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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三走进门来,看着树下舞动的人儿,吃惊地半张着嘴。
既使她不怎么懂得跳舞,也知道,她家姑娘的舞蹈,竟比那些贵女中跳得最好的人都要好看。
这边,萧宝珠一个飞快地跃起,向后腾翻,身子倒挂在了树杆之上,做了个倒挂金钩的动作。
“姑娘,您什么时侯舞学得这么好了?”福三怔怔地道。
萧宝珠一个腾空,身子从树枝上飞跃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学舞有什么难的?你家姑娘会的东西多着呢!”
福三定定地看着她,“姑娘,你以前跳舞是会崴着脚的,穿舞裙是会踩着裙摆跌倒的,奴婢一直担心您这次献舞会从舞台上跌了下去的……”
萧宝珠呸呸呸地连呸三声,“福三,你可真是个乌鸦嘴,对你家姑娘就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福三眨巴眨巴着眼,点头,“奴婢对姑娘很有信心啊!”
萧宝珠抚着面颊,得意地笑,“是吧,你家姑娘还是有几样拿得出手的东西的。”
福三道:“是啊,姑娘在边城的时侯,五岁开始上房掀瓦掏鸟窝,曾经把整座镇子的屋顶全都掏过,六岁就能拉弹弓打人的屁股了,老爷的属下没有几人没被打过,七岁您把街上的恶少用屎蛋全打了……”
萧宝珠一挥手,截住了她的话,脸上委顿了,“福三,你就记得你家姑娘这些?”
福三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姑娘,您还有别的能让奴婢记得的事?”
萧宝珠垂头丧气,知道和这知根知底的丫环没办法沟通,道:“好了,好了,以后,你家姑娘会让你,让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
她左手握拳,双眼放光。
福三老老实实点头,“所以姑娘忽然间会跳舞了,让奴婢真的吓了一跳……不对……。”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伸手,就往萧宝珠的额头探了去,“姑娘,你不是被什么附身了吧?”
萧宝珠一挥手,打下了她的手掌,没好气地道:“福三,你够了吧?不过是上京所有贵女都会的舞而已,别人能跳,我就不能跳?”
福三侧着脸望她,“可您前几日连转圈都不会,今儿个就能跳整只舞了?”
萧宝珠有些心虚,福三虽然脑子一根筋,但她说得没错地,自己的改变太大了,大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她头一仰,“我私底下学的,怎么,不成么?你家姑娘如果真想学会一样东西,有什么难的?”
福三点头道:“那倒是的,想当初,姑娘学那弹弓,怔是学得百发百中,指哪打哪。”
萧宝珠恼羞成怒,见把福三胡弄了过去,又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福三再呆头呆脑,也知道把她家姑娘惹恼了,道:“奴婢去给姑娘打水。”
说完,转身就溜了。
萧宝珠气呼呼地走进屋里,把房门关上,这才放缓了脸上的情形,福三有点儿呆,胡弄她倒还容易。
第33章 揍她()
她哪里知道,她会的这些,是前世便已经会了的,夏侯鼎喜欢琴棋书画,喜欢红袖添香,徐若萱与他心心相印,自也学得一手好琴,一身好舞。
她为了彻底地收服夏侯鼎的心,让他忘记徐若萱,她便私底下学了跳舞,弹琴,书画,福三说得没错,她如果想学一门东西,有什么学不会的?
可她舞跳得再好,琴弹得再娴熟,也不能代替徐若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圈禁之后,夏侯鼎的身子垮了,她甚至把四弟交给她的那本《四筋经》让他来练,以期望他练了这门内功之后,能把身子养好一些。
可他的身子养好了,开始联络旧部,准备夺权,却成了她的死期。
这一世,她一定得先找到那本《四筋经》。
她想了想,前世,四弟说过,那本《四筋经》是藏在青的,青柳宫是个冷宫,住的都是不受宠的妃子,趁着这机会,能把那本书取了回来,日后四弟若真能当上大将军,对他也能助一臂之力。
前世四弟拿到这本内功心法的时侯已经迟了,没学到多少,他当上了大将军代替父亲出征,这才被人暗算了。
如果她能早一点儿找到这本书,能让四弟学多一些,四弟的武功好了,自也就难以被刺客暗杀,不会带伤参战,就能避免那场祸事了。
她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她的住处是锦阳台,离青柳宫并不远,只有一个小花园隔着。
她回屋子里换了身轻便宫婢服装,
这种事儿,她自不能让福三跟着,扬声道:“福三,你在外边守着,我睡觉了,别让人进来。”
福三应了一声。
她把被子摊开,把枕头塞进了被子里,推开窗户,就往窗子外爬了去,来到了花园里,往角门边摸了去。
才到了一丛花树边,忽地一声,旁边窜出来一个人,压低了嗓门尖刻地笑,“萧宝珠,我正想着怎么去找你呢,想不到你自己一个人倒跑了出来了?”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掩着嘴笑,“咱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萧宝珠张眼一瞧,看得清楚,原来是刘盈巧,也穿了件和她一模一样的宫婢服,插着腰等在那儿。
萧宝珠也插起了腰,冷笑:“刘盈巧,你还是一点儿也没变,依旧偷鸡摸狗,背信弃义,只会私底下里捅刀子,躲在暗处暗算人,说你是个大家闺秀,简直是侮辱了大家闺秀这个名称,还不如叫你小人,只会背后捅刀子的虚伪小人!”
她高傲地抬起头来,眼神里的鄙夷味儿隔老远都闻得到。
刘盈巧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两人是旧识,萧宝珠什么品性她怎么不知道,以往她哪里会这么牙尖嘴利的一见面说得人哑口无言?
以往只有她自己心直口快往往说得萧宝珠想发怒却强忍着。
什么时侯开始,萧宝珠便不忍了?
刘盈巧只觉嘴巴发干,双眼冒火,手脚都开始冰凉了起来。
她早忘了今日来的初衷了,为了给王紫莹出口气,她要暗自下手,把萧宝珠的脸推到蔷薇花丛里划花了!
大喝一声,就往萧宝珠那里冲了去,扑上去就想抽萧宝珠的耳光子。
萧宝珠一伸脚,一转身,她便往前扑了去,没等她站起身来,萧宝珠冲上了前,一屁股便坐到了她的后背之上。
刘盈巧虽略有武功,也只比萧宝珠好了一点儿的花拳绣腿而已,被萧宝珠这么冷不防的一坐,腰都差点儿断了,哪里能站起身来。
萧宝珠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往下一漾身子,把她整个人压得往下沉。
“刘盈巧,想打我?你以为还是在边城之时?”
“萧宝珠,你这个不男不女的贱人,别以为边城之事上京就不会有人知道了!我呸,还想嫁给皇子!看哪个皇子敢娶你!识相的赶快放了我,要不然,我便把你在边城的事全抖了出去!”
萧宝珠嘻嘻地笑,“好啊,你抖啊!把我女扮男装进妓院的事也说出去,嚷大声点儿,让所有人都听见!”
哼,她还怕没人知道呢!
最好嚷得满宫的人都知道了,她就不用嫁给哪个皇子了!
“萧宝珠,你真恶毒,想让皇上怪罪了我们刘家?我不说,不代表没有人知道!大家心底里都明白得很!看皇上能宠你到几时!”
刘盈巧拼了命想揭翻了她,可萧宝珠坐得死死的,让她只觉如一坐山一般压在她身上。
萧宝珠左右看了看,顺手抓起一把泥沙,往她嘴里就塞,边塞边道:“刘盈巧,你既然这么喜欢管人闲事,说人是非,我今儿个就让你说个够!”
刘盈巧性格虽爆,到等是个女孩子,一把泥沙入嘴,又臭又涩,吓得哭了起来了,拼命了挣扎起来。
萧宝珠还嫌不够,又抓了几把,往她脸上嘴里糊,直糊了她一个满嘴满脸,心底里才爽快了,正想站起身来。
就听见有人道:“你们在干什么?”
萧宝珠一抬头,好咧,真是贱人不聚头,都不叫贱了!
夏侯鼎与几名贵女往这边走了过来,其中一名贵女,便是王紫莹了。
王紫莹几步上前,吃惊地捂住了嘴,“萧宝珠?你干什么?为什么将刘盈巧打成这幅样子,她得罪了你么?”
好啊,原来这一位温良娴淑的女人,也知道刘盈巧拦在路上想算计她?
夏侯旭看中了这么个女人,还荣宠了她一世,可真是瞎了眼去!
萧宝珠笑了,倒是不忙站起来了,坐实了屁股下的刘盈巧,“王紫莹,你那双眼睛,还真是比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还厉害,她脸上糊成了这模样,你还能认得出她来?”
王紫莹原在暗处躲着看着,原以为刘盈巧会把萧宝珠狠狠地处理一顿,可没有想到,刘盈巧反而被萧宝珠制住了,她这才急慌慌地四处找人来救她,正巧遇见了夏侯鼎,就一起来了。
王紫莹道:“你别狡辩了,这就是盈巧,我到处找不到她……”
第34章 当枪使()
萧宝珠一口截断她的话,“王紫莹,你在一边躲着看了多久了?你的好姐妹这么被人打,你也不出来相助?”
“你胡说?我没有!”王紫莹眼泪花儿都出来了,“你快放开了她!”
萧宝珠感觉到屁股下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笑得更欢畅,“我是不是胡说,只有你们两人自己心里知道!刘盈巧帮你出头,她被人打了,你只顾自己不被牵连,缩在后面,找了人来,才敢出头替她说话,你还真是她的好姐妹!”
她拍了一下刘盈巧的大腿,“刘盈巧,你可真蠢,活该一辈子被人当枪使!”
说着,她站起身来。
刘盈巧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王紫莹忙上前扶着,担心地道:“盈巧,盈巧,你还好吧?”
刘盈巧一把拨开了她,呸呸连声地吐出嘴里的泥土,一言不发,就往前走。
王紫莹急得眼泪花儿直冒,“盈巧,咱们是十多年的姐妹,你不会听了她几句话,就把我们的姐妹之情抛在了脑后吧?”
刘盈巧只回头望了她一眼,又往前走。
夏侯鼎皱了皱眉,冷冷地扫向萧宝珠,“萧宝珠,都是你惹的祸!看你成什么样子,来到宫里,还和人打架!”
其它贵女也纷纷道:“瞧她那样子,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真是丢了我们大周朝的脸!”
“没错,没错!”
夏侯鼎严肃地道:“萧宝珠,你理当向刘姑娘好好儿陪个不是!”
这一边,刘盈巧被王紫莹再次拉住了。
王紫莹一双盈若星光的眼眸直投在她身上,谴责地望着她!
萧宝珠道:“陪不是?哈哈,真好笑,她躲在这里准备偷袭我,我就应当由着她打,才算是理所当然的?三殿下,姑爹教你的帝王之术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让你连是非都不分了?”
夏侯鼎脖子上的青筋又开始跳了。
这样的教训,他经常被景宣帝指着鼻子骂,可萧宝珠一介臣女,她有什么资格骂他?
“你,你,你,你一个臣女,居然敢妄议皇子!”
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也只来了这么一句。
萧宝珠斜着眼望他,“我议了怎么着?你去禀告姑爹,让他治我的罪啊!对了,前儿个姑爹才踹了皇贵妃一脚,你还不回去尽孝心,在这里鸡毛狗灶的管女人间闲事!幸好姑爹没把太子之位传给你,要不然,还真是丢了我们大周朝的脸!”
众贵女皆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这萧宝珠越发地嚣张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这等皇上与妃嫔之间的幸秘她们可都没听过,看来皇贵妃要失宠了?
众贵女看夏侯鼎的目光复杂了起来。
夏侯鼎原就敏感,一见那些目光,呼吸都不畅了起来,他与皇贵妃受宠,不过是近几年之事,这样的目光,让他想起了他们被宫人轻视虐待之时。
体内的暴虐因子迸发,恨得想把这些人全都杀了。
可他杀不了,这些人背后都有豪门世家撑着!
她们并非是他宫里普通的可打可杀的宫婢。
他狠狠地将视线投在了萧宝珠身上,一双眼睛赤红。
“来人啊!”夏侯鼎道。
内侍胆颤心惊地上前,“三殿下,有何吩咐?”
夏侯鼎阴冷着脸指着萧宝珠,“这个贱婢以臣女身份妄议朝政,打伤他人,把她给本王捉了!”
内侍头一缩,小心地道:“三殿下,你指的是萧姑娘?”
夏侯鼎见内侍都不听他的话了,一脚踹了过去,“还不过去!”
萧宝珠笑吟吟地掩嘴,伸出手指头娇俏地指着他们,“你们可得想清楚了,听了这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