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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珠松了他的手,委委屈屈地把头上那假发髻取了下来,撒起了娇,“爹……,我自己斩断了头发,才逃出了那人的魔掌,头发割起来可痛了,现在头皮还在痛呢。”
萧长卿再哼一声,板起脸想训她几句,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痛?痛不知道擦点儿药去?”
萧宝珠眨着眼,“头上全是头发,要怎么擦啊?不,我不擦药,擦得满头都是药味。”
“让府里的大夫开点儿气味清香的……”他省起自己要教训萧宝珠来着,怎么让她把话题扯到擦不擦药去了?
于是又开始摸镇纸拍桌子,可那镇子早被萧宝珠拿着,收到了一边去,他便一拍桌子,道:“你好惹不惹的,惹那两位皇子干什么?”
后边长篇大论的训斥还没出口,萧宝珠就眨着大眼睛泛起了水光,“爹,我也不想惹他们的,是他们先惹的我……”
又抽泣两声,“好不容易的,我才摆脱了他们,这才平安回到府里,为了甩开他们,连头发都舍了,现在头皮还痛……”
说着,又抽泣了两声。
萧长卿怔了怔,头便痛了起来,想骂又骂不下去,道:“头皮痛什么痛?一点苦都受不了,跟着你爹在边镇那几年白呆了!”
萧宝珠抚着头顶道:“爹,你不知道,那夏侯旭有多可恶,扯着我的辫子不放,差点把我的头皮都给扯掉了,嘤嘤嘤,爹,现在想起来,我都有点儿怕。”
萧长卿道:“怕什么?有你姑爹在,谁还能欺负了你去?”
他想了想道:“夏侯旭这个人……你以后别招惹他……”
萧宝珠把眼睛瞪得溜圆,“爹,你也顾忌着夏侯旭?”
得想办法打听出来,为何萧家的人提起他,都有点儿晦测莫深?
萧宝珠的激将法没有用,萧长卿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略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隐忧,道:“总之,现在皇子们都长大了,比不得以往,你姑爹纵使再宠着你,你也不能经常往宫里边跑,免得惹了是非。”
萧宝珠老老实实地点头,一叠声应了,“爹,你放心,经过这次的教训,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因着姑爹宠着我,他们才巴结了上来的。”
萧长卿抬起头来,眼神古怪,好象头一次见到女儿这般懂事,道:“你知道这么想就成了,以后可得睁大眼睛认人,别被人又哄了去。”
萧宝珠撇着嘴道:“我被人哄,还不是爹你纵的?如今我不想嫁给那夏侯鼎了,爹也用不着帮那皇贵妃争什么后位了!”
萧长卿一声冷笑,“这是当然的,她还以为萧家的东西好拿,越发不把萧家放在眼里!纵着她那个儿子蹬鼻子上脸!我倒想看看,没了萧家支持,她在宫里的花销从哪里弄来!”
爹爹早就对夏侯鼎不满了,却为了她这个女儿喜欢他,对他百般忍让。
想想自己以前做的一切,萧宝珠又愧疚又伤心,定定地望着萧长卿半晌,道:“爹,女儿以后,不会这么让爹为难了。”
萧长卿一下子站了起来,来到她的身边,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着自己的额头道:“没发烧啊?”
萧宝珠满腹的愁思被他这个动作弄得烟消云散,嘴巴撅得老高,“爹,在您的心目中,女儿就是这么个不知分寸的?”
萧长卿笑了笑没有说话。
但他脸上的表情比不说话还伤人。
萧宝珠气道:“好了,爹,总之我以后,不会象以前那样了”
她略带婴儿肥的脸皱成一团,嘴巴象花瓣一样地嘟起,让萧长卿哪里还舍得生半点儿气,哈哈笑道:“行了,行了,宝珠,你倒是想想,太后寿宴上那场舞,你要怎么过关才行。”
萧宝珠半张着嘴,隔了半晌才道:“爹,往年我都没有去的,为何今年要我去跳?”
萧长卿脸色严肃了起来,“今儿早朝散后,皇上特意将我叫去,吩咐了这件事,看来,此事不是皇贵妃提及的,就是太子提及的了。”
又道,“你身份这样,如若年年不参加太后祝寿之舞,背底里定会被人笑话,虽说咱们萧家不在乎那些,但你娘说……”
萧宝珠道:“爹,好了,好了,我去就成了,跳个舞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萧长卿挑起了眉毛,今日是彻底惊讶了,他这个女儿有几斤几两,什么样的品性,他还不明白?
她会跳舞?
他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蚊子:“这跳舞可不是跳大神,你可得想清楚了,如果实在不行,爹怎么样也得找皇上推脱了,咱们萧家丢脸不怕,最多让人说上两句,可不能委屈了你!”
萧宝珠上前便拉着他的袖子贴在了脸上,怕他看到她的眼泪差点儿流了下来了,“爹,不怕的,女儿跳得好的。”
第19章 撒娇()
爹还是象前世一样的,对她无条件的宠爱,真好。
这一世,她也不能让人利用这宠爱,把萧家拖进深渊了!
萧长卿一下子便听清了她语气当中的哽咽,以为她今儿个真受了教训委屈了,道:“好了,好了,乖囡,爹不骂你了,头发没了就没了吧。”
萧宝珠拿他的袖子按了按眼角,也不好意思了,长得这么大了,她已经很少象小时侯那样撒娇了,可今日一见到父亲,见他好生生的还活着。
萧家还是好端端的,几个兄弟都在,娘也还在,她就忍不住想哭。
她垂了头低声站直了,道:“爹,我不会给您抹黑的。”
萧长卿笑了,虽人到中年,那一笑依旧俊美得惊心动魄,“宝珠,抹不抹黑倒是其次,太后不比皇上,她一向不喜欢你,你进了长寿宫,只能靠你自己了。”
又想起前日月娘的劝诫,女儿大了,总要嫁人离开自己身边的,他不能一辈子地贴身看着,这一次就当成一场演练罢了。
想着想着,嘴里阻止的话就没说出口去,道:“你到了宫里边,且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爹,把福三安排进去就行了。”萧宝真从揭了门帘走了进来。
后边垂头丧气跟着的,还有萧宝宇和萧华宇两兄弟。
“板子打完了?”萧长卿道。
“爹,我亲自看着打完的,你放心。”萧宝真一本正经地道。
“打完了就出去歇着,我不想看到你们!”萧长卿冷着脸道。
萧宝宇与萧宝华见妹妹完好无损,互相对望了一眼,摸着屁股去了。
见他们走了,萧宝珠怕被弟弟与爹两个人联合起来再唠叨教训一通,便也道:“爹,弟弟,我也累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跟在两兄弟身后就溜。
萧宝真道:“姐,你留下,我有话说。”
萧宝珠无可奈何,只得留下,两兄弟回头,用你自求多福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简直是一溜小跑地溜了。
萧长卿板着的脸松卸了下来,道:“宝真,你姐有几日进宫的日子,看来是躲不过了,你且说说,要怎么安排才好?”
萧宝真道:“福三安排进去,加上表姨在宫里边照应着,问题倒是不大。”
萧长卿摇了摇头,“你知道你姐是什么性子的,糊涂得很,宫里的手段多着呢,就怕皇贵妃两母子出什么妖娥子……如今,那太子又掺合了进来了。”
萧宝真道:“不怕,秦王回来了。”
萧宝珠喜出望外,“傻杰回来了,太好了,这下可好玩了,弟弟,他是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
萧宝真点了点头,撇着嘴道:“宫里可不是几年前的样子了,你别挑着他惹事!”
萧宝珠连连点头,表情很是诚恳,“不会的,不会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不会再象小时侯那样了!”
萧宝真脸板得象块冰块,一点儿也不为所动,“是真的就好了。”
萧长卿倒是觉得今儿个女儿真懂事了许多,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对你姐太严了,她到底是个女孩儿……”
萧宝真严肃地点了点头,“好。”
萧长卿知道没办法说服他,他也就只能管管老大老二了,这老四他管不了,女儿他则是只想宠着。
萧宝珠到底被萧宝真拉着在父亲面前又叮嘱唠叨了半天,这才放了她出来。
她往自己的院子里走,才走到棵木兰花树下,就听见荷花池边传来了女子略有些清冷的声音,“华哥哥,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种专向人拿东西的人么?”
“不是,不是,萱妹妹,这是我特地送给你的,你别误会……”
萧宝珠差点把牙根咬出血来,拨开树枝,就见到了萧宝华把一个袋子往徐若萱的手里塞。
她几步便到了正在荷花池说话的一男一女跟前,道:“表妹,大哥,你们两人在这儿干什么呢?表妹,不是我说你,你身边连个丫环都没有,就和我哥躲在这里,让人见到,也不怕失了名声?”
徐若萱清冷的面颊一下子涨得通红,咬着牙,眼泪瞬间蓄满了眼泪。
萧华宇心痛得不得了,见是萧宝珠说的,又不敢指责,双手互握,拘促地劝道:“妹子,不是这样的,大哥见表妹没有银钱置办太后寿宴上的衣饰,便想着帮她一帮。”
原来在娘和她那儿没打到主意,便把主意打到了大哥身上了。
徐若萱,你还真是冰清玉洁。
萧宝珠笑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徐若萱两眼,吃惊地道:“不会吧,大哥,你瞧瞧表妹这一身,头面首饰就是年初刚刚新打的,花了几千两银子,这衣裳也是上个月新做的,花了上千两银子呢,是宫里面都没有的料子,表妹这动不动便哭的,是嫌我们萧家亏待了你不成?”
徐若萱对萧宝华来说,就是他心目中一朵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莲花,加上平日里妹妹老说她怎么怎么好,便更心仪了几分,今日听了萧宝珠的话,看徐若萱便有些不同了。
“表妹,别伤心了,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萧宝华一向听妹妹的,见妹妹面色不善,管她神仙也好,美人也罢,哪敢还送银子。
他把袖子里的银票袋子一下子藏得紧了。
可说出去的话,却收不回来,想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徐若萱听了这话,一下子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他,望得他尴尬地垂了头去。
萧宝珠则是拍着手,笑得极为可恶,“是啊,表妹,大哥说了,你穿什么都好看,衣服再旧穿在你身上,也象新的!”
徐若萱脸涨得通红,提了裙子,捂了半边脸就往回跑,很是狼狈。
萧宝华失望地喃喃道:“表妹怎么这样想不开?”又对萧宝珠道,“妹子,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计较啊,几千两银子,咱们萧家也不是拿不出?”
萧宝珠就是要打击徐若萱在他心目中的冰清玉洁的仙女形象,免得他以后再对她生出爱慕,听了这话,哼了一声道:“傻大哥,我是为了她好,她倒是想在寿宴上大放光采,嫁个皇子之类的,可皇子是那么好嫁的么?”
第20章 别惹我()
萧宝华那颗爱慕的心顿时被这话击得七零八落,喃喃地道:“她想嫁入皇家?”
萧宝珠点头,“不想嫁进去,穿得这么出彩干什么?连我,都只准备挑两件以前穿过的衣服进宫随便穿穿就行了!”
妹妹与徐若萱情同姐妹,她说的,便是真的了。
萧宝华垂头丧气起来,把袋子里的银子再往里边藏了藏。
萧宝珠早看见了那袋银子了,一伸手,就抓住了萧宝华的袖袋,把那袋银子摸了出来,道:“大哥,这银子我先帮你保管着,以后你娶亲了,给你置办聘礼!”
说着,拿着那袋银子跑得远了。
萧宝华无可奈何地望着,直跺脚,“妹子,那是我几年攒下来的体已钱!”
说没有说完,萧宝珠已经跑得远了,他只得垂头丧气回去。
萧宝珠把手里的钱袋子抛了抛,笑了,徐若萱,倒要看看你这一世,要怎么样搭着夏侯鼎,还巴着大哥,让男人臣服在你的脚下,为你所用!
……
萧宝珠一走进司乐局,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瞧啊,这是谁啊?怎么大雅之舞什么人都能跳的么?孙嬷嬷,您就不怕这跳着跳着,有人从高台上跌了下去,丢了太后娘娘的脸面?”
她张眼一瞧,认得是刘珂月,礼部尚书刘礼光的嫡孙女儿,最是直言不讳的。
她身后的徐若萱早越过她走了过去,上前亲亲热热地拉起了刘珂月的手,道:“珂月妹妹,可别这么说,这舞步简单,表姐那么聪明,定是学得会的!”
刘珂月最是听徐若萱的话了,哼了一声道:“就你才老是忍着她,她做什么事都是好的,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