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旁箫媛见此状况也不由捏了一把汗,心道:“他袖里乾坤只练了个皮毛而已,如何能打得过这二人?”
缠斗之间,荆宇想方设法靠近铜笼。铜笼旁乔恩顾不得被太阳晒得滚烫的铜栏而紧紧攥住,试图以手力折断铜栏。乔恩深觉四肢无力且无多少知觉,甚至不觉铜笼温度究竟有多高,这时他才明白那和尚的七佛灭罪掌虽未击中自己,但掌中内力已触及经脉。
“快看住青龙首,别让他跑了!”
混乱之中不知谁喊了一声,突然间岳熙圣朝铜笼狂奔而来。荆宇见势不妙,深知若救不出凤凰刺便救不出乔恩,于是大喝一声让乔恩躲开,紧接着趁裂风刀刀锋劈向自己之际向铜笼一边躲去。
刀落铜栏裂,铜笼陷五寸。
荆宇额头冒汗不敢再与裂风刀纠缠,忙用龙吟剑鞘将已裂开的铜栏劈断。那铜笼六面皆由数根铜栏组成,仅劈断一根并无什么作用。
乔恩见铜栏已断一根,忙上前用手去搬弄其它铜栏。正在此时,岳熙圣一掌劈来,掌风直指乔恩后脑。乔恩经脉被七佛灭罪掌内力所封,此时已无还手之力,虽能听到岳熙圣掌势袭来但也毫无办法,当下只能看着昏死的凤凰刺,心道:“千雨,我来陪你了!”
掌落剑即出,太平一刃突。
岳熙圣见是太平令突然袭来,急忙收掌道:“太平令?”抬起头去,本以为是箫逸前来阻拦,却没想站在面前的竟是一婷婷玉立蓝纱粉黛的美好女子。
岳熙圣迷茫道:“你是?”
箫媛道:“蔷薇迷踪舞翩翩,苍翠星辰藏心间。江湖中人只听过苍翠星辰剑却没听过蔷薇迷踪剑,我便是蔷薇迷踪剑!”
岳熙圣道:“你也是来救这两个恶徒的?”
箫媛道:“正是!”
岳熙圣听闻箫媛回答后甚是苦恼,此时酣战的三人已经令他头疼不已,此时又冒出个手握太平令的蔷薇迷踪剑,不知今日还有多少人想救这两个恶贼!片刻犹豫之后,岳熙圣决定趁此机会先杀了这两个恶贼,虽说眼前这蔷薇迷踪剑手握太平令,但也未看出她有何过人之处,于是摆出天罡地煞拳掌势道:“岳某奉劝姑娘最好弃了这打算!”
天罡地煞拳掌攻拳击,箫媛方才见乔恩与岳熙圣打斗时便记下了一些招式,此时见岳熙圣再使地煞掌势,便不觉难以抵挡。反倒是箫媛以抚琴用镖的手法舞动太平令的招式令岳熙圣有些措手不及,剑势如柳似曲翻转变幻,时而如鞭挥舞自如,时而出镖杀机尽露。
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拂醉人头。
岳熙圣见蔷薇镖飞来,立刻问道:“姑娘可是师从蔷薇海楚风月?”
箫媛昂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岳熙圣道:“蔷薇海门人从不以剑为兵刃,姑娘可曾记得师父教诲?”
箫媛此时才忆起当年入蔷薇海时的确有听师父说过,但这规矩只是对白蔷薇弟子而言,自己既是红蔷薇弟子,又是逍遥庄庄主女儿,为何不能使剑?
第45章 除魔试剑(三)()
岳熙圣见箫媛心中有所疑虑,忙趁机出掌欲打伤箫媛,此时侧面飞来一柄刀鞘击中岳熙圣臂肘。
“岳前辈!趁人之危就算了,还欺负一个姑娘,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吧!”
剑鞘击中岳熙圣之后又原路飞了回去,一个富家公子模样年轻人随声落地。
“你是?”岳熙圣问道。
“在下京城唐家少主唐子龙,江湖四公子之一。”年轻人道。
岳熙圣看了一眼唐子龙,又瞥了同是江湖四公子之一的乔恩,问道:“你也是来救这恶贼的?”
唐子龙笑道:“这倒不是。晚辈是随家父前来看戏,恰巧看见岳前辈欺负这位漂亮姑娘便出手相拦。”
箫媛扭头看着唐子龙,见他与荆宇一般的个子,虽没荆宇那般稍带冷酷且棱角分明的相貌,但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之人,一眼便看出他是尘世女子所钟爱之类型。
唐子龙转身道:“姑娘未被岳前辈伤到吧?!”
箫媛摇头,心中想着如何将乔恩救走。
唐子龙又问:“姑娘是来救乔公子的?”
箫媛点头,余光扫过与刀剑二人缠斗的荆宇,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担心,心想:“为今之计只能想想如何让唐子龙帮忙。”
四海方丈看这除魔台上一片混乱,当下也失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见岳熙圣被人围住,心中悔恨自己中了风华枯骨又使出七佛灭罪掌,身体已难以支撑,忽然间两眼发黑,一头栽了下去。
箫媛道:“公子可否帮我?”
唐子龙不置可否。
风云突变,大雨倾盆,明光骤掩,泥石飞溅。
此时三人混战已使得除魔台上一片狼藉。众人纷纷顺小道慌忙离开,眼见那三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谁也不愿多在这除魔台上多停留片刻。岳熙圣见势不妙,趁机又使出天罡地煞拳掌法欲杀了乔恩与凤凰刺二人,箫媛提剑阻止,二人随即又打在一起。
箫媛自拜师楚风月以来并未学到多少与人打斗的功夫,除了蔷薇海本门基本功夫与一些逍遥庄功夫外,招式均是平时随性而发。虽说蔷薇迷踪剑路数巧妙,但毕竟功力套路初出茅庐,久战之下必不是岳熙圣对手。
掌过剑锋,太平横飞,刹那之间,刀鞘抵掌。
箫媛睁开眼睛,见岳熙圣半坐半蹲在一旁泥水中捂着手面露痛苦。自己身旁唐子龙手握刀鞘直挺而立,方才正是唐子龙用刀鞘击退岳熙圣才保住箫媛一命。箫媛见岳熙圣的样子,心中不免起了疑惑:“传言九州台岳熙圣武功盖世,今日一见为何是这般样子?难不成是与师兄交手时耗了太多内力?”
唐子龙伸手扶起箫媛道:“姑娘莫慌,岳盟主怕是之前受了内伤才不堪一击,在下不便在此久留,后会有期!”
话落留音,俊影远去。
叶暖赶来道:“媛姐姐,我们快救哥哥出去吧!”
箫媛回神过来,应了一声后便欲拉起乔恩胳膊。此时乔恩已昏了过去,双手紧紧攥着铜栏,任凭二女如何用力也掰不开他的手。
正在二女用力之际,忽然间铜笼如遭利刃削击般顿时碎裂开来,数十根铜栏与大小铜环皆碎裂在地上。二人见状甚是惊讶,不知究竟为何。阎王李此时走上前来一手拦腰抄起乔恩,另一只手又抓起凤凰刺,说道:“没想到方才裂风刀劈荆少侠那一刀力道竟能击碎铜笼!我们速速离开,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阎王李边说便将昏死二人扛在两肩,空出双手推着箫、叶二女离开除魔台。
箫媛推开阎王李胳膊,说道:“你们先走,我要等荆宇一起走!”
叶暖道:“荆宇同那二人胶着,此处实在危险!”
箫媛道:“即便今日葬身于此,我箫媛也决不弃他而去!你们快带师兄离开!”
叶暖见状也知难以劝离箫媛,于是道:“我与阎王李先去将哥哥藏下,一会再来助你!”
箫媛目送二人顺小道离开,这才转头看向仍缠斗在一起的三人。
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刀如细叶柳,剑如荷上珠。
情如藕中线,心如风中鸢。有云秋色三分,二分萧瑟,一分落叶。现是忧虑七分,六分亲情,一分爱情。十分情,分分忧心。
箫媛本欲上前帮忙,却奈何武功不如这三人,心觉贸然上去必会令荆宇分心。突然她忆起自己的琵琶还在马上,忙跑上前去取出水龙吟,顾不得地面泥水污浊,抱琴而坐,挥手抚琴,清嗓而吟。
一曲寿阳过心间,再抚清梦荡云天,三奏玉阶绕坤乾。
长歌当空,龙吟传弦,嗓音袅袅,余声绕绕。
三曲三奏沁荆宇经脉而扰他人心智。
琴毕而后不出十个回合,三人分站一边,荆宇恰好落在箫媛身边。
天涯剑负手持剑,额头汗珠已与雨水融为一体,略微喘气后道:“没想到苍翠星辰剑有佳人相助,趁我们三人耗尽内力之时用蔷薇海琴音扰我二人心智而独增情郎内力,佩服!”
裂风刀收刀抱臂,不屑道:“袖里乾坤也不过如此,今日若不是有那女子相助,怕是你这苍翠星辰剑必会死在我手下!”
荆宇方才一直寻机脱身未果,此时得箫媛相助才勉强罢手,心叹这二人武功着实高强,自己用上袖里乾坤的武功也奈何不了他们,忙道:“二位前辈高人武功高强,今日若不是手下留情,晚辈难有活路!”
天涯剑笑道:“罢了!少侠龙吟剑不出鞘还能抵住我与刀兄的攻击,今日就算我们三人打了个平手,那二人便交给少侠你处置!刀兄,你意下如何?”
裂风刀冷冷道:“随意!我若想让他们死,他们绝活不到月圆!”
荆宇问:“天涯前辈,你受圣上之命前来捉拿二人,若是未能捉到该如何是好?”
天涯剑持剑之手从背后伸出,手中尚方剑横在胸前,道:“我虽是皇宫中人,但也遵守江湖信义,既然未胜,又有何理由带他们走?回去向圣上如实禀报便是!”
金色的剑,即使在风雨中也闪着皇家的尊贵气息。
裂风刀道:“剑兄,今日打得不甚痛快,不如我们再约时间好好斗上一斗?”
天涯剑持剑之手向上一翻,剑刃猛地弹出,恰巧弹入另一只手中。他如欣赏传世名画般欣赏此剑,许久之后道:“我从不与人相约,若是有缘便战个酣畅淋漓!”
第46章 龙井山庄(一)()
龙井庄外,西湖泛舟。淡茶一壶,美酒三樽。
遥望湖畔钱塘城,玉景天歌夜未深。
荆宇道:“我曾说过,你戴上面具是青龙首,摘下面具便是乔恩。”
乔恩道:“我此时确实是乔恩。”
荆宇道:“一年之前的问题,你如今还是没有答案?”
乔恩道:“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
荆宇沉默。他知道乔恩所说的答案是什么,但他不明白乔恩为何作此选择。
乔恩道:“我并无你与媛儿那般条件能隐居一年之久。”
荆宇道:“为何?”
乔恩道:“不为何。”
荆宇道:“连我也不能知道?”
乔恩道:“不能。”
荆宇道:“所以你仍然决定选择做青龙首?”
乔恩道:“此时我是乔恩。”
荆宇不再多问。他知道此时再问也是同样的答案。
湖心寂静,听不见虫鸣鸟叫,天上明月映在水中,昔年窈窕倩影如水中星辰,恍若隔世。
忽闻湖边一人吟唱:
“舵楼横笛孤吹,暮云散尽天如水。人间底事,忽惊飞堕,冰壶千里。玉树风清,漫披遥卷,与空无际。料嫦娥此夜,殷勤偏照,知人在、千山里。
常恨孤光易转,仗多情、使君料理。一杯起舞,曲终须寄,狂歌重倚。为问飘流,几逢清影,有谁同记。但尊中有酒,长追旧事,拚年年醉。”
乔恩道:“她若不放弃凤凰刺,我如何放弃青龙首?”
荆宇知道那个她是谁,她为何不放弃凤凰刺?
荆宇问:“如何帮你。”
乔恩道:“你帮不了我。”
荆宇道:“不说也罢,我正好也有事做!”
乔恩问:“什么事?”
荆宇道:“恨苍暮。”
乔恩心惊,瞪着双眼问道:“你要恨苍暮作何?”
荆宇不答。他知道乔恩想要恨苍暮,他知道只有恨苍暮才有可能让南宫千雨放弃凤凰刺。
凤凰本无刺,身披七彩羽。
她是凤凰,但本应没刺,有刺的是心,心受了伤,自然就有了刺。
荆宇知道,乔恩自然也知道。
凤凰刺明知恶事皆是五行杀手所为还尽数揽于自身,只因她心伤太深。
荆宇道:“我知道那些事与凤凰刺无关。”
乔恩问:“你怎知道?”
荆宇道:“我未曾有她的经历,也与你讲不清楚。”
乔恩哀叹一声,慢慢道:“莫负了媛儿!”
湖间波浪起,星河皱如纱,银盘弯弯,山庄脆音,吹叶声起。
秋风吹过江南花,西湖荡起相思纱。
叶声脆软如柳,声短却透人心魄,叶曲凄婉哀冷,细辨可知此曲便是钱塘名曲念去去。
乔恩闻曲本就心觉感伤,而这曲声中还带着内劲,令悲者更悲。
曲罢,寂静。不知何时,船头竟已站了一人。船舱光线黯淡,荆宇看不清来者是谁,只觉此人踏湖而来却无任何痕迹,感叹其武功极高,问道:“何人?”
那人并不回话,只是用手中石子弹向桌子。桌上三樽酒,石子碰到一樽,发出“乒”的沉闷声响,石子落地,那樽酒却沿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