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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的公孙凝身上竟有了公孙瑜亮的影子。
彼时的公孙瑜亮,也正是以江湖天下为己任,从未因儿女情长阻碍他心中抱负。
此时的公孙凝,虽于公孙家无至亲感情,却也以公孙氏为己任,自小便失了父母之爱,小小年纪即可体会父母之不易与深意,摒弃十几年的不满与隔阂,与公孙瑜亮何等相像!
“我已习得明珠泪的心法与手法,只要多加练习便可熟练!”公孙凝道。
南琴诧异。
明珠泪秘籍晦涩难懂,便是她与公孙瑜亮二人一同才大致领悟,凭她南琴之天赋,亦不能真正掌握这武功阵地,凝儿怎会?
“我去北远拜荆宇师父教我,他传我的袖里乾坤口诀有助于练这明珠泪。”。公孙凝又一次看破南琴想法。
不用猜测,这必是公孙瑜亮的计划。
第210章 南琴悲江(三)()
南琴深思。
许久。
“凝儿,你去请张盟主他们,我有话要说。”
“嗯!”
客房之内,水龙吟弦音清亮,龙吟静卧。
张汐云于门外静待一曲奏罢,闭眸倾听箫媛琴扶水龙吟。
人言千日琵琶百日筝。
张汐云擅筝而箫媛善琵琶,琵琶之技巧较之筝琴而言则多而细腻上些,也因而箫媛可自奏曲掷镖中悟出蔷薇迷踪剑之套路。
一曲尽,张汐云叩门而入。
“妹妹琵琶之声清丽有韵,弦音之间意境丰富,悦耳悦心!”张汐云称赞道。
箫媛莞尔一笑,谦道:“师姐过奖了!”
闻张汐云进门,荆宇忙起身道:“张盟主可是有重要之事?”
张汐云道:“南琴师叔找我们有话要说。”
荆宇心有预感,立即动身。
箫媛放下手中琵琶,紧随荆宇身后。
南琴屋内,荆宇箫媛张汐云各坐于桌一侧,公孙凝立于南琴身边。
端来的饭菜茶水久未有动,已经凉了下来。
屋内香气与青江楼他处细微差别,更加浓郁而透出些许怪味。
“师叔?”张汐云轻声提醒。
南琴闭眼静坐,似是困倦而睡。
白衣白发,苍老憔悴。
荆宇犹记得曾见过的那个南琴,与眼前这个南琴已是两个模样。
忽尔,南琴吟诗。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几人相顾。
黄鹤山庄景象张汐云历历在目。
即便未能相助,荆宇也不会忘却龙井山庄与傲剑山庄的惨象。
诗未罢。
“犹记得长江滔滔,日暮夕阳,黄鹤楼下。”南琴轻声道。
那些年,南琴自南潇蔷薇海出师不久,因仰慕江南三大名楼而顺之北上游览。
有王勃滕王阁序一文。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
亦有范仲淹岳阳楼记一文。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
继而北行,至庭北黄鹤楼。
于江畔端坐拨弦抚筝之际,偶遇白衣飘飘随风吟箫之翩翩公子,一见倾心。
那公子便是公孙瑜亮。
二人之潇洒浪漫自庭北江岳至秦川大漠,游遍名川大山,走过江湖角落,直至公孙瑜亮顺理成章接过黄鹤山庄之担。
黄鹤山庄本可据于庭北不问江湖是非,却因公孙瑜亮无意中得了一件宝物陷入江湖漩涡。
俊龙晴凝,二子二女,本应是举家之喜,却不得不将公孙凝交出。
龙吟破日明珠泪。
天下第一暗器明珠泪落于公孙瑜亮手中,却不知这秘密如何泄露出去。
明珠泪乃心法武功而非真正暗器,公孙瑜亮与南琴二人早便知道。其中语句内容古朴而晦涩难懂,似是文字上下仍有大篇幅段落,因而公孙瑜亮开始调查明珠泪出处,以致发现三易古卷。
后发觉三易古卷之神秘与分散远超其所预料,想方设法研读练习才发觉明珠泪非男子可习得,然凭南琴内外功之资质也仅是习得皮毛。公孙瑜亮外出愈发频繁,以调查明珠泪或山庄事务为由。后荆棘林事发,公孙瑜亮深知夫妻二人难习明珠泪之真谛,又窥探得知荆棘林刑开后人携袖里乾坤与龙吟幸免于难,因而将公孙凝送出之时亦将明珠泪作为筹码送出。
公孙瑜亮此举虽属无奈,但也心怀私心,其心欲将这天下第一暗器据公孙家所有,也正是因这明珠泪,最终招来杀身之祸。
听闻南琴简述黄鹤山庄之过往,张汐云不由长叹口气,道:“江湖间生杀予夺,十之八九皆因绝世武功或绝世名兵,也不知是何人排出的那兵器谱!”
“武功兵器并没有错,错的是欲望,亦是人心!”南琴道,“若是没了那些欲望,人心如水,天下武功兵器便可物尽其用。”
“南琴前辈说得是!生杀无错,错在人心。”荆宇点头,道,“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我等凡人,变不了兵器本质,却可用在该用之处。可如贺圣朝华盟主那样手握沧海保境安民,也如万孤城萧掌门那样手持乾坤星辰,据一城而抵万马千军,亦可凭一兵一武而诛杀世间邪恶,保江湖安定太平。”
“难得荆少侠有如此领悟,先夫心怀江湖天下之抱负,却也未得丝毫武功兵器本源真谛,其心之所向,我却有口难言。”南琴道。
“为何?”张汐云不解道。
“天下太平必伴血光屠戮,生杀之间,亦正亦邪,正邪本不两立,然正者做屠戮之邪事,邪者自以为正,全凭外人甚至后人评判。世间究竟何为正?何为邪?”南琴反问。
“若是全交予他人及后人评判,恐怕永无正邪之标准。”箫媛道。
“人常以自己见闻而对世间加以判断,心怀目的而不纯净,虽不全致走上歧途,但也常常走入极端。初衷本好,奈何心路走偏。刑千崖当年也胸怀天下,却因练成袖里乾坤而发觉一切归零而走火入魔,甚是可惜!”南琴道。
“祖父心怀杂念,因而走入极端。或许他未能悟透袖里乾坤‘无为’境界之意味吧!”荆宇道。
“或许他已理解,仅是以另一种方式理解吧!”南琴道。
“请前辈赐教!”荆宇恭敬道。
“无为之意本非真正无为,而像荆少侠所说‘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这般。刑千崖自身修习武功或未有如此境界,但他为江湖所想所做,却已接近这般境界。”南琴道。
几人不言,皆在等待南琴讲述她之所知。
荆宇甚少听闻自己祖父为江湖之贡献,心情略微紧张。
“天下四盟之创立,皆与刑千崖有关。”
第211章 天下四盟(一)()
所谓天下四盟,皆为江湖太平武林安定所建。
北有贺圣朝,东有九州台,西有云香殿,南有楚江魄。
当今江湖武林,四盟势力强盛,四大盟主各有千秋。
皇天霸业贺圣朝,金戈铁马尊华渊。
四海八荒九州台,千里同风岳熙圣。
烟波江上云香殿,墨染潇湘张汐云。
花雨斜阳楚江魄,断影残书宋武鹏。
荆宇未出傲剑山庄便有所耳闻,得识四大盟主还是在龙井血案之后。
华渊乃贺圣朝盟主,手握兵器谱十二兵器之一名刀沧海,常年据北方边境助朝廷与外敌交战,江湖之中虽对华渊之傲气凌人颇多不满,但其一心为家国天下却也使得江湖中无不对其敬佩不已。
岳熙圣身为九州台盟主,习得九州台武功天罡地煞拳,其性格变化莫测,时而胸怀天下堪为侠,时而又如庙堂政客一般阴险狡诈,即便如此,中原武林仍是因九州台才得以和平安定。若非钱塘城东桥茶馆偶遇,荆宇便不会知道九州台一盟二主,岳熙圣孪生弟弟岳熙君常以岳熙圣之身份出现在江湖之中。
张汐云乃云香殿盟主,素有倾世容颜之称,因花无尽约战朱雀首败北而接手云香殿,手有花无尽所留兵器谱十二兵器之一拨云筝,亦有蔷薇海蔷薇伞,曾为南潇蔷薇海楚风月得意弟子,红白蔷薇双修双精。云香殿原本势弱而难与九州台抗衡,然张汐云接任之后便势力大增。
宋武鹏为楚江魄盟主,乃四盟最为年轻且接任过程最令人捉摸不透之盟主。少时宋武鹏曾游学于各处,习得多样武艺,武功深不可测。曾因楚江魄总舵南古苑叛乱,宋武鹏十几岁的年纪凭一人之力平定南古苑之乱,得前任盟主宋青阳器重,不久之后宋青阳便将盟主之位传于宋武鹏,而宋青阳一夜之间便从江湖之中消失,无人知晓其下落。楚江魄向来与江湖各大门派家族关系密切,因而在江南武林声望极高。
自建立开始,四盟之间便时有摩擦纷争,贺圣朝因意在御敌,因而少参与江湖恩怨。九州台势力遍布中原,野心便在江南。云香殿势在庭北,但其江南影响也与楚江魄不分上下。楚江魄常与各大门派山庄往来,江湖势力虽不如云香殿,但声望极高。
原本四盟相对均衡,后来却因黑衣人之祸而相互猜忌,摩擦升级。墨竹林与江湖四帮相继出现,极大削弱四帮之实力,致使江湖纷乱而四盟也时常无可奈何。
荆宇走动江湖这些时日,相继与张汐云和宋武鹏熟识,也与华渊、岳熙圣见过,深知如今云香殿与楚江魄关系密切而令贺圣朝与九州台颇为忌惮,却不知这天下四盟创建之初与自己祖父刑千崖有何关系,亦不知四盟创建有何目的。
天下四盟之一云香殿正是公孙瑜亮祖父一辈族人公孙云所创。公孙云手有公孙家至宝白玉雕花剑与七星宝刀,武功深不可测,曾与江南第一剑天外仙客交手百回合难分胜负。天下第一大盗白羽天盗取传国玉玺之前,公孙云曾秘密前往京城与时为禁宫第一高手的刑千崖会面,回到庭北,公孙云与公孙瑜亮祖父公孙风在书房之内谈话几个日夜。后公孙云出走黄鹤山庄,在这庭北青江之上建立了云香殿。
云香殿之名众说纷纭,有人言公孙云与公孙风大吵一架出走,走至此处,发觉此地云雾缭绕花香弥漫,因而在这青江之上建了青江楼,起名云香殿与黄鹤山庄抗衡。也有人说这云香殿名字之意为公孙云在这花香之地建起青江楼集结势力,青江楼于雾气之中像极了天上宫殿,因而起名云香殿。
至于云香殿之名究竟因何而起,即便是在青江楼的藏书房内也难以找到答案。可知的是,公孙云建立云香殿之后,江湖中其他三盟也相继建立,一时间天下四盟威震江湖,不少江湖帮派势力皆因四盟之威名而归顺或被消灭。
天下四盟创始人皆是当代武林绝世高手,因而四盟外少有势力能与其抗衡。公孙云手有白玉雕花剑和七星宝刀,更是令江南武林甚是忌惮。虽说如此,云香殿与其他三盟并未做何危害江湖之事,反倒惩凶除恶,维持江湖太平。
自打云香殿建立之后,公孙云与公孙风便甚少见面。公孙云晚年卸任之际,亲自带白玉雕花剑与七星宝刀回到黄鹤山庄交还此二样公孙至宝。公孙云卸任之后,云香殿渐渐势微,虽后几任盟主也是江湖难得高手,却再无公孙云那般江湖威名,即便前仍盟主花无尽手有拨云筝,也难能令云香殿恢复公孙云时代那般强大,甚至花无尽败于朱雀首一事使得云香殿中人不少转投朱雀门南赤楼。直至张汐云接任,凭其治理云香殿之才智与个人魅力,才使得云香殿得以逐渐强大。
南琴一番叙述之后,张汐云叹道:“我曾了解一些云香殿之过去,却不知自公孙云前辈之后,云香殿便再未有过辉煌。身为盟主竟对本盟知之甚少,实在惭愧!”
“师姐为云香殿也为江湖呕心沥血,甚至不惜以性命相抵,我们看在眼里,师姐不必自责!”箫媛急忙宽慰道。
“媛儿所言甚是!江湖中事尽力就好,云儿你身为女儿之身,肩负如此重担已实属不易,切莫强迫自己!”南琴道。
言语之间,南琴眉眼已少了些伤痛,多了些忧愁。
“我身负花盟主所托,不敢有所懈怠,况且”张汐云欲言又止。
“师姐,有我和慕容师姐一同助你!”箫媛知张汐云差些说出花无尽之事,立即抢话道。
此处虽无外人,但花无尽所做之事实在危险,不论是张汐云还是箫媛都不敢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