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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这次的案件其实就是地下组织内部人员的黑吃黑?”
“可为何写在墙面上的‘你该死’却是死者自己的指纹?是凶手逼着他写的?”
“……”
“大家冷静!”沉稳粗厚的声音一过,会议室立刻安静了下来。出声的人就是有这个能耐。
他叫方立国,四十开外,五十不到,是a市刑侦科局长,老陈干练,年轻时屡破案件,逐步才有了如今的威望和地位。通常局里的人都管他叫方局。
紧接着,他的一双深沉锐利的眸子就朝我望来:“小江同志,尸检报告有结果了吧?”
“是。”我颔首,让助手给在座的一人发了一份文件。
随着文件被翻阅的纸张声响起,我陆陆续续地从旁讲解:“从尸检报告各方面证实,认定龙汉彪为自杀。另外,别墅里采集到的指纹、凶器上的血液样本表明,龙汉彪杀死其他人的可能性也很高。”
“这不可能!”方立国拍案而起,一手按在桌案上,发出闷闷地声响,“任何一个正常人做不出这种事,这解释太荒谬了,我不能接受!”
说实话,我理解众人的震惊,但法医组的人严谨工作了连续几天得出的结果却是千真万确的。
诚如我刚才所说,尸体是不会撒谎的!
“江一燕同志,你是要我们相信这个东西吗?”方立国严肃的话音一落,一堆文件就被甩到了地上,压迫感顿生。
这种时候,态度一不坚定,就是对自己工作严谨性的怀疑。
我努力挺直自己的腰板,迎上方局迫人的视线:“我是重案组任命的女法医,请你相信我和我团队的专业!”
从前,我想我并没有和领导抬杠的勇气,然而,方局虽然为人冷酷偏执,却正义凛然,我没道理妥协。
“你说龙汉彪杀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他有神经一方面的疾病,突然发作,残忍得血洗了全家并且自杀?”他挑眉质问我。
“不,检验结果显示,他神经一切正常。”
“那是她老婆背着他给他带了绿帽子,他怀疑孩子不是他亲生的,所以一气愤大开杀戒?”
“不,亲子鉴定的结果显示他们确实是父子关系。”我照实回答。
面对我的回答,方局显然有些恼怒:“别告诉我,你是凭借所谓的女性直觉来做的判断?”
没等他说完,我趁其不备拿着手中的笔尖刺向方局的眼睛。
他条件反射地躲开,警惕喝道:“江一燕同志,请摆正你的态度!袭警是犯法的行为!”
010恶妇找上门()
“这并不是在知法犯法,我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个测试。方局,人在接受外力攻击的时候,都有惯性的条件反射,就好比您刚才敏捷的反应能力,但这一切在龙汉彪身上却截然相反,一针一针地扎在眼睛上,他却没有反抗,这显然不科学……”
“好,条件反射是吧?血浓于水,龙汉彪既然不是疯子,虎毒不食子,你倒是解释解释,他有什么理由对亲生儿子和老婆下手?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你的妄加猜测!”
方立国扫了我两眼,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各小组注意,先从最近几天和龙汉彪有过接触的人查起,再上门调查一次第一发现者,看他有什么可疑没有,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是!”在座众口一词。
方局的态度,明显对报告有所怀疑,更或者上面的内容,他一个字也不信。
龙汉彪要是个正常人,做出血洗全家的事情,的确匪夷所思,光靠一个验尸报告显然不能服众。
“会议先到此,大家解散。”大家陆续出去,方局经过我时,沉声道,“若要我相信,你必须拿出让人不容辩驳的证据来。不然,回办公室重新写一份验尸报告给我!”
大家如鱼贯出,徒留我对着满地报告深深无奈。
会议后不久,就是饭点。虽然没什么胃口,还是被小梅强拉着去了食堂。
一路上,自然少不了听她脸红地嗑叨马双杰种种,我笑笑,烦恼着如何寻找证据重写验尸报告。
刚巴拉了几口饭,大厅一阵吵吵嚷嚷,不知打哪里来了个胡搅蛮缠的女人:“怕什么,女法医怎么了,她还了东西,我立刻走!”
“姐,那不是你未婚夫吗?”心里刚有些直觉,小梅疑惑的声音证实了我的猜测。
迎面来挑事的男女正是我的前任未婚夫和他的新女友。
那女人还很年轻,至少小我五六岁,一副非主流的打扮,画着浓重的蓝绿眼影,烫着梨花头,缝过的眉毛高高上挑,显得市侩刻薄,看样子出了社会也有些年了。
她一看到我,立刻拉着身后不敢抬头的男人朝我走来:“喂,江一燕,你都和吴哥分手了,那订婚戒指,你不会赖着不还吧?”
同事正聚在餐厅吃饭,皆是一副被鱼雷轰炸的吃惊表情。
吴港也意识到了不对,拉着那女人的手小声说:“丽丽,这事我们从长计议好不好?”
“怎么的!你还想和她重新开始啊!”名叫丽丽的女子当即就翻脸了,推搡着吴港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无理取闹的架势,活像我才是被原配找上门见不得人的小三似的。
这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任由他们这么沸沸扬扬地闹下去,还不得人尽皆知?何况吴港背着我出轨,理因是他对不起我,这事情我不找他们算账已经不错了,这会儿,这两人却堂而皇之闹到我工作的地方来了!
这……简直欺人太甚!
我江一燕虽然从不蓄意惹事,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给我出去!”我大喝了一声。
拔高的声音倒真把丽丽吓了一跳,她一反应过来,脸上嫉恨之色顿显,撒泼打诨地端起桌上的托盘就砸在了地上:“你嗓门大了不起啊?”
“你胸大,你了不起。和你眼红别人东西的行为如出一辙!三这个数字配你正合适!”小梅看不过去帮腔讽刺道。
“诶?要你个外人多管闲事。”丽丽翻了个白眼,呸了声。
溅起的汤汁顺着衣领滑下,我暗暗地握住桌子得四方角,终是忍无可忍。
没等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阵威严而清润的声音:“够了!都给我住手,当警察局是菜市场吗?”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由你们在这里喧哗闹事?”
马双杰当过兵,此刻又一身警服,威慑力十足。袁丽丽这母老虎一见,顿时变成纸糊的,却仍是不甘心地嘟囔:“警察局怎么了,寻常老百姓就来不得了?”
马双杰忽然天成的凛然正气让袁丽丽气短:“报案的话,进去录口供,若不是,告你一个妨碍公务罪。”
袁丽丽怕是没碰上这种事,噤声小女人样地躲到了吴港身后,一边用手肘捅了捅吴港的腰,怂恿他开口,暗自不甘心。
我看着这个差点认定成丈夫的男人叹了口气:“走吧,有什么话我们外面去讲。”
011帅逼吸血鬼()
“等下。”马双杰从兜里拿出一块叠的四方的手帕,不无腼腆地递过来,“不介意的话,就擦一下。”
不愧是军人出身,做事就是周正和周到。思及此时狼狈的样子,我没再客气,感激地笑笑,跟着一男一女出了食堂。
“一燕……江一燕,那个……”被丽丽一瞪,吴港迅速改口,他就是这么个软捏的柿子。
料准他准备说什么,我快刀斩乱麻:“戒指现在没带,等明天来拿吧。”那对订婚戒指此时留着也没什么特殊意义,倒不如少与他们纠缠。
吴港闻言愧疚地欲言又止,袁丽丽达成目的,防贼似的带着他离开。
打发了那对男女,我倚墙叹口气,心累无比。
一身狼狈的油渍,连日的工作,我打算回趟家收拾一下自己。
打车到家,一边脱外套,一边开了柜门,咋一头看到里面身高马大的男人,差点没给吓得半死,登时触电般收回了手。
“哦……吓死我了,江一燕二十八岁,回魂了……大魂小魂都回来……”我捏着自己的耳朵碎碎念。好几天没回家,浑然忘记衣柜被这吸血鬼做了棺材来睡。
于此同时,凯撒醒了。对上他睁开的眼睛时,我听到了电流来回电击自己心脏的声音。
那是怎么样一副难以形容的容貌!
光说英挺俊朗就显得我词穷了,同样是吸血鬼,吸血鬼日记里的男主都没有他迷人。欧洲人的轮廓深刻立体,凯撒鬼斧神工的脸型堪称上帝登峰造极之作!
他理了个清爽利落的短发,与完美的脸型相得益彰。褪去累赘的托加袍,一身剪裁合身的衬衫西裤衬托得倒三角的好身材一览无余,高贵绅士,活脱脱一个时刊杂志里的平面模特。
我不是个百分百的外貌协会,却一时收不回自己落在凯撒身上的视线。
不愧是吸血鬼啊,就是有吸引眼球的“硬件”,不然哪里能吸引到猎物让他吸血呢?
愣了足足五六十秒,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大问题!
“你他娘的到底花了老娘多少钱?”我快暴跳如雷了。
法医的收入虽然不低,但姐我可是房奴啊!攒点私房钱真的不容易。
凯撒这个和我有两千年代沟的人,哦不,是吸血鬼,自然是无法理解房奴的辛酸。
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坦然绕过我,命令道:“女人,上次我喝的酒再给我拿几瓶出来!”他趾高气扬、理所应当地把我当做了女仆使唤。
“没……有……了!”我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上次的红酒还是我珍藏着重要时刻用的呢,价格可不菲,平白给糟蹋了!
闻声,他迷人的眼睛一眯,迅速升起一抹危险。
他转身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将我勒带他面前,力气大得根本不容我挣脱:“你在反抗我?”
望进他猫一样深蓝的眼睛,那里面危险锋利的东西让我害怕地反抗,无可避免地使我想起了第一次被他吸血时的场景。
“你……你放开我!”我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一边寸寸挖开他紧拽衣领的手指,但那都是徒劳的。在凯撒面前,我那点猫爪般的力气根本只是给他挠痒痒。
“嗷……龇……”他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
既害怕着急又徒劳无能的情绪让我崩溃,脑袋里一下子涌上了多种的情绪。
什么被吴港辜负了感情,什么独自在意大利的遭遇,什么被方立国否定鉴定报告,什么被第三者找上门侮辱……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活着,为什么老是这么失败?
是不是死了才好?
泪水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越来越汹涌。
许久以来,独自生活的我早已经习惯了坚强,什么事情都是先忍耐,但是这一刻,我好累,似乎什么都忍不住了!
其实我明白,在我自作坚强的坚硬外壳里,根本是软弱不堪一击的。我根本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坚强!
凯撒的獠牙在靠近我脖子一公分处停了下来。渐渐的,他蹙眉抬起头,远离了我的脖子。
他伸出漂亮得根本看不见毛孔得手,纤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勾到他的蓝眸下:“女人,你竟不愿意让我吸你的血?”
笑话?被他吸血是我的荣幸吗?
“你吸啊,吸干了血杀了我更好,我受够了!”我开始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
我抽抽噎噎地嚎着嗓子,越哭越委屈,像是囤积了几十年似的,光哭还没有完,我一边还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不快的事情。
012哭懵吸血鬼()
凯撒大概被我哭懵了,他没撒手,手劲却越来越小,渐渐地改拽为抱,将我揽进了怀里。
他的胸膛宽阔,腹肌上结实的两个大馒头,无端地令人安心。
我撒气地击打着他的胸膛,跟练习沙包似的,他的眉头越来越紧,却意外地没把我怎么样。
逐渐得,我也哭累了,意识到自己还在凯撒怀里,我一把推开了他。
他一屁股坐在毛毯上,突然按到了什么,“哔哩”一声,电视机开了,倒是把凯撒吓了一跳。
他是真的吓了一跳,戒备地盯着电视机,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可巧了,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吸血鬼日记》,凯撒盯着电视屏幕越凑越近,用手戳了戳屏幕,似乎好奇里面的小人是怎么钻进那个黑匣子里去的。
有过上次电脑的经历,他接受新鲜事物的速度很快,不屑地看了眼保罗演的斯特凡:“他根本不是吸血鬼!”
他极度不相信同为一个物种,斯特凡为啥可以飞檐走壁。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