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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看到这一切,他只是淡淡地笑,他的笑里带着不可思议的东西,不知怎么的,他就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个理由来。官府为何欺行霸市强卖强买如此多的蔬菜?廖师爷是有意到这里来还是无意间来的?为什么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呢?陆小凤的脑海里反复地思量着
却不知村子种菜风波是否真正得到平反昭雪,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266章 事出有因()
带着村民无限的挂念,陆小凤与孙香苑总算与廖师爷起程回金陵城了。村里的所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来为他们送行了,他们噙着眼泪,默默地跟在后面,直到陆小凤他们离开村口。
一路上,孙香苑怀着无限的遐想,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仅仅种了一点菜,却得到了老百姓如此爱戴,他内心深处,无形之间增添了无比的自豪,“我一定要做点儿有益的事情!”她反复地对自己说着。
原来做了好事,不但可使他人快乐,自己也民快乐的!
他们总算来到了金陵知府衙门,又是两个多月没见了,孙大人早早在院子的大门处,等待着陆小凤他们的回归,孙香苑见了她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直接朝孙大人的怀里扑去,眼里流出激动的泪水,颤抖的嘴里挤出“爹”的喊声。
孙大人颤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说道,“好你总算回来了!”
那时阔别已久的重逢,虽只有短短一个多月,但父女已觉得过了几年的时间,孙香苑哭了,孙大人强忍着眼泪,说道,“好了,去吧,去换身衣服,我和廖叔叔,陆大侠还有要事相商!”
在孙大人百般催促下,孙香苑才离开了他的怀里,临走时说道,“爹,你得好好管管你的手下,他们居然不让老百姓种菜!”
孙香苑时刻没有忘记曹家沟里的老百姓,孙大人哪里知道此事,问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孙香苑道,“我不说了,让廖叔叔告诉你吧!”说完,冲陆小凤扮了个鬼脸,朝她的小楼走去。
孙大人、廖师爷、陆小凤三人走进大厅,分主客而坐,孙大人问道,“为是怎么回事?”
廖师爷将他所见所闻,以及他的处理办法一一作了禀报,孙大人听了,“啪”地一声拍了拍桌子,吼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个铁海滨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往官府头上扣屎盆子吗?一定要查清此事,这种事情绝不姑息!来人呀!”
看样子,他是个说干就干的人,遇到此等事情,他哪里还有半点疑惑,随着他的喊声,来了个官差,孙大人道,“你去,将铁海滨叫到我这里来!”
官差得令后,迅速地离开,想必是去通知那个铁海滨了。
孙大人随后转而笑着问陆小凤道,“那你们是怎么到这个村子的?”
陆小凤道,“我奉大人你的命令,前往曹家沟,我们刚进村,就遇到了此事,孙小姐见村民可怜,就决定要种菜,以此带动村民种菜,却不曾想到,与官差发生了冲突,要不是廖师爷到来,事情恐怕还不知成什么样子!”
陆小凤说着冲廖师爷笑了笑,廖师爷说道,“客栈冤鬼之案已有了些眉目,大人让我去寻找你们,我想你们应该是去了曹家沟,我几番打听,才找到了曹家沟,不曾想到,一去就遇到了这等事情。”
孙大人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个丫头,他没闹什么乱子吧!”
“我哪里闹什么乱子了?”正在此时,孙香苑已经换了衣裳,来到了大厅,她满脸的骄傲写在了脸上。
“没有,孙小姐可了不起,她在曹家沟可得民心了,用甘棠遗爱来形容,绝不为过!”陆小凤笑着说道,“对了,刚刚廖师爷说客栈的冤鬼案有了些眉目,不知是怎么回事?”
孙大人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取出一书,拿到陆小凤跟前,陆小凤打开一看,那是一份供词,上面写着:赵久伍,曹家沟人氏,父亲举报曹世友,曹世友因此被送官,丢了性命,曹世友之子曹权强为了替父报仇,刺伤了赵久伍父亲的双眼后逃离而去,赵久伍怀恨在心,追踪到了金陵城里,找到了曹权强,此时的曹权强已民梦乐客栈的掌柜,赵久伍为进客栈做工,百般讨好才去当了店小二,可他内心还是不安,他单独一人,根本不是曹权强的对手,于是暗暗地谋划着为父报仇一事。
赵久伍听说过客栈里发生过的九九重阳大案,于是就在那天夜里,他扮成冤鬼,利用地形,先是吓走客栈里的客商和所有人的,然后再去吓曹权强,曹权强被吓晕死后,他砍去曹权强的右臂,逃离了现场!
陆小凤看完了供词,反复地思考着,问道,“这是他自愿说出来的吗?”
孙大人道,“此贼做贼心虚,杀了曹权强后,坐立不安,整日生活在恐惧当中,于是他自己到衙门,陈述了他作案的所有经过。”
“这个赵久伍,生来可怜巴巴的,却长了这般蛇蝎心肠,冤冤相报何时了,现如今,他杀了姓曹的,又能怎么样?他爹的眼睛能好过来吗?真是岂有此理,他爹不但不能好,他自己还会受到法令制裁。”孙香苑变得嫉恶如仇,气愤加惋惜地说道。
陆小凤还是不明白,他二人有仇,这是不假,但就凭区区一个赵久伍,心思怎会如此缜密?他回想起双眼失明的赵老汉,想起曹家沟村民的淳朴,他始终不相信赵久伍会做如此之事,问道,“我能见见这位赵久伍吗?”
孙香苑抢过话头,说道,“此贼人面兽心,供词都写了,已经画押了,还有什么好见的?”
孙大人却不然,他和蔼可亲地笑了,说道,“陆大侠果然不同一般之人,心怀慈悲之心,你是担心我们屈打成招吧,你放心,他是自己来衙门报的案,是自己招供的,我们并没有对他用刑,他现在就在大牢里,来跟我来!”
孙大人说走说走,廖师爷、陆小凤和孙香苑前前后后跟了上去,衙门大牢依山而立,看门的人见孙大人亲自前来查看,忙打开大牢沉重的门,众人跟着走进了牢房。
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这里的人并不多,每一个都静静地坐着,不吵不闹,显得十分安静,有的面朝墙壁,像是在面壁思过,有的盘坐于中央,像是在参禅悟道,有的什么也不做,趟在地上,享受着他安静的梦(。)
267章 铁窗之泪()
孙大人领着众人,走过一间又一间,总算来到了赵久伍所住的一间。他静默地站在一角,默默地看着微弱的灯光,安静极了。
“赵久伍,大人来看你了!”廖师爷喊了一声,赵久伍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慢慢转过头,见了孙大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人,草民拜见大人!”
孙大人轻轻地带着惋惜地说道,“起来吧!”
赵久伍愣了一下,看了看孙大人,丝毫没有动的意思,孙大人再次说道,“起来吧,这里又不是公堂之上,又何须多礼呢?”
赵久初慢慢地站起来,平静地说道,“大人,我已认罪,所有的事情我都招了,你们这是”
孙大人道,“你虽已招供,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允有半点儿纰漏,我等再次前来,将案件作进一步的调查,我且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曹权强?”
赵久伍惊奇地看着孙大人,若有所思后说道,“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他刺瞎了家父的双眼,此仇不报,枉为人子呀!我从家出来,一直寻找他,终于被我找到了。”
“你是怎么杀死他的?”孙大人无非再次问了问固定的条款式题目,作案动机有了,作案的过程符合现场,符合逻辑,就可以定案了。
“你为什么选择那天夜里作案呢?”孙大人问道。
赵久伍回答道,“因为那天客人不算多,加上那位大爷在客店里住,行径可疑,官府前来查房,让曹权强没有时间休息,疲惫后,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何况这样一来,官府肯定会怀疑这位爷的,我也可侥幸逃脱。”
陆小凤也趁机问了一句,“你见过鬼吗?”
赵久伍身体抖了一下,忙摇头道,“没有,我没有见过鬼!”
陆小凤继续问道,“你没见过鬼,你又是怎么装鬼的?”
赵久伍思考了片刻,说道,“戏文里的鬼不就是披头散发?长有獠牙,会飞会动吗?我就是按照戏文里的鬼,自己偷偷做成了一个鬼的样子,先将所有的客房窗户打开,然后从房顶上将做的鬼从窗户弄进来,把所有的客人吓跑,然后在大厅里去吓曹权强,将他吓晕死后,我怕他没有死,才将他的右臂砍了下来。”
陆小凤认真地听着,将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他又问道,“那你做的那个鬼,现在在什么地方?曹权强的右手臂你又丢在了什么地方?”
赵久伍愣住了,他看了看廖师爷,又看了看孙大人,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当我砍了曹权强的手臂后,说实在话,我也很害怕,忙跑出客栈,出去后,我将做的鬼烧了,将曹权强的右臂也扔到了大河里,然后才偷偷跑到江春酒楼。”
现如今,事隔一个多月,这一切都无法取证了,陆小凤听了还是不如愿,问道,“那你为什么来自首呢?是良心发现了?”
赵久伍摇了摇头,说道,“一直以来,我都想替父报仇,可真正杀了曹权强后,我才发现我的心里并不因此而好受,我们毕竟是同乡,是一起玩到大的好友,每每想到此,我心就十分疼痛,十分揪心,每日坐立不安,刚刚睡着,曹权强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我受不了了,我都快要疯了,这不,我才到衙门自首,自从我自首后,来到大牢里,一切都平静下来了,我不再做恶梦,我能睡上安稳觉了。”
“你那叫做贼心虚,知道不?装神弄鬼,杀人害命,你当然睡不着,你这十恶不赦的家伙,简直是罪不容恕,把别人吓死也就算了,你干嘛还有砍别人的手臂呢?你真的就这么恨一个人?”孙香苑再也听不下去了,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她还不解气,继续说道,“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活着只是一个浪费粮食的表现,还不如死了算了!”
赵久伍默默地承受着孙香苑的数落,他就像一只打了败仗的斗鸡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陆小凤准备再问一些问题,被孙香苑这么一闹,他的问题也就没了意思,他走进铁栅栏,说道,“你该懂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纵然你是自首的,但杀了人,就得偿命,正如这位小姐所言,你死了不要紧,可你想没想过你那双眼失明的父亲?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家看望你父亲了?”
陆小凤的话让赵久伍惊呆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陆小凤,又看了看孙大人,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嗷嗷”大哭起来。
“赵久伍,你这是干什么?”孙大人万万没有想到赵久伍会这般伤心,一直他都十分冷静地像一尊塑像一般站在那里,可听了陆小凤的话,反应十分异常,他跪在上地,挪移着身子,来到铁栅栏边,双手紧紧地抓着铁栅栏,泪水如黄豆般滚落下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大人,小的杀了人,偿命是理所当然,但还请大人不要将此消息告诉我爹,就算让他牵挂也不错,至少还有盼头,若他知道我杀了人,要被偿命,他老人家必定会伤痛欲绝的,大人,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们杀了我,就将我的尸体抛到慌野,让狼吃了算了,可千万不要送到曹家沟呀!大人,我求求你了!”
泪水滴在冰冷的铁栅栏上,赵久伍一边哭,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着铁栅栏,苦苦哀求着孙大人。
孙大人弯下腰,抓住他的手,将他慢慢扶起,一边说道,“好了,念你一片孝心,我会的,你就放心吧,我会禀报朝廷,对你进行秘密处决,决不让你父亲知道此事,另外,念你父亲双眼失明,我也会根据朝廷律法,对你父亲的赋税进行减免,还会定期给你父亲送米送粮,你就安心在此等我的消息吧!”
赵久伍再次磕头谢恩,廖师爷道,“好了,既然大人都答应你了,你就好好在牢里待着,等待朝廷的宣判!”他说着,转身看了看陆小凤,又看了看孙大人,说道,“大人,事情基本清楚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