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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座城都一般模样,明知魔族近在眼前,却不想着逃命,反将希望寄托在大阵与强者身上,何其悲哀?”少年叹道。
“这场惑乱,本就是魔族与修士之间的战争。魔族何等速度,百姓何等速度,能坐起传送阵的又有几人?纵使逃到荒山野岭,还不是被魔族或擒或杀!既然无能为力,逃无可逃,还不如死在家乡。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他们太过信任九大派。”
“嘿嘿,也不能全怪九大派,那些散修中不乏好手,怎不见一个出来反抗?种族都要灭了,还在妄想长生,何其可笑?哈哈…哈哈!”少年大笑道。
“休要猖狂,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此处是九霞门地盘,只需我大叫一声,怕你插翅难飞。”糙汉怒道。
“就凭他们?你大可试试,看别人听不听得到?”
这糙汉正是周青,少年则是魔尊路上夺的躯体,只为到聚仙城中尝一尝醉仙酿。
周青自然知道他的手段,随手就可将声音、神识阻隔,自己如何也传递不出消息。叫嚣一句也只是缓解心中气闷,眼下无计可施,只能怒瞪一眼,再不作声。
“素心莫恼,免得坏了饮酒的心情,你看前方,不正是家青楼?啧啧,真是好气派,天元城想必更好,哈哈。”魔尊手指前方笑道。
顺他指向看去,前方一里处,立着一栋精致的阁楼。楼不算高,仅有三层,门脸也不像其他妓院一般拉红扯绿,而是素素静静,仅有一幅木刻的门牌,上写:流缘阁。若不是魔尊将神识扫入,很难发现这是家青楼。
二人慢吞吞走到流缘阁,门房竟是位元婴初期的修士,他拦住二人说道:“二位,请出示贵宾牌。”
“没牌不让进?”魔尊奇道。
“还请二位海涵,咱们流缘阁经营千年,一直都是这个规矩。若无贵宾牌,则需贵宾引荐方能办理。”
“咱们并无贵宾朋友,却非要进去吃酒,你给个主意。”魔尊笑道。
“二位莫要难为在下,咱们开门做生意,自然欢迎各路朋友,然而规矩就是规矩,千年来还无人坏过。”
一句话说得恰到好处,给了台阶,也表明立场。
魔尊扔出一枚戒指,笑道:“看清了,只是赏你的,其他另算。”
门房神识扫了一下,当即一愣,这枚戒指存满了灵石,少说也以亿计。流缘阁虽说背景强大,一年盈利也不过十亿。自己堂堂元婴修士,看门一年也只是能拿到百万灵石。
“这…公子如此阔绰,小人敢再不识抬举?请!”说罢领着二人进了门,一路弯绕,来到一处僻静小院,院门有牌,上写:夜雨。
第114章 下 (求收藏、求订阅)()
说是小院,其实不小。三进的院落,入门即是花苑,小桥流水,奇花飘香。溪水丈宽,曲曲弯弯;水边纳凉亭,造型奇特,四根柱子歪歪扭扭,竟是四棵活树,去其叶,弯其枝,而后覆上茅草,颇有野趣。
门房请二人花苑中稍作歇息,自己则退去安排一应招待。
“啧啧,人族想要成仙成神、长生不老,却不知神亦有苦恼,哪有人族这般享受。”魔族笑道。
“魔族的苦恼呢?”周青问道。
“咱们自然也有苦恼,苦的是没有轮回,恼的是天地不容。”
“尔等永生不死,要何轮回?生而强大,天地不容又从何说起?”
“永生不死也有三灾九难,如今天地,魔气尽消,哪还有我族繁衍之地?”
“贪心不足蛇吞象,尔等比人不知强了多少,莫非真要与天地齐寿,万劫长存?”
“嘿嘿,说了你也不懂。不谈这个,今日只饮酒消愁!”
“呦!二位爷哪来的愁?来到咱们流缘阁可不准愁!”顺着声音当先走来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女子,仪态万千、风姿绰约;随行八位妙龄女子,个个国色天香、娇俏可人。
“美人来了,本公子愁消忧散!哈哈…”魔尊大笑道。
“爷,奴家是夜雨院的院主,名儿就叫夜雨,这些都是奴家的姐妹,春雨、夏雨、秋雨、冬雨、杏雨、雾雨、梅雨、烟雨。”
魔尊扔出九枚戒指,拍手笑道:“春夏秋冬、杏雾梅烟,当真是各有所长,妙不可言!”
夜雨何曾见过这种阵仗,挥手就是数亿灵石,愣了半天才连福数礼道:“爷,礼物太重,奴家怕有命拿,没命花,还望二位爷垂怜,赏些小钱。”
“这…哈哈,还有怕灵石多的?罢了罢了,本公子施个障眼法,保证别人看不穿。”魔尊说罢,挥手收回戒指,再扔出去已变成了九枚玉坠。
夜雨再拜,说道:“只怕已被管事的知晓,咱们姐妹实在不敢收。”
“本公子保管无人知晓,但拿无妨!”
夜雨还想推辞,魔尊说道:“你看!”话音刚落,右手边一处十余丈高的假山轰然炸开。过了半刻,也无一人前来。
“现在敢拿了吗?”
“多谢二位爷垂怜!”夜雨这才敢收,随后将玉坠分与姐妹,又各自叮嘱一番。
“礼物收了,就要好好伺候咱们。安排下去,于此处摆下酒宴,记住,只要最好的醉仙酿,多多益善,本公子不醉不休!”
“爷只管放心,酒定是最好的!先让姐妹们献上舞曲,奴家这就去安排。”夜雨说完,躬身退出。
春夏秋冬等人收了莫大好处,自然卖力,就在水边表演起来。曲子清耳悦心,人儿赏心悦目。
魔尊斜靠亭柱,时而拍手,时而憨笑,看的不亦乐乎。周青直立亭中,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过得半刻,夜雨领着三四十人进了花苑。前几位搬来桌椅,后面众人抱酒端菜。不大会功夫,亭中已摆好酒宴。只见丈长六尺宽的长桌满满当当全是珍馐美味,四边亭角则摆了百坛美酒。
“来来,都坐!”魔尊笑道。
“二位爷跟前,哪有奴家们的坐处,一旁伺候即可!”夜雨回道。
“无妨,今日只求一醉,哪位美人能将本公子灌醉,另有重赏。”
周青不管他们,当先而坐,抓起筷子就吃。
夜雨还欲推辞,魔尊板脸说道:“再不坐,就被这糙汉吃光了。”
九位女子这才敢坐,四位坐在周青两旁,四位坐在魔尊两旁,夜雨居中单坐。也不敢吃,先给二人斟满酒,再往二人面前夹菜。
“各位,满饮此杯!”魔尊举杯笑道。
众人都喝了,唯独周青不饮,只自顾自吃菜。
“素心,任你烦闷满腔,也是无计可施,何不痛痛快快醉上一场?”
“借酒消愁愁更愁,无心之人岂会懂?”
“有心之人未必向善,无心之人未必作恶。”
“呵!你是作恶还是向善?”周青讥笑道。
“与你是作恶,与我族却是向善,立场不同,何必计较?”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酒如何饮得下去?”
“这人忒无趣,美人莫要理他,咱们畅饮!”魔尊气道。
周青吃饱,走出亭子,找了处干净的方石闭目养神,还未入定,就听门外吵吵闹闹,细听过后不禁感叹冤家路窄。
原来,门外叫嚷之人正是死于他剑下的薛守礼的哥哥薛云龙,他那相好的就是这位夜雨院院主,今日前来,刚好遇到夜雨另有主顾,这才引得他争风吃醋。
门外好几个伙计围着,却不敢碰他,只能随他前行。
薛云龙边走边骂:“狗养的蠢货,不识得爷爷吗?爷爷倒要看看是哪个龟孙子不长眼,敢在夜雨院玩乐?”
薛云龙被毁了丹田,修为尽失,嗓音却是奇高,连着几声叫骂,自然被夜雨听到,坐在那满头是汗,刚想说话,就听魔尊笑道:“只管安坐!”
周青却坐不住,站起身来直往外走,到了门口指着薛云龙骂道:“哪来的狗崽子,敢扰大爷好事?”
魔尊哪会不知他用意,只笑着摇摇头,却不制止。
薛云龙打小娇生惯养,除了四十年前那场噩梦,再无人敢对他这般说话,当即气得满脸胀红,跳脚叫道:“泼才,可知爷爷是谁?”
“大爷管你是谁?再来聒噪,当心小命不保!”
“爷爷大名叫做薛云龙,我爹是九霞门掌门,还不磕头赔罪?”
“我道是谁,原来是薛大公子,久仰久仰!”周青拱手笑道。
“知道我是谁,还不赶紧让出夜雨院?”
“嘿嘿,蠢货!我那师姐当真心慈手软,只废了你丹田,换做是我,早把你一剑了事!”周青讥笑道。
薛云龙听罢,惊出一身冷汗,再顾不上叫嚣,撒腿就往回跑。
周青心说果真给自己蒙对了,这薛云龙当年定是调戏了厉害的女修士,才被废了丹田。看他逃跑,也不去追,只骂了句晦气,转身走回方石,继续打坐。
魔尊依旧谈笑自若,频频举杯。
夜雨却劝道:“二位爷还是赶紧走吧,这位薛公子真是九霞掌门的儿子,他此番回去必然是报信去了,等九霞门高手来了,二位只怕插翅难飞。”
“就怕他们不来,哈哈,素心当真是本公子的福星!”魔尊笑道。
周青一拍脑门,暗怪自己糊涂,刚才一时冲动,忘了他之前说过要等一些老不死,到底还是被他利用了。
第115章 上 草木浮动摇杀气 星辰暗淡无光彩()
周青坐在那苦思冥想,左右改变不了局面,心说那些人来了也好,老魔头孤身一人,总好过等他摆好阵仗。哪知等来的却不是什么老不死,而是位姿色出众的妙龄女子。
“就在这,那人自称贱人师弟,说不定有些手段,娘要多加小心。”
周青见薛云龙叫那妙龄女子作娘,不禁一愣,转而又暗恨薛云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小元婴来了何用?
姜如月进了门,也不废话,挥手就冲周青一记光刀。
青楼众管事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竟无一人阻拦,全都立在后面看戏。
周青尚未出手,光刀已然消失无踪。
姜如月这才看向亭中,只见一俊美少年正左拥右抱、开怀畅饮,当即怒道:“小子好手段,再吃老娘一记。”说罢,挥出一把尺半短剑,向亭中刺去。
九位女子有心逃命,却发觉身子不听使唤,只能僵在那里,满脸惊慌。
“好美人,何苦舞刀弄剑,不如陪本公子吃酒。”
魔尊说罢,就见姜如月连人带剑扎入他怀中。剑在途中已碎的精光,只剩美人投怀送抱。
姜如月如同见了鬼,想要大叫,却发不出声音,急得俏脸时红时白。
“姓薛的,回去告诉你爹,就说你娘看上了本公子,非要与我远走高飞,叫他莫要伤心,哈哈。”魔尊冲薛云龙笑道。
薛云龙更是不知所措,毕竟是亲娘,有心搭救,奈何手无缚鸡之力;若是逃走,不说被人戳断脊梁骨,心里也难安,最难过掌门爹一关,怕不是要一掌拍死自己。
“还不快滚,莫非要认了后爹再走?”周青添油加醋。
薛云龙整张脸煞白,满眼泪珠,嘴唇也咬得出血,双拳更是青筋毕露,挣扎半天也只叫出一句:“敢伤我娘,定叫尔等生死两难!”话未说完,转身就跑。
管事众人这才走到院门,冲里面躬身施礼,领头的说道:“打扰二位爷玩乐,实在罪过,只是他薛家权势滔天,小人们实在无能为力。”
“没你们的事,退下吧!”
众管事躬身退下,周青再次盘膝打坐,心中暗喜,薛掌门婆娘被人擒了,看他如何坐得住!
再看魔尊,左拥右抱不说,腿上还躺着一女,当真是艳福齐天。
姜如月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夜雨却急得满头香汗,说道:“求爷开恩,放了咱们姐妹吧!”
“此话怎讲?”
“爷您神通广大,自然不惧九霞门;咱们一介弱女子,只怕反手就被人杀了。”
“本公子在此,谁能杀了你们?”
“爷走后,九霞门岂能放过咱们?”
魔尊一愣,接着笑道:“此间事了,保诸位安然离开,蓬瀛域不安稳,天枢域却还算太平,此时只管安心饮酒。”
说罢,又觉怀中人碍手,挥手将其掷于水中。
姜如月没了束缚,却不敢再冲上来动手,立在那不知所措。再看她,浑身湿漉漉,更显身姿曼妙。
“素心,你说薛大掌门会不会来?”魔尊边饮酒边看姜如月,话却是问向周青。
“婆娘被人擒了,焉有不来之理?”
“那却未必,咱们赌上一赌,以天黑为限,若他来了,还你自由;若是没来,须得陪我痛饮。如何?”
“一言为定!”周青痛快回道。
姜如月几时受过此等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