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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剑点了点头,“不错,咱们今晚就到邱府看看。”当下,两人便计议了一番,又找了家成衣铺,买了两身黑色衣服,寻了处破旧无人居住的房屋躲藏起来,准备等到天黑之后,夜探邱府。
夜半时分,他二人躲开巡逻、打更的,悄悄潜至邱府,翻过高墙,进入了院中。此时月光皎洁,照在邱府大院之中,甚是明亮。两人仔仔细细地查看,只见到地上杂乱不堪,一片狼藉,被打断的花草树枝散落的遍地都是。在石头铺成的过道两边,是种满鲜花的草地,却已经有大片的花草被压翻在地,上面的斑斑血迹也已经成了暗红色,想来当时必然是有人被杀死在这里。
沿着过道向房子走去,两人来到了正堂,只见到屋门大开,堂中的桌椅器具也是跌落一地,墙上、地上也都有着大片的血迹,打斗的痕迹也是十分明显,一边的柱子上有很深的鞭子打进去的印子,想来必然是邱明新使鞭御敌时留下的。两人越看越是心惊,张琳心开口轻声问道:“独孤哥哥,你说邱老爷子功夫那么高,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在一夜之间,就将他全家杀掉?难道又是南宫灭?”
独孤剑摇了摇头,说道:“依我看,这里倒不像是南宫灭所为,那天他与你爹爹打斗,我看他的武功路数尽是大开大阖,力道也十分强劲。而这里所看到的,除了邱老爷子的鞭痕,就没有那么强劲的力道留下的痕迹。而且你看,这里似乎并不是一个人所为,像是有许多人一起杀进来的。”他指着四周,让女孩去看。的感觉又走到主位旁边,俯下身子看了看,地上有一盏打碎的茶杯,里边尚有不少残留的茶叶。他急忙喊张琳心过来,“琳儿,你看,这茶杯之中尚有茶叶,看来当时邱老爷子在招待客人,不然,他应当不会坐在主位这里喝茶。”张琳心答道:“那要这么说,他招待的这些人必然就是杀害他们的人了。”
“极有可能,只是邱家上下二十六口,竟然是没有一人逃脱,看来当时来的凶手定然都是嗜杀残忍之辈,可。。。。。。”
“独孤哥哥,你快来看!”张琳心不知又发现了什么,急忙喊道。独孤剑走了过去,只见张琳心手中拿着一片紫色的布帛,“独孤哥哥,你看这眼熟吗?”独孤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问道:“琳儿,你在哪找到的?”张琳心指了指翻在地上的椅子,“被这椅子压着,我看到了,觉得眼熟,就拿出来了。”
“嗯,这种紫色的布料并不常见,我印象中好像只有五色教的那几个杀手头目穿的是这种颜色的衣服。”独孤剑仔细回想了一下。张琳心也点了点头,“不错,独孤哥哥,你看这花纹,与当日咱们在武夷山杀掉的那个穿紫衫的杀手头目的是一模一样,莫非这又是五色教所为?”
独孤剑心中十分疑惑,说道:“琳儿,若说是五色教所为,那他们的目的何在?而且之前邱老爷子接待的客人莫非也是他们?邱老爷子怎么会和他们混在一起?这点却是说不通啊。”张琳心想了想,问道:“独孤哥哥,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原本邱老爷子正在招待客人,等客人走了,五色教便杀上门来,邱老爷子猝不及防,这才全家惨遭杀害。”
“不,琳儿,你这个时间对不上的,若是先前在招待客人,等客人走后,仆役们必然会来收拾这些杯盏,此时若是五色教杀来,那客人定然也会遭到毒手,若是客人早已走远,则屋中必然已经被收拾干净,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痕迹?”独孤剑仔细推敲了一番才回答道。张琳心想了想,觉得此言确实不错,反问道:“那独孤哥哥,你的意思是五色教之人就是邱老爷子招待的客人?”
“若是依照先前我们所见的情况来推断,应该是这样。但邱老爷子怎么会与五色教的人有牵扯?这点是我想不通的。”两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这屋中的一切无不说明,当时定然是在招待客人的情况下,突然间又发生了打斗。而残留的那一片紫色布帛,其花纹也显示应是五色教杀手头目所留。但邱明新也是武林正派,江湖英豪,如何会与五色教扯上关系?两人设想了无数可能,却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却听到院中传来一阵很轻脚步声,“有人进来!先躲起来!”两人心意互通,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投,便闪身躲在了门后。不多时,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也是四处张望,还不时地停下来,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剑心二人藏身在门后,屏气凝神,怕被发现,也不敢向外察看。虽然知道只来了一个人,却不知这人是敌是友?来此又有何目的?
又过了一会儿,那男子似乎在屋中没发现什么情况,就转身走了出去,站在院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仰头去看月亮。张琳心悄悄探出头,望了一眼。皎洁的月光下,却只看到了那男子侧身站着,她往那人脸上看去,却是惊呼一声,闪身快步奔了出去。
独孤剑不明就里,又没看到那人,以为又是什么仇人之类,生怕张琳心吃亏,急忙跟了出去。而那男子在听到张琳心的惊呼时,便转过身来,赫然一看,正是那日被红衣人救走的张如梦!
张琳心跑出来后,站在台阶上,轻轻喊了一声:“哥哥!”张如梦看到张琳心,也是吃了一惊,“妹妹?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独孤剑也走了出来,他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此处遇到张如梦!抱拳问候道:“张兄,别来无恙?”张如梦更加迷惑,“独孤兄?你怎么会也在这里?”
张琳心见到哥哥,又惊又喜,一下子却又想起了去世的父亲,心中顿时感到十分难过,眼中缓缓流出两行清泪,“哥哥,爹爹、爹爹他。。。。。。他、已经。。。。。。”张如梦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问道:“爹,爹他怎么了?”张琳心却掩住嘴,抽噎着哭了起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张如梦却是十分着急,走到近前,拉住妹妹的手,“爹他到底怎么了?”张琳心扑在张如梦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第二十六章 迷雾重重(下)()
独孤剑也走到张琳心身边,看着张如梦,轻声说道:“张兄,令尊他老人家,已经、已经去世了。”张如梦吃了一惊,推开张琳心,蹬蹬蹬地向后退了几步,差一点摔倒。他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不、不可能,他武功那么高,谁能杀的了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又看向正在哭泣的张琳心,大声问道:“妹妹,你说,这是假的,是你们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张琳心忍住哭声,点了点头,抽噎着说道:“哥哥,爹爹、爹爹真的不在了。呜呜呜呜。”话音未落,又哭了起来。独孤剑轻轻抱住张琳心,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琳儿,别哭了。”又看向张如梦,答道:“张兄,令尊真的已经不在了。半个多月前,武夷山遭到五色教杀手血洗,连柳中原老前辈也不幸罹难,我和琳儿去晚了一步,只来得及见了柳老前辈最后一面,未能救了他的性命。后来,我们又赶回临安城,却发现张府已经被查抄,令尊他老人家也被削去了官职。。。。。。”独孤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并告诉了张如梦,自己两家之间的恩怨真相,说明了张风忍辱负重、甘心蒙受不白之冤这么多年,都是为了抗金大业。为此,连自己的儿子都与自己父子离心,反目成仇,但他却一句也不曾解释过。
张如梦听完之后,如遇五雷轰顶,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泪水。他自己从未真正的了解过自己父亲,他一向鄙视父亲的为人,总是以有这样的一个父亲为耻,因此,他不愿意回家,宁可整日在外边流浪、买醉。甚至,他将自己的名字都改为如梦,只是为了说明自己因为这样一个父亲,而活在梦里。可当他真正了解到自己父亲之时,却再也见不到他老人家了。
他抬起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爹,孩儿、孩儿真是太糊涂了!孩儿对不起您老人家!”说着,反手又抽了自己一下。张琳心走过来,拉住他的手,“哥哥,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爹爹到死都没有怪你的。”张如梦霍然站起身,“不行!我现在就回临安,去给爹报仇!”
张琳心惊道:“不行!哥哥,这太危险了,你不能回去。”独孤剑也走过来,劝道:“不错,张兄。你这样轻身犯险太不值得了,世伯不惜以死,为的是保护‘山河社稷图’,我们现在应当首先找回宝图,了却世伯的遗愿。然后再去杀了南宫灭,为世伯报仇!”张琳心看着张如梦,含泪说道:“哥哥,琳儿在这个世上就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你千万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啊。”
张如梦无法拒绝,用力点了点头。三人静默了片刻,待心情都平复下来,独孤剑开口问道:“张兄,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张琳心也一肚子疑惑,“哥哥,你那日被那个红衣人救走后去了哪里?”
“嗯,那天我受伤不轻,被她救走,替我稳住了伤势。后来她便带我去了嘉兴,将我安顿在那里养伤。过了**天,我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她就准备离开。”二人却看到张如梦言语中每每提到“她”时,总会有一丝情不自禁,心中十分疑惑。“我再三挽留,要她别走,可她却没有答应,而是悄悄地走了。我发现之后,就一路跟踪,来到了这里。”
张琳心忍不住开口问道:“‘她’?哥哥,这个红衣人到底是谁啊?”张如梦微微一笑,说道:“琳儿,‘她’是南宫彩虹啊。”
“是彩虹姐姐?”张琳心却是没有想到。
“啊?真的是她!”独孤剑心中暗自想到,那****昏迷之前,看到了那红衣人的身形,但并未看到她的容貌,后来他想起这里,发觉红衣人与南宫彩虹的身形确实十分相似,但一直不能确认,此时张如梦亲口承认,终于得到了证实。
张琳心急忙追问道:“那哥哥,你追踪彩虹姐姐来到这里,找到她了吗?”张如梦摇了摇头,“没有,五天前,我在襄阳城见到她和一个神秘人在说话,隐约中听到什么‘房州邱家’、‘逼问’、‘山河图’,零零碎碎的,我一直不解其意。今天你们告诉我‘山河社稷图’之事,我现在已经能够大概猜到他们当时的意思了。”
“哥哥,我刚才跟独孤哥哥也在猜测邱家灭门惨案的真相,听你这么说,莫非是彩虹姐姐?”
“妹妹,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想到的,就会是那样,就像爹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误会了他,可他却不做任何辩解。”张如梦却是有些着急,赶紧解释道。张琳心怎么会不知道哥哥的意思,哥哥自幼便和南宫彩虹青梅竹马,一颗心可全在她身上呢!连连答应:“是是是,哥哥说得对,妹妹在这里赔不是了。”
张如梦接着说道:“看来当时彩虹也是在追查‘山河社稷图’的下落,而邱家必然是得到了一定的消息,或者就是得到了宝图。因此,她与那神秘人必定是决定当时来邱家逼问,至于灭门之事,当不是彩虹做的。因为三天前,我发现她取道前往长安了,我原本打算跟着去的,后来却听说了邱家被灭门的消息。我感觉其中大有蹊跷,便一路赶来,想一探究竟。”
“张兄,那依你之见,此事当是何人所为?”独孤剑看他极力为南宫彩虹辩护,就想听听他的看法。张如梦摇了摇头,说道:“如今看来,这其中还有许多疑点不能得到证实,我还需要再去调查。”
张琳心拿出那片紫色的布帛,递给张如梦,“哥哥,你看,这布料你见过吗?”张如梦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种颜色和花纹的布料确实少见,你们在哪里找到的?”张琳心指了指屋内,“哥哥,我跟独孤哥哥在武夷山的时候见到五色教的杀手头目,穿的就是这种颜色布料的衣服,所以。。。。。。”
“所以你们怀疑是五色教下的手?”
“不错,张兄,虽然之前我们还无法确认,但从你得到的消息综合来看,若是邱家真的与宝图有关,则是极有可能遭到五色教的杀害的。”独孤剑言之凿凿,张琳心也连连点头。张如梦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究竟是不是五色教所为,我想我需要去见一见彩虹,她必定知道一些内情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五色教和金国必然还没有得到宝图。”
独孤剑看了看张琳心,答道:“不错,看来我们需要抓紧时间了。不知张兄下一步有何打算?”
张如梦想了想,说道:“既然有了宝图的消息,我打算到长安去,那****听到彩虹说在长安与那人会和,我就去找她。你们俩呢?”张琳心回道:“哥哥,我和独孤哥哥收柳老前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