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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周青痛快回道。
姜如月几时受过此等羞辱,直恨得咬牙切齿,一张脸再次红了白、白了红。
九位女子也不敢多言,只能强颜欢笑,陪着魔尊饮酒。
那边众管事退走,管事头领绕了半天,进了西北角一处地下通道,穿过阵法,来到密室。
密室不大,毫无装饰,仅有一张蒲团,蒲团上盘坐一名青年,闭眼说道:“何事扰我?”
“六公子,今日阁中来了位高手,骂了九霞掌门公子,又擒了掌门夫人。”
“哦!倒是位人物!”青年这才睁眼。
“公子您看,此事如何处置?”
“静观其变!”
“只怕动起手来,流缘阁不保。”
“小小流缘阁值得什么,毁了再建就是,如水的姑娘却不好找,没客的安排撤离。”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管事头领躬身退出。
管事的走后,青年才站起身来左右踱步,时不时笑上两声。
夜雨院中唯有魔尊一人逍遥,九女强颜欢笑,周青愁眉苦脸,眼瞅着天色变黑,九霞门竟无一人前来。
“如何?”魔尊笑道。
周青无奈只能走到亭中,再次坐下,抓起酒杯就灌。
“如此喝酒岂不无趣?美人们,何不再来一曲?”
众女离席,正准备开唱,又听魔尊说道:“尔等只管伴奏,本公子要听她唱。”这个她,自然是指姜如月。
姜如月呆立半天,如同失了魂一般,衣衫依旧湿得粘体,听到魔尊说话,竟是恍若未闻。
“休要装傻充愣,本公子怜你貌美,才不杀你,若坏了雅兴,当心死的难堪!”魔尊狞笑道,他这一笑,俊美的脸上当即魔气横生。
几句话功夫,周青已连饮五杯,也不去品什么酒香,只想着赶紧喝醉,也少些苦恼。
魔尊看周青喝得急,又见姜如月仍是呆愣,不禁大怒,手一挥,将她肉体、元婴统统炸得粉碎。又恐血肉溅入亭内,挥手同时另布了道禁制。
九名女子呆若木鸡,站在那浑身战栗。周青视而不见,依旧猛灌。
魔尊怒道:“好个素心,言而无信,说了陪本公子痛饮,因何独饮?”
周青连饮八九杯,已醉了七分,骂道:“老子不是痛饮?你自己不喝,赖我何事?”
魔尊一时无语,也抓起酒杯连饮数杯,这才对众女说道:“毁我兴致之人皆是此等下场,尔等不会也想扫兴吧?”
九女闻言,哪敢多说,当即舞的舞,唱的唱。
不多时,周青已醉态毕露,忽想起那晚颜家舞剑,不禁悲从中来,随口吟道:“学剑翻自哂,为文竟何成。
剑非万人敌,文窃四海声。
儿戏不足道,五噫出西京。
临当欲去时,慷慨泪沾缨。
……
一别隔千里,荣枯异炎凉。
炎凉几度改,九土中横溃。
汉甲连胡兵,沙尘暗云海。
草木摇杀气,星辰无光彩。
白骨成丘山,苍生竟何罪。”
整首太白诗被他摘头去尾,正合了此时心境,念到最后已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第116章 下 (求收藏、求订阅)()
有些句子虽不知所云,九女仍能感受一股苍凉悲哀,曲子也随之变得悲切。
魔尊却大笑道:“素心,苍生与你何干,惹你这般失态?”
“若尔族被屠,你作何感想?”周青反问道。
“自然与仇人拼个你死我活,抱怨何用?”
“若仇人强大,与敌相拼不过以卵击石,又该如何?”
“熬练一段时日,再来与他搏命。”
“老子也是这般想法,哈哈……”
“你能有此斗志,本公子深感欣慰,若有一日胜过我,再送你一桩机缘。”魔尊笑道。
周青站起身,正想慷慨激昂,忽觉天旋地转,再支持不住,醉倒在地。
“哈哈!酒量如此不济,美人莫要理他,咱们饮个痛快。”
喝到大半夜,九女边唱边喝也已经醉倒在地,唯独魔尊摇摇晃晃,眼神却清醒无比,只听他叹道:“世人不悟幽深理,却说浮生事久长。尔等空虚无定,还敢妄论苍生?莫非这世间只有你人族是苍生,咱们就不是吗?”
说罢,连亭带人一块卷起,纵上云头,扬长而去。
云头里另藏着一人,看魔尊飞来,闪身就往南逃。魔尊冷哼一声,却不管他。
云头里所藏之人皓首庞眉,正是姜太上长老。他一直藏于云头,眼睁睁看着重孙女被杀,一来这位少年公子出手突然,二来手段太过骇人,以他分神后期的修为,想这般虐杀一名元婴后期修士也不可能。此少年年纪轻轻就有这种手段,怕背后还有强人。一番犹疑,更不敢露头。
他辨不出少年真伪,却能看出周青本相,心说薛太上长老与他有些关联,怕不是找了个厉害的师父,故意来九霞门寻仇?只是那些老鬼都不知躲在何处,且大多与九大派有渊源,苍生罹难都不来管,哪会为了一名凡人开罪九霞门,莫非散修中又有人升至合体?
周青再醒来时,天色已亮,周围也换了景致,放眼四野苍苍,身后大河汤汤,远远见前方正有一座城池。心说魔尊倒也说话算话,此处应当就是天枢域了。
待到众女醒来,魔尊笑道:“前方即是天枢域,目前还算安稳,速速去吧!”
九女见纳凉亭也一起携来,哪还不知这少年手段通天,当即拜倒在地,齐声说道:“多谢公子开恩,咱们这就离开,永世不提昨日所见。”
魔尊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周青却问道:“瀛洲可有亲人?”
“咱们姐妹都是孤儿,并无亲人!”夜雨回道。
“可被人操纵?”
“神识中布有禁制,已被本公子破去。”魔尊接口道。
九女自己都不知神识中何时被人下过禁制,当即再拜道:“多谢恩人赐予自由!”
“你姐妹姿色太过惊人,如此入城,只怕惹人觊觎,这有一些化形果,服了可改容貌。”周青扔出一枚戒指说道。
夜雨接过戒指,又要再拜,周青虚托一把,接着说道:“一枚化形果仅可维持一年,到了城中早做打算!”
九女这才向前走去,离出二三十丈,又同时转身拜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离开。
“有好戏看,哈哈!”
魔尊话音未落,周青就觉浑身不受控制,再睁开眼又变了地方。顺眼望去,不禁心跳加速、气喘不定,前方一黑衣、一白衣两名女子正在斗法。二女隔着一里站立不动,头顶黑剑、白莲却斗得不可开交。
周青大喊一声“飘飖!”就要冲上前去,只可惜双脚又被魔尊定住。
柳飘飖闻言一愣,魔剑也随之抖动,眨眼间,长剑消失,柳飘飖也没了踪影。
“嘿嘿…有意思!”魔尊望着西方笑道。
白衣女子头戴帷帽,听周青喊完,也是稍一愣神,接着就急冲而来,到了跟前才问道:“可是楚怀信楚公子?”
时隔多年,周青哪里辨得出声音,忙问道:“你如何识得怀信?”
不料那女子听完,浑身抖动,接着就扑在他怀里,哭道:“公子,我是莲儿啊!”
魔尊看得摇头晃脑,哈哈大笑。
周青忙将体内化形果残存药性逼出体外,变回原来模样,再轻轻推开莲儿,笑道:“哈哈,好徒儿,我早该想到是你!”
莲儿将帷帽摘掉,才见她一张脸如花似玉,此时泪染双颊,正好似:春花着清露,宝玉泛霞光。
周青接着问道:“为何与柳姑娘斗在一起?她不认得你吗?”
“柳姑娘被魔族控了身体,手中魔剑叱咤云泽域,控她之魔当是魔尊。”
周青叹口气说道:“未曾想她遭遇如此悲惨,我还道她也得了造化。”说罢,又冲魔尊问道:“控她之魔,你可认得?”
“那是自然!”魔尊笑道。
“能否…”
“即便说服他弃了躯壳,剩下的也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看她刚才稍一愣神,会不会柳姑娘神魂尚存?”周青接着问道。
“那是因为见了我,可与你无关,以老五的手段,怎会让她保有神魂?”
“不是呀,柳姑娘定然存有神魂,我叫她名字,她也曾微微愣神。”莲儿急道。
“这…随我来!”魔尊说罢,卷起二人来到一处山谷。
远远见柳飘飖正以头撞山,双手青筋毕露,额前烂了又愈。
三人来到她身后,魔尊问道:“老五,怎么回事?”
柳飘飖撞头不止,开口说道:“神撕魂裂!”声音嘶哑,难辨雌雄。
“可是此女残魂所致?”
“还能是谁?杀了这小子,都怨他!”
“杀不得,成事全要靠他!”魔尊摇头说道。
“老子真是命歹,成全你!”老五丧气道。
话音刚落,柳飘飖不再撞头,转过身来,换了副嗓音说道:“慎之!”
周青大喜过望,一时不知如何回话,愣了片刻才说道:“飘飖莫急,待我设法救你!”
柳飘飖苦笑道:“没用的,他自己巴不得赶紧离开,却始终毫无办法!不说这个,你也落入了魔族之手?”
周青亦是嘴泛苦笑,说道:“可不是吗!”
第117章 上 老魔头礼迎来客 九霞门痛失精英()
莲儿之前心花怒放,忘了身处险境,听二人说完,忙再次挥出青莲,护住周青。
“宝贝不错,且对咱们天生克制。只可惜你修为太低,刚才若不是她从中阻挠,十个你也经不起老五一招。”
“莲儿,收了宝贝,咱们不是他对手。”周青说道。
莲儿只得收起青莲,说道:“多谢柳姑娘救命之恩。”
柳飘飖摆了摆手,接着问道:“颜二娘可有下落?”
“素衣与义弟,至今杳无音信。”
柳飘飖这才将自己被人掳走之后,一应往事说出,继而说道:“以颜二娘的资质,必然被精心培养,让老魔头联系各域魔族打探一番,不日便知。”
周青回道:“眼下我自身难保,倒也不急于一时。”
柳飘飖岂会不知他是怕连累了颜二娘,一时五味杂陈,只能冲魔尊怒道:“别以为我不知你们打得什么主意,若敢害他,保你功亏一篑!”
魔尊叹道:“老五啊,你怎会找了这么个姑奶奶?”
“就说了老子命歹!”老五串了一句。
周青之前就见柳飘飖双手裹着白布,未曾多想,这会功夫,白布已然染红,忙问道:“飘飖,手上为何一直渗血?”
“刚才未能细说,当日我被人推下山谷,幸好及时醒来,落于一处平台。山谷深不见底,我体内阴阳气不足,只能顺藤下滑,手脚就在那时被磨烂,至今仍不见愈合。那老藤定然是件极其珍贵的灵物,慎之若得了自由,可去一探。”柳飘飖知道此间灵物于魔族毫无用处,也不怕魔尊知道,况且她神魂被控,老五早已知道一切。
“啧啧,极阴之地长出的灵物,和你那翠竹正好一对!”
“此话怎讲?你识得翠竹,知道灵藤?”
“本尊自然知道,却不能现在告知,须得等你帮了忙,再如实相告。”
“我要它来历何用,只需告知如何疗伤?”周青急道。
“你那两件宝贝治不了伤,世间唯有一物能治,却生在天枢山顶。”
“这么说,非得等你们攻下天枢,方能拿到此物?”
“即便攻下了天枢,也未必登得上天枢山顶。”
“你也上不去?”
“本尊全盛之时,自然抬脚即至,此时嘛,或可一试,却不敢保证!”
“听人说,天枢山直通三清天,可有此事?”
“半真半假!”
“吞吞吐吐,我又逃不了,真不知你堂堂魔尊,怕得什么?”周青讥讽道。
“你是逃不了,而我一开口,只怕有人会算计到!”
“何人能有如此神通?”周青奇道。
“你不知之事还多得很,慢慢摸索吧,哈哈!”
魔尊每说到关键处总是保留一半,周青恨得咬牙,却拿他毫无办法,看着柳飘飖满眼深情,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琢磨良久才说了句:“好好活着!”
“你活着,我心里就没那么苦!”柳飘飖笑道。
周青刚想回话,就听柳飘飖又变了嗓音:“腻腻歪歪,老子受不了啦!”说罢身影一闪,又不见了踪影。
“素心莫怪,咱们几兄弟个个温文尔雅,只这么一个败类而已,哈哈…哈!”魔尊觉得自家兄弟丢了脸面,稍显尴尬。
“莲儿,我现在身不由己,你速回天枢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