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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兵是一身剽悍气息的男子,似与其他四人不太熟悉,低沉道:“少废话。大将军对我有大恩情,左右是以死为报就是了。”
管平迟疑道:“大将军亲**代了,不许提起云峰公子,也不许报仇。咱们来,是老夫人和大夫人心疼孙儿和儿子的死,才私下让咱们来的。会不会不妥当?”
刘老七耻笑道:“你真以为大将军不知道?云峰公子是大将军唯一的儿子,你说他知不知道。”
“好了。莫说了。”陈兵烦躁呵斥:“总之,此事和大将军没干系,我们就是死,也不能把此事牵涉到大将军。”
刘老七漫不在乎的笑了起来:“我刘老七烂命一条,能在战场上活下来,是大将军的恩情。今次就把命还给大将军就……”
蓦然,一团血光从后脑勺飞炸。
。。。
第三十五章 若有不测,诛灭见礼峰()
嗯,第34章有部分内容和第33章重了,是删改时没留意。各位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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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崩!
“敌袭!”
剩余的陈兵四人,电光火石之际,便已气息鼓荡起来,迫使暗中敌人无法靠近。此四人人一个翻滚便是散开来,搜索之下竟无发现。
五人之中最悍不畏死的刘老七晃晃悠悠,似是想要站起,最终摸摸被青莲吐息术掀开打穿的后脑勺,轰然倒下气绝。
“是谁!”
陈兵一行人惊怒交集,怒声咆哮:“滚出来。”
“是谁在暗中暗算我们,滚出来与我们一战!”
轰轰烈烈的回音,从蜘蛛网一样的甬道传荡。好似浪cháo一样涌入耳中,谈未然嘴角向上一翘,显得轻柔,将矮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小团,将气息收敛起来。
无人应答,唯一只得回音不绝。陈兵低声叱责:“闭嘴,这是行天宗地界,小心为上。”
“刘老七他……死得好惨,好冤。”
众人围在刘老七尸体周围,想起连敌人一面都未能见到,莫名悲愤交集:“多少年来,咱们和大将军血战沙场,多少次出生入死,刘老七没死在战场上,却……”
众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暗算者碎尸万段。陈兵叹气道:“各位,我们来之前,就知是行天宗。反正,我本来就没指望活着回去。”
“谁见着偷袭者了?”陈兵一问之下,没人见的,就隐隐似有一道青光,刘老七就被当场打死。
几人纷纷扬言要给刘老七报仇,陈兵一咬牙道:“我们来是给大将军报恩的。舍了xìng命,杀谈未然才是要紧。”
一行人等掩埋了刘老七,又继续搜索。
此来之前,任是谁都没想到,yīn风洞竟如斯之大,其中甬道密密麻麻好比迷宫。修为有限的人,想要在其中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群废物!找一个少年都能找不到。”一名容颜绝佳的女子在某处,充满不悦。
有前车之鉴,陈兵四人一路搜索小心多了,似乎黑暗之中有一双恐怖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谈未然!”
陈兵在心中默念这个陌生名字,是这个人杀死了毕云峰公子。他不喜那位高傲的公子,不过,他没欠毕云峰的恩情,欠了大将军的恩情。
公子死讯传回,老夫人把他找来,看见大将军的悲怒眼神,他就知道,是拿xìng命报恩的时候了。也好,大将军这些年变了,变得有点不太认识了,变成他所痛恨的那一种人。
当年他家中家产被豪门所夺,父母被欺凌。是大将军出面,挽回公道。而今,当年大将军所痛恨的那些人和事,也在府邸中出现了。
陈兵早已离开将军府,可府邸中做过什么,他是听说也见过的,也知道大将军是假装不知道。幸亏他走得早,没见到大将军的变化过程,省了心痛。
谈未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听说谈未然入行天宗不久,又年轻,修为大约不会太高。陈兵相信,此行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在行天宗眼皮底下找到,并杀死谈未然。
此时,最大的困难,已变成如何找出谈未然。
恍惚之间,一道青sè的光华,隐约乍然而现。
一行四人当中,骤然响起噗嗤一下,宛如敲击木头的声音。其中一人的头盖骨被这一道青光掀起大半!
三人悲怒万分,瞬即如闪电蹿开,一眼扫视过去,拼命的搜索沿途,竟无发现,悲愤交集的狂吼:“是谁,是他娘的谁干的,滚出来!”
“你这狗娘养的杂碎,滚出来啊!”
怒吼声不住震动,陈兵三人怎么搜索,也无从发现偷袭者的存在,就好像是幽魂作祟,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凄惨鬼魂正在盯着他们,等待着将他们一个个的扼杀,并拖入九幽黄泉!
三人遍体身寒,环顾空荡荡的幽暗,一种莫名的颤栗从心底滋生出来。
是谁,到底是谁?
是人?是妖?是鬼?
无比深邃的yīn风洞,在三人眼中好似一条通向九幽的道路!
谈未然悄然无息的蜷缩起来,嘴角泛漾一缕淡淡笑意。
想杀我?我此时修为虽差,也不是谁都能杀的。
宗主宋慎行,五峰首座一道出现在律例院。
面对律例院种种黑暗行迹,人人震怒异常。姑且不论是真怒是假怒,律例院重罪难逃,被重重处置已势在必行。
此时,被关押的任毅心思辗转良久,终于举起手高呼!
“我有要事禀报许首座!”
宗主宋慎行。见xìng峰许道宁。见礼峰莫飞鹊。见徳峰何平。见勇峰宁如玉。见知峰是宋慎行暂领之。
宗主和四大首座聚首,外边还有律例院苏曼长老等人,悉数罕见大驾光临律例院,济济一堂之余,更是无穷的威严。任是谁,被宗门如此多的大能一一盯着,也要手软脚软。
何况,一道道投来的目光,分明透着震怒。任毅先是心怯,心虚得腿都软了,一身上下无处不抖动,若不是被人押着进来,只怕当场就会被吓瘫掉。
任毅终于明白,他此前疏忽了什么,就是悔断肝肠也来不及。他在一道道目光下心惊胆战,一咬牙,直接跪在许道宁身前,可怜兮兮的哀求道:“许首座,弟子有要事禀告,事关令徒安危!”
许道宁冷冷凝视,道:“你说!”
任毅扫视一眼,不敢再看,垂头下去,惨然道:“弟子不敢说,若说出来,必为人嫉恨!只求许首座能保弟子一条小命!”
宋慎行等四人脸sè不变,目光却已凝住,隐隐感到任毅这一席话,会引发极大祸事!
许道宁为小徒弟揪心,徐徐扫过四人,冷道:“本座保你,你且说!”
任毅咬住牙关,把眼一闭,大声道:
“弟子种种针对谈未然,是颜冰颜护法私下叮嘱,许以好处,绝非弟子所愿!便是那三个宗外之人,也是颜护法早知会弟子,令弟子放入其中的。”
所有人颜面上的些许淡然,cháo水般被惊骇覆盖,哗然大惊!
许道宁面无表情,冷冷抬头,和所有人一起,把震惊目光投向见礼峰莫飞鹊!
颜冰,从见礼峰职务上退下不到五十年,如今正是见礼峰的支脉护法,正是莫飞鹊的同脉师妹!
莫飞鹊厉芒一闪,不慌不忙对其他人道:“一个待罪弟子胡乱攀咬,企图脱罪罢了,否则,他有多大胆量敢指摘护法?”
见礼峰云集各路世家子,各种情况何等复杂,莫飞鹊能当上见礼峰首座,就不缺这份眼光。看似随口一言,其实正切中任毅心思,攀咬是为了脱罪。
若有一名护法顶住罪名,他任毅的责任就小了太多,是天壤之别。哪怕明知此言,必将见礼峰得罪死,任毅也只有一口咬下去。
许道宁的大腿,是此时处境中,他唯一能抱得上的大腿。抱不上,就必死。抱上,多少还有一线希望。
宋慎行冷厉喝道:“任毅,你如何说!”
任毅往许道宁身边躲了躲,大声道:“颜冰颜护法,见那三个宗外之人久未归来,七rì前已心急,入了yīn风洞!”
“这便是弟子的证据。若有不信,只管去查!”
此话犹若晴天霹雳!轰得宗主和四大首座脸sè剧变。莫说莫飞鹊,便是宋慎行等人也将任毅恨极!
许道宁吐出一口苍茫白气,缓缓起身,淡淡道:“此言不假?”
任毅咬牙嘶喊:“弟子以xìng命担保,均是颜冰所为,颜冰七rì前亲入yīn风洞,便是为了杀谈未然!”
莫飞鹊便是再生一百张嘴,也无从辩驳。多少年没长辈去yīn风洞了?颜冰只要人在yīn风洞,嫌疑就必已坐实。
宋慎行等人脸sè发青,心中惊涛无尽,目不转睛的看着许道宁!
未然,为师不该将你罚来此地!
许道宁一言不发,神情恭敬向宗门祖师殿方向拜了拜,极为慎重。其他人一见立刻心神巨震,宋慎行的心都快跳出喉咙,几乎嘶哑道:“道宁,莫要冲动!”
许道宁神情淡淡的回转身,平静深邃得让其他人感到毛骨悚然。
默默的向宋慎行欠身,一个重礼下来。宋慎行等四人脸sè惨白,宋慎行甚至连退三步,这意味什么,他已不敢想下去了!
许道宁平静道:“若本峰弟子谈未然被颜冰所杀,足以说明,见礼峰一脉作为已全面危及宗门根基!”
语气平淡平静,也没半分凶狠,似乎不带烟火气。然而,在宋慎行四人耳中,比那雷霆霹雳更猛烈百倍!
持握监察大权,若有凭据,诛灭支脉只在指掌之间!如此,方是真正赫赫之威。
说完,许道宁根本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一跺足轰然化为飞虹直扑yīn风洞。
一跺足之下,藏在平静下的满满怒火爆发出来,轰啦啦的整个峰头便已裂开,整个律例院当场就变成废墟。
四人怔怔骇然,宋慎行心下苦笑连连,他这宗主,做得是甚没滋味了,断然化为飞虹而去:“无论如何,谈未然一定不能死!”
莫飞鹊醒悟,一跺足果断跟了上去。何平与宁如玉各自也陆续跟上。
各人心里自有一番计较,基本心思一致。
颜冰能死,唯独是谈未然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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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云篆穿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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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容颜绝sè的妖娆女子,神情焦躁的在甬道无声穿梭。
人呢?
是谁在暗算那五人?颜冰惊怒交集,她从头到尾一直不屑认为五人是废物。可废物也有用处,那就是找出谈未然。
身为宗门长辈,私下杀一名弟子,是说不过去的。尽管死在yīn风洞的弟子不胜枚举,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没人会太在意。
然而,在颜冰心想来,能有五条废物充当替罪羔羊,以防不测,是最好不过。
颜冰在心中默念,浮现一缕冷笑。她从见礼峰职务上退下快要五十年,一直在后山隐居潜修,谈未然这个名字自然是陌生得很。
见徳峰内门弟子,谈未然!
一个区区内门弟子被罚入此地,必是犯大错。出去后,也难有前途了。这等弟子死了就死了,事后查上一阵就得收场,没人会太在意。
杀一个弟子,能换来毕rì盛承诺在朝中照顾她的后代,值了。
况且,见徳峰多是贫家子,见礼峰多是世家子。两大支脉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嘴巴上不说,谁不是心里恨不得对方去死。
莫说杀一个见徳峰内门弟子,就是杀一个见徳峰真传弟子,偶尔也能做上一做。
“啊!”
一个凄惨的惨嚎激荡不已。
“是谁,你滚出来,你滚出来啊!你他娘的是人是鬼是妖,敢不敢滚出来光明正大的和我们一战!”
管平状若癫狂的胡乱吼叫起来,惊惧万分。陈兵冷静的制止他,沉声道:“对方不是鬼也不是妖,是人。修为肯定不如我们才躲在暗中偷袭!”
“你看!”
第三名同伴抽搐着渐渐咽气,身下鲜血流淌一地。陈兵沉静的翻动,指着伤处:“是剑伤。而不是之前那奇怪的伤势。”
谈未然悄然如狸猫,看似缓慢,实则脚步快速的移动。三番四次目睹陈兵面孔,总有些许相熟的疑惑。
“这人,怎都有一些似曾相似的感觉。好像是……”
心里蓦的咯噔一下,谈未然从记忆中挖掘出来,惊讶不已:“这个陈兵好像就是暴君王的麾下大将陈兵?”
“像,真像。”记忆中的模糊脸孔和此时的脸孔重叠在一起,竟有七八分相似:“估计就是这个陈兵。”
谈未然吃惊不已,掐指一算。孔雀王,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