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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前辈已经有主意了!”
“你可曾听说过诛邪剑?”任飞云忽然问他。
“可是早年江湖上传说的,那起诛灭华山妖道李圣仁的那件事情吗?”南剑问。
“是的!”任飞云说,“三十年前,那个时候我还在跟随师父闻一刀苦心练武;当时,华山出了一个妖道李圣仁。他在深山修道,无意获得一本绝世剑谱,练成后剑法惊人,天下无敌手。”
他看了看大家的神色,接着说:
“后来,他心术不正,妄想称霸武林天下各大宗派臣服于他;因此,江湖正派人士齐聚大理求当时天下最负盛名的铸剑师柳随风,采集昆山钨钢,利用七七四十九天,铸成了那把削铁如泥的诛邪剑。并且,由武当真人邱谨执剑,与华山妖道李圣仁大战三天三夜,最终诛杀妖道,平定江湖。”
“那现在这把诛邪剑在哪里?”南剑问。
“就在大理国主段天峰的皇宫里!”任飞云说。
“那怎么才能够拿得到!”南剑讶异地说,“毕竟,大理皇宫戒备森严,我们平头百姓如何进得去!”
任飞云笑一笑说:
“可以拿得到!你知道思云的母亲是哪里人吗?”
南剑摇头说: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我原籍是大理人!”任夫人忽然接过话茬说,“我叫柳香香,先父就是大理著名的铸剑师柳随风!只因铸造那把诛邪剑,先父耗神过度,不幸辞世。后来,大理国主段天峰酬谢先父为当世武林所作的巨大贡献,便将我收为义女,因此人们也都称我为大理公主柳香香。”
“喔!原来婶母您,就是闻名天下的大理公主柳香香!”南剑激动地说。
“是的。”任夫人说,“现在算来,我离开大理皇宫也有十七年了!”
“那现在我们一家人,都要回大理去吗?”任思云忽然激动地接过话茬问。
“现在还不行!”任夫人悠悠地说,“现在你父亲的伤势这么严重,加之巨鲨帮事情纷繁,尤其是我和你父亲更不能离开这里。毕竟,潘帮主于我们一家人有再造之恩!”
“那婶母和任前辈有何打算?”南剑问。
因此,任飞云将他和女儿任思云再次郑重地打量一番,最后悠悠地说:
“如果,小兄弟不嫌清苦,我倒想请你和小女上大理走一遭;毕竟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同时,也让思云回大理见见那些皇室的亲戚们!”
“能为天下武林贡献绵薄之力,晚辈义无反顾!”南剑郑重地说。
“好!”任飞云激动地说,“小兄弟义薄云天,胸怀苍生,我为天下武林的正义之士,向你深表谢意!”
“任大侠客气了!”南剑说,“身在武林,就应该情系天下,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很好!”任飞云又说,“那事不宜迟,还请小兄弟,不辞幸苦,日夜兼程,务必要赶在本月底回到荆州城!”
“晚辈谨记!”南剑说,“可是,我们这一去,到了大理皇宫如何能够让国主段天峰相信我们,就是您和婶母派来的人呢!”
“南少侠想得非常周全!”任夫人接过话茬说,“不过不用担心,云儿身上佩戴的那块翡翠玉佩,是大理国国主段天峰当年亲手送给我的;不仅如此,这块翡翠玉佩的另外一半,就在他儿子段存孝身上。”
任夫人忽然减慢了语速,悠悠地说:
“并且,这两块翡翠合在一起,就是一对水中游弋的鸳鸯;而云儿身上的这块翡翠上的鸳鸯,要比他儿子那块翡翠上的鸳鸯的小一点!”
“明白,”南剑说,“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很好!”任飞云感慨地说,“一路保重,快去快回!”
说着,俩人辞别任思云的父母,连夜赶往大理国。
第四十六章:宿夜店遇黑龙衅事()
俩人自深夜辞别任思云的父母,寻路往大理进发,一路跋山涉水,风尘仆仆;这天旁晚看看天色晚来,南剑指着前面一派松林露着几重屋脊,与结伴同行的任思云说:
“前面有人家,我们过去觅一宿!”
于是,俩人携手往林子深处走去。
这一路上,任思云还是男儿装,目的就是方便旅途,免得惹起不必要的麻烦;因为,那年头,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很容易引起歹人的。
前面那片茂林叫金马山,位于大理国南部回龙山脉,此处一带都是连绵青山,耕地少,所以常住人口也比较少;只有稀稀落落一些靠山吃山的猎户和几家破旧不堪的客栈。
然而,这里又是大理国与汉人的疆界,因此常年都有一位大理国的镇朔将军吉莫隆,率领十万大军驻守边境;由于当时,大理与大汉的关系和睦,故两国平民来往可以自由出入,只需进出关口时说明来意即可。
当时,正值日落西山,南剑和任思云来到山林里的那家客栈,血红的晚霞覆盖了这家客栈的一切;就连立在山门边上的那根大旗杆,以及旗杆上悬挂着的旗帜,都被晚霞染成了殷红的血色。
旗帜上用黄底黑边绣着五个歪歪斜斜的大字:
“马金山客栈。”
在年深月久的自然风霜的剥蚀下,旗帜的颜色几乎铅华褪尽,甚至左边的旗角已被风雨撕裂;就像乞丐的破裤管,尽管破裂不堪,但始终没有掉落一寸布料。
在客栈门前的空地周围,也像模像样地用结实的木料,围了一圈密密麻麻的栅栏,并且栅栏的外围还挖了一条护栏小沟,沟里也还有半沟雨水;想必,一种凶禽猛兽要想攻击这排栅栏,都必须首先考虑横亘在它们面前的那条小沟渠了。这就是当地人,对付山野猛兽贸然进犯的智慧。
在栅栏里面,养着两只毛发雪白的看家狗,它们那机警的样子,体现了长年受主人训练的高素质;见南剑和任思云一走进柴门,它们便能透过来人风尘仆仆的神态判断出,他们是来投宿住店的。因此,它们绝不乱叫一声,相反只是摇头摆尾,围着来人又嗅又闻,极尽殷勤之能事。
但是,你要是认为这两头狗,常年跟着主人,被肮脏的人性同化了,也变得像人一样阴奉阳违,丧失了作为狗的崇高本性,那你就判断错了;因为,它们只要看到有破衣烂衫的人经过门前,那时,不管他是腰缠万贯,还是名满天下,通常它们都会狂吠不止,大有穷人与狗不得靠近的气势!
不仅如此,栅栏里面的小院子里,还豢养着一些鸡、鸭、鹅;这个时候,它们正在穿过门前的空地,到北面主人为它们搭建的窝棚里去,度过美好的夜晚。但是,两头温顺的狗,见它们列队走过,决不会拦路要挟,更不会趁火打劫。
相反,它们只是庄严地伫立着,静静地目送着这支神圣的队伍,从它们的面前走过。那当儿,就算是要有动作,它们也仅仅是不由自主地机械地摆一摆头,伸长舌头,任由长长的口涎滴到地上。仿佛在说:
“等你们都端上了主人的餐桌,到那时我也可以品尝到你们优美摆动的是什么滋味了;并且,主人将你们浑身上下吃剩的骨头,我就可以从地上舔起来,吃得一点不剩,干干净净!”
当南剑和任思云走进院子的时候,两头看门口正看着最后一只白鹅,摇摇摆摆地走过屋角,消失在北面的墙根下。这时,一个手上提着一小桶泔水,身上穿着土布裙子,头上罩着一块花布头巾的一个半老徐娘的妇人,正从客栈侧面的抱厦里走出来。
看那情形,她正是要去喂猪,但是见了两位客人携手而来,她便由家庭主妇瞬间转变成一个惯于世故的生意人;她放下木桶,笑盈盈地随手抓起围在身上的白布裙子的边角,擦了擦手,操着甜美的嗓子说:
“哟!俩位客官,来得早,是住店的吧。”
“是的。”南剑说。
“不行!客房已住满了。”陡然,客栈里面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说。
南剑应声抬头,透过客栈的大门,顺着夕阳的斜光,看见了那个,正低着头在柜台上打算盘的发言人。因此,南剑就问那妇人:
“里面是东家?”
“哎!是的。”那妇人不无自豪地说,“是我家男人。”
“怎么,你这里的生意并不是很热闹,为什么就没有客房了呢?”南剑又问。
“是啊!”那妇人有些尴尬地笑一笑说,“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进去问问他!”
“好,谢谢!”南剑说,“麻烦你了,大嫂!”
于是,那妇人故意装出一位尊贵夫人的样子,提起脏兮兮的裙摆,扭动着依然像水蛇似的腰身,摇摆着她那看似富于弹性的臀部,踏上走廊的石级,穿过走廊,跨进客栈的门槛,轻声慢气地向那个正在埋头算账的中年男人责问一声说:
“你要死啊!怎么放着上门的生意不做了?”
“你不知道!”那男人依然头也不抬,手指如飞拨打着算盘的珠子说,“才刚,黑龙派人交代过,今晚客栈不许接待生人……”
“为什么?”不等他说完,妇人很不高兴地抢着问。
“因为他今晚,要在这里和吉莫隆将军谈判!”客栈老板刘德福慢悠悠地抬起头来看着夫人的脸说。
“你个死脑筋!”他夫人飞快回头瞥了一眼立在门外空地上的南剑和任思云说,“等一趟生意多不容易,黑龙谈黑龙的事情,我们做我们的生意,互不想干,你怎么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
“你这婆娘,黑龙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掌柜刘德福说,“在金马山一带,谁敢不听他的话,那不是找死嘛!”
“是嘛!我到不觉得。”那婆娘自以为凭着自己与黑龙有过一段暧昧关系,便壮着胆子怂恿丈夫说,“别睬他,听老娘的没错,把这俩个客人照收了,并且按双倍房钱收取;告诉他,住在楼上不要吭声,否则后果自负!”
掌柜刘德福犹豫地停下手中的算盘,再次抬起头来怔怔地看了自家夫人好一阵子;这时,立即又听她口气强硬地说了一句:
“愣什么,做生意去!”
于是,掌柜的刘德福不情不愿地走出柜台,来到客栈门口,与立在外面的南剑和任思云招一招手,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进来吧,登记一下!”
可以说,这个掌柜的刘德福,虽然对当地一霸——黑龙充满畏惧;但是,比起他家婆娘那副刁钻古怪的性格,他又觉得黑龙并不是当今世上最可怕的人了!
第四十七章:讹来客双倍收费()
“我们要两间客房!”一走上前去南剑便说。
掌柜刘德福郑重地看了看两位来客,最后,却冷笑一声说:
“对不起,只有一间客房!”
“你们这里又没有其他的客人,”任思云扫了一眼客栈大厅里空空如也的陈设,不解地问他,“怎么就没有客房了呢?”
“无可奉告!”对方态度很横,一副满乎的样子说,“要不要随你们,不过我要提醒俩位客官,这里离下一家客栈六十里路,可能等你们赶到,天已经亮了!”说着,他依然埋头打算盘,并在本子上及时记录着计算的数据。
“那怎么办?”南剑神情凝重地看了任思云一眼说。
“你睡地上!”她立即说。
“好主意!”南剑点点头,转过脸去与掌柜的说,“行,我们住下来!”
“二十两银子!”刘掌柜依然头也不抬地说。
这一下,却把任思云激恼了,因为,柜台的台面上朝着顾客站立的方向,明明写着普通客房五两银子一晚,豪华客房十两银子一晚;除此,便没有标明更高房费的客房了。
而他们就算按豪华客房计价,一晚也才十两银子,可是客栈掌柜的偏要收他们二十两银子一晚的房费。因此,她立即指着上面标明的房价,质问他:
“怎么要这么贵,你这里不是明明写着,豪华客房一晚十两银子的吗?”
“可你们是俩个人!”对方依然头也不抬,在本子上写着他刚刚计算出来的数字。
过了一会儿,他见这个问话的客人,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便又加上一句说:
“要不要随你们的便,我们这里可是清清白白的生意,再说了,离这里最远的客栈还有六十里路,等你们走到了,恐怕……”
不等他说完,南剑已经咯噔一声!将两个十两重的银锞子,丢在他的台面上,并且冷冷地说:
“不要再说了,我们住下就是!”
对方的手忽如闪电,立即抓住了银子,随即也抬起了眼睛,笑吟吟看着他们说:
“这就对了,哪有出门不花钱的!况且,我们的客房还是金马山一带最豪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