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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不同的英雄拥有不同的使命,不同的时代造就不同的英雄。当白流星降临人间,一块曾经饱受战火荼毒的大陆再度陷入纷乱之中,正道与阴谋、博爱与杀戮,各方势力暗流汹涌、逐鹿天下。一位命途坎坷的少年侠客,一位肩负使命的尊贵王子,这是一个英雄共舞的时代。罡,王权和力量的象征;辰,受命于天也;器,人类模仿和改造自然的能力。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战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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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千年的纷扰,百代的仇怨,终将在这一刻,画上一个句号。
残阳如血,断壁孤城,几分凄凉,几分孤清。
一只乌鸦降落在残败的城墙上,孤独的影子垂挂于泥瓦之间,凄厉的鸣叫映托着此时此刻的衰败苍凉。
“轰!”,忽如其来的巨响声回荡在斜阳孤城当中,那逐渐西垂的残阳似乎也受到了震慑,用茫茫群山掩盖住了自己惊慌的脸庞。
孤城之中,并无热闹非凡的街市,有无熙熙攘攘的人群,独有的,便是那断壁残垣,以及横直竖躺的尸体。这座城中必然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当战斗结束,活着的人已经离开了这里,只有被遗弃的死者静静地诉说着战争的惨烈。
“轰!”,又是一声巨响,如惊雷落地。响声来自何方?孤城之北的悬崖峭壁,在那陡峭的绝壁之上,竟然有两人不顾山势的峻峭,脚踏崚峋怪石,一刀一戟,激烈鏖战。
战斗的双方皆是六十来岁,但发色乌黑,肌肉鼓胀,就如同壮年人一般。一人手握大刀,刀柄上刻着一条五爪金龙,此人一袭黄龙战甲,定是身份尊贵之人。
他,乃一国帝王,率领千军万马一统天下,重塑太平盛世,后世尊称之为“王统大帝”。
另一人的红色战甲上亦是刻着黄金神龙,手中一柄战戟被他挥出了神龙疾舞般的气势。
他,则是万人咒骂的龙狩军团老大,实力超群、杀人无数的术者林勋龙。
两人身上也都伤痕累累,但仍在全力厮杀,以死相搏,究竟在他们的身上有着何等的深仇大恨?
忽然间,苍穹为之变色,地庐为之颤抖。两条五爪金龙破空而出,金色光芒耀眼夺目,威严的龙头互相碰撞,锋利的龙爪彼此撕打。此刻若有人目睹这一幕,必然会喊出那两个字——“龙怒”。
这是一个术者的天下,“术”分罡辰,各有五阶。“龙怒”就是五阶罡之术者的标志,也是被誉为世上最强大的招数之一,能引动神龙、破开天地。两位五阶术者的战斗,可谓世所罕见。
“轰!”,无数次的撞击之后,林勋龙战戟上的五爪金龙被击散,随后他被王统大帝控制的神龙贯穿身体。鲜血如雨点般落下,预告着这场打了五天五夜的惊世一战终于落下了帷幕。
林勋龙强忍着疼痛从峭壁上落回到地面上,战戟一扬,企图再战一场,却不料,一把长刀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输了。”王统大帝挺立在林勋龙的面前,冷冷地注视着这位多年的死对头。
林勋龙怒瞪着王统大帝,然后忽然仰天狂笑,猖狂不可一世。他厉声喝道:“输了就输了,一死便是,少在这叽叽歪歪的。”
“林勋龙,你作孽太多,杀戮无数,这是死有余辜。”
“哈哈哈哈!”林勋龙嘲讽的大笑,恨声道:“杀戮无数?死有余辜?说的真动听,你杀得人可不比我少。为了你的帝国,为了你的大业,你毁人家国,诛人全族,造的孽比我少?”
“罢了,成王败寇,我早就料到了今日。”林勋龙仰天长叹,随即双目如蛇,盯着王统大帝,道:“但我奉劝你一句,你莫要太自高自大了。虽然你今日胜了我,这笔账,我的子孙会为我全部讨还回来,到了那时候,被毁灭的不仅仅是你的家族,还有你的帝国!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里充满着轻蔑与仇恨,王统大帝听了,颇为不悦,阴沉着脸色,道:“报仇?你的家族已经毁灭了,谁还会替你报仇?”
林勋龙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我的能力,我可以预测未来。”
闻言,王统大帝脸色骤变。林勋龙见状颇为得意,冷笑道:“天命不可变,我不妨告诉你,你的家族和你的帝国最后的结局。那可是凄惨无比,你对我做的一切,未来全部都会报应在你的后人身上。”
“实话告诉你吧!你可知道白流星?料你也不知道。白流星究竟是什么,谁也不清楚,但在历史上,她曾出现了两次。第一次白流星降临人间,十年后,强盛一时的上古文明‘堕落之国’顷刻间烟消云散。几千年后,白流星第二次出现,那些不可一世的种族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有人说,白流星是恶魔的诅咒、毁灭的征兆。总而言之,白流星的每一次出现,必然是一个时代的结束,新时代的开端。”
顿了顿,林勋龙望着王统大帝的目光中充满了讥诮,只听他淡淡地道:“白流星的下一次出现,就在二十年后。白流星一出,你的帝国和你的家族,终将会成为白流星的贡品,永远湮灭。”
“期待吧!流星降世,天下易主!”
春去秋来,嫩芽落叶,时光飞逝,眨眼便过了是二十年。这一年,就是林勋龙预言的那一年,当年激战的两人都已辞世,上一代的英雄作古,新的时代将会诞生新的英雄。
第2章 过安州洛苍少艾()
安州,观佛山,天禅寺。
夕阳斜下,红霞遍天,映红了天际,如同铺上了层层叠叠的金红色纱幔,煞是好看。落日余晖洒落在琉璃瓦片上,折射着层层金光,为庄严的寺庙镀上了一层金边。阳光洒入正殿,落在正中央的佛祖金像身上,三丈高的巨大佛身闪烁着金光,似佛祖降临,神圣且威严。
落日即将完全隐没在群山之间,此时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诵经的和尚们已经陆续离开,唯有一名老和尚陪伴着那尊金身佛像独守在这宽阔的大殿之中。老和尚留着花白的长须,额角上遍布皱纹,年岁将近古稀,此时他双目紧闭,手敲木鱼,口念佛经,老僧入定,似外界已无法干扰于他。木鱼之音声起声落,大殿之内已无杂音,大殿之人已无杂念。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晖完全隐去,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寺庙的钟声敲响,回荡在安静的夜空,晚膳时间已过,又到了一天的晚课。老和尚似乎被这一钟声惊醒,亦或是意识到了什么,缓缓睁开了眼睛,停下了礼佛诵经,顿了一顿,似有所感,口念了一声佛号,站起身,迎着陆续走进大殿进行晚课的和尚们,缓步走出了大殿。寺院的院子里有一棵古老的榕树,据说这棵大榕树是天禅寺创派祖师所种,与天禅寺同龄,自种下此树起,距今有千余年之久。入夜,预示着一天又将结束,老和尚对着大榕树叹了一口气,似在自语:“万果皆有因,因缘自有果。躲不过,躲不过。”
大殿内的众和尚已经开始了晚课,诵佛声一片。但就在此时,一位中年的和尚匆匆赶来,行至老和尚身边,低声道:“师傅,门下弟子来报,山下五十里外,往长安城方向的官道,有三四十人在交战。”顿了顿,中年和尚犹豫了一下,说道:“据报信的弟子说,交战的人中已经有人展开了二重域。”
老和尚听罢,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轻叹了一声,挥了挥手:“去请你玄景师叔来吧。”
两个时辰前,在通往临阳城的官道上,一行三十人,各个骑马,都是精壮的汉子,观其矫健的身形,都是实力不凡。队伍之中有一辆马车,居于队伍的中间,周围有数人骑马护于左右,马车华饰其表,上有金色龙形花纹,活灵活现,龙目含威。队伍之前是一位身高一米八有余的彪形大汉,约莫三十多岁,身材魁梧,一双虎目警惕地环视四周,颌下是钢针般的胡须,双臂肌肉暴起,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大汉提着长柄大斧,策马来到马车旁,对马车中的人恭声道:“太子殿下,再往前我们就到长安城了,今晚我们就在长安城住下,明天我们启程前往临阳城,出临阳城再往西走就是锋雅学院了。”
马车中人答道,听得出来这是一位少年:“那就有劳彭兴将军了。”
彭兴连道不敢,然后又策马回到队伍前面,带领队伍继续往前走。
豪华马车内,少年望着车窗,似在看风景,似在沉思。少年约莫8岁,一头乌黑的短发,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高耸的鼻子,配上一身绣着黑色腾龙的黑边雪色华服,这又是一个俊俏高贵的小少年。少年的名唤凌封羽,其身份极其尊贵,龙图腾代表了其皇室血统,洛苍皇室太子,洛苍帝国的天之骄子,小小年纪已经步入了二阶“辰之虚化”,令多少自称为天才的人为之汗颜。此时少年却颇为忧心忡忡,但忧虑中又有着一丝兴奋,目光不移窗外的风景,心思却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凌封羽此行的目的地是位于帝国中部的安州锋雅学院,以后的几年里,这位太子就要在这个地方生活、学习。
突然,彭兴一皱眉,用手示意队伍停下,而他则握紧持斧的手,警惕地注视着前方。只见前方官道上扬起了尘烟,烟尘掩盖下是飞速疾驰的十余名骑士,马速极快,转眼就到了队伍的跟前,近处观之,皆是实力不俗。不过让彭兴略微安心的是,眼前的十余骑并没有一人让他感到摸不透其实力,也就是说,这些人最高也就达到了四阶,没有一人像他一样达到五阶的。十余名骑士驰至队伍前五十米就停了下来,为首一名骑士拱了拱手,朗声道:“敢问是否洛苍太子殿下一行?”
闻罢,彭兴朗声答道:“正是。尔等何人?”
为首骑士携众骑士立即下马,恭声道:“臣安州刺史司马丹,奉命恭迎太子殿下。”
彭兴略微放松一些,策马到马车旁,与少年低声几句,然后下马掀起马车车帘。凌封羽下了马车,在彭兴的陪护下走到司马丹身前,扶起司马丹,笑道:“司马卿有心了。”
司马丹也笑道:“这是臣等应该做的。”又道:“殿下,臣等已经在长安城中备好了酒席,好为殿下接风洗尘。”
凌封羽笑答:“那就有劳司马卿了。”
凌封羽也没有再进马车,骑上手下准备好的马,与彭兴、司马丹位于队伍前面,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地往临阳城方向而去。此时已是黄昏,一轮红日已有一半被群山所掩,官道上的行人车队纷纷加快速度,都想赶在城门关门前进城,不急不缓往前行进的只有凌封羽一行,很快,空旷的官道只剩下他们这只马队和几只急急前行的商队。
凌封羽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彭兴、司马丹分侍两侧,此时正谈论着安州最近的情况。而凌封羽似乎对此相当地感兴趣,道:“安州首府长安城自第一帝国建立以来,一直都是大陆最为繁华,最为神秘,也是最为重要之地。第一帝国建国八百年,一直以长安为都,而安州也一直是帝国的中心,即使到了千年战争时期,各路军阀也以占据安州为要,长安在握便正统之名具矣。但不知为何,我朝建立以来却以南方云州天云城为都。”
话至此,凌封羽却又笑道:“但不管如何说,陛下将安州托付给司马卿,也是对司马卿能力的信任。可喜可贺!”
司马丹摆了摆手,却是苦笑道:“陛下把安州之地委托与我司马世家,确是天恩浩荡,但实话说,安州的形势却是非常复杂,最近有一事已经把臣弄得焦头烂额。”
“哦?”凌封羽疑道:“确是何事?”
司马丹答道:“方才殿下所言极是,安州乃大陆最为神秘之地,自千年战争以来一直都是怪事连连。最近安州西部就发生了一件怪事。”
顿了顿,司马丹突地一收愁容,恢复了司马家惯有的潇洒,展颜朗笑道:“不过也就是一小事而已,臣已飞信回岚山,请家兄出山,此事定能顺利解决。”
“自是相信岚山司马氏的能力,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凌封羽心中却是暗道:“需要请动“龙怒”级别高手的事情还会是小事?”
司马丹一展悬挂在腰间的折扇,也真如传言中那么潇洒从容,只闻他轻松笑道:“这件事说起来也有点奇怪。就在一个半月前,安州西部发生一起人口失踪案,而且失踪的是一整村子的人。事情发生后,所属城郡立即派出调查组前去查看,但是一无所获,一村子的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凌封羽闻罢来了兴趣,道:“王统之前,乱世之中,人口贩卖屡见不鲜,但也不是什么新奇之事,但一整村子人都一下子消失了,这还是闻所未闻。”
司马丹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