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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珠漫不经心地道:“却不是替我求的,我呢,是替位名叫洪雯雯的女子求的,她一生悲苦得狠,原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却因着祖辈犯官,被流放到了西南边辽之地,好不容易回来了,想寻求一个好姻缘,却没想到遇到了负心人去,那男人既不给她名份,只把她当外室养着,她托我来问大师一声,求个指点,她这苦日子,什么时侯才能到头?”
啪地一声,善缘大师手里的佛珠便跌落了地。
那佛珠正巧跌在了萧宝珠的脚下,她拾了起来,重递了过去,“大师,您的佛珠。”
善缘大师接过那佛珠,手指竟有些颤抖,合什道:“阿弥陀佛,佛光普照,这洪氏定会有苦尽甘来的一日的……”
萧宝珠便笑嘻嘻地望了徐若萱一眼,道:“大师,你刚刚跟我这表妹解的什么签来的?”
善缘大师道:“这一位,是您的表妹?刚刚老朽替她倒是解了一半姻缘了,另一半也不知当不当说,正在迟疑,正巧您来了,老朽便把另一半也说了吧。”
徐若萱吃了一惊,昨晚上商量好的,明明不是这样。
这大师怎么搞的?
她急道:“大师……”
善缘大师已然闭目说开了,“那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原是个三足鼎立的好局,可惜的是,这里边却有一个缺陷,两姐妹共嫁一夫,一定得是同姓同宗一起嫁过去,才能助其夫君更上一层楼,这位姑娘若有同姓姐妹又身份高贵的,同嫁一人,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那非同姓的,如表姐妹之类的,可千万不能同嫁一人,重则遭了天遣,轻则家宅不宁,争吵不休,更别提什么能助相公事业有成了。”
徐若萱一脸煞白,牙齿把嘴唇都给咬破了。
萧宝珠拍着手笑,“大师,您这签文解得可真好,我便替洪雯雯也来求只签,看她今后的日子好不好过?”
善缘大师额头冒出冷汗来,身上的和尚袍抖个不停,向后一仰,便昏了过去。
小沙弥忙上前扶起,合什道:“大师窥破天机,消耗精力过多,今儿个便到此为止,还请各位夫人先回去吧。”
从贵妇站起身来,想想刚刚大师指点的姻缘,个个儿脸上露出羡慕之色来,有一位还来到了徐若萱跟前,向她祝贺,“徐姑娘,您可得把大师的话放在心底,若有同宗姐妹,便与她一起嫁过去便好了,千万别找表姐妹代替,大师都说了……”
徐若萱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来,看着萧宝珠那云淡风轻的模样,更是恨到了极点去。
明明夏侯鼎喜欢的人是自己,也和她有了那种关系,为了皇位,却不得不把那正妃的名份给了萧宝珠去!
还要让她用这样的方式求她一同嫁过来!
凭什么?
她不就是出生不同么?
听到那贵妇在她耳边不停地说,又想起那位刚刚占了她身子的男人转眼翻脸不认人,以往的柔情蜜意全都没有了!
反倒怪她弄成了这种情形,阻了他夺皇位!
怪她让他出了丑,使他再也没可能娶世家大族的女子了!
他虽是皇子,可大周朝的顶级贵女,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在寺庙里便可以与人苟合的庶皇子?
这个把柄留在了萧夫人的手里,萧夫人怕萧宝珠被连累,这才没捅了出去。
就因为她身份不够,没有母族助他,她就要受这样的屈辱?
她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闭嘴,你别说了!”
那妇人愕然地闭了嘴,瞪着她道:“徐姑娘,你怎么说话的,我得罪了你么?你一个小辈,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叫。”
这妇人是钱御史的夫人,钱御史官职不大,却最是敢言的。
徐若萱无意中得罪了她,可就麻烦大了。
萧宝珠决定也贤良一回,上前道:“钱夫人,您别怪我表妹,她得了这个良签,心底里正喜着呢,有些失态了。”
她这‘贤良’便如火上烧油。
哼,徐若萱不是经常这么做么,她也得让她也尝尝这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第78章 让她也尝尝这滋味!()
钱夫人撇着嘴道:“到底是没爹的人,眼皮子真浅,一张签就把人喜得忘了规矩了!”
徐若萱最忌讳的便是自己的身份,以往住在萧府,大家看在萧家的面子上给她几分薄面,再加上夏侯鼎对她情有独钟,反倒不喜欢萧宝珠这个正牌萧家大小姐,早把她养成了心比天高的性子。
此时听了钱夫人的话,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了,一下子站起身来,尖声道:“你说谁没有爹!你这个贱妇,一个小小五品御史的夫人,也敢这么对我说话!”
钱夫人气得胸膛起伏,脸便涨得紫红,指着她直哆嗦,隔了良久才反映过来,“徐姑娘,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与你那个寡妇娘死赖萧府的破落户!我呸,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么?依我看,你也别求什么姻缘了,刚刚大师都说了,你就是个做人小妾的命!以后出嫁,从萧府抬了出去,可不就像是萧家送出去给人的侍婢!”
徐若萱哪里敌得过这种嫁过人什么都敢说的妇人,被这话说得脸乍红乍白,哇地一声,捂着脸便跑了。
钱夫人还在她身后呸了一声道:“真是没规矩!”
萧宝珠端着脸在一边看戏,心想借刀杀人这一招还真挺管用的。
想想前世,徐若萱到处博同情,名声越来越好,自己却被人冠上了不知廉耻的名声,嫁给夏候鼎,因着一开始便没了气势,被他捏在了掌心里,生怕惹他不快,连他私会徐若萱都不敢有半句怨言。
还想着把徐若萱娶进来为侧妃!
前世,她为何这般的愚蠢!
想到这里,她又想揪自己的头发了。
走出禅堂,萧宝珠与福三一起往自己的住处走了去,才走没几步,福三拉了拉她的衣袖,她一抬头,就见夏侯鼎急步朝这边走了来。
萧宝珠道:“真倒霉!到哪儿都会踩到****!”
说完,便想绕道走。
夏侯鼎急走几步,拦住了两人,福三便一侧身,拦在了萧宝珠的前边,防备地紧盯着他。
夏候鼎早听到了萧宝珠说的那句话,心底里气得要死,阴郁着眼神望定了她,道:“萧宝珠,昨儿晚上,是不是你!”
他被人那么捉弄,后面昏了过去,却尚留一丝神志,隐约听见了女人的声音。
萧宝珠皱眉望着他,“三殿下,你在说什么?什么是不是我?你失心疯了么?拦在路上!”
“一定是你,对不对?你也在屋子里!”夏侯鼎语气中带着丝希望。
以前她追着他跑的时侯,他只觉得烦,还有点儿沾沾自喜。
可这些日子,她不追着他了,他却受不了她眼底的厌恶。
他看着她,她虽然站在他的跟前,却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三殿下,你是什么时侯来归云寺的,藏得可真严实,我可今儿才看见你!你说的屋子,是哪间屋子?”萧宝珠冷笑,“怪不得娘不告诉我我那表妹到底发生了什么!和你有关吧?”
夏侯鼎眼底的希望熄灭了。
面前这位贵女,再也不可能和他有任何关系了,他忽然间觉得,太子之位算得了什么?她的离开,才是他最大的损失。
“宝珠……”他艰难地开口,“刚刚在禅堂……”
萧宝珠笑了,向他拂了拂礼,“是啊,善缘大师向表妹指点迷津呢,说她若与她的同宗姐妹一起访效娥皇女英同嫁一人,成三足鼎立之势,这桩婚姻便是最好不过的!”
她嘿嘿笑了两声,“说起来,徐家还真有堂姐妹的。”
说完,回头对福三道:“咱们走!”
夏侯鼎面色死灰,手掌握了又握,到底没有再拦,任由她们两人走了。
……
钱夫人出了寺门,回头望瞭望,见没有人跟着,走到一个小巷子里边,见到背对着她的那两个人,屈膝弯腰行礼,道:“太子殿下,民妇都照您说的做了,那徐家姑娘有些日子没脸见人了。”
夏侯旭转过身来,手指磨着碧绿扳指,道:“好。”
钱夫人站起身来,垂头道:“太子殿下,要不要民妇的相公再参她一本?”
夏侯旭道:“不必了,钱大人那儿,本宫自有安排。”
钱夫人脸上现了丝狂喜,得了夏侯旭这句话,便代表着自家夫君日后前程似锦了。
大周上下的底层官员,近几年来得到太子殿下青睐的,无不渐渐地升至掌权的要害部门!
这些私底下暗暗传着的消息,钱夫人可是在几位姐妹的嘴里好不容易打听到的。
想不到太子殿下身边的临公公前儿晚上找到了她,便给了她这么个任务。
看来这萧宝珠,倒真有大造化了?
钱夫人用眼角打量了夏侯旭一眼,见他冷峻之极的脸孔似蒙了层冰一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忙又垂下头去。
心却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太子殿下,简直气势惊人,相公常说皇上喜怒无常,依她看,太子殿下比皇上更让人惊怕。
起风道:“钱夫人,你先回去吧!”
钱夫人如蒙大赦,道了声是,转身急步离去。
起风见夏侯旭沉默,知道他心底里正不高兴,抹了把额头冷汗道:“太子殿下,那苏齐逃了出来,是属下等的失职。”
夏侯旭没有说话,只是把大拇指上的扳指磨得更急了一些。
起风口齿结巴了起来,“苏齐此人,来历怕是不简单,属下等查询良久,也查不出他的身份,那御医的籍贯出处,却是假的……”
夏侯旭垂下眼眸,脸色更加的冷峻,仿佛蒙了一层严霜。
起风双腿发软,便想下跪请罪,夏侯旭却抬起头道:“他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起风啊了一声,初一开始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见夏侯旭一双黑色的眼眸直盯着自己,心底一机灵,倒是明白了几分,道:“看起来,这苏齐仿佛也盯上了萧家姑娘?”
“她倒是惯会招蜂引蝶的!”说完这句话,夏侯旭又不出声了。
起风挠了挠头,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对萧家姑娘不满?
他跟着他走了两步,夏侯旭一下子停了下来,道:“这个苏齐,定要查个仔细清楚!”
起风怔了怔,这事哪用得着主子吩咐,他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第79章 外室()
他应了声是,想了想,对夏侯旭道:“太子殿下,萧家姑娘在庙里还要住上几日,殿下要不要寻机见上一面?”
夏侯旭回头扫了他一眼,他马上抽了自己的一嘴巴,道:“主子,奴才多嘴了。”
夏侯旭凝眸,道:“她是怎么知道善缘大师之事的?”
起风道:“善缘大师养着那外室洪雯雯,与人有了私生子之事,暗骑卫最近才查了出来,绝不会走漏了风声。”
夏候旭踱了两步,道:“她连这女人的名讳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倒也真有几分奇怪了?”
他想起每次萧宝珠见到他,眼底总有藏不住的害怕,不由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起风看着他冰冷的容颜,额头忽起了层冷汗,主子对萧宝珠有兴趣,那又怎么样?他是知道主子的,为了那一日,他已经准备了一辈子了。
为了那一日,他会让自己舍了这份兴趣的!
主子的这份冷酷,让人觉得可怕,但也正是这份冷酷,才让他在后宫能生存这么多年。
起风垂下头去,道:“主子,要不要属下查清楚她?”
长久没有得到夏侯旭的回答,起风不由抬起头来,却见夏侯旭往前走了去,来到马前,翻身上马,“不用!”
他一挥鞭子,往前纵马而驰。
……
回到萧府没几日,云姨妈与徐若萱便搬了出去了。
搬出去之前,云姨妈还跑到了萧长卿的院子里哭了一场,说起了她那死去的相公,提及她那相公对萧长卿的救命之恩。
她这一场哭闹,把萧长卿心底里的愧疚彻底的哭没了,直接让人用轿子把她抬到了萧府外边,外加一大马车白花花的银子,还让管家当着外边看热闹的人宣称,云姨妈寡妇带着女儿,日后女儿出嫁,实在不适宜住在萧府,以后云姨妈的生死,与萧家无关。
萧家发生的事,无论大小,总有下人仆妇传了出来,早些天便有下人从萧宝珠的嘴里知道了两表姐妹闹矛盾,表妹伸手要银子,更有那错被云姨妈认成了萧长卿的管家在外边添油加醋一说,诸人皆猜测这云姨妈寡妇难耐寂寞,想要勾引男主人。
她哭得再怎么伤心,怎么柔弱,外边围着的也半信半疑了。
见她与徐若萱滞留萧府门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