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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路人的脸他的心情,就像用露水淘洗过一样洁净,又像被花香熏陶过一样柔软;于是,这一整天,他的心情都充满着幸福和快乐
别了无剑山庄,南剑和任思云来到了通往太行山的平湖渡口。一踏上平湖的堤岸,俩人的心情便豁然开朗、高旷、奔放、豪迈起来;因为,从湖面上吹来的习习清风,是那样洁净清冽,更兼朝阳那俏皮的笑脸,从湖岸对面的山岭上跑下来,将他们俩和每一个同渡的人们都悄悄地拥抱着。
这时,悠悠的湖面上荡漾着层层波浪,就像孩子的欢笑,接连不断地向人们涌来。但见,一只轻快的渔船,上面立着一个淳朴、憨厚的鱼人;他被这山、被这水、被这温柔的朝阳、被这惬意的晨风、被这快快乐乐的争渡的人们所打动,竟情不自禁地放开嘹亮的嗓门,高亢引歌,唱起了振奋人心的鱼人之歌。
平湖渡口,这里水势缓和,湖湾平坦,是渔夫们劳作归来,躲避风浪,安享夜晚的宁静幸福的避风之所;因此,在这个渡口停泊的大小船只,首尾相连,形成一片,也是来往争渡的人意外收获的一道风景线!
驾船的艄公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长年累月的摆渡生活,使他那饱受湖风吹袭的脸,比一个争渡的人的肌肤,都要显得黝黑;他戴着一顶边沿开了缝的破草帽,瘦削的身躯,微弯的脊背——逢人点头、逢人微笑!他是一个,十分和善的老艄公。他的渡费也不贵,每人两个铜钱即可!
这时,挑担的阿婆,背篓的阿哥,挎着篮子的阿妹,扛着扁担的老伯,蹦蹦跳跳的孩子,腆着大肚皮慢慢悠悠走着的大肚婆……还有携着松纹古剑,相互牵着手的这对我们所熟悉的小情人——南剑和任思云,也都先后有序地踏上了老人的渡船。
而此刻,在度船的左舷上,坐着一个尖脸翘鼻子的青年哥儿;他身上穿着一件褪了色的青灰色长衫,手上拿着一条自制的钓鱼竿。正心焉,东张西望地看看这个人,瞧瞧那个人。
就在这时,挨着渡船边上,有条搭着棚子的小舢板,忽然从棚檐下探出一张橘孔斑斑的焦黑的脸来;这人的眼睛飞快地憋了坐在对面渡船右舷上,那个活泼可爱,正与她携剑的情郎有说有笑的姑娘。之后,他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这个拿钓竿的青年,点了点头,给他传递了一个肯定的信。
立即,这个拿钓竿的青年汉子,便看了看满船的人,并朝那撑船的老艄公催促了一声:
“阿公,磨叽什么,怎么还不开船,我等着过河去有事哩!”
老艄公立即回转身来,朝他微笑、哈腰致歉,“小哥,再耐心等一等啊!”他指着岸上,一个挑担赶来的货郎说,“等他上了船,立马就开船!”
“哼!磨磨叽叽。”青年人很不满意地嘀咕着,却也并未再三过分要求什么。之后,他又飞快地瞄了那个快快乐乐说话的女孩子一眼;并也顺便警惕地看了,她身边那个提剑的青年剑客一眼,这一瞥多少都带着一些畏惧的神色。
这时,满船的人都在寻找自己立脚的地方,并且和和气气地与同渡人搭着讪。其中,那个阳光、美丽却又十分的女子,不时地发出的银铃般的笑声,就像可爱的百灵鸟的歌声一样,引起了很多人的。
她今天依然穿着一件绿色的罗裙,灵动的眼神比面前的湖水还要清澈;洁白的牙齿,在不时发出的笑声中人看见是那么整洁,就像是排列着一串精挑细选的钻石,非常引人注目;她的头上,在左右两侧各绾着一个丫结,其余的发丝,便用一条粉红丝带,将它松松地扎在脑后。清风吹起,长发迷离,好看极了!
而一同的这个青年剑客,刚换了一身崭新的紫衣,脚上的蓝筒靴子也非常干净利落;他坐在船舷上腰板挺立,精神抖擞。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眸,非常明亮,就像是悬挂在黑天里的启明星,永远指引着人们的航行。他的脸上刚刮得干干净净,但是,络腮胡子那淡淡的青涩印迹依然鲜明。只是,他这张脸给人感觉,不苟言笑,是一个十分平静,内敛的人特有的表情。
“云儿,待会儿见了你舅舅,会紧张吗?”青年剑客温柔地看着心爱的女子说。
“有你在身边,我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紧张!”那姑娘咯咯地笑着说,“昨晚你喝了很多酒喔!怎么样,付庄主的窖藏陈酿,没有让你失望吧!”
说话间,那个挑担的货郎已经上船了,艄公也开始将船朝湖心里划开;这时,那个手提钓竿的青年,朝着那个刚刚上船,正愁无处歇担的中年货郎高声叫着说:
“掌柜的,来,这里有位置,我让给你!”说着,他提起靠在船舷上的钓杆,来到右边船舷——那个可爱的姑娘身边。
而大家见他主动给货郎让位,都在心里赞赏着这个青年人的美德,人们不时的用敬佩的眼神打量他一下;但他不以为意,挨到那位姑娘身边,那位姑娘便笑了一笑,朝自己的同伴身边挪了一点空隙。使她和一位大娘之间的距离,勉强可以坐得下一个人了。
“谢谢你,姑娘!”于是,那个拿钓竿的青年人,便朝姑娘点头致谢,并在她的身边挨着坐了下去。
于是,大家都愉快地各自说着话,尽情地看着越来越宽阔的湖面,感受着舟行碧波的轻快和舒爽,看着沙鸥在碧蓝的湖面上空悠悠飞翔。
正当大家不注意之际,那手持钓杆的青年,忽然偷偷摸摸地从袖口,取出一只一臂来长的水蛇来,神不知鬼不觉,放到那位身穿绿罗裙的姑娘的脚下。立即,那姑娘偶然感觉自己的脚面,好像被一个滑滑的东西溜过;于是她低头一看,大吃一惊,便立即尖叫起来:
“啊!”
脚一台,那手提钓竿的青年人,又趁机用肩膀顶了她一把,并也装作惊恐的样子叫着说:
“啊!蛇、蛇、蛇。”
叫声中,咕咚一声!那姑娘早已翻下船舷,掉进深不见底的大湖里去了!
“云儿!”立即南剑叫了起来,他正要扑进湖里去;只见那个青年人早已跳进湖里,并且将惊恐万状的任思云托出了水面。于是,南剑连忙伸过手去,将她拉上船来。并感激地朝着随即爬上船来的那个青年汉子,说了一句:
“谢谢!”
第一百三十二章:借船换衣任思云被劫()
当任思云被那青年人救上岸来,南剑的心里很感动,他从包袱里取出干净衣服来,将自己的一件旧长衫递向那个青年人说:
“朋友,穿上吧,不要着凉了!”
对方摇摇手,拒绝了,“谢谢,没事的!”他慨然说,“一会儿就到了,我挺得住!”
“穿上嘛!湖里的风大,不要着凉了!”立即,那些大叔大妈,带着赞许和怜惜的神情,看着这个青年人说。
但是,青年人却执意不肯,终是没有接受。
而这当儿,南剑早已挥剑斩杀了那条水蛇,并将干净衣服,包裹着浑身滴水的任思云此刻,湖风猎猎,顿时让任思云感觉寒意料峭,浑身战栗起来。于是,南剑就抱着她坐在船舷上,用自己的体温焐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
现在人们都用羡慕的眼光,打量着这对有情有爱的小情人有的人还在心里比照着,自己也落进了水里,也有一个关心疼爱的人,用衣服抱着自己**的身体,相依相偎!
同时,人们也在议论纷纷,谈论那条水蛇的来历。有人说,是从船缝里爬进来的有人说,是刚才靠岸的时候,从岸上爬进来的也有人认为,这是妖孽邪祟,说到一半的时候,又住了口。因为,她怕自己的歪理邪说,会让这对小情侣不高兴!
而,这个放蛇的青年人,却又怜悯起对方来,“这样不成!”他抱着双臂,关切地看着南剑抱着的任思云说,“现在到对岸,至少还有半个时辰,湖中心的风浪更大,这样抱着顶不住,会着凉的!”
“是啊!”南剑感激地看着他说,“要是,能有个地方,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一换就好了。”说着,他迅速扫视了整个渡船一眼仿佛在说,这个光溜溜的渡船,要是能有个遮挡的角落我心爱的云儿换一换衣服该有多好啊!
“哎!船家。”陡然,这个青年看着后面一只飞快赶上来的小舢板,向那摇橹的一个粗皮粗肉的少妇人招呼说,“刚才,我们渡船上有人不小心落水了,现在寒冷难禁,能借你的篷船,换一套干净衣服么?”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那少妇笑笑说,“我就是看见有人落水,才赶上来搭救的!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别说是换衣服,就算是给她一套衣服换上,我也舍得。”
于是,满渡船的人嗡的一声,感慨起来!有人说,你这个人真是好良心也有人说,现在这样的好人越来越少了还有人说,姑娘赶紧过船去换一套干净衣服,不要着凉了。你们运气多好,真是出门遇贵人啊!
这当儿,小舢板贴着渡船停了下来,南剑和任思云也激动地站了起来。而这个青年人,早已弯下腰去,双手捉住小舢板尖尖的船头,并侧过脸来与南剑二人说:
“我扶稳了,上去吧!”
南剑和任思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船尾那个头上搭着一块米黄色头巾,腰圆膀粗,阔面大鼻,粗皮粗肉的少妇人一眼见此,这个捉着船头的青年人,立即大声盘问那驾舢板的少妇人说:
“大嫂子,你船上就你一个人么!”
“你要上来就是两个了!”那妇人立即俏皮地说着。
“行了!我还是个小男孩呢!”这个青年人逗趣地说,立即就引来渡船上,那些喜欢说怪话、戏弄人的男人们的一片嘘声。
“兄弟你的小佳丽上去吧!”这时他又仰起脸来,一脸真诚地朝南剑说,“放心,大家都盯着,上面也就这个大嫂子一个人,快去换了湿衣服吧,没事的,很安全的!”
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似乎没有理由不上去换衣服。因此,南剑又取出里面一套暂新的粉红色绸裙,交给思云,并轻声地叮咛说:
“去吧,云儿!慢点,我在这里盯着呢!”
“嗯!”任思云接过衣服,朝他点点头于是,在南剑小心翼翼的掺扶下,她踏上了那女人的小舢板,并且径直,小心翼翼地钻进了小舢板低矮的棚盖下。一小舢板的小舱里,任思云便将舱门关了起来,开始换衣服。
这当儿南剑提着剑,静静地看着小舢板上面的一举一动而这个捉住舢板船头的青年,自顾与那驾船的少妇搭讪着。
“怎么就掉水里去了?”那妇人问。
“突然看见了一条蛇,”这个青年人说,“当时,我也吓了一跳!”
“好好的,怎么会有蛇在船上!”那妇人纳闷起来说。
她这一说,立即又引起了渡船上那些爱说闲话的人们的热议,顿时嗡嗡声起。而这时,南剑也不免与身后,那些说话的人,回头静静地笑一声,以表达谢谢你的关心之意。
当然,刚才渡船还没有离岸的时候,要是南剑看见了这条紧挨着渡船右面的小舢板的蓬舱下,探出的那张橘孔斑斑的男人的那张脸的话,接下来,就不会发生这场,可怕的祸事了!
就在这时,趁南剑回过头去与船上的人,点头致意的当儿这个扶住船头的青年男子,与那个立在船尾的粗犷少妇人,暗暗地交汇了一个眼色。
紧接着,他双脚将渡船一登,身子朝小舢板上一扑整个人便像一只青蛙一般,带着一股冲力,跳到了小舢板的船头上。并且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配合着那个妇人拼命划动的双桨顿时,这条小舢板就像离弦的箭一般穿了出去,一下子便与渡船隔开了五六丈距离。
南剑回头一望,大吃一惊,“啊!”他惊叫着说,“原来这俩个人,是同伙的贼!”
顿时,船上的人都大惊失色。有人叫起来:阿公,快追过去,那俩个人是抢人的贼啊!有人说:湖深水远,这怎么办啊……而此刻,任思云正好换过衣服来,打开舱门见此情形,叫苦连天,一个劲地大喊:
“南剑哥哥……南剑哥哥……”
南剑急得欲扑水去追,无奈回头一想,一个泅水的人,哪里能追得上飞箭一般快捷的小舢板!而渡船上,一个老艄公,两片薄浆,还要载重二十几个人,这简直比蜗牛还慢。
南剑急得跺脚兴叹,却无计可施,眼睁睁地看着小舢板朝着西北方向,渐行渐远。
这时,老艄公叹息一声,满面愁苦地看着南剑,“小兄弟!”他悠悠地说,“你也不要担心,待会儿到了渡口,我给你去觅一条快船,那船家也是个汉子,他知道这帮贼人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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