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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汀聪明,从第一眼见他,发现他衣衫破旧就知道秦对鸟生活拮据。看来他一定是用那张画抵了看病的钱,心中亏欠道:“大叔,我有钱咱们去赎回来吧。”
秦对鸟笑道:“当我决定把那张画送人时,它就不属于我了。又何必追回来呢?”
岚汀点头道:“有点道理,失去了的永远也回不来,就算回来了也和原先不一样了。”
秦对鸟想起他要画画的事,问道:“你也要画人物?”
“是啊,我要画的也是个美女,不过是穿衣服的哦!”岚汀这句话让秦对鸟想起娄关山他们逼着自己画春宫图的事,秦对鸟不好意思道:“我也是被逼无奈。”
岚汀道:“大叔以后不会有人逼你画你不愿意画的了,他们已经被我打残了。”他本以为自己出打残娄关山几人的事,秦对鸟会非常吃惊。
可秦对鸟听了却没有什么反应,“要是我,我就要了他们的狗命。”
岚汀笑道:“大叔,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呢!”
秦对鸟道:“快别他们了,你到底要画谁?”
岚汀活动下身体,“这个你要跟我去西岭客栈,按照我家公子的要求画。”
“你还有公子?”秦对鸟不敢相信,这个少年器宇不凡,能让他叫公子的人会是谁呢?
岚汀笑道:“你跟我去就是了,十倍价格请你。”
秦对鸟一挥手,“不用,我免费给你画。”
岚汀也没有推辞,慢慢下了床,虽然伤口很疼,但如今鱼儿姐姐下落不明,还是早些让秦对鸟画出寻人启事的好。他给了秦对鸟一些钱,“大叔,你带着画笔,找一辆马车载着我们去西岭客栈。”
秦对鸟本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但见他着急心想可能事情紧迫,不敢耽搁,出门找了辆马车,收拾画笔和颜料,带着岚汀上车。
等他们赶回西岭客栈时,天已经黑了。杨忆箫站在门外,看见岚汀下车急忙走上前道:“师兄,你受伤了?”
“伤不碍事,我把画师请来了。”岚汀一闪身,秦对鸟和杨忆箫照面打了声招呼。
杨忆箫点头回应,对岚汀道:“快进去吧,师父等急了。”话一出口才发现竟然叫错了,他们在外人面前应该叫齐楚公子。
岚汀一拍他肩膀道:“没事,秦大叔是自己人。”引着秦对鸟进了客栈。
等秦对鸟看见齐楚更是一惊,那个男子手拿茶壶慢慢的往杯中倒茶,速度奇慢,但他的手奇稳。想是有心事在胸,茶水本应占茶杯八分却不想竟倒的多了,险些溢出。
这时男子仍是倒茶的姿势,但只见杯中茶水竟然回流,流速和轨迹都和倒茶时相同,只不过是方向彻底相反。不一会儿,茶杯中就只剩八分茶水,男子端起茶杯却不喝,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表情陶翠。
岚汀喊道:“公子,我找到画师了!”
“砰”的一声,齐楚把茶杯放在桌上,震得木桌摇晃,但杯中茶水竟一丝波纹不生,安静的让人只觉天崩地裂!
第一九零章 寻人()
秦对鸟见了齐楚终于明白岚汀为何叫他公子了,这样的人物怕是自己也要叫一声公子了。他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懂些江湖规矩,当下抱拳道:“画师秦对鸟见过公子。”
齐楚请秦对鸟坐下,开门见山道:“我让岚汀请你过来是想给我娘子作画。”他称徐锦鱼为娘子,心中有温暖,也有难过。
“夫人现在何方?”秦对鸟非常好奇,像齐楚这样的男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呢?
“她现在下落不明,所以想请先生画几张寻人启事,我们贴出去找人。”齐楚称呼秦对鸟先生,不只是礼貌,更有些祈求。虽流光公子的身份已不用祈求任何人,但为了徐锦鱼,他可以做任何事。
秦对鸟没想到齐楚会如此客气,岚汀又救过他性命,当下认真道:“公子只管吩咐,画多少张都行!”
齐楚也不客气,直接让杨忆箫收了桌上茶具,给秦对鸟腾出地方。齐楚描述徐锦鱼样貌,秦对鸟慢慢画出,期间施紫雨给秦对鸟纠正。过了一个时辰第一张才画完,秦对鸟看着画上女子。
只听施紫雨道:“这个还是不太像,没有鱼儿姐姐好看。”
杨忆箫和岚汀凑上来道:“是没有鱼儿姐姐好看。”
“这个还不好看?”秦对鸟盯着画上女子,心中暗想这些年自己见过最美的女子就是画馆中那张里的,而且还不是真人,事实上有没有这个人还不准。现在自己画的这个女子肯定存在,那该有多美?
有了初稿再改就简单了,秦对鸟重新画来。不一会儿第二章就画好了,他画工了得,平常不画人物是因为没有值得他画的人。
众人一瞧纷纷点头,“就这张了!”
齐楚望着画中人,心中很是想念。
岚汀悄悄对秦对鸟道:“大叔,你能不能今晚赶工,多画几张啊。明天一早我和师弟就去粘贴。”
秦对鸟看出齐楚很是在意画中女子,心中也有些惆怅,自己的经历和齐楚有些相同,当下答应道:“没问题,今晚我不睡了!”
众人脸上露出喜色,齐楚担心徐锦鱼没有注意到岚汀的伤势,但还是吩咐他和杨忆箫上楼休息。施紫雨本想陪着齐楚,却被他拒绝了。
施紫雨叹气,知道在齐楚心里只有徐锦鱼一个。失望的走上楼,推开门一头栽到床上,把被子蒙在脑袋上,装模作样的打起呼噜来。
楼下齐楚陪着秦对鸟,见他画笔飞动越画越像徐锦鱼。渐渐的看得痴了,念起往事种种,只想快点见到心爱之人。
秦对鸟见齐楚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笔下的女子,也没有打扰他。二人就这样一个画一个看,夜深而静,无人话。秦对鸟画的熟练速度慢慢快了起来,但画了七八张过后体力不支,速度又慢了下来。
但齐楚看着徐锦鱼的眼,专注而深情。
夜色迷离,西岭客栈外的大街上除了打更的也没有别人。只有这时候,喧嚣的京城才安静下来。
当天色渐明时,御膳房中如往日一样早早忙活起来。昨天接到皇上的旨意,今早做丝窝。
丝窝乃是皇家密膳,形如扁蛋,上下光面,吃之粉碎,散落成丝。像这种皇家密膳的制作方法向来秘不示人,只有皇宫能吃到。除了这座皇宫,就算寻遍天下也无人会做。
丝窝是甜食,朱翊钧向来对甜食不感兴趣,但徐锦鱼爱吃甜,所以他特意下旨今早做丝窝。
徐锦鱼自喝了孟婆汤后一直昏睡,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脑浆昏沉,什么也想不起来。甚至自己叫什么,她也记不得了。
朱翊钧坐在床边一直陪着她,如今见徐锦鱼醒来,露出笑容道:“你醒啦?”
徐锦鱼身穿薄衫,肌肤裸露,被朱翊钧吓了一跳,立刻抓过被子遮盖住身子,缩成一团,怯生生问道:“你是谁!”
朱翊钧见她这般举动,心想孟婆汤奏效了,于是笑道:“我是你的丈夫啊,你不记得了?”
徐锦鱼摇了摇头,“那我是谁?”
“你是我的娘子呗。”朱翊钧往前靠了一下,他想离徐锦鱼近一些。这些年二人庙堂江湖相隔,他心中实在思念。
“你别过来!”徐锦鱼警惕道,她虽喝了孟婆汤,但武功还在。
朱翊钧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坐回床边,“我不过去,你别怕。”
这时响起敲门声,朱翊钧知道是丝窝做好了。屋中只有他和徐锦鱼二人,这次身为一国之君他竟然亲自开门,这可吓坏了送甜点的宫女,差点把丝窝扣在地上。
朱翊钧见她如此慌张却没什么,接过装着丝窝的托盘转身进屋。宫女跪在地上,心中犯疑,不是皇上性情暴躁么?这也不像啊?她等了一会儿才敢站起来,蹑手蹑脚的离开。
朱翊钧把丝窝端到徐锦鱼面前,道:“先吃点东西吧。”
徐锦鱼失了记忆,但本能尚在,心中爱吃甜如今表现出来。此时心想既然他自己是他的妻子,瞧他模样不坏,先吃饱肚子再。
于是往前坐了坐,吃了起来。
朱翊钧见她肯吃东西,心情更好,这明二人的关系更近一层。徐锦鱼已经开始相信自己。看着徐锦鱼的吃相,想起了易水河畔初见时的情景,如今虽然多年已过,但她人未变,他痴心不改。
徐锦鱼吃的开心,忘记往事让她少了许多烦恼,现在有几分少女气息。看着盘中最后一块丝窝,玉手停在半空,“你也吃啊?”
朱翊钧见她注视着最后一块丝窝,目光有些贪婪,笑道:“我不饿,你吃吧。”
徐锦鱼假装客气道:“你真不吃?”
“不吃。”
“那我吃了你可别后悔哦!”徐锦鱼抓起丝窝在朱翊钧眼前晃了晃。
“你要是挑衅,那我可就吃了!”朱翊钧笑道
“呃……”徐锦鱼以最快的速度把丝窝塞进嘴里,竟然整块咽了下去,“咳咳”
“慢点吃别噎到。”朱翊钧担心的道
徐锦鱼白了他一眼,张开嘴,丝窝早已入腹,只听她笑道:“没有啦!”
第一九一章 谎言()
朱翊钧笑道:“不够吃我再叫御膳房去做。”
徐锦鱼摸了摸鼓鼓的小腹莞尔道:“吃多了,嗝。”她还非常配合的打了个饱嗝。她本貌美,又驻颜有术,十年后的她与从前竟没有两样。如今一副小女子的姿态惹得朱翊钧更是欢喜。
“我真是你娘子?”徐锦鱼好奇的问道。
朱翊钧语气非常肯定道:“当然了,我们成亲十年了,一直非常恩爱。”
徐锦鱼柳眉一皱道:“可是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朱翊钧道:“因为你得了怪病,失忆了。”
“啊?竟然还有这样的病?”徐锦鱼脑海中一片空白,真的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朱翊钧假装叹气道:“哎,原本我也是不信的,可是见你如今这样不信也不行了。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们夫妻二人可以重新开始。”
徐锦鱼问道:“重新开始也行,那你先自我介绍一下。”
朱翊钧心中暗笑,她永远都是这般天真有趣,想起曾经二人一起游玩的日子,心中一暖,笑道:“我叫朱翊钧,乃是当今大明朝的天子。”
徐锦鱼问道:“天子是干什么呢?”
朱翊钧笑道:“天子就是天下都归我管,又叫皇帝。”
“皇帝又是什么东西?”徐锦鱼歪着头很是好奇的问道
“皇帝不是东西,呃……”朱翊钧情急之下竟然被徐锦鱼绕进去了,“你是故意的吧?”他思索着,就算徐锦鱼失了记忆,但也不至于连皇帝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吧?
徐锦鱼被戳穿,吐了吐舌头,转移话题道:“你自我介绍完了,你现在介绍一下我的身份。”
“你怎么还要我介绍?”
“我不是失忆了嘛。”徐锦鱼笑道
朱翊钧心生警惕,她真的失忆了吗?会不会是装的呢?小心道:“你叫徐锦鱼,是我娘子。”
“这就完了?”徐锦鱼一脸不信的看着他,眼神中好像在告诉朱翊钧你可给我老实点,老娘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你还想听什么?”朱翊钧问道。
“比如说我老家是哪里的,父亲叫什么,是否还有兄妹等等。”
朱翊钧心中连连叫苦,早知道她会这么问,自己就提前做准备了。现在被徐锦鱼问个措手不及,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刚才已经告诉她名叫徐锦鱼,要不然随便编个名字,再编个故事就能蒙混过关。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了,脑海中冒出一个姓徐的就是魏国公徐达,于是便说道:“你祖上是凤阳人,祖先是随太祖皇帝征战四方的魏国公徐达。”
“祖上?这么说徐达已经死很久了,你拿死人骗我。”徐锦鱼美目一转,这可吓坏了朱翊钧。
“如今定国公徐文璧是徐达的后人,也是你的爷爷,你有个哥哥叫徐希。”朱翊钧一口气说出来,他可能不能磕巴或者犹豫。现在徐锦鱼明显不相信自己,要是让她起了疑心,以后二人相处就会有隔阂,这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
“我爷爷是定国公徐文璧,哥哥叫徐希?”徐锦鱼重复一遍,可是怎么都感觉这两个名字非常陌生。
“是啊,绝对没错。”朱翊钧斩钉截铁道
“那我爹爹叫什么?”徐锦鱼追问道
“你爹爹过世了。”
“哦”听了这个消息徐锦鱼显然没了兴致,无论是谁听见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也不会开心。
“别难过,我会陪着你的。”朱翊钧心想徐锦鱼的盘碗总算结束了,心中又担心起来,“你大病初愈快睡会儿,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