鬼祟给控制了。
而鬼祟控制他们的手段,我想很大可能就是病症。
并且最先患病的,也应该不是梁斌的爸爸。”
“不是梁斌的爸爸?那是谁?”
“梁斌吧。
我觉得梁斌很可能是最先被鬼祟用病症控制的,之后才是梁斌的爸爸。
这之后出于某种原因,或是控制他们的鬼祟,给他们灌输了一种治病的方法,也或许是病症让他们变得丧心病狂。从而这两个人便觉得,只要吃掉一个健康的人,他们就可以痊愈。
于是在某一天里,韩晴可能是来看望梁斌的爸爸,但是来到这里后,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易少东如同在听一个恐怖故事一样,听的可谓是头皮发麻,因为这在他看来,真的已经完全偏离了人性。
“可是梁斌并不像是做过这一切的样子啊。如果说他没有被鬼祟附身,那么他理应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才对吧。并且你要说一个老人迷信一些东西我信,可是梁斌不是研究生毕业的吗,他怎么也不会迷信吧?”
“正常情况下确实不会,但要看迷信的是什么。
人只要是面对自己无法掌控,并且严重威胁到自己的事情上,就会变得盲从甚至是极端。
尤其是在面对攸关生死的事情上。
历史上有太多太多,为了保命而不择手段,甚至是丧心病狂的人和事情了。
我们上学的时候都学过一篇课文,里面就有提到用馒头去蘸断头血治病的事情。
显然和这里的情况是差不多的。”
易少东当然知道秦铭说的课文是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倒是接受了这些,之后又问说:
“那既然韩晴已经死了,那么我们见到的那个韩晴,就是鬼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