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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修竹和江翁居士,”他说,“还有一个,他每日都要精神失常三次的道者,我们这里都叫他三疯……”
“想必就是刚才晚辈在殿门之时,”南剑说,“一个疯疯癫癫从殿门里冲出来,起身一纵,便飘到对面松树林里去了的,那个头花胡须全白了的道者嘛!”
“是的,就是他。”清虚道长段正淳笑笑说,“你别看他疯疯癫癫,他在清风真人布星云的法座下,还是最一个哩!”
“喔!”南剑越听越惊讶,他问,“那这位三疯道长,他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呢?”
“你听说过,鬼步流星这样一种功夫没有?”
“鬼步流星功!”南剑摇摇头说,“没有听说过!”
“这种功夫也叫飘逸掠影,”清虚道长段正淳悠悠地说,“在与敌人激战之时,拥有这种功夫的人,可以像一个掠影鬼魅一样,在敌人的身边任意穿梭;而对方,却只能看清他的一丝幻影,但无法判断他的真实位置。而这种功夫,他其实是一种奇快无比的身法人眼花缭乱,看上去就像鬼影飘逸,流星飞逝那样迅捷!”
“那既然,三疯道长有如此神奇的功夫,”南剑说,“这次江北之行,何不请他一起前去呢!”
“我们也想过此事!”清虚道长段正淳手捋短须笑笑说,“只是,他每日三次羊癫疯让人堪忧;所以,谨慎起见,还是让他待在山门或许会更好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串斑鸠振翅惊飞的声音!“他来了!”清虚道长段正淳立即点头说。
“谁来了?”一句话尚未问完,南剑便听得门外一个雄浑苍劲的嗓音说:
“清虚道兄,听说你的俩位贵客来了,也不引见引见!”
“三疯道兄,俩位客人也才到!”立即,清虚道长段正淳笑吟吟地,与南剑和任思云说一声,“南少侠、云儿你们稍坐一坐,我去开门!”说着他朝门口走去,却一面开门一面与门外的人说,“我们正在品着茶,恭候你的到来呢!”
门吱呀一声打开来,“里面请,道兄!”清虚道长段正淳说着,将三疯道长让进屋内来。
于是,南剑和任思云连忙起身礼让来人。但见这个三疯道长跟刚在殿门口仓促相遇又绝然不同;现在看来,他精神抖擞,双目炯炯有神,敞亮的额头展示着智慧的光华,白发白须已经修整得干净利落,高挑的,清癯的面容,给人平易近人的亲切感。
“这位便是我之前向你提及的南剑、南少侠!”清虚道长段正淳指着南剑与三疯道长说,“这位女施主便是,家甥女任思云!”他又指着任思云与三疯道长说。
“幸会,幸会!”彼此见礼后都坐下来,喝茶叙阔;南剑和任思云,还如原来并坐一张靠背长椅,与清虚道长段正淳对席。而三疯道长则坐在主人的左侧,南剑右侧的陪席上。大家探讨着,如何对付铜面人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五章:传秘诀南剑揣摩鬼步流星功()
“听说,南少侠仗剑江湖,救困扶危,”三疯道长端起茶杯时说,“深受江湖人士赞誉,并且,南少侠的剑法也独辟蹊径,威力莫当!”
南剑笑笑,“惭愧了道长!”他说,“这都是江湖缪传,言过其实了!”
“哎!南少侠不要谦虚。”他说,“我此来正是想见识见识你的剑法,精妙到了何种地步;实话告诉你,我这人是个急性子,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的……”
“是的,南少侠!”这时,清虚道长段正淳也跟着说,“三疯道兄,为人热情,心地真诚直率,希望你能够体会他的一片真诚。”
“喔!晚辈最敬重这样坦诚的人了。”南剑动容,再次朝三疯道长抱拳施礼说,“请道长不吝赐教!”
“赐教谈不上,南少侠!”三疯道长也抱拳还礼说,“要是贫道毕生所学,能够赠授予你一二,使施主在今后助人为乐的行侠仗义中,有所助益,贫道就十分欣慰了。”
“好!三疯道兄有如此美意。”清虚道长段正淳拍手称庆说,“那么我们何不移步庭外,切磋切磋呢!”
“这样最好!”三疯道长慨然说。
南剑与思云对看一眼,便也只得客随主便,起身接受这一片盛情了。门外就是一个清幽雅趣的绝好练功场所,周围长着三颗枝繁叶茂的黄杨树,旁边有几个砖砌的小花池,里面的花朵争艳,草色吐翠。在中间留着一块三丈来方圆的空地,上面一片光滑,被常年练功的脚步踏得平平整整。更兼此时,阳光从树缝里筛下来,光斑点点,树影迷离,也算十分有意境了;何况,还有七八个鸟鸣争枝夺桠,使得此处的景致格外生色。
大家都来到武场外,三疯道长已在开始揎拳捋袖做准备了;而任思云依然像一只粘人的小猫咪,拉着南剑的胳膊,似乎不太愿意让他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但清虚道长段正淳,却嘻嘻哈哈地有说有笑,以图将大家的兴致都起来。
“没事儿的云儿!”他看出了甥女的心事,因此笑一笑鼓励他们俩个说,“三疯道长是世外高人,出手十分有分寸,不会有误伤!”
“哈、哈、哈!怕怎的。”三疯道长一边拽扎起袖口,一边笑着说,“你是拿剑,我是空手,难道还怕我抢走了你手中的宝剑不成!”
“哈,哈,前辈说笑了!”南剑立即把任思云的手轻轻地抬起、移开,并向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不要担心云儿,看我把这个疯子打一顿!而他的嘴里却与三疯道长说,“云儿只是担心我有些莽撞,担心我崴到自己的脚了!”
“哈、哈、哈、哈!”场上的人都笑起来,而清虚道长段正淳却说,“南少侠这话说得多有趣味,你若鼓劲不笑,只怕腮帮子也要憋爆了!”
“咯、咯、咯、咯!”加上尊舅这一句推波助澜的话,任思云早已笑弯了腰了。
准备就绪,此刻,三疯道长不但看不到,一丝发过疯的痕迹,似乎他那犀利的眼神,看得别人到要发疯了;而南剑神情自若,依然像往常一样,以平静的神情,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平静了的疯子。而他以往,是没有主动出剑的习惯的,可是眼前这场切磋,完全是两码事;他必须早一些拔剑,因为这样,会显得对对方是一种礼貌和尊重。
现在,南剑左手拿鞘,右手持剑,并且平胸举剑;而三疯道长,双脚立地,塌背含胸,气运丹田,微分双掌。摆出一个十分坚固有力的野马分鬃的架势来。
“来,进招吧!”他招了招手与南剑说。
恭敬不如从命,因此,南剑只好虚进一步,以最平凡的平行直刺,向对方表达自己,作为一名剑客的应有礼貌;见此,三疯道长立即说:
“不错,有礼有节!”可是,说完这句话,他竟扭头撒腿就跑。
南剑吃了一惊,以为他的羊癫疯又发作了,而任思云死也忍不住,早已噗嗤笑出声来;只是,清虚道长段正淳见惯不怪,十分镇静。因为,他知道,后面会有什么惊人的结果,因此他就平静地说:
“注意了南少侠,不要大意,这是三疯道长绝世武功——鬼步流星功的起手式!”
果然,话未了,比武场上已经飞沙走石,一股旋风吹得人睁不开眼;而任思云此刻,也早已化狂笑为惊愕了,她静静地看着场上,情不自禁,早已花容失色。
南剑此时,只感到寒风四起,大雨将至;眼前的风沙一个劲地朝他满脸满身灌来,都快要使他睁不开眼睛了。但是,场上已经看不清三疯道长完整的身影了,仿佛他的身体就像天上飞逝的流星,带着摇曳的尾光,布满了整个比武场;使南剑分辨不清,哪一个虚幻的身影,才是真正的三疯道长本人了!
见此,南剑在心里暗暗叫绝,盛赞三疯道长名不虚传!因此,飞沙走石持续了将有一盏茶的功夫,南剑始终未能挥出一剑;因为,他不能判定目标,无法确定剑指何方!到最后,猛听得三疯道长轻喝一声:
“定!”
顿时,飞沙止、狂风息,而南剑也忽然感到握住剑柄的手背,突然被一个有力的东西恰到好处拍了一下,立即他手上的剑不见了;再定睛一看,原来他的利剑,竟到了三疯道长的手中。
南剑诧异万分,走上前去抱拳施礼,“前辈好功夫!”他说,“这是晚辈见过最神奇的功夫了,真是高深莫测。”
“小兄弟,过奖了!”三疯道长笑呵呵地走过去,将剑交到南剑手上时说,“这样的功夫,可有兴趣学一学么!”
“当然有兴趣!”南剑说,“只是,眼下铜面人在江北一带为虎作伥,晚辈还要赶着借取诛邪剑,去江北诛杀这头为害武林的魔头。”
“我也知道,你肩负重任!”他说,“要不这样,我将这鬼步流星功传授于你,待你日后勤习苦练,早日发挥功效,为武林诛暴安良!”
“有道理!”这时,清虚道长段正淳也走过来说,“南少侠,你就不要推辞,领受了三疯道长的一番美意吧!”
“晚辈,恭敬不如从命!”南剑慨然抱拳施礼说,“一定将前辈的神奇功法,发扬光大,造福武林。”
但是,听到这里,任思雨的心里,却正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起来;因为,她担心,将后她的南剑哥哥也会每日三疯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别道观途径北坡岭()
于是,南剑和任思云在清风观盘桓了三日。这三日来,三疯道人在清醒的时候,便将鬼步流星功的心法和招式手把手传授给南剑;可喜的是,南剑有青龙帮帮主郑泰伦临死前,托付给江一鸣爷孙的那套内功心法——玉龙心法为基础。因此,他习练起这套鬼步流星功也就进展神速了。
当然,暂时还达不到,像三疯道长这样的威力;但是,现在他运起功法来,山上的豹子和原野上的野马,定然是追不上的了。要想达到三疯道长目前这种境界,就凭他这种悟性和基础,应该有个三五年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这天早上,他们在几位道长的陪同下,用过早膳;之后,清虚道长段正淳去大殿隔壁的一间密室里,取出用黄锦包裹着的的诛邪剑,走到二人面前,交给南剑说:
“南少侠,诛邪剑在此你妥善保管!”
南剑伸过双手把剑接在手上,他扯开黄锦包裹,只见深褐色的剑鞘泛着耀眼的光泽;檀香木雕刻的剑柄,打磨光滑而圆润。没有剑穗,只是在剑盾两边的平面上,各嵌着两粒深红的红宝石;就像是两颗龙眼,璀璨夺目。
他将自己手中的松纹古剑和裹在诛邪剑身上的黄锦,交由一旁的任思云拿着。自己却怀着赤诚的心情,将诛邪剑缓缓拔出。随着寒光凛凛的剑身,不断被抽出剑鞘之外,周围的人也立即感到,有一股逼人的剑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强!
把剑举在手中一看,却是一把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它要比南剑原来的松纹古剑重到三倍,剑身幽暗的光芒,就像站在井口俯瞰井里的一泓清幽的井水一样,凉沁沁、寒飕飕;剑身通体,也比南剑手中的松纹古剑要宽一寸,长度倒刚好一致。只是,在剑锋三寸的地方开着一道,由浅入深的七寸来长的一道血槽;光凭这一处精妙的设计,足见铸剑师的功夫之深了!
就在南剑归剑入鞘,并将黄锦包裹好的时候,清风真人布星云向他拱一拱手,“南少侠,你历经千辛万苦,”他说,“现在,纵算如愿借到了这柄诛邪剑,与我们清风观道众也算一场缘分;请你将自身原有佩剑,赠予本观,也好做个友谊长存的见证如何!”
“承蒙真人错爱!”南剑讶然说,“只是,晚辈倒觉得此物轻微,难以表达我们的深情厚谊!”
“非也,非也!”清风真人布星云拂尘一摆,笑笑说,“既是寄情留义,哪怕是一片树叶,它也代表着拳拳的情谊。”
“真人所言极是!”
于是,南剑又把自己的松纹古剑,交给清虚道长段正淳代为收取。接过松纹古剑时,清虚道长段正淳却说:
“南少侠,千万谨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不要轻易使用它;尤其是在对付铜面人的时候,毕竟,决定战斗胜负的最终还是人!”
“晚辈已谨记在心了,道长!”南剑坚决地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绝不拔剑!”
而此刻,都来送别了,唯有三疯道长正在疯癫之中未能得来;但毕竟这几天传授绝学的时间,他在南剑心目中留下了深厚的感情。因此,临别时南剑就说:
“真人,晚辈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想去看看我师三疯道长,不知可否?”
清风真人布星云笑笑,“南少侠,你的心情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