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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虫撒腿就跑,“来了、来了!”他连忙应答着,生怕迟到了,会遭到这个妇人的一顿训斥。因为,他知道她的厉害!她也从来不抬头,从来不仰望天上的彩霞,她只在乎她的那些猪呀、鸡呀和地里的种子。有时候,小虫睡到半夜的时候,寂寞地醒来,睁开眼睛,他静静地看着身边这个鼾声如雷的妇人,他在心里问:“我在你的心里,有一只鸡仔那么稀罕吗?”
没有回答,回答他的只有如雷的鼾声!
早上在一个美丽如画的庄园里,拉着情人的手的感觉是很奇妙的,也是说不出来的!因为它太美好了,美好得没有一种语言可以形容它!这时,南剑从小路旁的几丛小花中间,摘了一朵红艳艳的小花。于是,花语就将她的耳鬓依靠在他的肩头,迎接着她心爱的南人,为她簪上这朵美丽而又幸福的小花。
小花插鬓边,丽人斜依依。
朝霞映清辉,花语情丝丝。
“南郎,”她笑盈盈的看着他说,“你这首小诗好就好,但还不够有新意!”
“那要怎样才有新意?”南剑也笑一笑问。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于是,她微闭起双眸,用她洁净的额头,来迎接他的亲吻。
可是,他却没有按套路出牌,他竟吻了她的唇!
于是,她便睁开眼睛来,嘎嘎的笑起来,“你好坏哟!”她说,“不守规矩的坏家伙!”
“我现在想到了一首诗,绝对很有新意!”南剑也笑笑说。
“我听着哩!”她静静地凝眸望着他的脸说。
你,微闭起秋水般的明眸,
迎接着朝阳的抚慰,
他,深深地俯下了脸庞,
朝着你,朝着这朵的花,
献上一吻!
他没有吻她的的额角,
结果,
他吻了她温柔的唇!
听他一说完,她就咯咯地笑起来,并满脸羞赧,“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子的!”她笑着说,“这哪里是诗,乱糟糟的,一点都不押韵耶!”南剑笑了,他静静的笑了。(。)请
第286章:他们从来不说一句话()
来到小虫的庄园,正是深夜的时候,那个时候山峦安静异常,就像头顶的满天星光,绝不会发出一丝声音。但是,南剑却感觉到了这个夜晚的美好,虫子在草丛里歌唱,萤火虫在眼前飞舞,脚下的路虽然很窄,却不急着奔跑,更没有人拥挤……就这样,他们来到了小虫的庄园。
曹炳打着火把,就像一个烧窑的夜工,他带着大家,来到了小虫的阁楼门外,并举起了他的门环,轻轻地敲起了他的门扇。同时,还附带着一两声,叫唤主人的名字,“小虫,小虫!”他说,“我是曹炳……我是曹炳啊!”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比芝麻开门还要迅速。
“你来干嘛?”这是小虫开门时问的第一句话。
但是,曹炳已经从他的身边走进了屋子,他在里面的椅子上放下手上的包袱时说:“这两个是我的朋友南人、南少侠,和花语、花姑娘。”他似乎没有听到小虫的问话。
见老大娘和一个姑娘,扶着一个受了伤的汉子,小虫昏睡的神情一下子清醒了。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快进屋里来吧,快进屋里来!”他说着,再将大门彻底打开来。
南剑带着重伤者的憔悴表情,看了主人一眼,激动地说:“谢谢你,大哥。”
客厅里亮起了灯,南剑虚弱地斜躺在他们家的大躺椅上。花语找来了一个小木盆子,打来了清水,为他小心翼翼地清洗着伤口。这当儿,曹炳已经从院子里采回了草药,并且已经研磨好了,而花语也刚好将南剑的伤口清洗完毕。
敷上草药,顿觉清凉,发烧的身体那高热的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而这时,小虫的婆娘,那个腰圆膀粗的少妇人,已经为他们煮好了一锅鸡肉,和一些山药、红薯等。
这是一顿难得吃到的山野食物,大家也都很饿了,于是都静静地吃着。小虫的婆娘又去睡觉了,因为南剑在楼下听到了她的鼾声。而小虫,则坐在大门口,拿起了曹炳的旱烟管和烟袋,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看着静静的夜,看着黑黑的门外,吧嗒吧嗒地抽着曹炳的旱烟。
后来,直到上床睡觉的时候,花语才说:“南郎,你发现没有!”
“发现什么?”他问。因为,他的身上不太舒服,有很多细节方面的事情,他也就没有精力去那么多了。
“曹老伯两口子,跟这一家人,没有说过一句话!”花语说,“就是,进门的时候,叫了几声小虫。后来门开了,又简单地介绍了我们两个;就这样,后来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听他这么一说,南剑也才恍然大悟。
“好像是哦!”他说,“如果是一家人,就不会这么冷漠!如果是亲戚或朋友,那也又太随意了,真是想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一晚,俩人带着疑问,拥在一起睡着了。
早上一起来,鸡也才刚起床,曹炳就已经拿着他的篾刀,坐在小虫楼下的大门外边破篾,帮着小虫做几个鸡窝,编织几个箩筐。他的篾刀是那么好使,杀起人来一刀一个,坎起竹子来,一刀一根。尤其是破篾的时候,简直就是玩削竹篾的游戏,看上去特别轻快、吸引人,哗啦哗啦,就这样,厚厚的竹篾便在他的篾刀下一分为二——薄的一半,厚的一半。
薄的做竹筐,厚的**窝!
而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小虫夫妇两从他身边过来过去,就像当成一把椅子一样,并不会多看一眼,或是与他说一句话。但是,小虫想起要抽烟的时候,就走过去也不说一句话,拿起烟管,端着一条小板凳,靠着墙坐下来,点起火便吧嗒吧嗒抽起来。
这个老头子曹炳也是这样,做篾计活的时候,忙得满头大汗,忙得摇头晃脑;但是,他始终都不会抬起头来,望一望刚刚从自己面前走过去的小虫或是他的婆娘一眼。就仿佛,他们是一阵空气从他面前飘过,绝不会引起他的任意一瞥。
就这样,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曹炳帮小虫编制了十几个漂亮的新鸡窝,和十几只结实耐用的竹箩筐。而他的老伴也没有闲着,不是扫地就是清洗,有时候也会拿起锄头去帮着小虫夫妇两,薅锄果树下的杂草,和苗圃里面的野草。
但是,她也像她的老头子一样,进进出出都不会,与小虫夫妇两说一句话。仿佛,他们都是陌路人似的。就连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也不会说一句话。偌大一个饭厅,除了筷子打在碗里的声音,便只有每个人嚼食食物时,发出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变成了一种特殊的音乐。
三天过去了,南剑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是,曹炳夫妇两和小虫夫妇两,依然没有说过一句话。这天晚上南剑和花语又躺在床上议论起来。她将秀发芬芳的头,枕在他那没有受伤的结实的右胸上,用她纤巧的玉指在他胸膛上轻轻地抚摸着。
而南剑,则用他有力的大臂,搂着她的身子,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不停地想着任思云现在的处境和安危。
“这几天,他们好像还是没有说过一句话耶!”她说。
“嗯!”南剑说,“他们真是奇怪的两家人,但却又都是心地很善良的人,并且对我们也非常好。”
而这时,花语却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她敏感的心,从他说话的语调中,感觉到了他的烦忧。她也知道,此刻他在想她了!但是,这个人的名字,她不敢把她拿出来触碰。因为,这样会让她心碎,会让她万分痛苦。
南剑也知道,他们之间唯一的红线,就是任思云!可是,他不能没有她,没与她,他会选择去死的!因此,他最后不管她高不高兴,他都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语儿,”他说,“明天我们离开这里吧!”
她真的不想这么快离开这里,毕竟这里有他们二人幸福的世界!可是,她又拿什么去挽留他,毕竟他的心里还装着她——还装着她深深地痛恨着的这个叫任思云的女人。
“可是你的伤还没有好啊!”她说,“要不,再过两天,等伤口完全好清了,我们再走吧!”
他不想争辩,因为他知道,她这样做也是想跟他多呆一些时候,也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他。这两个女人,他怎么能够再让她们伤心难过呢!不能,绝对不能!因为,她们一个人伤心,他的心都会很痛,都会很难过。
静静的夜,静静的时刻,淡淡的温柔,淡淡的忧伤!两颗心紧贴着,一起轰鸣,一起忧伤,一起难过。就这样,他们又是幸福的,又是甜蜜的。如果,要给他们的幸福下一句暗语的话,相信他们都会说:“此时拥有,是最幸福的。”
但是,南剑却强烈感觉到,此时此刻任思云一定很孤独、很无助。(。),,。请
第287章:今夜动手()
天气和人的心情有时候是一样的,没有永远的晴天,也没有永远的欢笑。在一定的时候,总会有一些悲伤的东西,从人们的心中划过,就像白云飘过天际,带来了一阵雷雨一样的道理。
尤其是夏天的雨,说来就来人猝不及防。刚刚还是,明媚的阳光,一霎时,乌云密布,雷声鼓作,一下子便哗啦啦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样的好雨,有时候也能涤荡人的心情。下雨的时候,曹炳正在楼下的大门外,用篾刀削着一根一根的竹签,仿佛这样的暴雨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他的老伴则在楼下的大厅里,端着一筐子女红针线活计,在筹划着做一双鞋面子。而小虫夫妇两,正被大雨从果园里赶了回来。
他们被大雨赶回来的时候,不像人家奔跑时还会狂喜地叫喊着:“好雨,好雨,真是说下就下,太快了,太快了!”
他们夫妻两却没有一句话,甚至笑都没有笑一声,就像那些正在竹林里啄食虫蚁的大小鸡群一样,都一窝蜂地摇摆着跑回来,却没有一只鸡,发出一点叫声!
那一刻,南剑和花语真想不通,他们到底是被鸡感染了人,还是被人感染了鸡!反正,他们在这一方面是十分相似的。
然而,大雨也同时赶来了两个陌生的人!
两个猎人。
他们脚下踩着熟牛皮靴,上身穿着短袖汗衫,下身穿着青布裤子;背上背着一壶箭,腰里带着一把刀,肩头斜背着一张弓,手里各执着一杆红缨枪。样子野蛮,气势凶悍!的确也是两个,名副其实的猎人了。他们一路狂奔,一口气冲到了小虫阁楼的楼下走廊,并且在廊檐下的时候,也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立在阁楼上看着大雨疯狂地下着的南剑和花语。
在这样偏僻的山村里,花语的出现是很抢眼的!尤其是,对于那些成天钻山打猎的猎户而言,那就等同看见了仙女一般,眼都饧了,心都乱了。毕竟这样的人,吃的是猛禽走兽的肉,穿的是豺狼虎豹的皮,身上的蛮劲是很可怕的。
他们当然也认识小虫,因为他们经常在小虫的庄园附近狩猎。在他们的眼里小虫真的是一只小虫,只要他们愿意,抬一抬大脚就可以踩死的小虫。幸好,小虫的婆娘是一个比山猪还要颟顸的女人,要不然这些粗犷的猎人早就下套了!
可是现在,他们的心里有一点不自在了。
他们拖着湿漉漉的鞋子,脏兮兮的红缨枪和满身的狩猎工具,大大方方地闯进小虫的大厅里去。大有反客为主的气势,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他们看准两张大椅子,垮的一声就一坐了上去,倒把边上做针线活计的大娘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这是要拆椅子哩!
小虫夫妇两就像没有看见,不去阻止苛责,也不去奉承迎接。他们却立在廊檐下,畏畏缩缩,倒像两个避雨的路人了。
“小虫!”这时,那个面上胡子乱乱糟糟的方脸汉子,操着破锣也似的嗓子喊他,“来者也是客,你就去给我们哥两打杯茶水喝一喝吧!”
不等小虫应声,老大娘便很不乐意地斜乜了二人一眼,并朝着桌子上的一个陶瓷茶缸子努了努嘴,“那缸子里有一缸子的凉茶,”她不太客气地说,“你们要吃就自己倒,还指望谁来伺候你们哩!”
两个猎户被他这样一顿抢白,倒也自找没趣,只得将满肚子怨气暂时吞到肚子里去了。他们自去桌子上倒了两盅茶喝,之后又回到椅子上坐下来。而现在,他们却开始拿着一双好奇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老大娘做针线活计,那种眼神,正是在琢磨对方来历和身份的神情。
“哎,老人家,你是小虫的娘亲吗?”这时那个脸稍长一些的,额头上有一些皱纹的猎户问曹炳的老伴。
但是,老妇人却不愿搭理他们,“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