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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说了,阿南听着便是。”萧生夏估计是被我的真诚感动了。总算松了口,愿意将事情同我说了。我竖起了耳朵,认真的等候着他的说辞。
“张守卫的确是本王的人,他还未从事守卫时,便与本王有过几面之缘,一是在他家母的祭祀上,二是在他妻子的奠宴上。”
好了,他的第一个问题算是回答我了,可是,这个张守卫实在是太可怜了吧……
“那时本王的施恩,不过是想他能够看开些世事的变幻,可他却是耿直之人,竟甘愿未本王赴汤蹈火。”萧生夏言语中也尽是惋惜之意,可我却分辨不出他话中流露的真情假意。
“他是你派去杀萧锐的一颗棋子?”我问出了一句,他却只是无言。“可能是我的心性急了,同他随意提了此话后,他便当真了。”萧生夏深想了一刻,随后说道。
此事,真的不是他指派的命令,而是张守卫的自愿行动?我有些难以确定。这个人的话,几分真几分假,还是一个未知之数。“方才见到你迈着什么,那是何物?”我走到了一旁的盆栽侧边探下身来。
萧生夏轻轻的道了一声:“那是,他的身份牌,他既然离逝人间,自然让他回归黄土。”他的话,几分在理,人死了,终究是要回归原处的。
“那么,你的死,你有想到吗?”关于此事,我想要听听他的说法。倘若他明知此事是个风险,还不多加阻止,那么此人定然,没有表面上那般毫无城府。
“他的死,本王猜过了。”“依他重情义的心性,倘若事情即将败露之际,定会舍其生命,为我拦阻些波澜的。”我顿时觉得,这个张守卫有些可怜,为了一个赐予他微薄恩惠的人,奉献了大好的生命光阴。
许多年后的自己,或许再次看待这个问题时,便不再能这般客观。
“好了,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什么了,你们之间的事我或许不懂,但萧锐这个人,即便是死也只能由我决断。”我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顿时感觉到好受了许多。
对于萧锐,我虽是怀疑,想要将他扳倒。但仅仅凭着他府上与暗杀那夜一致的纹路,便轻下判断,决断生死还是一件,不清醒不明智的事。
当没有寻到实质的证据之事,我能做的只是让他难堪,让他败落,从而让他请口说出真相的始末。萧生夏听了我的话,并未发表言论。
他到底是将我的话听进了心,还是仅仅当作一阵清风拂过,我是不清楚的。
“阿南的问题,本王已然回答了,可还算满意?”萧生夏道了一句,却没能将我糊弄住。他的回答仅仅是针对我的前两个问题,若想将第三个问题一笔带过,怕是没那么轻而易举。
单单算上我所牺牲的劳力,体力,肉力,也断断是不足以相抵消的。“啊喂,七炎,我的问题有三,你只独独回答了两个,实在是言而无信。”我指着他,直接写下了差评。
萧生夏将我的手推送了回去,随后摸索着后勺处道了一句。“好,第三个问题,本王答了便是,那阿南可否在重诉一番?”我无奈的抹了抹额上的汗,重新的又问了一遍。
“是说张御医之事?”我点点了头确认了一番。“幽魂草的事,本王是使了一些计策。”萧生夏想要一笔带过,却被我的追问烦透了口舌。
“内啥,计策为何,说个明白。”我连连插话道,既然要寻个答案,当然是越详细越好。“好好,你要听,那我便说。”萧生夏的态度不错,着实让我的心情莫名的好转了许多。
他继续说道,这接下来的一段话,却让我又一次体会到了此人的不简单之处。
“所谓的计策,不过是寻常的招式,栽赃嫁祸也只是惯用的技巧罢了。”“二哥的府上安插了我的眼线,那人便是取了幽魂草之人。”他的话我听明白了些,却还是有些不懂。
按照他的说法,幽魂草之事真的是提前算计好的?那府兵的殿上晕厥,他的诊脉的望闻问切,包括那呈上去的医册都是谋划好的?
我的心有些乱糟糟的,我打量着眼前那人,忽而体察到了一种未从有过的陌生。
早知道,便不问那么多了,现在的脑海更是乱麻在翻滚颠倒。(。)
第一百八十八章 乍见春色()
太医局内,张易听倾身将榻上的女子扶坐了起来。女子的意识已然无存丝毫,他只得以从随身携带的顶袖针包中,取出了一枚银针刺在了她的耳鼻唇上。
女子的穴位受到了感触,即刻便有了微弱的声息。张易听从怀中将那小瓷瓶取了出来,随后轻轻拽开了红绸包裹的瓶塞。他展开双手,轻轻的倒置着,竟倒出了一些粉末状的物体。
张易听将此物放于鼻间轻轻的嗅闻了一番,随后表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此粉状物体,竟是毒蛊暴晒后得来的尸屑。张易听有些犹豫,毕竟医书上对于此蛊的描述是以毒物概括的。
难道自己的猜测有误,去寻萧生夏寻药并非正解?张易听起身来回踱步几回后,还是决意信那人一次。他松开手,将手心内的毒蛊粉尽数的按敷在女子的伤患处。
那粉末状一经敷施,竟真起了效用。女子皮肤上的暗紫处顿时淤血化开,渐渐减淡了颜色。张易听见着状况的演变,又倒置了些,置放于手心之处存用。
女子脊背上的掌印变换了色泽,由原先的深紫色蜕变成了暗红色,最后又演变成了青色。那紫色的皱皮倏然隆起,看着甚是骇人。
不过片刻,皱皮的便渐渐地被无形之物啃食掉了,张易听看的出神,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看来,那无形之物便是虫蛊的余用。
塌上的女子渐渐的苏醒了,她微微的转身。正巧将背部的重掩于后。张易听的目光连连收回,一不小心竟将毒蛊粉洒置到了衣衫上。
那白末状的物体,顺着他的衣衫缓缓移沉着,落在了地上,随着清风吹拂而去。沈池双眸微微的开启,睁眼便瞧见了一身形伟岸的妙人。
“殿下?”沈池轻轻唤了一声,她虽是双眸可明,却又看的不那么真实。她口中的殿下,是那个极力要演场戏给他看的人,而对于那个至爱于心的人。她只会唤他的姓名。
“嗯?”张易听有些无奈。他看着眼前之人似乎还未恢复神态,只得应承着她的话语。“殿下,你没事吧,那人没有中伤于你吧。”沈池还在宽慰着那人。这着实让张易听却深为感怀。
此女子真的是爱惨了二皇子吧。即使是神智未明之时惦念的都是她的夫君。“为何殿下不答妾身的话。是在怨妾身私作了主张吗?”张易听犹豫着,还是召唤醒了女子的神思。
他先是请示了几声,随后将自身的身份相告于她。即便是意识模糊之人,听到他的自报家门怕也会清醒十分吧。沈池将双眼轻揉了几番,随后总算将人分辨清楚了。
那人?是谁?沈池收回了扯着那人衣袖的手,随后回退了些问了一声。“你是何人,我为何会在此?”她的语气慌乱,四处了寻找着能够确认位置的标识。
“王妃莫要慌张,此处来太医局,在下是御医张易听。”张易听做了解释,这才让沈池卸下了防备之心。沈池将衣衫整理好,随后礼仪有佳的问了几句。
“烦请张御医,能告知我先前发生了何事了吗?”张易听犯了难,解释的事他实在是做不来,但面对眼前女子的疑惑,他还是颇为费心的讲解了一番。
女子听罢后,问了解掌毒的法子,可张易之却选择了回避此说。女子问话的表情似乎有一丝焦急,那样的模样,让张易听察觉到了一丝异处。他多话一句,女子对答与否,他都是摸不准的。
“微臣冒犯了,敢问王妃是否与七殿下关系甚至密?”沈池闻之,心中翻涌了一番,她一时不好回答只得装出一副伤痛未愈的模样。
“好,微臣不多问了,王妃暂且于此休歇一夜吧。”张易听辞别告退道,随后便离开了太医局,他对于女子向来是没辙的。走了一段路程,张易听便停住了脚步,他想起一事便又仓促的跑了回去。
回去之时,恰巧见着门轻掩着,没有思虑太多,张易听便迈步走了进去。门启之时,抬眸便见到了一美背,张易听难以抑制的低吼了一声,似是赞叹的意味。
沈池本是未曾察觉的,这声低吼足以让她心惊。她慌乱的将衣衫取走套在了身上,遮挡住了乍泄的一片春光。“额,微臣,冒犯了。”张易总算缓过了神,碍于妃子与臣子见的介怀,他还是连声道歉了几句。
“你……可看见什么了?”沈池有些扭捏,竟不愿别过身子来,她话语断续,似乎很难启齿。张易听故作镇定,睁着双眸说着胡话。“微臣何物都未曾见到,即便是眼见也已然忘却。”
沈池的心定了些,随后转过身子,她这才想起相问张御医回来的缘由。“哦~微臣是忘了一物,特地回来将之取走。”沈池见着张易之向着塌旁走去,好奇的望了过去。
只见塌旁放着一个瓷瓶,那物她是识得的,以往那个他曾经向她展示过。当时的自己觉得瓶子精致,便多问了几句。其实她从来不清楚那瓷瓶之内放的是何物,他未曾讲过,她也没有多加追问。
现在得了机会,她还是难以好奇的问了一声。“张御医,你特地回来取得便是此物?”张易听点了点头,随后便要告退。就在张易听快要踏出门外之时,沈池多问了一声。
“张御医,可否告知本妃那物为何?”张易听止住了脚步,来去两难。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敷衍着给她一个答案。总不能告知那物是从七皇子的手中取得,倘若那****生了疑虑告知了二皇子,那么这件事便会被翻到了明面之上。
“这物啊,不过是微臣的养心丹,用来保养身心调解血虚的。”张易听说罢,便想要将此物揣还于原位。沈池走近了些,伸出了玉指。
张易之有些犹豫,他在心中暗自琢磨着,难道王妃这是察觉出什么参差的问题纰漏了?“若不介意,不妨给本妃也见识见识,本妃的心血也甚是虚脱。”沈池开口明说了请求,这算是将张易听的退路堵死了。
“那,王妃便看吧。”张易听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了她,沈池握着瓷瓶细细的研究了一番。当她的眼神触及到一道痕迹之时,顿时没了语言,那物分明就是那人的。
“里面装的真的是阳性的药丸,那么本妃可否服之?”说罢,沈池便有了举动,她将红绸所制的瓶塞轻轻的拔起,随后倾斜着瓷瓶,想要倒出些什么。
张易听的心神慌了,那物,怎可食之?他连连伸手想要夺过那物,却还是慢了一步。
“咦?原是粉末状的药材,那么可需煎服?”沈池眼色有些古怪,似乎是刻意的说出了此话。
张易听的手空悬着,他不知,作何回答。
也不知,怎样的回答能将这些破绽填补。(。)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听啥说啥()
张易听的面色实在是难看的紧,沈池看在眼里,心中却也知晓令他尴尬的缘由。“怎么,张御医还不愿告知实情吗?”沈池忽而转变的声调语气,着实让张易听心中的惴惴不安缓缓延伸。
“王妃此话何意,微臣愚笨不曾听懂。”张易听不愿过早的将一切坦白,他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沈池见他依旧固执不化,便先他一步说出了心中的料想。
“本妃有了一个猜测,不知张御医可想听听?”沈池的话,将张易听的疑心全然勾起。他的心中两种声音纠缠不清,一是迫切想要知晓她的想法,二则是畏惧她将一切料的准确无误。
他决意拼一把,赌她没那么聪明,赌他能侥幸瞒过此事。沈池还未听到他的回应,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沈池的声音是如铃的好听温婉,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张易听心生寒意。
“想必此瓶内盛放的是治愈我背部掌伤的解药,然而给予张御医此瓶之人,乃是一位你不愿告知姓名的人,你走的仓促忘记取走了瓷瓶,怕我生疑,便随意说了瞒骗之话?”
沈池说完此话走近了些,眼神坚定不移的审视着张易之。张易之不敢抬头,生怕被她察觉了心虚之意。“王妃……可真是好想法。”张易之矢口否认,可他的神色和语速却将他深深的出卖了。
“那即是本妃猜错了,瓷瓶不妨请张御医割爱。让本妃煎服饮之?”沈池故意试探道,她倒是要看看此人究竟能嘴硬道何种程度,方可罢休。
“还是说此粉状药物是本妃弄错了,其实它可直接倒置唇舌中服用?”话语刚落沈池便将瓶口扬起倾斜,那粉末状的物体只差分毫,便能尽入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