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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证据吧?
不过我想,摄像头如果能够正常运作的话,那么龙汉彪杀人的罪刑就一定被录影了下来。那么,录影带就是铁证如山的证据,是对尸检报告最有利的辅助证词。
龙汉彪本打算防患于未然,没想到自己安装的摄像头却拍到了自己行凶,真是何等讽刺。
本以为别墅灭门案可以顺利收关,完美地落下帷幕,然而前去搜藏的人却一直找不到案发当天的那卷录影带。
命案前后几天关键的录像带都不翼而飞了!众人蹙眉,有种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感觉。
我突然想起当晚虎头哥似乎往风衣里塞了什么东西走,立刻提供了这一线索。
虎头哥成了破案的关键。摄像带找不回来,案子就没法真正的完结。
“可恶!我要是早一点发现那卷录影带就好了,或者今晚连同那个虎头哥一起抓回来。”一声桌响,马双杰一拳敲在桌子上。
证据是在他眼皮底下丢的,马双杰不无懊恼道。
“千金难买早知道啊,你无需自责的。”我拍了拍马双杰的肩膀,宽慰道。
方局瞄了眼我两,将视线落在追踪的几个同事上:“查到那辆黑色面包车的车牌了吗?”
被他询问的警察点头:“是辆失踪车的车牌,半月前,有人报案丢了一辆黑色面包车,所提供的图片和案发现场的这辆车很像。”
“失窃地点呢?”
“丢车的是家小卖部的配送员,车是单位的,据他所说,他路过加油站去解了个手,回来就发现连车带货都不见了。”
盗车、换假车牌是地下组织的惯有伎俩,精于犯案的他们对这套做法烂熟于心,这也在情理之中,并不抱多大希望。
看样子,现在要查到那伙人马,只能从活捉的奎子着手。至于奎子和龙汉彪有什么关系,那都是重案组的事情,我就无从得知了,我并没有职权参与犯人的审讯工作。
路过审讯室的时候,透明的隔声钢化玻璃里,有两名警察正在套问奎子的口供。
018关键录音带()
玻璃窗里,奎子是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染着一头经典洗剪吹的发廊风发型,身材高高长长,体型偏瘦,此时正烤着手铐埋头研究着自己的手掌,对警察的询问默然不理。
在我经过玻璃窗口的霎那,他抬起头来,红肿的眼中酝酿着红酒色的诡异幽光,像一架瞄准目标的红外线远程射机枪。
呼吸急促了一瞬,我惴惴不安地快走了几步,错开与奎子对视的视线。
为了抓我,他才会曝露行踪被抓,他一定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吧?
进电梯时正好对上头上的监控探头,一种异样在我心里发酵壮大。
摄像头?不好!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被忽视的问题。
昨晚我和凯撒夜探停尸间,警察局的过道上其实是有监控摄像头的!凯撒能够抹除警卫的记忆,控制他的思维,但是他无法改变已经录下来的摄像!
心里顿时有十五六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实在不行,就向方局坦白吧?”我想,“但是龙汉彪尸体的事情怎么解释?难得这个时间,殡仪馆已经将他的尸体火化了吧?”
龙汉彪的尸体要是被曝光或者被媒体报导,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现在一切风平浪静,看样子,火化的事宜应该进行地很顺利。
只要我好好解释自己的行为,方局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如果真要担待什么责任,毕竟也是我擅自行动的结果。
不行!这件事不能先告诉方局。我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案发的时间太过凑巧,龙汉彪死的那晚按照时间推算正好是我和凯撒从意大利回来的晚上。鉴于凯撒的特殊身份,若是他们当真怀疑我和人同流合污,说实话,我并没有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如果,他们硬要说我和凯撒是一伙的,无论怎么说也都显得我的辩驳苍白无力。昨晚打晕警卫的行为,怎么看都变得欲盖拟彰,另有目的了吧?
更何况,还有龙汉彪突然诈尸的那段……
电梯上的红色数字正在层层递减,到了地下一楼,我并没有出电梯,而是重新坐了上去。我必须想办法处理一下昨晚停尸间的录像,如果能删除那就更好!
到了四楼监控室,我如愿见到了昨晚值班的巡警,他正埋头在一堆杂物间翻找着东西,并未发现我的到来。
“那个,警卫大哥……”我艰难地开口,不知道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合适,更或者他有没有看过昨晚的录像回放?
好在他看我的神色很正常,抬头友好道:“哦,是江法医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舒了口气,看来还没有东窗事发,他的记忆被凯撒抹得很彻底。我脸上的神情稍微舒展自然了些:“是这样的,昨天我在一楼掉了东西,不知道能不能调用一下这里的录像?”
“这个……”他有些为难。
这也不难理解,就算是普通住宅区的录像没有公安机关的授权也不是能够随便调看的,更何况是警视厅的录像。
“警卫大哥,我也知道这不和规矩,要是普通的东西,我也就不来麻烦你了。我掉的是案件的验尸档案,这要是泄露出去恐怕不好……”我一脸拜托了的表情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对我说了实话,说昨晚的监控不知道怎么回事,录像带居然不见了!
不见了?!
我真不知道此时应该是庆幸还是忧愁了。难道凯撒能掐会算到这一步,居然连摄像的事情都考虑到了?
只是他这个两千多年前的老古董知道有摄像头这回事情吗?
只是为何不光别墅的录像带失踪,警察厅的录像也会失踪?这难道纯粹只是巧合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出了警察大楼,楼下,两名警察押送这奎子不知要去到哪里?
奎子依旧很沉默,甚至是异常地沉默,车门关闭的那刻,他突然又毫无预兆地朝我看了过来,过于诡异的血红色眼睛看得我心惊肉跳。
坐地铁回到家,一路上,奎子诡异的眼睛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不去。
我打开公寓的门,里面静悄悄的掉针可闻,看样子凯撒并没有回来过。
“我管他那么多干嘛,还巴不得他不回来呢。”我拍了拍脑袋,在玄关换了拖鞋,进厨房给自己下了碗鸡蛋面。
没等我吸干面汤,手机就响了。我一把抓过手机,含糊不清地吞咽:“喂?”
“姐,快来!出大事了,警视厅有犯人袭警逃走了!两名警察的尸体现在就在鉴定科……”小梅因为紧张而放大的音量清楚地透过电话传达到我耳朵里,震得我的耳膜阵阵作痛。
“咳咳咳……”放下手机,抽出两张面巾纸擦了嘴。
顾不得被面呛到,我抓过玄关柜子上的包就往外跑。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出门口不久,餐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手机铃声在空旷的公寓里久久回荡。
019我被绑架了()
出了地铁站,我才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跟踪我的是个黑衣黑裤,带着墨镜的男子。
父母去世后,我独自一人在a市生活了十来年,除了同事好像没有什么别的社交圈子,更别说惹上这种可疑的男人了。
这个人,不是丽丽雇来调查我是否依旧和吴港藕断丝连的私家侦探,就是刚潜逃的奎子一伙的地下组织成员。
地下铁里人来人往,他不好对我下手,必然会挑一个偏僻的地方伺机对付我。想着这一点,我故意往人多的地方凑,果然看见他的步调明显慌乱了几分。
待走过一个红绿灯口,我准备到对面拦一辆的士彻底甩掉他,他自然没胆子跟我去警察局自投罗网。
迎面开来一辆警车,我几乎欣喜若狂,使劲地朝着它招手。
警车在我身旁停下,我赶紧坐到了后排:“辛亏有你们,刚才有人……”后视镜里照出一张熟悉的人脸,不是造事逃匿的奎子又是谁。我瞪大眼睛,彻底将到嘴边的话噎了进去,心里沉沉地往下荡。
几个小时不见,奎子的样子又变得诡异了几分,脸上血色尽失,眼睛却红得可以滴出血来。这副样子让我潜意识地觉得害怕。
“停车!赶紧停车!……”我惊惶地拍着车门,妄图引起路边人的注意。
旁边座位上的一人轻松制服我,拿着一块帕子往我鼻子上一敷,乙醚的味道麻痹了我的神经,意识渐渐淡薄……
再次恢复意识时,耳边首先听到了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女子哭声。脑袋很沉,鼻尖充斥着浓烈的恶臭,像是地下水道里垃圾的味道。
我不是被奎子他们绑架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脑袋陡然清醒了不少。我一把仰起身来,强烈的晕眩让我想要呕吐,余光中看到,我似乎被带到了一个地下储藏室一类的地方。
四五十平米的地方用铁栅栏围住,跟监狱一般结实,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拴着了铁链子,上了锁。中间的水泥地上挖了一条深沟,有腐臭混浊的水流过,上面还浮着驱虫粪便之类的东西。
小小的房间里,蜷缩着十来个形容憔悴的女子,三两个抱成一团,都哭得眼睛红肿,肿如核桃。
“这是哪里?”我接连问了几声,她们都只管哭,根本没人搭理我。
也不知道自己被抓进来有多久了,这里暗无天日的,根本没办法辨清时间。
“你们说话啊,这里到底是哪里?不然咱们怎么逃出去?”
听见我这么说,有人冷冷地回了句:“出不去的,除非是死的那天。”
说话的是个长发的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长得很秀气,但语气里满是绝望。我坐到她身边,详细地问了下情况。
原来,她们被抓进来已经快一星期了,每天都有人被拽出去,出去的女子就再也没能回来过。
要么,可能被卖了,要么,可能死了……
她听抓她们来的人无意提起过,什么上面来了个新老大,喜欢新鲜的女人血液什么的……
吸血鬼?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我不是被奎子抓来的吗?
奎子是地下组织的成员,若说地下组织本来就是十恶不赦,从事贩卖人口、走私之类的不法交易或许有可能,但是吸血?
我抖了抖,难道是凯撒?
为什么警视厅的录影带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为什么他一来,原本出没在意大利的僵尸,连a市也出现了?而且龙汉彪一家发生命案刚好是我从意大利回来的那天!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我突然有种被一只大手扼住喉咙的感觉。
下一刻,我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说凯撒没有作案的时机,光从他的行为举止来说,他没必要隐瞒我,故意演戏给我看。
等等,在停尸间发现龙汉彪变成僵尸时,凯撒说了什么?他说恶魔之血。是恶魔之血让龙汉彪变异成了怪物,但那又是什么东西呢?
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走马观花似的在我脑海中回放。我想起在别墅的时候,凯撒似乎饶有兴趣地盯着桌上得那瓶名贵红酒。
案发当天,玻璃茶几上放着一个透明得高脚杯,底座上还剩了些许残留的红酒。
凯撒既然这么喜欢红酒,却一口都没有喝。
红酒?恶魔之血?脑海中突然跳出奎子一口喝干红酒时的样子,还有他最后被押送走时血红诡异的眼珠。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我心里突然有了个可怕的猜想。
“哐啷啦……”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铁门上的锁逐渐被人打开。
020人间炼狱()
锈迹斑斓的铁链擦过铁栏杆,发出粗厉的声响,地牢里的女人们突然噤声了,连小声啜泣都不敢。
她们瑟缩着紧挨着彼此,恨不得练了缩骨功,顷刻间在众人眼前消失到地缝里去。
在众人中,我或许是唯一一个还敢偷瞄打量的人了。
自然,那时的我不如她们,在这个密不透风脏乱差的地下铁牢中被困了一周多,眼睁睁地看着被抓来的人一个个减少,逐渐轮到前一刻还抱在一起取暖的人,甚至是自己。
我未曾经历过,连日连夜的惊恐和失去,它居然会离我如此之近。如果我和他们一样经历过,大概所受的惊恐都与他们所差无异。
一声钝响,锁链落地,两个身穿黑西装的高大男子面无表情地进来,扯过最角落的一个姑娘就往门外拽。
“啊……”被抓住的女人嘶声大喊,浑身抽搐,死死地巴拉住刚才一起抱团的女人。比起毫无征兆地死去,赴死的过程更让人胆怯和惊恐。
男女的力量差距悬殊,尽管女子恐惧死亡癫狂地撒泼,也没能阻止她被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