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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太明白,此刻盈满眼眶的泪水究竟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
她梗咽着说:“陛下,如果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怎么样?”
他很想为她擦掉眼中的泪水,但是袍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忍住了:“朕从来不会随意对任何人许诺。你先说你的条件,如果朕能做到,朕自然会答应。”
果然,这样有担当的男人,才是他。
安可儿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手背擦掉了模糊她双眼的眼泪,一把甩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面对着他,无奈的苦笑了下,静静的陈述着:“陛下,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可以理解为,我的命不长,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不久的将来,某一天,我忽然不见了,不要找我。因为,看到我的尸首,你会难过。如果你很难过,求你一定要哭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忍着,会憋出毛病来的。我并不希望你怀念我一生一世,我希望你痛痛快快的难过几场之后,就彻底把我忘了,最长不要超过一年。如就算你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也好,我不希望陛下在孤独和痛苦里度过一生。”
虽然她知道,他当了暴君,注定是要孤独一生的。
轩辕殊珺怔怔的望着她,情不自禁的,缓缓的朝着她伸出手,此刻在他的眼里,眼前的绝色美丽的女人是那么的温暖,柔软,让他心动。
他的这个摸脸的动作,慢得让她心悸,
可是,指尖在触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却停驻了。
优美的薄唇,弧度冰冷,带着深深的嘲讽:“真的这么关心朕,为什么不选择留下来,陪在朕的身边?”
是个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安可儿蓦地一时间语塞,忽然觉得很难辩解。
她在心里合计了一下,只得撒谎:“因为……因为我也没办法呀,生死有命对不对,我是个将死之人……”
一根修长的手指,点住了她的唇瓣。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轩辕殊珺深深的望着她,清冷的声音凛冽,凌厉:“如果你选择不了,朕替你选。这一辈子,你哪里都别想去,乖乖的待在朕的身边,朕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她想张嘴,狡辩……唔,不对,是讲道理。
可是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扣住了她的下巴,那根封住她小嘴巴的手指,纹丝不动,碾得反而更紧了。
她像一只被人捉住了嘴巴的小狗,用力的想甩开他的桎梏,呜呜的发出含糊的声音:“我肯定会有死掉的那一天!真的,我活不长了……”
轩辕殊珺的声音冷静,慢条斯理的剖析着,“你的内力深厚,身体健康,还有寒气护体。根本就是就孱弱短命的人。你以为,你流着眼泪说些动听的话,朕就会相信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说辞?”
安可儿拧眉,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但是她怎么觉得,她和陛下两人的智商从未下线过,这不科学啊……
本来准备好的煽情戏码,都被这个男人冷酷无情的给拆穿了,她不爽,不服,伸出小舌,勾舔了下那根点住她唇瓣的手指。
男人的身体蓦地一僵。他黑眸沉了沉,危危眯起了一度:“你明知道朕现在没有心情碰你,你这是在勾引朕,考验朕的自制力?”
那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里生出了轻媚的笑意,轻灵的流转着柔媚,她放肆的将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柔滑灵巧的撩拨着。
他的呼吸逐渐不稳,眸色也愈发的晦暗,声音嘶哑:“小妖精,这是你自找的……”
长臂一揽,轩辕殊珺豪不客气的就把令人***的纤腰把握在了掌心,狠狠搓揉,玩弄。
安可儿被捏得狠了,疼得皱着眉头,报复似的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手指。
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口中抽了出来,带出一缕旖旎而晶莹的银丝。
安可儿舔了下唇瓣,这个男人是极品,就连血的味道都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气息,让她感到燥热,还有兴奋。
他揉的紧,她贴得也紧,两个人基本上都是***的瞬间。
纤美细嫩的手指,在他的强壮的胸肌上画着圈圈,就连声音都带着轻灵的妖媚:“陛下,你就答应我吧,就算你假意答应我也好,让走得心安理得可以吗?我会把我现在做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你的。我们开诚布公,我不想再对你说谎了,陛下你太睿智了,我的心跳都快被玩没了。”
遒劲有力的虎口,再一次掐住了她的下巴,迫她抬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令人心悸不已。
“你不要说,朕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并不重要。不管你想逃走的原因是什么,结果都是不变的——你是无论无核都逃不出朕的掌心。”
她咋舌,冷笑:“啧啧,陛下好狂妄啊!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么狂妄的样子……”
说完她还的对着空气,挑衅似啵了一口,给了他一个暧昧的飞吻:“陛下你知道吗?你越是蛮不讲理,我要离开,才越是义无反顾!”
两人毫不退让的目光,相互对峙着,就像雷与火的交汇,滋滋的闪着电光。
轩辕殊珺冷笑了起来,唇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的弧度:“你要离开,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惜,你下不了这么狠心。”
安可儿眼前蓦地一亮:“什么办法?你是要跟我谈条件吗?如果是帮你干掉老妖后之类的条件,我绝对答应。”
说出这一句的时候,安可儿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她连鸡都没有杀过,怎么会去杀人呢?她当真是被他给逼得走投无路了。
轩辕殊珺揽着她,身体微微一怔。安可儿确实是一枚好旗子,聪颖机智,有勇有谋。如果她没有走进他的心里,也许他真的会不顾她的死活,把她利用到最后。
可是,现在他天天都把她关在水竹轩里,害怕她有什么闪失,更不用说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安可儿还在满眼希冀的望着他,以为他真的会给她机会离开皇宫,轩辕殊珺越是明白她此刻内心的想法,就越是觉得心底正在逐渐的升起一股冰冷的愤怒。
他张开五指,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脸蛋。用刚刚被匕首划伤的伤口上凝固的血液,在她那还沾着泪痕的柔嫩的脸蛋上,渐渐的晕开了猩红。
令人燥热不安的血腥味,笼罩着她,涌进了她的鼻息之间。
她有些紧张,有些害怕:“陛下,你是希望我去帮你杀人么?就像常香一样?”
他幽冷的声音,悠悠道“是啊,你要是想离开皇宫,就必须杀人。首先,负责看管你的侍卫们,就会因为你而被处死掉一批。你不是心地善良,最看不得别人受苦?你忍心?”
安可儿不屑的冷谑着:“摊上你这么个嗜杀的暴君,是他们命不好。我会给他们烧纸的。”
他哑声失笑:“就算做到这种程度,你也没办法离开皇宫。因为,如果你不亲手杀掉一个人,你就永远都逃不出去。”
粗粝的指腹深深的陷入了她柔嫩的脸蛋里,他此刻碾压的不是她的脸蛋,而是她的心。
这个男人,明明实在拿命威胁她,却说得这么的理直气壮,而且还傲骄得很。
她冷笑着,默默的闭上眼睛,从牙缝祭吐出了几个字:“你怎又么知道,我当真的不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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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188】陛下常常一副光吃醋,不吃饭的死样子()
“你又怎么知道,我当真不会杀了你?”
微凉的指尖,优雅地掠过她明艳的眼眸,他说的每一字都咬得缓慢而清晰:“这不是杀戮的眼神。安安,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没有恨到想要去杀死的人,那么你永远都不会拼尽生命去爱一个人。”
她呆住了。
“用情浅的人,才是真正的薄情。”
她有些困惑了:薄情?凭什么说她薄情?她常常跟着爷爷去做慈善的,她见到流浪猫都会捡回家养的,她这么有爱心的,怎么会薄情呢?
安可儿困惑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偿…
轩辕殊珺看到她微青的眼圈,还有布着血丝的睛白,眉头微微一皱,一指点在她的颈后,困倦不堪的的安可儿应指倒下,软软的落进了他的怀里。
轩辕殊珺略显得担忧的望着安可儿,天南星虽然不是毒,但是,会使人的脾气暴躁,情绪失控,神经脆弱,疲倦嗜睡。
精致而苍白的小脸,带着深深的疲倦,他看得有些心疼。
凤清雅果然是个心思缜密而且手段狠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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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她睡了一大半天!
她此刻并不是在水竹轩,而是在陛下的寝殿。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有从窗外照进来的橘黄色的夕阳。
入夜,清醒的无所事事,她就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忽然生出一种人生好绝望的感觉。
对了,她今天来找陛下干什么来着?唔,好像是想献身来着,为了报答他的包庇之恩。
可是以后来就莫名其妙的吵了起来。
她还跟陛下生气!还说要杀了他!噢天……她什么时候脑子这么拎不清了,真特么是韩剧里的脱线女主在作妖的赶脚!
那明明是陪他睡一辈子都报答不尽的恩情!
她狠狠的敲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她总是感觉到这么的烦躁呢?安可儿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玄铁令!
那虽然是不快不值钱的破铁,但是,那却是一张无限期的饭票。不久之后她必定会逃出皇宫,温饱问题全都靠它解决了。
她记得那天晚上,她把玄铁令塞在了一块地毯下面,寝殿的地毯长毛且厚实,虽然不容易被发现,但是,还是谨慎一些,把它拿回水竹轩去保管比较好。
她蹭的跳下床,忽然,她的脚上发出了一阵悦耳动听的银铃声!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又走了两步,果然,着清脆悦耳的铃铛的声音就是从她的脚踝上发出来的,似乎还有一个跟软软的链子,绑在她的脚踝上,酥酥痒痒的摩擦着柔嫩纤细的皮肤。
安可儿撩起了裙裾,当她看到脚踝上的银铃,她傻傻愣愣的。
安可儿气愤了:“把我当成家养的宠物狗?!”
她冷哼着,到处去找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可是到处都找不着,看样子,应该是被轩辕殊珺给没收了。
她当真像条小狗一样嗷呜得扯链子,无奈,这根银链子虽然像银质一样银光闪闪,精美绝伦,但是它其实并不是银质的,是某种特殊的金属,硬度非常的高!
安可儿懊恼极了,十分的愤愤不平!
这样像什么话?!真亏了那个冷血腹黑男能够想得出这么阴损的注意——给她的脚上帮链子,还带着铃铛,走到哪儿都是一阵响儿,她根本就想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立马就会被人发现!
她的耳根子一下就红了,总感觉轩辕殊珺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他就是不说,就是在暗地里嘲弄她,看她的笑话,这比扇她耳光还让她感到难受,羞耻!
折腾了半天都扯不下那根银链子,安可儿也累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气馁的坐在地毯上。
她心想还是先把玄铁令找到再说。
因为脚上挂了个劳什子的狗链子,还缀着铃铛,她只能愈发的谨慎小心了。
安可儿取下了自己的一只耳环,偷偷的握在手里,然后趴在地毯上,四处摸索着,假装是在找耳环。
她终于摸到了!
贼头贼脑的四处一看,没人。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条绣帕,然后用帕子虚掩着把那块铁令牌包好,放进了自己的内村衣里。那个地方。
“你在干什么?”
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在大殿里响起。
她吓了一跳,蓦地转过头来,果然看见青衣在门口,横眉冷眼相对。
安可儿轻咳一声:“我在找耳环。”
青衣鄙夷的小眼神看过来:“去吃饭,我护送你去。”
她摸了下扁扁的肚子,确实是饿了。
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安可儿淹着口水,只觉得自己此刻幸福的像一只掉进了米缸里的小米虫。
狼吞虎咽。
刚好夏夜闷热,青衣冷眼监视着,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凉飕飕的杀气,着大夏天的。让她的后背一阵一阵的凉飕飕直起鸡皮疙瘩,吃晚饭的之后,在背后摆上一只青衣,简直比空调还要凉快。
安可儿忽然觉得,自己自顾自的大吃大喝,有些不太厚道,还带青衣跟他交情颇深。
于是转头过来:“青衣……要不要坐下一起吃?”
青衣不屑的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