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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罗爷再装不下去,拿起三株焕元草仔细观瞧,好一会才干笑道:“二位好气运,这三株焕元草已过千年,至于准确年份还要请药师来辨,不知阁下共有几株?”他心里清楚这三株焕元草年份少说也有三千年,嘴上这么说不过是想压压价。
周青故意假装不懂,说道:“在下不过机缘巧合之下,在一深山雾瘴之中采了三株。我二人急着去寻家人,囊中灵石也已花尽,不知罗爷能给个什么价?”
“鄙人对这些药草也只是略知一二,不懂行情。这样吧,这三株焕元草最多不过一千五百年,那三株寻常灵草也不过千年左右,我吃些亏,六株都按千年焕元草来算,折价一万八千灵石如何?”
“罗爷爽快,就依……”周青话未说完,芗女就插嘴说道:“咱们命都险些丢了,不过采了百来株,岂能如此便宜就卖?”
周青忙一拉芗女,干笑道:“其他百株不过寻常草药,年份不过百年,咱们岂能贪得无厌?舍妹没见过世面,让罗爷见笑了。”
罗爷听完心里一惊,面上却笑道:“无妨,阁下既有百株灵草,不如拿出来看看,咱们一回生两回熟,价格自然好说。”
“你给的价格不厚道,只卖六株,其他的咱们到千云州去卖!”芗女冷冷说道。
“住嘴!罗爷勿怪,其他草药当真是寻常草药,不值一提。”周青说道。
“也罢,二位若是想通了,再来寻我,城中但凡挂有龙虎名号的店铺俱是鄙人所开,任意一家都能找到鄙人。”罗爷说完就从储物袋中挥出一堆灵石,落在房中。
周青神识一扫,约莫有一万八千块,也没细点,直接挥入自家储物袋中。
“如此多谢罗爷,咱们就此别过,若在下有幸再寻到灵草,定来与罗爷交易。”周青拱手告别。
“好说好说!”罗爷也拱了拱手。
待送走周青二人,罗爷才取出一块传音石,安排一番。他这传音石却与九霞门秘法传音不同,不过是寻常鸣音石讨巧加了几组阵法而成,传音距离不过百里,在天枢之中十分常见。
再说周青二人出了茶馆,也不急于赶路,先在城中问了几家阵符铺,莫说阵法大师,就连阵法师也不是哪个店里都有,站台的大多都是阵法学徒。接着又在城中购买不少衣物吃食,才出了东城门往东行去。
慢慢悠悠走出四五十里,才听芗女笑道:“来了!”
过得一会,周青才在神识边缘看到一伙十几个黑衣人从邻云城方向朝自己赶来,周青心说自己神识已能覆盖近三十里,芗女神识还在自己之上,当下轻声笑道:“你这神识还真有些用!”
“嘿嘿,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和尚也会夸我?”芗女娇笑道。
“说正经的,莫要嬉皮笑脸。这龙虎榜当真是作威作福惯了,想要抢劫也不提前布置,咱们刚好将计就计,趁机混入龙虎帮。”
“何用如此麻烦,看老娘手段!”芗女不以为然道。
“你有何手段?莫要坏事!”周青急道。
“少来啰嗦,看戏就好!”
第66章 兰芗女辣手摧魂 周慎之利剑夺命()
周青无奈只能与她继续慢行,等着那帮劫匪。
待劫匪好不容易冲至跟前,将二人围住,芗女才笑道:“和尚,看好啦!”说罢也不见她动作,十六名劫匪统统抱头喊叫。
周青冲她竖了竖大拇指,芗女笑道:“想学吗?求老娘!”
周青白了她一眼,说道:“快问问,龙虎帮巢穴藏于何处,狡兔三窟,那龙虎帮大爷诡计多端,定然不会将老巢安在新城。”
芗女再施神识之法,只见劫匪中一人当先摔倒在地,口吐白沫,双目痴呆,接连十个同样如此,周青这才问道:“问出来了吗?”
“没有,这十个只是不入流的喽啰,根本不知龙虎帮老巢在哪。”
“他们为何变得双目痴呆?”
“傻了呗,我将神识强行侵入他们识海,翻找记忆,一不小心就这样啦。”
“啊…!快快住手,即是不入流的喽啰,想来也是为讨生计,迫不得已才入的龙虎帮,心肠未必是坏的。”
“妇人之仁!”芗女也不理他,又依法问了四个,到第十五个才算问出龙虎帮老巢,接着又将最后一个识海搅毁。
周青看着满地痴呆,十分不忍,又觉得芗女做得有理,心里一时矛盾,长叹口气说道:“这些人本就为讨生计才入的龙虎帮,现在傻了,只怕比死还难熬。”
“你这和尚发的哪门子慈悲?是你要去捣毁龙虎帮,到时还不是要杀人,世上哪有两全之法。”
“若无强权,自有公理。”周青说罢提起两名劫匪往杂草丛中飞去,来回八趟才将十六个劫匪扔远了二十余里。又将储物袋中饮食倒出一半放在地上,接着返回原处,抱起芗女闷声飞行。
“和尚,你是不是怪我心狠手辣?”飞行途中,芗女看周青始终闷闷不乐,轻声问道。
“你做的对,换做我出手,这些人下场未必更好,怪只怪他们入错了行、跟错了人。”
“那你因何闷闷不乐?”
“我想起秀帷楼中一名女子,她为了生计,不得已从了娼,然而她心性高洁,一心只为他人,你说她是好是坏?”
“好啊,色和尚,你怀中抱着老娘,心里竟想着妓女,老娘难道连个妓女也不如?”芗女本被周青抱着飞行,一气之下险些掉落。
周青被她一句话气得发狂,偏又无可奈何,干脆别过头不去理她。
“色和尚,你在秀帷楼时烂绳一般,那妓女定然是荡妇无疑。”
“……”
“狗屁心性高洁,你何时能如此赞美老娘?”
“……”
“喂!你飞错方向啦!往东南去!”
二人疾飞四百余里,进了一座大山,山中鸟语花香,难得的是少有人至,只山脚下聚集了几十个村落。
便有这么两个村落隔得不远,正是周青此行的目标。
二人自山腰往山脚下行,距那两个村落三十里左右时,正好将村中情形看个一清二楚。
周青心说每次别人用神识探视自己,自己总有感觉,而自己探视别人,却从未被发现,八成又是玉球的功劳。只是他也不敢将神识过于贴近,只在村子外围扫视。
但见两个相连的村落横七竖八住了有两三百户人家,稍靠里的村落中有一处宗祠,此时正围满了人。
周青神识不敢过于靠近,只听得里面传来一道声音:“新城已完成一半,不少店铺也已经营业,咱们须得抓住时机,统领各行各业。”
周青听得清楚,说话之人正是龙虎帮大头领罗心远,他当日随龙虎帮进山之时曾刻意留意过此人。
“各位,今日已有不少千云州暗探潜入,咱们须得提防着点,免得为他人做了嫁衣。记住,无论他千云州人使出什么手段,咱们的店铺不租不卖,等稳定下来,再谈租约。”罗心远继续说道。
“州城那边也是时候派人去清理一番,免得到时九霞门怪罪下来。另外,涟山的特产菌狗、䰿鱼,一直是咱们的招牌,不能断了。前些日子收的那些个幼童,挑好的交给阎姑姑调教,这些事老五你来处理。
老二,你再派人前往行云城,告诉姓林的,他若不肯合作,咱们只好找他的对头烟云城啦。”
这时另一个声音接道:“娘的,老子跑了两趟,他姓林的正眼都不瞧咱,不就是仗着家里有个元婴高手!待老子修成元婴,定将他姓林的一家杀个鸡犬不留。”
“二弟稍安勿躁,咱们有了这座新城,坐吃两州便利,还怕修不到元婴?到时哥哥为你做主,第一个便将他林家铲除。”罗心远安抚完二弟又继续说道:“老三,你继续督促新城建造事宜,切记防住千云州好利之徒。
老四,这次你到瀛洲,可与姜太上长老攀上亲戚?”他说的老四正是姓姜。
“哎,别提了。小弟这一支只是姜家旁支,一千多年前便迁到涟源州城,那时姜太上长老尚未出生。小弟找到瀛洲聚仙城姜家,还没进门便被轰了出去。
门房说这蓬瀛域中大大小小上百个州,每个州又有上百个城,每个城都有姜家子弟,每年前来认亲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是以从不接见。”姜老四叹气道。
“贤弟已然金丹后期,到哪都会有人争抢,他姜家当真如此势大?”罗心远诧异道。
“小弟当时也有如此一问,那门房回说:他家少爷十六岁结成金丹,二十六岁就到了金丹圆满,眼下正在凝婴。”
周青听到此处心说柳飘飖的母亲当时不就是在姜家为婢吗,也不知是哪个姜家,她一心想要寻姜家的晦气,自己若是遇上,自然要替她了了心结。
罗心远听完心里大惊,赞叹道:“世上竟有如此天资卓绝之人,我听说九霞门薛掌门百岁成婴已属天纵之姿,哥哥两百岁修到金丹圆满便常常自傲。嗨!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哥哥何须妄自菲薄,那姜家少爷自娘胎里便服用天材地宝,自然不是咱们这些穷苦出身的能比。小弟在聚仙城打探一番,竟无人知道姜家少爷的威名,看来是姜家对他期望甚远,这才刻意隐瞒,若不是那门房说漏了嘴,小弟也无从得知。”姜四爷说道。
“莫不是那门房有意吹捧?”罗心远疑心道。
“哥哥来猜上一猜,那门房是何修为?”姜四爷笑问道。
“嗨!贤弟还有闲心卖关子,一个门房能有多少修为,撑破天化液圆满!”罗心远笑道。
“哥哥却是错了,小弟根本无法看穿那门房的修为,因而只会在我之上!”
“这…!”
“哥哥无须困扰,瀛洲物华天宝,自然不是咱们穷乡僻壤能比,他们本事再强,手也伸不到涟源州,咱们只需缓而图之,终有一天能与他们比肩而立。”这个声音周青很熟,正是许五爷。
“老五言之有理,哥哥险些入了魔障!老四,你继续做你的事情。各位,都散了吧,按既定策略行事,万万不可大意!”罗心远高声说道。
围立宗祠之人这才缓缓散去,再过一会,龙虎帮五位头领也缓步出来。
朱二爷当先说道:“小弟准备一下,今日便赶往行云城。”
“有劳贤弟啦!”罗心远拱手说道。
“咱们兄弟相交百年,过命的交情,哥哥哪来这些客气话?”
“二哥,一路加点小心!”许五爷说道。
“放心!州城那些尸体,不行就一把火烧了!你那楼里的姑娘,挑好的给哥哥留下,哈哈!”朱二爷笑完,又在许五爷肩上轻拍两下,才转身离去。
罗心远心说这二弟哪哪都好,就是脾气躁些,也不知让他去行云城是对是错。只是其他事务皆需心细之人,却不适合他。待朱二爷走出几步,罗心远才喊道:“贤弟切勿意气用事!”
朱二爷头也没回,只挥了挥手,接着大步流星而去。
三爷、四爷、五爷也都纷纷告辞离开,罗心远才又回到宗祠,不消片刻竟没了踪迹,原来宗祠后面还布有阵法。
周青看几人都走了,才说道:“咱们先拿这姓朱的开刀,去前面等他。”
“为何不直接拿了罗心远?”芗女奇道。
“人太多,难免打草惊蛇,再说,我得拿姓朱的试试手,若是斗不过,过些日子再来寻他们晦气。”
“我还以为你真是死心眼呢,没想到也懂得变通!”芗女笑道。
周青抱起她直往南飞,因为不知朱二爷要走哪条路,也不敢走太远,只往南飞了百里,刚好出了大山,找了处隐蔽的灌木丛藏起来等候。
过了一个多时辰,朱二爷才单枪匹马自山中飞来,周青神识一看到他,就往西飞了几里,待他飞出大山,才远远缀在后面。
离开大山百里,正是一处丛林,周青加快速度,掠到离朱二爷十里左右,先将芗女放下,自己快速向前冲去。
还未冲出二里,朱二爷半空中回过头来,大声喊道:“何方高人,跟踪在下所为何事?”
“取你狗命!”周青喝道。
朱二爷心里好笑,这厮看着不过练气小辈,虽说御风术练得不错,也经不起自己一巴掌,竟敢口出狂言,当下笑道:“小辈,认错人了吧?爷爷今儿心情不错,识相的磕个头自己滚蛋。”
周青也不与他废话,掠至他身前一里左右就一剑斩出,剑芒五色交缠,接着又一剑刺出,剑芒黑白交替。
“小子,藏得够深!吃爷爷一棍!”说罢挥出一根齐眉棍,一棍砸出竟有百道棍影。
周青心说我上来就说取你狗命,何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