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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别爱那么多-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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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给他开这道房门的。

 “小净,开门。”半晌,哥哥宁谧的声音取代了母亲的惊慌,在她房门外轻
唤。

 卑鄙!她们姊妹俩素来服这位哥哥,裴海竟然想找大哥替他挟关护航。

 “我不要见他,叫他离开。”她仍然隔着门板怒瞪。

 “裴先生没有进来。”大哥张行恩沉稳的说。“他只想确定你有没有安全进
门,现在已经走了。”

 走了?她软软的滑坐到床畔的地板上。他甚至没有尝试一下,就走了?一股
无法形容的委屈感兜头罩下来,她只觉得口干舌燥,眼里望出去的事物全波荡
成一片蒙眬。

 “小净,开门。”张行恩再度用指节轻扣着门板。

 “不要理我……”她又转头埋进棉被里。

 呼飒的夜风撩入了棂帘,抚上她的青丝乱发,似乎也在应和着她的嘤嘤啜泣
——

   

… 第五章  「阿海?」牛仔讶然的拉开门。他的长相原本就浓眉大眼,
黝黑精壮,浑身充满了园耕与山林的气息。现在瞪大了眼睛,倒显得眼白的部
分格外的醒目夸张。「借住几天。」裴海背着旅行袋,郁闷难解的挤过老友身
边。

 他一进到客厅,随手把旅行袋往空的椅子上一扔,立刻躺平在三人座的长沙
发里,闭上眼睛,一副天塌下来也少烦我的阴暗模样。

 「喂!」牛仔拍拍他的长腿,要他让出一处座位。「你干嘛?爱滋病筛检呈
阳性反应?」

 「去你的!」裴海蓦然张开阴黑的眼眸低吼。真够朋友!

 「没办法,谁教你一进门就亮出满脸不久人世的悲怆。」牛仔的两只手沾满
了植土没地方擦,索性往裴海的牛仔裤抹一抹。…干嘛,又发生了什么事?「
「喂!你的手给我放干净一点。「裴海诅咒着坐直身体,抖落裤管上的灰土块。
「谁教你事前也不打声招呼,冒冒失失就闯过来。我最近可忙了,屋后的温室
刚整顿好,得先铺上中性土壤,开始做基肥和追肥的动作。」牛仔用力捶他手
臂一拳。「你到底说是不说?像个娘们似的,还要我三催四请。」

 裴海悲惨的望着天花板,好半晌才开口。「我做了一件很蠢的事。」

 牛仔黝黑的脸上闪出一口亮亮的白牙,「我不意外,还有呢?」

 裴海冷冷的回眸瞪他。「你这算什么朋友?我跟你说正格儿的。」

 「我也很正经啊!」牛仔的眼中蕴着笑意。「从你四年前在我门口跪了六天,
跪到我还得叫救护车送你进医院打点滴,我就知道你这辈子注定要干一堆蠢事
的。」裴海很难得的不回嘴,径自起身,翻出橱柜最内侧私藏的珍酒,用力拔
开瓶盖,直接对嘴灌。

 「喂!这瓶酒很贵,你留一点给我!」牛仔连忙一个箭步抢过来。「怪了,
看你真的阴阳怪气的。你做了什么蠢事,说来听听。」

 「做贼心虚。」他颓唐的扒过满头乱发。

 「什么?」牛仔有听没有听。

 「我做的蠢事就是做贼心虚!」他扬起头来低吼。

 牛仔皱着眉的掏了掏耳朵。「声音小一点,我听见了。你为什么做贼心虚?」
他沮丧的瘫进沙发里,魁伟的身体一瞬间缩小了好几号。「昨天池净在展示酒
会上遇到裴老头,他们两个站在角落窃窃私语,我以为裴老头正在向小净揭我
的底牌,忍不住跳出去向他叫阵,然后……反正就是闹得一团糟!」他心烦意
乱的扒过头发,让它们凌散的披在前额上,感觉起来倒年轻了几岁。

 「那池小姐知道真相了吗?」牛仔若有所悟,黝黑敦厚的脸孔终于蒙上认真
的神采。「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谈太深入的话题。」应该是如此,否则池净的
反应又会变成另一种了。

 「那就好啦!你担心什么?」牛仔翻个白眼。

 裴海安静下来,良久良久,室内没有一丁点声音。

 他担心什么?他担心的可多了!他担心池净总有一天知道真相,他担心穿帮,
他担心裴老头摆他一道,他担心……失去她。

 所以,他害怕了。

 从何时起,池净对他拥有如此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全世界只有我、你、裴老头,还有当初那几个警察知道真相。我和你不会
说,那几个和我们的生活圈子不相干了,唯一会放炮的人只剩下裴老头。」裴
海说,把弱点交由敌人来捏控,实在让人寝食难安。

 「你少搞笑了。他是你老子,如果真的想玩阴的,当初就不必辛辛苦苦代你
找替死鬼。」牛仔对他的忧心嗤之以鼻。

 裴海的嘴角勾起讥诮的微笑。「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我们的父子关系已经
断了,再也没有任何情分!他想捅我,方便得很。」

 「你要怎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觉得裴老伯不是这种人。」牛仔摇了摇头。
裴海的眉眼更加森凝。

 「他让你坐牢,害死你的母亲,你还替他说话?」他冷哼的鼓了两下掌。「
以德报怨,伟大伟大!国家民族的未来就交给你拯救了。」

 牛仔忍不住踹他一脚。「阿海,我是就事论事,不为任何人说话。」

 「你就是这种是非分明的个性最令人不爽。」裴海不耐烦的拎起一只软垫丢
向他。「我们两人当中,总得有个人扮演死后上天堂的角色吧?!」牛仔接住
了靠垫,亮闪闪的白牙又漾了出来。「既然裴老伯还来不及向池净揭露,你的
秘密就安全得很,你还这么要死不活的做啥?」

 裴海一把抢过软垫压在自己脸上,又翻身躺回沙泼上。

 「小净。」闷闷的嗓门从软垫后飘出来。「我对她说了许多恶劣的话,而且
又是当着所有贵寡的面,她现在八成恨死我了。」

 「情人不就这么回事?要好的时候宛如蜜里调油,一闹翻又成了生死大仇。」
牛仔边笑边摇头。「回去哄哄她吧!女人这方面,你向来比我行,我还不够格
教你呢。」软垫底下没有传出丝毫声响。

 牛仔叹了口气。「阿海,你当初接近池净,只是想探知她过得顺不顺意。现
在既然确认了她过得很好,那吵完就分手,有什么好挂怀的呢?」

 「你懂个屁。」裴海扯下软垫,怒目回瞪他。

 「你对她动了真情了?」牛仔试探性的问。

 裴海回开视线,全身笼罩着阴凉森冷的线条。

 真情,那是什么?一场午后的约会,一篇缠锦的情诗?一缕生死不移的情丝?
浪漫也好,实际也罢,真情的基础绝对无法构筑在一椿杀孽上。即使池净永远
不知道他是残戮了她父亲的凶手,他却无法心安理得的伴在她身旁,不感到一
丁点愧欠。这份情不能动,一旦动了,注定要破灭,灭了她也灭了他。

 牛仔看着老友脸上滑过的千思万绪,心底也雪亮了。何苦呢?这呆子!

 「看来你刚刚说得没错,你真的干了一件蠢事。」牛仔也只能苦笑。

 裴海呆呆望着天花板。

 「算了,别难过,」思虑半晌,牛仔只能慨然拍拍他的肩膀。「哪天你失恋
神伤、工作无以为继的时候,我这里还缺一个担粪浇肥的。」

 ***池净真的开始担心了。

 自那日的争端之后,裴海彷佛从世间蒸散了,再没人知晓他的行踪。

 初初的前几天,她仍然处于气头上,愁闷难解,家人和老板曾经探问过她的
口风,试着明了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池净只是淡淡的回答,裴海和她在
公事上有些误会,不碍事。众人见她不说,也觉得再追问下去没有意思,让她
松了一口气。一些工作上的善后事宜,她也委婉的请简明丽负责,蓄意避开所
有与他接触的机会。奇异的是,裴海竟然也就再也没有来电。

 这男人真可恶,竟然端起这样大的派头,连低头道个歉也不肯。有错在先的
人是他!情人之间没有不吵架的,只要他和以往一样,露个面,说几句温柔款
语,她会轻易屈服的。

 真正让她发觉事态怪异,是在简明丽也完全联络不上他之后。老板说,每每
打电话去裴宅,都只有老管家固定的两句「裴先生不在,请留话。」

 四天过去,当裴先生仍然不在,访客仍然请留话时,池净的心情从郁郁难解,
转而成为忧心悄悄。

 他上哪儿去了?

 第五天起,她终于放下身段,主动打电话到裴宅。

 「几天前,少爷回家收拾几件衣物就出门,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老管
家认得她,终于给了详细一点的回答,但仍然于事无补。

 「怎么会呢?」她焦躁心急。裴海并非小家子气的男人,不会为了区区一个
口角就离家四、五天。她再如何错看他,也不会连基本的性子都猜摸不准。难
道他出了意外?「池小姐,您若遇到他,请告诉他早些回来。」老管家其实也
满腹操心。然后,七天,八天,九天过去了,裴海仍然不见踪影。

 池净焦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邓伯伯,裴海今天回去了吗?」中午时分,她再度拨了通电话过去。

 「没有。」管家苍老的声音传来。「明天是圣诞节,也不知少爷今晚回不回
来过节,应景的饰物该不该准备起来。」

 「邓伯伯,我今天下班过去看一看。」她决定亲自跑一趟。或许裴海在房间
某处留下了讯息,不慎被吹落了也说不定。

 由于隔天适逢耶诞,赶着采买圣诞节礼品的人相当多,艺廊推出的应景画展
很受欢迎。等她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结束一天的工作,时针已经指向数字九。
池净叫了出租车驰上北投山区,待抵达裴宅时,已经夜里十点多。

 一室浅暗无人。

 她伫立在裴海房中,闻到空气中有他淡淡的气味,但主人却失去行踪。她把
柜子、床底、抽屉四处都翻看一遍,仍然找不到任何交代他行踪的线索。

 她茫然的坐在床沿,望着落地窗外的皎洁夜色。月光溶着隐隐青山,夜风吹
起萧萧败叶,梦魂俱远的人又在何处?

 若真是缘散,好歹给她一句话吧?这样无声无息的走,算什么?小人!小人!
真是错爱了他!

 心里怨诽他越深,眸眶内就越湿润。

 「臭裴海,大笨蛋,再也不原谅你!」她用力捶着他的枕头,伏倒在上面无
声的流泪。

 泪流干了便沉沉睡去,再度睁开眼时,月娘已攀至树梢头,是深夜了。

 池净茫然的眨了眨灵眸。方才入睡时,她记得房内的灯是开着的,怎么现在
四周漆黑成一片呢?

 等神智更清楚时,空气中隐约的波动惊蛰了她,她霍然坐直娇躯。床尾黑暗
处,一张单人椅上,坐着一道宽伟的人影。黑色的身影完全溶入暗夜中,几乎
让人分辨不出来。「裴海?」她轻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回来
了,抑或只是出于她的梦境?

 暗红色的火光稍微揭开全然的黑暗。这抹火红往上滑行到某个高度,烟头的
火又更炽热的闪了一下,随即,淡淡的白雾混和着烟草的气息飘向她。

 她从来不知道裴海会抽烟。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家都好担心你。」她柔声低问,嗓音仍然余有慵睡
乍起的轻哑。

 「妳呢?你也担心我吗?」他终于开口,清淡的声音彷佛发自某个遥远的地
方。池净迟疑了一下,终于点点头。好不容易盼到他平安回来,她不想以吵架
做为开场白。

 「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她的双手环抱着玉臂,觉得有些冷。他的姿态彷
佛离她很遥远。

 「去一位朋友家中借住,顺便沉思。」烟头被捻熄了。俊雅的脸庞仍然隐在
暮夜里,叫她瞧不清他的神情。

 「沉思什么?」她的声音一直很低,不欲惊开静夜。

 「沉思,」他顿了一顿,语气更加清淡了。「如何和妳分手。」

 痛楚来得如此突如其然,她的心口彷佛被轰开一个洞,整个人都空掉了。只
是一场小争执而已。他误会了她,而她放下身段来找他,不要他道歉,不求他
解释,他还要怎样呢?一个小小的插曲,他就能因而与她诀离。她的胸口彷佛
探进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心田,揪得她无法呼吸。

 「我明白了。」她颤巍巍的吐出一口淤气,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最后的自尊,
誓不在他面前痛哭崩溃。「对不起,打扰你了。」

 她木然的移下床铺,像个战败但骄傲的士兵,直挺挺的走向房门,每个步伐
都缓慢而稳健。握住门把的那一刻,情痛的泪无声滴落在皓腕上。

 一团火热从背后席卷而至,来得那样狂、那样快,几乎将她撞贴在门上。他
的气息包围了她,浓烈又酸楚,清爽又甜蜜,一只急切的大手将她翻转过来,
在她来不及拒绝之前,狠狠的压进胸怀,挤出她弱躯内的所有空气。

 「小净……小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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