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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珂月最是听徐若萱的话了,哼了一声道:“就你才老是忍着她,她做什么事都是好的,哼,如果我有这样的表姐,真是丢死人了。”
其它几位女子也掩着嘴笑,窃窃私语了起来,“听说了么,前些日子还追着三殿下跑,死都要送砚台给三殿下,被三殿下丢了出去。”
“就是,在皇上面前受宠又怎么样,三殿下看不上便看不上!”
“这种乡下养大的野丫头,怎么知道皇家的规矩?真是丢了咱们大周人的脸!”
徐若萱怯怯地看了萧宝珠一眼,劝道:“你们快别这么说了,表姐只是脾气直些……”
这句话,又获得了这些人的赞扬,个个儿点头称赞,看着萧宝珠的眼神更是充满鄙夷。
萧宝珠娇俏一笑,“你们说的话,我可都听得清楚了,你,你,你,王馨香,月满谷,孙紫莹,正巧今儿进宫,我还没见姑爹了,等会儿就把你们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给姑爹去!”
她手指绕着鬓边的头发,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可这话一出,场上顿时静了下来。
前世萧宝珠虽受皇帝宠爱,但哪会利用这种宠爱来欺压人?最多只是嘴里边嚣张而已,加上她从边城回到上京,一心想融入上京的贵女圈子,对这些女子能忍则忍,从不在皇帝面前抱怨委屈。
哪会象现在,摆明了的要告状?
萧宝珠更是转头,笑着对刘珂月道:“我丢的是太后娘娘的脸,又不是丢你的脸,你咸吃萝卜淡操什么心?莫非你能替太后娘娘作主不成?”
刘珂月粉红的脸蛋一下子变得煞白了,这等诛心言语,在宫里边传了出去,传到哪个主子的耳里,都是给家里惹下天大的祸端。
她胸膛起伏不停,憋出了一肚子的怒火,哼了一声道:“萧宝珠,别倚着皇上的宠爱,便胡说八道!”
徐若萱也上前板着脸严肃地道:“表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这么说,是陷人于不义!”
其余女子倒是不敢胡说了,个个儿看好戏一般地看着几人。
前世她怎么讨好这些贵女也没有用,这一世,她还怎么会做那种无用功?
只要能护得了萧家人平安就成了。
萧宝珠笑得更大声了,“我说了,又怎么样,你们去找姑爹告状啊,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姓刘的,你信不信,明儿个,我就让姑爹把你请出宫中!”
太后寿宴献舞,是大周贵女们无尚的荣光,如果被请了出去,这贵女一辈子的名声就完了,哪个世家大族还敢娶她?
刘珂月一张脸乍红乍白,鼻孔呼呼直喘气,话语当中带了丝哭腔,“你,你,你……”
“你什么你!姓刘的,你要巴结徐若萱这个破落户随便你,最好别到惹我,惹到了我,我让你吃不着兜着走!”萧宝珠插着腰道。
这些贵女个个都是琴棋诗画样样皆通的斯文人,哪见过萧宝珠这泼皮模样,被吓得大惊失色,却明白她说的是真的,有皇帝的宠爱,她的确可以这么做。
徐若萱才在萧宝珠手里吃了亏去,银子没拿到,事后去找萧宝华,哪里知道萧宝华的银子全被萧宝珠收了去了,没钱去成衣铺买新衣服,只能穿了旧衣服出来,心底憋屈得很,见萧宝珠这么嚣张,倒是松了一口气去,她这样子,在宫里能让几位皇子看得中才怪!
她越是嚣张,越是脾气不好,就越发没有人敢娶她!
她受皇帝宠爱,但宫里的几位娘娘也不是吃素的,皇帝总不能逼着自己的儿子娶她!
徐若萱脸上露出丝笑意来,马上收了,眼框一下子蓄满了泪,仿佛很痛苦的样子望着她,又垂下头去。
“我把表姐当成亲姐妹来看,想不到表姐……”她抽噎了两声。
其它的女子,包括王珂月眼底里全露出了愤愤不平之色来,却不敢多说了。
“萧宝珠,你又胡闹些什么?”夏侯鼎身影在门前出现,他沉着脸,踱进屋来,看见徐若萱流泪,眼底闪过一丝心痛。
贵女们都转了脸色,齐齐地向夏侯鼎行礼。
“平身。”夏侯鼎亲自上前,扶了徐若萱起来。
萧宝珠施礼过后,站直了身子,笑了起来了,“三殿下,怎么您对我表妹特别不同?三殿下,你看中了我表妹了?”
众女有几位脸色都变了,看着徐若萱的眼光不善起来。
第21章 污蔑()
萧宝珠察言观色,知道戳中了她们的心思,添油加醋,“表妹,你怎么能让三殿下摸你的手呢?”
徐若萱触电般地甩开了夏侯鼎的手,只以为萧宝珠又在痴缠吃醋,心里道,野丫头便是野丫头,没有一点儿教养,这种话,也能随便说出口的?
她越是口无遮拦,便越会显得自己品性高洁。
徐若萱清丽的脸现过一丝委屈,站直了身子,抬起头来,象是不堪受辱般,“表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三殿下这样的人,怎么容你这般胡乱污蔑?”
萧宝珠这一世原就不打算嫁给任何一个皇子了,让人怎么讨厌怎么来,“怎么是污蔑?难怪我前些日子送砚台给他,他也不收!”
这样的话,她也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让众贵女更是目瞪口呆。
她痴缠着夏侯鼎的事,不应当私底下暗自羞愧难当么?
夏侯鼎眼睛冷凝,心底里却暗暗后悔扶了徐若萱一把,他原是想着按照计划来好好儿哄着萧宝珠的,哪里知道一进门,就看见萧宝珠在欺负徐若萱,马上忍不住了。
这么被萧宝珠胡言乱语的一说,他还怎么接近萧宝珠?
他气极,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他脸上的肌肉僵硬,眼皮抽抽,好不容易嘴角勉强扯了个微笑出来,道:“宝珠,那砚台既是要送给本王,怎么不见你拿来?本王正要告诉你,前些日子下面的人疏忽,竟然将你拒之门外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等着萧宝珠象以前那样贴了上来。
一众贵女吃惊地望着夏侯鼎。
徐若萱则是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框瞬间蓄满了泪水。
萧宝珠道:“三殿下,那砚台啊……”
她拉长了声音道:“我扔了河里去了,一番心意被狗吃了,我不扔到河里干什么?”
夏侯鼎脸色发青,鼻孔张得老大,双拳握得极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萧宝珠!”
贵女们见他发怒,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徐若萱则是吓得眼泪都收回去了。
萧宝珠却是侧过头去,看都没看他一眼,伸手打了个哈欠,对旁边站着的教舞嬷嬷道:“嬷嬷,今儿初进宫,我累了,这舞么,明儿再跳……”
林嬷嬷刚想反驳。
她一嘴堵住,“我去看姑爹去!”
林嬷嬷哪里敢拦着,只得垂头,“是,萧姑娘。”
她这才转过头来朝夏侯鼎拂了半礼,恭敬之极的问,“三殿下,您叫我,有事?”
夏侯鼎差点儿被她气死了,她又拿出父皇来压他,偏偏他还不能有半点儿不恭,他也有好几日没见父皇了。
深吸几口气,扯着嘴角道:“宝珠,你想去看父皇,我陪你去?”
众贵女面色复杂了起来,这哪里象是传言的萧宝珠痴缠三殿下,明明是三殿下对她百依百顺,她还不领情啊。
想想这流言的出处,是徐若萱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看她的目光更加的莫名起来。
萧宝珠直起腰来,招呼了福三,拔脚往外走,道:“这皇宫是三殿下的家,又不是臣女的家,你想去便去,关我什么事?”
她礼仪作做得足,嘴里却不饶人,让夏侯鼎无可奈何,却抓不住把柄。
眼看她要走到殿门了,居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性格骄傲,到底没跟上去。
看着他阴冷的脸,徐若萱悄悄上前,低声道:“三殿下,您别怪表姐,她不过是心直口快而已。”
可这翻故作大方的话却没有往常那样引得人人称赞,反而贵女们个个儿都窃窃私语起来。
连夏侯鼎都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不是她,他怎么会被萧宝珠这么嘲笑?
徐若萱的确和他心意相通,但与美人相比,这个时侯,当然是江山到底重要些。
父皇有十几位皇子,成年的就有三位,他与母妃想尽了办法,才搭上了萧家这条路子,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跑了。
“行了,本王没怪她,你好好儿学舞便成,别管了其它的了。”
徐若萱的眼泪一下子蓄了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夏侯鼎到底心仪于她,这句话便觉说了重了一些,又放缓语气道:“若萱,到了宫里,有什么不方便的,便托人向我禀告,我会让人照看着的。”
徐若萱垂了头去,嘴角露出丝笑意来,娇羞地点了点头。
众贵女在两人在一边窃窃私语,想起刚刚萧宝珠说的话,暗自点头,原来这徐若萱也是个不知羞的,明明是自己要巴着三皇子,反而栽赃到了萧宝珠身上。
徐若萱哪知道众贵女的心思,只是今儿个看见夏侯鼎对萧宝珠露出了异样神色,便有点儿急了,只想着把夏侯鼎再吸引住,哪还有平日里那清高的模样。
夏侯鼎安慰住了徐若萱,到底忍不住,往殿外追了去,才来到殿外,就听外边一阵哈哈大笑,“小珠珠儿,你来了?进宫也不来看看姑爹,反而要姑爹亲自来看你!”
夏侯鼎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每日到父皇宫外求请,也不能见父皇一面,可这萧氏女一来,父皇就亲自来了!
他眼底闪过丝阴郁,脸上却现出丝微笑,急步走去殿外。
萧宝珠向皇帝行礼,腰还没弯下来,就被皇帝叫了平身,“行了,行了,见姑爹不用这么礼仪,怎么?姑爹叫你献舞,你不高兴了么?”
景宣帝最是喜怒无常的,高兴起来把你捧到天上去,不高兴了马上下诏下大狱。
可无论前世后世,萧宝珠可从来没怕过他,见他这么说,也不行礼了,几步就挤到了他的身边,道:“姑爹,不高兴又怎么了,你还不是一样的让我跳?”
“小珠珠啊,你是个女孩子,这些东西要学起来的,要不然,以后怎么嫁到宫里头来?”
景宣帝英俊的脸上带着丝苍白,眼睑下也有丝阴影,他狭长的眼微微眯着,温文之中带了几分邪气,性格却是喜怒无常而心狠手辣的。
对自己的儿子,他也是说打就打,说杀就杀。
姑姑死后,景宣帝一下子选了无数的妃子进宫,一年就生了无数的儿子,那几年内斗得厉害,他不耐烦了,颁下了圣旨,以后若再有宫妃因这事那事出事,整个宫里的美人都会连坐,连其生的孩子一并处死!
第22章 心狠()
如此一来,宫里头这才消停了一些,再也没有宫妃死了,那些皇子们才能一天天长大。
没有姑姑在,没有人能管得了他,身为皇帝,身上居然佩剑,看不顺眼了,一剑抽出来就砍,宫里断手的宫妃就有两三个!
只有对着萧宝珠的时候,他才变得温和慈蔼,象一个父亲的样子。
萧宝珠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的样子,并不觉得奇怪,拉着他的衣袖道:“你儿子有什么好的?我一个都不想嫁!”
宫人们吓得浑身直哆嗦。
景宣帝却哈哈大笑,“没错,和小珠珠相比,他们都是些不成器的!”
他耐心地哄,“可是小珠珠,你不嫁到宫里来,姑爹怎么能常常见到你呢?”
萧宝珠早就知道不能打消他的这个想法了,心想嫁与不嫁,可由不得你,便道:“姑爹,别说这些烦心事了,咱们去你的宫里,看看有什么好玩儿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那些宫人,果然,有好几个便悄悄地离开了。
她轻轻地笑了。
景宣帝心情不错,笑起来脸上的阴郁都化开了,背着手放缓了脚步,就着萧宝珠的短腿慢慢儿走,“小珠珠啊,听说你前几日在鹿山行宫,又惹了谁?”
萧宝珠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去扶头上发髻,忙摇头,“姑爹,你别听人瞎说,我谁都没惹。”
景宣帝好象有点儿遗憾,道:“是么?”
他视线停留在了萧宝珠的头顶,似笑非笑,“小珠珠儿,你今日梳的这发髻不错。”
萧宝珠象没听见他话语里的试探,知道若是和任何一个皇子扯上了关系,景宣帝说不定一发神经就赐婚了,假装不知,天真地笑,“姑爹喜欢看,让宫里的妃子都梳这个!”
景宣帝笑了笑,忽然间那笑容就收了,晦暗莫名,“小珠珠儿,你可别仗着姑爹的宠,便异想天开,总之,无论你嫁给朕哪个儿子都好,一定要嫁进宫里来!”
他的手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