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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安可儿安安静静的低着头,轩辕殊珺以为她是真的在认真的反省了偿。
轩辕殊珺帮着她掖好了被子,轻声道:“好好休息。”
“等一下!”
轩辕殊珺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情绪有些激动安可儿,他不由得盯着那丰满的胸一起一伏,有些担忧她的伤口会裂开。
安可儿没等他开口,就劈头盖脸的发问了:“那个穿碧纱的女人,是不是明妃?我看她那身衣服的布料,眼熟得很,碧纱橱是不是跟她有渊源?她现在回来了,你还会接纳她吗?你总是在我的身上去找她的影子,现在她回来了,你肯定很开心吧!”
一口气问完之后,安可儿忽然觉得热血澎湃,激动得都不知道该干啥了!
她怎么会忽然这么热血?平时的醋劲不都是闷在心里的吗?她不该吃醋啊!她不是一直都巴不得轩辕殊珺放过她的吗?!
男人沉默的望着她,半晌,缓缓道:“安安,你真的想知道吗?”
安可而咬了咬唇,低下头:“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现在需要静养,心情不好的话,我就静不下来。”
轩辕殊珺略略抬眸,淡然一笑:“既然你想知道,那朕来告诉你,总归比你自己去四处打探求证,胡猜乱想来得好一些。”
她依旧是佯装不在意,懒洋洋的躺着,但是却把耳朵竖了起来。
俊美深邃的眉目微微眯了一度,她的小动作一丝一毫都落在他的眼眸之中,他只觉得这个美丽的小女人是天生的狐狸精,数不清的小心机和小心眼。
优美而菲薄的唇角微微勾起:“放心,朕总会告诉你的,可不是现在。”
要不是因为身上有伤,安可儿肯定马上蹦起来了:“你!说了=等于没说一个样!”
他略略皱眉,安可儿今晚你是不打算安生了吗?天南星的药效当真这么强?让人的精神亢奋,脾气暴躁,竟然胸口中了一箭,流了这么多的血,身体应该很虚弱了才对,可是她还是平静不下来。
轩辕殊珺望着双目瞪圆的安可儿,只觉得她此时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很像一只被抢了小鱼儿的猫咪,小小的火爆脾气,很可爱……
他悠然的坐下,端正优雅的望着她,他可以调整自己的语速,缓慢而柔和:“安安,虽然我也很希望你能多跟你说话,多听听你的声音,可是,你现在必须休息了。暴躁,只会让你虚耗真气,这都是天南星的危害。你现在要尽量让自己安静下来,嗯?”
听着男人那清冽如同泉水一般的声音,那么动听,那么沁人心脾。
磁性的声音,好似有魔力一般,让安可儿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高大的身躯倾身过来,他伸出手,粗粝的大掌覆上她柔嫩的颈部,寻着穴位用力一点。
安可儿应指而晕,晕倒之前,她最后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美得好像是下凡的仙人。
“安安,喜欢我,是吗?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干什么,朕都可以原谅你。但是,只有一点你是不能僭越的,你要是危害了这个国家,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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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俗称小黑屋。
大理石制成的暗室,伸手不见五指。四壁都是冰凉光滑的石壁,就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回声,就好像置身于一个黑暗广袤的空间里,非常的可怖,如果在里面待久了,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石门被悠悠的打开了,突如其来的光明让西媛惊恐,惊喜!
“皇表兄!”
那抹明黄色的身影高大俊美,就算她心里爱的的慕容秋逸,但是,每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一阵心跳加快!
她被关了整整一夜!她快疯了!
西媛跪着爬到了陛下的面前,哭着说:“皇表兄,西媛知错了!以后再也不闹事了,你放我出去吧。皇表兄从小最疼我了,一定不忍心这么对我的,是不是?”
高大俊美的身体纹丝不动,笔挺的站着,任凭西媛跪在地上哭,磕着求他,他始终都无动于衷。
他此刻在隐忍着,忍着想一剑刺穿她的胸膛!
因为极力的忍耐,他额角上青筋暴露,终于,他仅仅是抬起脚。一脚将她踹远了些。
西媛尖叫一声,在地上滚了两滚,抬起一双被发丝缠绕着,凌乱不堪的眼睛,惊恐,气愤,扯着嗓子哭嚎:“皇表兄!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都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好在这次没有伤到什么人……不过是两个卑微的奴才……”
轩辕殊珺冷哼着:“不,你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因为朕还没有告诉你,也不打算告诉你。你太蠢,不配知道!”
青衣虽然卑微,但是,对他忠心耿耿,矢志不渝。安可儿更是他心尖上的肉,就算知道她是个威胁,他始终都下不了杀手。如今却被西媛一次重伤了他们两个,差点就让他们一起死了。
这丫头要不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绝对不会留着她的命。
看到陛下脸上那可怕的表情,西媛连哭都不敢大声哭了。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位喜怒无常的皇表兄,表面上看,陛下是很宠她,但是,陛下并不喜欢她。她的姐姐经常提醒她不要得意忘形,因为这种荣宠不是给她一个人的,而是给纳兰一族的。
可是,她骄纵。有时候脑子拎不清,就犯事。
轩辕殊珺看她乖了一些,于是几乎开始进入了正题:“昨天,你可见过有什可疑的人?”
“没有……”
他修眉一凝,薄唇轻启,语调冰凉:“仔细想。”
“嗯,昨天有一个江湖骗子,说是她的笛音能治疗世间所有的伤痛,姐姐不是被那个贱婢……被反正心情郁闷嘛。所以我就请她进来吹笛子,然后听着,听着我就睡着了,然后她人也不见了。”
轩辕殊珺眉头紧锁:“女人?”
西媛点点头:“是的,带着面纱,但是脸上有疤,很难看。”
他的心头蓦地一紧!有疤。她过得这般狼狈?
西媛恍惚的回忆着:“嗯,说起来,我倒是觉得她有些眼熟……”
她忽然恍然大悟:“啊!有点像她!就算脸丑,但是一身风骨,清傲脱俗。当初,皇表兄你下旨下聘,她还不从来着,她不是还被罚在宸宵宫里当宫女。我很少佩服过什么人,我觉得她是真的……“
西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就不敢出声了。
后来,上善霖铃终于被收进了后宫,也一直拒不见驾。龙颜大怒,她就一直被禁足于自己的寝宫。
不过,也有人说,陛下那是宠爱明妃了,生怕别人会对她不利,所以,才借着这个名义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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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儿一直躺在床上,半昏半睡,她微微的阖着眼睛,都能感觉到窗外的阳光如此明媚。
因为穴道被封住了,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一直保持着伟人躺在水晶棺里的姿势。
她的心在呐喊,有没有人来帮她换个姿势啊喂~!
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一整晚了,睡得她的屁股好麻!身上也黏糊糊的,伤口也是痒痒的,好像在结痂、长肉。好想有个温柔灵巧的男人,来给她吹一吹,止止痒。
此时,“吱呀”一声,f房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题外话………第二更~
190 【192】你疼不疼?()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柒柒端着粥走了进来:“蘑菇!”
安可儿认出了柒柒的声音,闻到了粥的香味,一股蘑菇粥的香味儿,她的肚子咕咕的都叫了起来。
感觉到有一只小手贴到了她的额头上:“没有发烧啊,你还没有醒吗。”
柒柒从沙煲里盛了一碗粥,打算试一试烫不烫,然后自己吃了起来。
柒柒难过的一边吃,一边说:“青衣大哥也是,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你们怎么都伤得这么重啊?我我昨天晚上陪了他一整夜,连觉都没睡好,早上醒来口水都把他的衣服给沾湿了,真是难为情……偿”
安可儿已经不想吐槽了。
如果她现在能说话,一定会告诉她,她流口水不是因为睡不好,而是因为春心萌动。
青衣虽然是跟冰棍,但是,人长得帅,雄性满满的荷尔蒙,那一身的肌肉可不是盖的,男人的阳刚气十足。
小姑娘,你的春心萌动啦。
柒柒吃完一碗,打了个饱嗝:“蘑菇,你不饿吗?怎么还不醒啊,我再吃一碗好不好,一会儿再给你盛一锅新的!”
此时,安可儿的肚子好饿,心好塞。
司徒御医走了进来,柒柒赶紧放下了碗,迎了上去:“司徒爷爷,青衣大哥伤势怎么样了?”
司徒无奈的摇摇头:“昨晚还没醒的话,就还得再静养几日。要是今晚还不醒,就有些危险了,虽然陛下说不管用多珍贵的药。都要救青衣,可是,到时候恐怕要用到天香丸来救他。”
柒柒拽着司徒的衣袖:“那个东西很难得吗?”
司徒御医欲言又止:“很难得……”
司徒御医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咦?丫头醒了吗?胃口还这么好?”
柒柒脸红:“那是我吃的……”
“咕噜——”
此时挺在床上的安可儿,饿得扁扁的肚子忽然响了起来。然后就是一阵尴尬的沉寂。
司徒御医笑得像一会慈祥的核桃,戳着柒柒的鼻子:“你把粥都喝了,安安丫头还饿着肚子。”
柒柒惭愧:”那,那我再去端一锅大的……”
说完,人就跑了。
司徒坐在安可儿的床前,帮她把脉,脉象平稳,就是有些浮躁。
“丫头,你是被陛下点了穴道?”
安可儿动了动眼球。
司徒御医笑:“我老人家不习武,不会解穴道。那你现在试着提一提体内的真气,按照我教你的路程走,足以突破穴道。”
她在肚子里憋着一口着气,也不知道是真气还是什么的,然后按照顺着司徒老头在一旁的口述。运着气突破穴道……
司徒老头指导完了之后,安可儿还是没有醒。
老人家不开心了:“丫头,看你挺机灵的,怎么对武道,一点天分都没有呢?来来来,照着我刚才教你的方法,再来一遍”
安可儿憋着一口气,忽然就放松了,蓦地睁开了眼睛,差点被憋死!
“老头!你这么经络运作法,我差点被憋死!”
司徒御医笑:“你看你这不是醒了吗?不死不感觉浑身通畅?”
安可儿都不好意思说,她其实就是被憋醒的,啥感觉都没有,就是有……屁感。
安可儿醒来之后,啥也不说了,直接端起来她桌上被吃剩下的那一煲粥,捧着肯锅底。
柒柒真心的那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连照顾个病人都不会,还丢三落四的。不过她特别感谢柒柒把锅底落在这里了,不然她现在连锅巴都没得啃。
安可儿囫囵的应付了一下肚子,然后问司徒:“陛下没有为难你吧?”
上次纳兰天音告黑状……唔其实也不是黑状,是事实。司徒被指和安可儿勾结,两个人的底细不清不楚,所以,轩辕殊珺就把司徒关了起来。
司徒轻叹了一口气:“陛下啊,他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再怎么的,他都不会待我太差。”
安可儿还想再问问自己师父的事情,可是司徒老头一直的使眼色,让她谨言慎行,因为隔墙有耳。
她只得忍住了。
她不能连累他老人家。她全家死光是事实,所以她身世不详,不应该连累他老人家。
安可儿忽然觉得伤口很痒,想用手抓但是有怕痛:“司徒老头,你能帮我看看伤口吗,痒痒的疼疼的。”
说着,她也就毫无避讳的把衣襟扯开了一些。
司徒老头立即把眼睛捂上了:“丫头,把衣服穿好,陛下是个极容易吃醋的坛子。陛下不允许有男人看你的身体。虽然我老人家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是在陛下的眼里,我依旧是个老男人。”
安可儿拧眉,在她的眼里。司徒不是老男人,而是一只慈祥的核桃。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低沉,凛冽,带着浓浓的不悦。
安可儿此时就是把衣襟扒开了一些,露出了染血的绷带。虽然不是什么出格的动作,但是,因为她胸大,于是就有了呼之欲出既视感,
男人的目光渐渐的变得暗沉,安可儿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赶紧把胸襟捂住了。
司徒老头保持着捂眼睛的态度,赶紧转头来,把干系撇得一干二净:“陛下!老臣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