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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们三个嘛?”
“是的。”南剑依然冷冷地说。
就在这时,门口走过隔壁家的柴老头,并朝里面向孙敦打了一声招呼:
“哟!孙老板生意不错嘛!”
“啊!这两天生意都还行。”他随口应和着路人的话,之后却又一本正经地与南剑说,“跟我来!”
于是,他就嗵、嗵、嗵地将三位来客,带上楼去。
孙敦将三人带到了一个四周都不挨着客房的房间,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将一盏纸罩油灯搁在桌子中间三位来客围着那张四方木桌,坐了下来。一坐下他就问:
“南少侠,这俩位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任思云,”坐在靠南剑那一边的姑娘立即说。
“我叫诗画。”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姑娘说。
因此,他们算是这样简单的认识过了。
而南剑当日从滇南总兵府延奎的府里出来,便看见任思云和诗画俩人等在外面,她们是和国主段天峰的护卫龙山一起到的;而当时情况紧急,龙山先闯了进去,她们俩个姑娘就留在外面。后来,南剑一走出总兵府大门,便看见了她们俩,于是他们又一起来到了这里。
“这次国主派三位来此,有何打算?”彼此认识过后,孙敦开门见山地问。
“诛杀滇西守将阿会喃哪,夺取滇西统治大权!”南剑说。
“好!我也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孙敦听了激动地说。
很显然这个消息,使他的心情非常振奋、愉快,因此,也使他对他们三个进一步关心起来,他问:
“都吃饭了没有?”
任思云立即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而南剑只是说了两个字:
“没有。”
“喔!那就先吃饭吧!”他又问南剑,“你会不会喝酒?”
“要喝就喝女儿红!”
“哦!这个有,”孙敦说,“我们这里的酒水、菜蔬等,的一切,也都是从滇东运过来的。”
“那就先给我来十斤女儿红,润润喉吧!”
“啊呀,南少侠果然豪情,”他笑着说,“老夫也好久没见到过,像你这样有酒量的人了!好,三位稍候,酒菜马上就来。”于是他开门出去了。
“哎!南剑哥哥,”任思雨立即问,“听他们说,我们中原来的人不服水土,吃不了他们这里的水和一些食物,否则就会中蛊噢!”
“是的。”南剑说,“所以,我们来到这里一定要记住,不管口有多渴,肚子有多饥饿,都要忍住;只有到了孙敦老前辈的客栈,我们才可以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哦,记住了!”
酒足饭饱后,他们四个人依然聚在那张四方木桌周围,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而此时,夜色已经深沉了,外面竟也忽然飘起了小雨;气温骤降,大家也顿时感到有些凉意飕飕的感觉。
“这里山高地险,昼夜温差大,冷的话就要及时添加衣服。”孙敦关切地说。
大家点了点头,南剑却率先问他:
“孙前辈,您在滇西这么多年,想必已有了对付他们的好办法!”
“主意倒是有一两个,”他说,“就不知管不管用。”说着,他从腰里抽出了那根,一臂来长的翠竹旱烟管。并麻利地从烟丝袋里取出烟丝,塞满烟锅;然后,掀开灯罩的一角小缝隙,将手上的一支小香烛,伸进灯火中点燃。再放好灯罩,将点着的小香烛,放到塞进烟锅的烟丝上,吧哒、吧哒地吸起了旱烟。
待三两口旱烟入喉以后,他才抬起头来,并一面自然而然地,从鼻子和口中冒出烟来,一面悠悠地说:
“这个阿会喃哪十分可怕,他不但武艺高强,还会巫术,谁要是中了他的蛊,必死无疑!”说着,他又连忙低下头去吸了一口旱烟,那神情仿佛是说,赶紧趁燃着吸两口,要不然,烧过了就白白浪费一锅烟丝了!
之后,他又抬起头来接着说,并且鼻子和口中依然冒着悠悠的白烟:
“他随身带着一把弯月金刀,锋利异常,削铁如泥,江湖上已有很多高手,都死在他的弯月金刀之下!不仅如此,他进出的时候,从来不会一个人,通常都有三个非常保镖跟随左右。”
他呛了一声,之后接着说:
“这三个人里面,最是‘金眼蛇’乔松芝,他的剑法独具一格,犀利无匹,素有‘一剑封侯’之说。而这三人之中最狠毒的一个,就是人称‘啸天狼’的裘度阿巴,他的一副狼牙棒,敲碎过不少英雄豪杰的头颅,人家都说他是这三个保镖中最狠毒的一个人。”
听到这里,任思云忍俊不禁将双肩一缩,心里害怕起来。
“那第三个保镖呢?”南剑问。
“第三个保镖是个女人,”孙敦说,“也是三个人里面最阴毒的一个人,迄今为止,她先后嫁过六个丈夫,可是现在她却还是个单身寡妇!”
“那是为什么?”任思云忍不住问。
“因为,她对他的丈夫不满意了,就用一剂毒药把他毒死!”孙敦说,“更可怕的是,她又是个美艳动人的女子,活到今天,谁也不清楚她的真实年龄到底有多大。但是,人家推算起她第一任丈夫‘天山书生’现在的年纪,至少也有一百多岁了。”
“那她岂不是一个妖怪?”诗画也忍不住讶异地脱口问。
第八十章:铁柱上的刀被拔了出来()
“是妖怪到还好!”孙敦又说,“但是,人们都说它远比妖怪还要可怕!”
“喔!那她除了用毒还有什么手段?”南剑问。
“她的暴雨梅花针,位列当今世上十大独门暗器排名之首!”孙敦说,“人们都说她是‘毒蝎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巫师,她的名字就叫尼咪阿秀。”
“这么说来,要除掉阿会喃哪还真是不容易!”南剑说。
“的确不容易,”他默然地点点头,又抽了几口旱烟,继而说,“不过也不要灰心,只要耐心,机会总是会有的。”
“那他在这一带,就没有敌人吗?”南剑问。
“敌人!你是说,你要借助他的敌人来对付他?”孙敦抬起忧郁的脸看着他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用他的敌人来对付他,借力打力!高,这个主意实在是高!”
“但,问题是,他的敌人会不会比他更可怕呢!”南剑说,“而他的敌人又会是谁呢?”
“这个我很清楚,”他说,“我在这里十几年了,对他在这里的人情关系,了如指掌。”
“喔!那你认为他的敌人会是谁呢?”南剑问。
“就是阿会喃哪最大的合作伙伴——昆水强!”
“昆水强!”南剑说,“可是那个江湖上人称西川熊猫的昆水强?”
“就是他。”
“但是,据我了解,他是阿会喃那在牂牁郡最大的合作伙伴!”南剑带着不解的神情说,“他们怎么会是敌人呢!”
“是啊!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孙敦又说,“合作伙伴最终却成了水火不容的敌人,而世代冤家却又往往会成为,金兰之交或是彼此相爱的人。”
“凭阿会喃那在牂牁郡的势力,他又怎么会容忍他的敌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呢?”
“问得好。”孙敦说,“他们现在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友好,尤其是昆水强,他深知自己斗不过他;因此,他就只好处处忍让,目的就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也就是说,他现在对阿会喃那的容忍越深,往后的报复就越强烈;只要时机成熟,他就会毫不犹豫,并不遗余力地将他扳倒!”南剑说。
“没错,你分析得很正确。”孙敦说,“他现在就是要时机,静观其变。”
“那现在我们就把这个机会,给他送去!”南剑说,“并且,还要和他连手铲除阿会喃那这条惊天大鳄!”
“但是,也得特别小心。”孙敦说,“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合作伙伴,而在他的身边,也肯定会有很多阿会喃哪的眼线,搞不好,这件事情就会弄巧成拙,使我们又增加了一个强敌。”
“明白,我会小心的。”南剑说,“你还没告诉我,他们合作经营的商在哪里?”
于是,孙敦立起身来,走到窗前,把烟管插进腰里,推开窗扇,立即就有一股清凉的夜风吹了进来;他指着广场对面,依然灯火荧煌的“夜来香青稞酒楼”与立在身后的南剑说:
“喽!就在对面,现在还在灯火通明的夜来香青稞酒楼。”他说,“这个酒楼十分复杂,里面的女人大部分都和阿会喃哪发生过关系;所以,你很难摸准,谁是阿会喃哪的人,谁又是昆水强的人。”
“那这么说来,我得去里面多喝几次酒才成!”南剑说。
“不,绝对不成!”孙敦断然否定说,“那里面的东西都不能吃,女人也都不能碰,否则以我们滇东来的人的体质,谁都无法把握这里的东西和那些女人,会不会使我们不知不觉就中了他们的蛊毒了!”
“那这么说来,要摸清楚他们的底数,就真的是难如登天了!”南剑说。
“那这种情况,南少侠还有信心吗?”
“有!”南剑看着对面依然热闹非凡的夜来香青稞酒楼,一字一句地说,“就算难如登天,我也要试一试!”
半夜的牂牁郡广场,由于飘着毛毛细雨,越发显得寒意袭人;周围的窗口和酒楼廊檐下的灯笼透出来的光亮中,正映照着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人,他一手持剑,一手拧着一坛女儿红好酒,歪歪斜斜地穿过广场,向笙歌缭绕的“夜来香青稞酒楼”踉踉跄跄地走去。
而此刻,“夜来香青稞酒楼”的老板昆水强,正被众位丽人围着喝酒。他的酒量一向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喝多少酒;到目前为止,他的周围已经有十几个空酒坛子了,而这些空酒坛子也都是能装十斤的量。
但是,他现在还依然十分清醒,舌头也不打架,眼睛也不花,头也不晕眩,就连说的俏皮话也还是那么风趣逗人。应该说,他之所以能有这么神奇的酒量,这跟他的体格和长相一定很有关系。
他的头很大,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长着五官的十斤装的酒坛子;他的脖子很粗,就像熊猫的脖子那样,和胸部没有鲜明的界线。但这不是成为他在江湖上,被人们称作“西川狗熊”的主要原因;其主要原因,应该是他的四肢又肥又粗,就像是灌满了水的布袋子。人们不会说那装的是水,至少都会说,那里面装了不少好酒!
但是,他的肚腩却又非常神奇,并不会显得膨胀臃肿,相反女人们扒开他的衣服,还可以在那上面找到八块腹肌。要说,他还有什么能耐的话,说出来恐怕也是很吓人的,那就是他的刀法非常霸气、也非常可怕!
江湖上传闻的“裂天刀法”,指的就是他使用的那套可怕的刀法;据说,他使用的是一把断头刀,但是刀断头,人断命,谁也逃不掉!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的断头刀一直都没有用过,一直都插在“夜来香青稞酒楼”,那根立在中间支撑大厅的铁柱里。
因为这么多年来,就没有一个人找过他的麻烦,也没有一件事情他需要拔出断头刀来解决的;然而,将这柄刀钉入铁柱的时候,也是因为一桩过去的往事。
当时,西川有个江湖诨名“牛魔王”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恨;那天的昆水强也像现在这样,躺在女人堆里喝酒,而牛魔王却提着一把大杆刀,直奔“夜来香青稞酒楼”。
于是,俩人打了起来。
最后,牛魔王倒在地上一命呜呼,而他的断头刀也已钉入了这跟铁柱里;后来他就发出了这样的话:
“告诉大家,以后要是有人想找我麻烦,就请他先将这柄断头刀拔出来!”
然而,现在他的这把断头刀,就被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拔了出来;并且,他亲眼看见,对方毫不费力,就像农民伯伯拔一根草一样轻而易举!
因此,他瞪大了眼睛,从女人堆里站了起来。
第八十一章:对奇人用奇招()
“你是谁?你找谁?”昆水强警惕地看着来人问。
“我是我,我来找你决斗!”那青年说着,走上前去将断头刀一抛,丢给他。
昆水强深知,对方能够轻而易举拔出他这柄刀来,非同小可;但是,他却始终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找他决斗。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伸手一抄,接过对方抛来的断头刀,语气尖冷地问。
青年人仰头喝酒,咕隆咕隆几口之后,才不慌不忙地哈哈大笑着说: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滇南守将阿会喃哪!”
昆水强一听,暗暗松了一口气,“你的口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