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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说不定妖界也有许多老不死,看你魔族如何一家独大?”周青大笑道。
话音未落,就有两鹰飞来,到了跟前化出人形,躬身施礼道:“师父!”
“沐风、沐雨,别来无恙?”
“托福,一切安好,只是族长那还需师父亲自说明。”金沐雨回道。
“此事我自会说明,二位还是先见过这位魔尊大人,若不是他,尔等此时还困在阵中。哈哈,要好好谢谢人家!”
金沐风闻言惊道:“魔尊…魔族也出世了?”
“小子,快带本尊去见你家族长,有好事相商!”
金家兄弟信不过魔尊,却对周青十分信赖,转身就领二人前行。
不大会功夫,到了浮空山顶,金如水迎出门来,指脸问道:“素心因何诳我?”
“此乃小事,这位魔尊要找阁下商议大事。”
金如水看他身边小子乳臭未干,怒道:“又来诳…?”
话未说完,就变得口瞪目呆,只见魔尊已弃了躯壳,变回本体。
“妖族就剩了这点本事吗?”魔尊不屑道。
“大言不惭!”
金如水当即也化出本体,双翅一抖,扇出无数风刃。
魔尊动也未动,那些风刃到了跟前,全都消失无踪。
金如水倒也痛快,转瞬又变回人形,对着魔尊躬身说道:“在下有眼无珠,冲撞了阁下,还望海涵。”
“无能!”另一道声音自空中传来。
与此同时,一道数丈粗细的闪电当空劈来,魔尊脚下也升起一道阴风,打着卷儿直往上吹。
魔尊连布数道禁制,都被阴风转瞬吹破,不得已身子一扭,闪向一边,那闪电也紧随而至,直将他劈得四分五裂。
“好手段!还不现身!”魔尊大叫一声,身子瞬间愈合,再往上一闪。接着就听一声惨叫,云头显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阁下有事说事,若再出言不逊,老夫拼了命也要叫你不得安生。”老人强忍体内血气翻腾,朗声说道。
金如水见了老人,当即拜倒在地,说道:“老祖宗,您怎么出来了?”
“哼!有你这样的子孙,老子如何安心静修?”
“老杂毛,本尊好意前来,本欲同谋大事,尔等就这般待客?”魔尊讥讽道。
“老魔头不安心做客,反而出言不逊,叫咱们如何以礼相待?”老人据理力争。
“本尊不与你逞口舌之利,到底谁说了算?”
“浮空山都是老夫后辈,自然我说了算。”
“妖界封锁大阵系本尊所破,也不要尔等感恩,只需随我族同破人族九大派,到时天枢分尔等一域,你去与其他妖族商议,得了结果,再来回我。”魔尊何其聪慧,听周青与金家兄弟三言两语,就知他早来过妖界;而这妖界大阵早不破,晚不破,自然与涟山秘境有关,再想起一些往事,即猜出妖界大阵系圣人所布。
第120章 下()
白发老人闪身离开,金如水才引着二人进了大殿。
“家祖脾性暴烈,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阁下多多包容。”分坐后,金如水拱手笑道。
“此界还是八大妖族当家?”魔尊问道。
“阁下有所不知,神妖大战后,凤族几乎损失殆尽,重伤垂死者皆伏于丹穴山涅槃;龙族不肯低头,被圣人困于小钟山上。这二族能活下几个尚未可知,因而此界目前只有六族。”
“嘿嘿,那帮长虫本事稀松,傲气却是绝顶。”
周青坐立不安,本打算联合妖族抵抗魔族,若让妖魔联合,更没了人族活路。须得想个办法挑拨离间,如何也不能让他们达成协定。
琢磨半天也没个注意,五族族长、长老却已赶至,周青只得起身与众妖见礼。
每族人数不一,狐族来了四位,虎族则来了七位,蛮牛族五位,熊族五位,狼族四位;鹰族除了白发老人,又赶来三位。
各报姓名,一番介绍自不必说,众人分坐之后,魔尊当先说道:“诸位,我族自天枢八域攻起,除了外围八派以及天枢域,其他州地尽已收入囊中。妖我两族都因反抗神族而衰,眼下正是中兴良机。本尊担保,若妖族出兵相助,待攻下九大派,可分一域之地。”
六族长老尽皆望向狐族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妪,显然是要她代表妖族表态。老妪环视一周,笑道:“老身代妖族谢过阁下美意,我族出兵未尝不可,一域之地也算公正。不过,这一域非天枢域不可,阁下能否做主?”
“天枢域事关重大,确实非本尊能够做主,诸位何不另选一域?”
“尊族雄心壮志,岂会看上天枢?想必破开界道另寻他处,才是真正目的。既如此,又何惜小小天枢域?”
周青忙插嘴道:“那可不行,老魔头早已答应将天枢让与在下,摘去一域已是念及旧情,岂能再让诸位挑肥拣瘦?”
老妪奇道:“小友凭得什么,能尽得天枢?”
魔尊接口道:“他说的没错,至于凭什么,却是我族隐秘,不便告知。除了天枢域,其他八域任挑任选。”
胡远身坐在老妪身后,凑上前去耳语几句,说得全是狐族密语,在场高手皆能听到,却不解其意。
老妪一直面带笑意,丝毫不见波动,听胡远身说完,缓了一下才对魔尊说道:“既然不能挑天枢域,咱们退而求其次,要东方三域。”
魔尊心里大骂老狐狸精奸猾,魔族大事正需东南流风域,给了你,想要成事又得废一番手脚,当即说道:“北方三域归尔等。”
“北方严寒,不适宜我族,那就南方三域。”
魔尊心里骂娘,尔等一身皮毛,怕什么严寒?老狐狸精果真知道不少隐秘,再拒绝下去,只怕全被猜到了,眼下先依了你,过后再找你麻烦,于是点头道:“依你!”
“阁下快人快语,十分令人敬佩,只是尊族八位魔尊,怕阁下说了不算!”
魔尊笑道:“这有何难?”说罢闭目凝神,念起咒语。
周青不知如何捣乱,心里急如火焚,焦急中就见胡香云挥出一枚印章,瞬间拦在自己与魔尊之间。
魔尊咒语尚未念完,本能一闪,当即大怒道:“妖族又要学当年吗?尔等反反复复,活该没落!”
妖族平时虽多有争执,牵扯到种族生死存亡之事,却向来同气连枝,此事虽未提前商议,却定好了策略,就是看狐族如何行事。眼见胡香云挥出番天印,数十高手手段齐出,同时击向魔尊。
涟山秘境中,魔尊趁手灵宝损了三件,剩下的多半都不顺手,只能使出一件龟壳状的宝贝,挡住一波攻击,身影再一闪,就想掳走周青。然而护住周青的印章却是正儿八经的番天印,刚闪到身边,就被番天印撞上,瞬间龟壳尽碎。
魔尊大吼一声,身体拔高数丈,体表覆满鳞甲,手中则多出一杆魔枪。迷眼扫视一圈,众人无不心惊胆寒。
妖族高手也纷纷变身,瞬间就将大殿挤得粉碎。山顶平台不过数千丈,哪里容得下这么多大妖,打上两招,战场已换至空中。
周青还没看上一息,众人已打出了神识范围,看胡香云尚未变身,一直护在身旁,忙问道:“为何帮我?”
胡香云此时满面忧心,闻言回道:“远身信得过你,我族自然倾力相助!”
“其他五族又因何齐心?”
“生死存亡之际,八族向来同进共退!”
“尊夫眼光之长远,令在下佩服。若与魔族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唯有与人族合而抗魔,方为正路。”
“只怕与人族合作,也是与羊谋羞!”胡香云讥笑道。
周青一时找不到反驳之词,只能说道:“与人族共存,总好过受魔族奴役。”
“呵!这些年尽是你人族奴役咱们,魔族可没干过这事,素心和尚当真一张利嘴,黑的也给你说成白的!”
“只要赶走魔族,人族实力不如尔等,到时自然不会再有奴役之事。”
“人族奸猾如鬼,不知藏着多少高手,怎知实力不如我族?说不定利用完咱们,又要刀剑相向!”
周青听罢冷汗直冒,想此妖界,魔尊尚未出手,就引来鹰族老祖宗,而天枢山河尽失,亿万百姓殒命,那些人仍能沉得住气。莫非魔尊所言不虚,那些人为了长生真能不择手段?若果真如此,还真是禽兽不如!
“你不必怀疑,我族万年里出去无数族人,自然知道不少隐秘。修士曲解道义,早已没了感情,父母尚能算计,何况他人?”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助我?”周青不解道。
胡香云苦笑道:“我信远身,哪怕错,也随他错!”
就在此时,空中传来一道声音:“小子,先容你逍遥一阵,过后再来寻你!莫要蛊惑妖族,当心连累他人。”
接着,一众大妖才纷纷化成人形落下,只见伤的伤,残的残,鹤发童颜的老妪已然满脸鸡皮,金如水更是双手尽失,胡远身最显惨,一张俊脸竟毁了多半。
第121章 上 合欢谷师徒除魔 绥静城祖孙逃命()
合欢谷地处云泽域正中,四面大山环绕。东方山势起伏,东北角巨峰竖立,正好似苍龙举首,因而称之为青龙山;南方山势挺拔飘逸,左右断崖渐高,好似鸟之将飞,因而称为朱雀山;西方壁立千仞,空中看去正如猛虎啸山,遂称为白虎山;北方大山自然唤作玄武,由外向内逐渐变窄,到了山谷边缘,山势突降,就像是巨龟啄食。
若连着山谷一起看,就会发现巨龟并非啄食,而是凝视谷中极阴之地。
柳飘飖立在玄武山上空,却没心思往谷中细瞧,脚下合欢谷弟子不知几时竟变得如此难缠!
此时玄武山中,数十万魔卒正与万名合欢弟子厮杀。领着合欢弟子的正是掌门肖断雨,只见他手中法诀不断,口中念念有词。每念一句咒语,四方山中就有无数气流滚滚而来,加诸于弟子身上。有此气流环身,魔卒精兵利器竟拿这些普通弟子毫无办法。
肖断雨手中阴阳钟也早早丢了出去,正浮在空中自行运转,每一息总能吸走成百上千魔卒。
柳飘飖不出手还好,一出手即被阴阳钟挡住,手腿上的流血又要加速,她那魔剑挥出,也被肖断雨随手扔出一张符纸镇的悲鸣不已。
一场厮杀看着惨烈,其实只是一边倒,魔卒来势汹汹,此时却只能任人宰割,好在除了阴阳钟能吸走一些,其他弟子却无法伤到魔卒。哪怕如此,斗了四五十息,仅靠阴阳钟,也吸走了数万魔卒。
柳飘飖满脸怒气,清啸一声,剩余魔卒转眼消失的干干净净。
肖断雨待柳飘飖也走后,才聚起弟子,笑道:“经此一战,方知人心可用!”
合欢谷弟子往日总如过街老鼠一般遭人嫌弃,何曾有过此等荣耀,此时不管男女全都血气上涌,齐声道:“掌门威武,合欢威武!”
肖断雨不愿泼弟子冷水,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只能叹道:“哎!眼看着魔族肆掠,云泽域百姓宁肯逃往天枢,也不愿来我合欢谷,可见咱们多么招人厌恶!眼下唯有鲜血方能洗刷我等耻辱,尔等可愿随我出谷,搏一番美名?只是一点需提前说明,咱们手段低微,今日靠着四象大阵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若出了谷,怕不消片刻全得交代,尔等先回谷修整,想清楚了再来回我。”
回到谷中,肖断雨关门弟子鲁忘尘前来禀报,说前几日去潜龙大泽偷袭的弟子一个未回,他那兄弟肖忘凡也在其中,魂印已碎。
肖断雨长叹一声,说道:“老四啊老四,你资质、修为都在我之上,奈何师父他老人家偏偏看中了我,收了我做徒儿,你却只能是徒孙。这么多年,你一直与我捣乱,现在好了,尘归尘、土归土,想你捣乱也不能啦!”
“师父,太上长老他……又在寻死觅活!”鲁忘尘吭哧半天才又说了一句。
肖断雨哭笑不得,又叹道:“断云师兄真是……看看去吧!”
师徒俩一先一后来到山谷东南角一处小院,还未进门就听院内嚎得歇斯底里,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肖断雨大摇其头,摆摆手示意徒弟停下,自己踱步进了小院。只见一名儒雅青年正坐在堂屋门槛上,倚门嚎啕。
肖断雨走到他身旁,也坐了下来,拍拍他肩膀说道:“师兄,今日又为何事?”
“啊…师弟来了!你是不知,哥哥养了三年的雀儿飞走了。”
肖断雨心说前日是野兔没了,十天前芗花死了,你老兄如此多愁善感,何苦养来?心里虽不以为然,面上还是要出言安慰:“山中鸟雀成群,师兄怎忍让它独自一个,去了也好。”
“却不是这,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