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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十三反应很快,拔出匕首,一手抵住乳娘的脖子,一手按在陆文龙脖子上,叫道:“金狗,不要乱来,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婆娘,再宰了这个孩子!”刘轻舟也急忙一个闪身,跳下墙头,来到陆十三身边,拔出剑,护卫在侧。金兀术见状,大声叫道:“兀那蛮子,不要伤了我儿!”
边上的黑袍人哈哈大笑:“就凭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南宫灭跟前逞能!四太子勿忧,待我救出小公子!”话音未落,就见南宫灭双掌翻飞,直取陆十三。刘轻舟一听南宫灭自报家门,也是暗暗心惊:“原来‘天剑’南宫灭已经做了金人的走狗!此人心思倒也真够缜密。”见他扑了上来,便挥剑迎了上去。
南宫灭一双肉掌对上刘轻舟的剑,二人武功本在伯仲之间,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得谁。这边金兵的一个弓箭手躲在暗处,趁陆十三没有防备,从侧面一箭射出,陆十三腰部被射了个对穿,大叫一声,,匕首也掉了,倒在了地上。乳娘在陆十三用匕首挟住自己时便已明白,他是打算自己引开兀术的注意,让其以为自己和小公子是被挟持,这样,即便是逃不出去,至少可以保全自己和小公子的命。
兀术一看陆十三被射中,忙命令手下将乳娘和陆文龙带到了自己身旁。陆十三口吐鲜血,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眼见是活不成了,他拼了一口力气,大喊:“先生,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说完,一头栽倒,已不知是死是活。
这边刘轻舟听完陆十三所言,又看到乳娘和陆文龙已被金兵围在一起,知道事情已然不可为,加上南宫灭的招式愈加凌厉。心中暗道:“若再拖延下去,只怕我也要陷在此处,看来只能先走,再找机会来救他们。”手中剑招翻飞,不加迟延。
猛然间,刘轻舟长剑快速晃动,边上的人已然看不清,像是一朵朵花,又仿佛有无数剑影,刺向了南宫灭,这一招叫做“灵剑幻花”,是衡山剑法里最厉害的六招之一。南宫灭纵横江湖近三十年,却也未见过这招,况且他一双肉掌,也不好抵挡,忙向后退去,又随手抓起一个兵士,向刘轻舟掷去,躲过了这一杀招。刘轻舟看到已经逼退了南宫灭,一个翻身,越过墙头,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南宫灭追赶不及,加上兀术又在呼唤他,便退了回来。躬身问道:”四太子,那贼人就这么放跑吗?“金兀术道:“南宫先生,穷寇莫追,何况你并未随身携带兵刃,看样子那人武功只怕不弱于你,追上去怕是会吃亏。你快来看看我儿,怎么一直不醒?”此时,兀术抱着陆文龙,乳娘跪在一旁,被几名士兵用刀架在脖子上,不得动弹。南宫灭走到近前,看了下:“四太子勿忧,小公子只是被点了穴道,我这就解开。”说着,食指一点,解了陆文龙的穴道,兀术看着陆文龙无恙,方才放下心来。
这时,手下之人问道:“四太子,这个女人怎么办?”兀术看了一眼乳娘,厉声喝问:“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若如实讲来,本王可念在你往日照顾王儿的份上饶你不死。”乳娘虽不惧死,但一心想要救出陆文龙,怎会轻易赴死?便假意不住磕头,哭诉道:“不敢隐瞒四太子,老奴与小公子正在安歇,哪知陆十三这奸人带了那个使剑的南人进来,未等我开口,那人便如南宫大人一样,点了小公子的穴道,陆十三又收拾了物品,命我抱着小公子跟着他们走,老奴怕他们伤害小公子,不敢不从啊。幸亏太子及时赶到,不然,小公子与老奴就要被陆十三这奸人害了啊。”
兀术听了乳娘的回答,心中疑惑,便问南宫灭:“南宫先生以为呢?”南宫灭闪身上前,一把捏住乳娘的胳膊,“咔嚓”一声,将乳娘的小臂卸掉,乳娘疼的直冒冷汗,却仍不露声色,只是连连叩首。南宫灭见状,回道:“四太子,想必她一个小小的乳娘,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若四太子不放心,我这就结果了她。”兀术想了想,对南宫灭摇了摇头:“算了。”又对乳娘说道:“谅你一个奴才,也做不出这等事来。罢了,你起来吧。此次本王就不追究,若是再有什么差池,定然拿你问罪!来呀,再给我儿增添两名婢女,日夜跟在我儿身旁服侍!”左右应了一声。
南宫灭将乳娘的手臂接上,兀术将在熟睡中的陆文龙交给乳娘,转身带着南宫灭离去。乳娘抱着陆文龙,看着兀术远去,一颗心才算放下。那边几个兵丁将陆十三的尸首抬走,乳娘眼中含泪,却不敢露出任何异样,毕竟身旁的几个婢女时刻盯着呢。
再说刘轻舟逼退南宫灭,越过墙头,纵身狂奔,将近城门时,发现身后并没有追兵,便急忙隐匿身形,返回客栈之中。
第二日早晨,刘轻舟易了容貌,躲在暗处观察兀术府中的情况,只见一队兵马拉了一辆车,车上正是陆十三的尸首。刘轻舟一路尾随,出了城,一直到了乱葬岗,金兵将尸首用草席胡乱裹住,随意一扔,便转身回城了。
刘轻舟见了,深恐又是金人的奸计,四处察看,并未发觉异常,又在暗处观察了一个时辰,也没发现有人来,方才闪身来到边上。抱起陆十三的尸体,迅速的离开了乱葬岗。
狂奔半日后,刘轻舟向南走了数十里,他这才找了一处偏僻之地,以剑作锄,挖了一个大坑,将陆十三的尸首埋了进去,又找了一块木板,刻上“陆家义士十三之墓”。刘轻舟立在坟前,苦笑道:“十三兄弟,你安心走吧,你是一位义士,陆兄将儿子托付给你,真是慧眼识英雄,刘某有负陆兄和你的重托啊。但也请你放心,刘某定然会再次前去,救出陆家公子,到时,我会带着他来给你上香,以慰你的在天之灵的。”
第六章 连收两徒(上)()
刘轻舟祭奠完陆十三,又返回燕京城,潜伏在兀术府外。一连观察了几日,他都没能有再次出手的机会。你道兀术和南宫灭为何不再陆十三的尸首上设计?只因他们急于南下侵宋,无暇他顾,否则,以二人心机之深沉,恐怕刘轻舟很可能会中计上当。
四日后,金兀术将陆文龙带在身边,起兵南下。刘轻舟看到金兵南下,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下手的机会,便忙出城,取了寄养在城外客栈的马匹,连夜南返,要把金兵南侵的事情告诉宋庭。
一路上,刘轻舟马不停蹄,日夜不停的赶路,直到三日后,两匹马均已力气不支,相继倒毙于路边。刘轻舟却仍不做停留,施展轻功继续赶路。到了第五日,他实在是全身力竭,连走路都已经没有力气。只好寻了地方,休息了半日,方才继续赶路。终于在第八日傍晚,到了大江北岸的扬州。
刘轻舟一连找了好几条船,都不愿意夜渡大江。可军情紧急,若不及时将金兵南下的消息告知朝廷,只怕又是一场浩劫。刘轻舟无法,只能告诉船夫,自己又重要军情,要赶到建康城去禀告。这下,有两名船夫听了这个消息,才答应载他过江。
天幸此时江上没有大风,江水流的也比较缓,两个船工也是经验十分丰富,半个多时辰,就将船划过了江,刘轻舟掏出二两银子感谢船工,这二人死活不收,并道:“这位客官,你是为咱大宋传递讯息,俺们怎么能收你的钱,不要推让了,你赶快把消息送到衙门去就是了。”
刘轻舟心中好生佩服这些船工,尽管他们倍受朝廷的贪官污吏欺压,可在这个时候,他们的报国之心比那些临阵脱逃的将军,望风而降的官吏们却又强出百倍千倍甚至万倍!他来不及再与这些船工道谢,转身便往建康城奔去。
他从扬州乘船过江,在丹徒县西下船,此时距建康城尚有数十里路程,他也不做停留,施展轻功,急速赶路。方行出二十多里,却碰到了一队巡逻的兵士,刘轻舟忙停下脚步,向他们打听:“各位军爷,敢问可是建康城内的守军?”
那为首的一人,走到刘轻舟近前,趁着月光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何人?怎敢随意打探军中之事?”刘轻舟拱手回道:“某姓刘名轻舟,自北边得到了一些关于金人的消息,因此加急赶了回来,想把消息告知官军。”那兵士嘿嘿一笑:“你这人说自己知道金人的讯息,难不成我们的探子都死绝了?要你来传递消息?我倒看你这人像是金狗的细作,你们说是不是啊,弟兄们。”后边的六七个兵士听完,都是哈哈大笑。
刘轻舟恼怒异常:“你这当兵的好不晓事,我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就怕耽误了大事,你怎能污蔑于我?”那头目看到刘轻舟发作,心中有些害怕,就叫道:“弟兄们,这金狗的细作被发现了,大伙一起上,抓了他,回去报告给将军,也是功劳一件啊!”说完,这群兵士各个挺枪执矛,刺向刘轻舟。
看到这种情况,刘轻舟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与你们这群不讲道理的兵士无话可说,念你们也是保家卫国,就留你们性命!”说完,身形一晃,欺身到那头目近前,空手夺过长枪,向空中一扔,一掌将枪杆击断,扭身往建康城去了。那群士兵见刘轻舟如此神力,顿时吓得止步不前,一兵士走到那头目身边,问道:“甘头儿,怎么办?要不要追?”那头目早已被吓得脚上像被钉了钉子一样,看着刘轻舟远去的背影,哪里还敢去追,叫嚷道:“追追追,追个屁啊,走,回去!”说着,打了那个兵士一个爆栗。其他的人一听,如蒙大赦,纷纷跟着那头目折返回营。
刘轻舟遇到这一场事,有些心灰意冷,但仍不愿放弃,便继续往建康城赶去。这一路也再没遇到什么事情,终于在后半夜赶到了建康城下。见城上虽然灯火稀疏,但仍有不少守军在站岗巡逻,心道:“看来我大宋还是有不少精兵的,这建康守军此时还能尽心守城,看来治军之人并非酒囊饭袋,我须赶快将消息告知于他。”
当即便在城下朗声喊道:“不知城上的是哪位将军?在下衡山刘轻舟,有要事禀告!”只见得城上一阵骚动,过得一会儿,一位全身甲胄之人探头出来,看到城下站着一人,就问道:“城下的就是衡山刘大侠吗?我是建康城的都统制丁万德,不知刘大侠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刘轻舟道:“丁大人,此处并非说话之处,不知能否容我进城,将事情详细告知?”丁万德有些为难:“刘大侠,非是某不通情理,但夜间禁闭城门乃是法令,还望刘大侠见谅。”
“此事事关重大,乃是有关北边金人的消息,难道不能变通一下?”丁万德听了,十分为难,却是不好答复。
这时,边上一副将闪身出来:“大人,不如将末将用吊篮吊到城墙下,使刘大侠将事情告知于我,我再上来禀告大人,如何?”丁万德看了一眼,原来是副将卢方,便点了点头,转身对刘轻舟道:“刘大侠,法度却不可废,这样,我命副将卢方坐在吊篮之中,用绳索放到城下,你尽可告知于他,可好?”刘轻舟想想这也是个方法:“那好,我便在此等候。”
当下,丁万德命军士找来吊篮和绳索,将卢方送出了城。他一下来,跟刘轻舟见了礼,便道:“刘掌门,是什么要紧的军情,请告知于某。”刘轻舟低声道:“卢将军,九日前,我自金人的燕京城探得消息,金国的四太子金兀术引了大军南下,欲南犯我大宋,请将军速将消息禀告朝廷,使我军做好准备,以免措手不及。”
卢方十分吃惊:“刘大侠,事关重大,您这个消息可靠吗?”
“此事是我亲眼所见,决计错不了的。”刘轻舟斩钉截铁的回答。
这一下,卢方踌躇了片刻,又思虑了一番,方才说道:“刘掌门高义,卢某佩服,那我这就回城禀告大人。但卢某尚有一私事相求,还望刘大侠应允。”刘轻舟问道:“卢将军请讲。但凡刘某能做到,决不推辞。”卢方有些不好意思:“卢某有一子,名叫卢青,年方十岁,自小便喜欢习武,可卢某身处前线,难免不会有什么意外,所以希望刘大侠能收下我儿,带回衡山,听从刘大侠教诲。”刘轻舟听了,却是自无不可:“卢将军舐犊情深,刘某能收将军之子为徒,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不愿?”卢方大喜:“那太好了,明日一早,我便将犬子送出城,拜刘大侠为师。”刘轻舟点点头:“好,那我便在此等候就是。还请卢将军尽快回城,将金兵南下之事禀告城守大人。”“好,我这就回去。”说完,便转身坐回吊篮之中,城上的军士便将吊篮拉了上去。
丁万德听完卢方的禀告,沉吟良久,又来到城墙边上,对刘轻舟道:“刘大侠,多谢示警,但如今建康城中兵马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