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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觉远自是不会去的,轻摇了摇头道:“回去吧!我还有事,若是有机缘,来日自有登门的机会!”
牛二见此,也就不再勉强,可却依旧站在那里,没有随着渐散的人群而去。
迟疑了一会儿,才鼾声道:“先生莫不是在等那个假道士?”
这时子煜也来到杨觉远身旁,听牛二此问,也将目光落向投了过去。
杨觉远轻笑点头,却只是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确实是在等,等道士回去搬来高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要不我们走吧!虽无大碍却也没什么必要惹麻烦。”子煜见他无意要走,便在一旁轻声说道。
“无妨的,既然插了手,便解决干净,不给这些百姓留后患,”
“可万一与哪个宗门有联系,怕是很难应对!”
“呵呵呵”杨觉远一阵轻笑,“哪个宗门比得了紫云山?我的后台也很硬!”
子煜也是一笑,之前的忧色因紫云山三个字而消散,转而是满意,紫云山在东原的地位比罗刹堂在北荒还要霸气,身为宗主的幺子,自是无比骄傲的。
第七十二章 慕春()
天已过午,杨觉远与子煜坐在广场不远的一个小茶摊处一边喝茶一等着黄袍道士,牛二却直直的站在他俩身后,不饮茶,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站着。
杨觉远本意是让牛二带着媳妇儿回家,一个农家女子,遇到这种事,虽未受到实质伤害,但内心一定是很后怕的,正是需要安慰的时侯。
可牛二说什么也不干,就连他媳妇儿都说不能现在回去,后来经过杨觉远劝说才将牛二媳妇儿劝回去,而牛二却留了下来,言说事情因他家而起,他便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不帮恩人解决了麻烦绝不回去。
杨觉远无奈,只好同意。
过午的天气依旧很冷,茶摊的热茶确是很好,虽只是粗茶,却因为摊主的特殊加工而香气四溢份外浓郁。
杨觉远轻饮了一口,一道暖流直达肺腑,似连这冬日寒气都驱散了不少。
转头看了看站的笔直的牛二,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真是个憨直的汉子!”
来到茶摊后,他与子煜坐下后也让牛二坐下喝茶,牛二却说什么都不肯,只如家丁护卫一般站在身后。
“已经半天了!怕是不会有人来了,要不我们走吧!”子煜抬头看了看天上已经西移的太阳,将茶碗里余下的热茶全喝了下去,对杨觉远问道。
杨觉远也见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风虽然小了不少,温度却更冷了几分,再等下去怕是要耽误行程了。
于是对子煜点了点头,起身叫来摊主算了帐,然后对身后的牛二道:“牛二哥回去吧!我们也要走了,以后若有机缘再见!”
牛二迟疑了一下,厚厚的嘴唇动了动,似还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杨觉远一笑,伸手拍了拍牛二宽宽的肩膀,与子煜向街上走去。
“贼子莫逃!伤了人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一声饱含怒意的叫喊突然在身后响起,声音很大,也很亮,将街上的行人叫的纷纷转头,也将杨觉远与子煜二人叫得停下脚步。
杨觉远回过身,见身后不远处走来一群人。
大都青灰袍服,手持宝剑,面生怒意。
中央一个老者,须髯皆张,怒目而视,
老者身旁一个黄袍道士,同样怒气升腾,只是肿的如同小山一般的右脸令人怎么看都滑稽。
杨觉远看了看怒意沸然的一行人,目光最终落到黄袍道士身上,脸上忍不住也现出一点笑意。
子煜却皱起了眉,拉了拉杨觉远,小声道:“这老头可不好惹,是练神谷的谷主,为人极为蛮横,没想到这道士竟能将他请来,却不知是什么关系。”
他是紫云山无尘子的幺子,自小便接触东原各派名士,对于各路修士都有些了解,所以认的这领头而来的老者。
一众人横行街面而来,气势凶悍,将本就稀疏的行人吓的远远躲开。
来到杨觉远面前,停下脚步,老者却并未看他,而是将目光落向子煜。
花白的双眉一锁,面露迟疑,“你这娃娃是谁家的?为何老夫觉得有些面熟?”
子煜闻言呵呵一笑,报拳当胸道:“子煜见过慕谷主!谷主康颜更胜往夕了!”
这老者名叫慕春,经营练神谷百年,虽然修为只有筑基前期,但却凭借着狠辣无比的性格,在东原之地闯出不小的声名。
“子煜?子煜!莫不是无尘的幺儿?”
“正是小子,没想到谷主还记得!”子煜笑着回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这小娃娃也长这么大了!三年前送你去北荒之时,你才这么高,”慕春大笑,然后边说边向地面比了比高度,显得十分高兴。
子煜点头应笑,然后向他身后的众人看了看,顾做不知的问道:“谷主这副架势是要上哪啊?”
慕春闻言,笑容自是收敛,眼中一道踌躇闪过,一瞬后变为冷意。
看了看杨觉远,然后指了指身旁的黄袍道士说道:“我这徒弟平日经常到凡尘人世间降妖伏魔,积累功德,却在这被一个不懂规矩的家伙打了!仗着有几分修为竟敢出手伤人,且出手如此之重,当真是欺人太甚!”
说完目光定在杨觉远身上,其中火焰升腾,恐怕若不是看在子煜与紫云山的关系上,早就出手了。
子煜一愣,一副很惊讶的表情,疑声道:“还有这等事?我与师叔在这也待了好一会了,怎么没看见?不知这位师兄是被何人所伤?又为何被伤?”
“师叔?哪个是你师叔?”慕春被子煜的话说得一怔,然后连忙问道。
黄袍道士也是好奇的望向子煜。
子煜一笑,伸手引向杨觉远道:“这位便是我在北荒学习的小师叔杨觉远,这次陪同我一道探家而来。”
场面顿时陷入死寂,慕春在衡量,衡量子煜的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师叔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与紫云山到底有多大的渊源!若是出手教训是否会得罪紫云山!
杨觉远却没想那么多,单纯的不愿搭理这些人罢了。
黄袍道士捂着脸,早已经将杨觉远恨之入骨,见慕春面露迟疑,明显是对对方的身份背景有所担心,怕是如此下去,他的这顿打会是白挨了。
想到此处,冷哼道:“故弄悬虚!我便不信他对我动手时你没看见!怕是还在一旁拍手称好吧!如今见我师傅来了,却又说什么是你师叔,可是你师叔又如何?莫说是北荒小派的师叔,但是紫云山的师叔,今天也要给个说法!”
慕春被他这么一说,也从迟疑中恢复过来,点了点头接声道:“不错!不说出个子丑卯酉老夫也决不答应!”
子煜见此,知道慕春也早就知道是杨觉远下的手,只凭师叔这个头衔怕是难起作用了,无法可施之下转头看向杨觉远。
杨觉远却依旧淡若无事,一双朗目根本就没看慕春等人,而是望着天际,那里薄云涌动,阻挡着阳光,却被阳光刺破,驱散,最终消失,只留下一颗独日当空,霸绝天地,却也孤独一生。
第七十三章 动手()
杨觉远望着西垂的幕日,虽然是在冬日,却依然抖动着身躯,将周身的热度洒向人间。
虽然也会有人谩骂,虽然也会有人不屑,但他从未在乎,也未曾改变,因为他无需看任何人的眼神行事,他是这天上的王者,诸天之下对他都要仰止。
杨觉远突然有一种感觉,他与那天上的红日有很多共同之处,甚至有什么联系,虽然上学时早就知道那只是颗无时不在聚变的大火球,可他依旧感觉出一种莫名的所谓心灵感应,他甚至相信,只要这种莫名的感觉一旦能弄清楚,他将推开一扇之前无法想像的大门。
他沉浸在对太阳的感悟中,幕春等人却是脸色数变,尤其是幕春,一连三遍的问话,都被人无视,他何时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即便紫云山的无尘子都未曾如此。
“找死!”两字从幕春牙缝中挤了出来,因被挤压而产生些许变形,显然单薄而阴冷。
音未落,身已动,托着残影攻向杨觉远,双掌前探,掌间灵力汹涌,似有无边的威能。
“灭神掌!掌可灭神,这小子完了!”弟子们一见幕春的招式,心中一阵小激动,这可是练神谷的绝学,平日哪有机会看师傅亲自施展?这次却可以饱眼福了。
庆幸的同时也在为杨觉远默哀,怕是一掌过后,此世间再无此人了!
“小心……”子煜本在杨觉远身前与幕春交谈,突见幕春急瞬绕开他冲向杨觉远,而他已是救援不及,心下大惊,急忙大声提醒。
可想像中的灵力之掌拍击身体的声音并未发出,只有残影汇聚而成的幕春在灵力涌动间显现出来,而他平举的双拳前,除了被掌间灵力驱逐的空气外什么都没有。
杨觉远不见了。
在幕春攻击已发,快要击到他时不见了。
在迅疾的身法,霸道的拳力下不见了。
子煜一怔,而后面露讶色,因为他此时已经看见了杨觉远的所在。
幕春的弟子们不解,却认为这是正常的,筑基境的人都是步入修士的人,所拥有的能力又岂是他们这些刚刚成为练气士的可以理解?
所以只是沉默了一瞬,便纷纷叫好喝彩,生怕声音太小,别人听不见。
他们如此喧嚣却并未影响到幕春,因为他现在完全没有理会这些闲事,他此时的心中除了震惊再无其他。
以他的身法速度,以他的灵力调动,在整个东原筑基前期的修士中都是出类拔萃的,甚至一些中期的都不敢硬接。
面前的这个年青人也没有硬接,不是不敢,而是无需。
因为他霸绝的可开碑裂石的双掌拍中的只是一道残影,或者说只拍中了空气。
“见鬼了!”幕春心底只有这般解释。
“这便是幕谷主的行事之道?难怪收得如此劣徒!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声音传来,却是出自不知何时转换了地方的杨觉远。
“大胆!”
“放肆!”
“混蛋!”
“xxxxx”
幕春的弟子们一听此话中的辱骂之意,连忙愤起而群声讨伐。
“胆子确是不小,难怪敢坏他人好事!”幕春之声响起,顿时将弟子们的话语压了下去。
杨觉远转过身,青袍随风而动,两条刀锋墨眉微皱,脸色阴沉,一双深眸中闪着怒意。
刚刚若不是神识的超强感知提前预判,使得他做出提前反映,不然即便内穿宝甲,这一掌也很难承受。
此时再听他如此说,心下更是恼怒,“仗着几分修为便愚弄百姓!凭着几分手段便欺占他人妻女!这也是好事?在你们心中可还知道什么是法?什么是律?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为吗?”
幕春似听到了笑话,讥笑道:“于我等修士而言,身份比之凡人高贵不知多少!可只遵天条,不理凡律!这你都不清楚,你还修个屁仙啊?回你北荒去租二亩地,做个农夫,也好去守你心中的法,心中的律,岂不是两全其美?”
杨觉远闻言心下更怒,虽然确实不懂一些修士们之中的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可这将百姓凡人的地位极力贬低,而让自己高高在上的理论说法他无法接受,甚至很排斥,“凡人怎么了?试问哪个不是从凡人通过修习而成了练气士乃至修士?即便不是,可父母是凡人吧?父母不是那祖父祖母是凡人吧?往上数祖祖辈辈总是有凡人吧?!!。”
心中恼怒,眸中血芒翻滚,已经压制了很久未曾出现的血煞之气再次出现,虽然被那股同时出现的平和之气再次压制或中和,可依旧有一丝冲破围堵突了出来。
幕春转身,看向一席青袍的杨觉远,不知为何,心中突的一悸,如被一只远古凶兽盯住一般,连周身的气血都有些不受控制要逆向流转。
幕春一咬舌尖,一股精血喷出,总算摆脱了血煞控制,凭他的修为与见识哪还不明白原由?
“邪魔外道!”冷哼一声,右掌一翻,一枚寸长的短剑卧于掌心,盯着杨觉远的双眼闪过一道寒光,而后脸露狠决之色“灭神剑!”
三字未出,右手便是一抖,一道寒光带着破空之声射了出去,此时话音才现,可冷光已至杨觉远身前。
宝器短剑,筑基修为,两者相符,竟是发出一丝只有灵气才会有的耀眼光芒,光芒一闪,刺破冬日寒风,也割断了残阳余晖。
此宝一出,怕是山壁、金玉也如土泥般不堪一刺。
黄袍道士扭曲的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笑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