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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强盛的宗派,也会有衰败乃至败亡的一天。好比行天宗,七千年前宗长空横空出世的那一个时代,就被认为是最兴盛的阶段之一。
当一个宗派走到衰亡尾声之时,隐脉将会开启,重立道统。这就是道统隐脉的唯一使命!
谈未然在未来看得很多很多,黄泉战争来临,无数看似庞然大物的宗派轰然倒下。然而,很多倒下去的宗派,最终又靠着隐脉,重新崛起。
一旦宗派朽败,唯一的办法,就是启动隐脉,浴火涅盘。在一次次的规律循环中,一次次的轮回,一次次的涅盘重生。
行天宗不过是万载历史,然而,在北海荒界之外,有的是数万年,乃至几十万年历史的宗派。那些宗派,几乎统统经过隐脉涅盘。
谈未然见过混迹大众之中的隐脉,见过混迹朝廷的隐脉,见过远离宗门的隐脉。自然,也有放在宗门内的隐脉。
绝大多数隐脉唯一的使命,就是重续道统。不论宗门处于多大的危难,绝对不会出手。
隐脉就是一双冷酷的眼睛,在不为人知的黑暗中盯着宗门。最残酷的是,没人知道创立隐脉的人,给隐脉的命令是什么!
好比行天宗,不到启动隐脉的那一天。包括宋慎行在内没有一个人知道,创派始祖的命令是不是要求隐脉杀光宗门之人。
往往隐脉之主,会要求不贪恋名利的,要耐得住寂寞的。
谈未然也听说过,有少数隐脉擅自启动的例子。他问过一个创立世家的朋友:“难道不怕隐脉擅自胡来?”
那朋友说:“怕甚么,胡来的是少数,再说,隐脉擅自动手,也等同多了一个分支。最重要的是……”
“传承的是道统,而不是人。”
此话极为震撼,也令谈未然从此真正领会了道统的真谛,至今清晰记得,
隐而不发。所以名为隐脉!
责任是重新续上道统,所以名为道统隐脉。
一项监察大权,把见xìng峰种种蹊跷之处,都掩盖下来。谈未然佩服祖师爷,巧妙的把隐脉藏在监察大权之后,令大家都怀疑,然而又摄于隐脉之威,轻易不敢触怒。
各峰不满见xìng峰之处多多,从来鲜少有人敢于发难,就是因为这种不确定。不然,哪怕有监察大权,势单力孤的见xìng峰早被吞得连渣都不剩。
万载以来,见xìng峰一脉,历代除了一个首座,其他统统漂泊在外,没有命令不准回来。究竟积蓄了多么强大的实力?
除了许道宁,没人知晓,那份名单有多大,有多强。
谈未然嘴角翘起来,是凝重,是兴奋,也是向往。
他原本的未来,是在一次历练中,落得身轮残破的下场,毁了他一生武道前程。最为强大之时,也能在修为有限的前提下,靠技艺称雄一界,乃诸天万界之中的一点尘埃。
听闻诸天万界之大,远超想象,他修为有限,只能在偏远的荒界的一小部分活动。对他来说,诸天万界的若干豪雄若干传言,都笼罩着无穷无尽的迷雾,令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真容。
最神秘的,最伟大的,最波澜壮阔的诸天万界大时代!
为立道统,黄泉道领衔的黄泉战争,此时已在推动。
未来是乱世,也是一个群雄并起的诸天大时代。未来雄霸诸天的万界诸侯,而今大多数声明未显。
未来的各路帝君,史上最大号傀儡神庭之主。这时,绝大多数是和谈未然年纪相若的少年。
谈未然凝视悬崖,似能穿过黑暗,见到那波澜壮阔的未来!
未来,就在双手!一点一滴的打拼一个未来!
起点,就在脚下。
…………
唐昕云柳乘风周大鹏一道鬼祟的跟来,在吞rì台之后,伸伸缩缩的偷窥谈未然,窃窃私语。
唐昕云霸气断言:“老幺一定疯了。”
“也许死里逃生,太激动了。”柳乘风推己及人。
周大鹏关注的显然与众不同:“老幺会不会太激动,掉下去?”
不论嘴上东拉西扯,各个目光充满诧异和忧心,互相看一眼,毛骨悚然的心想难怪入门半年,小师弟怎都不肯一道修炼,非要单独修炼。
原来,小师弟练气之时,是如此痛苦。
瞧着谈未然屹立在凶险吞rì台上练气,轻轻颤抖,汗如泉涌把衣物湿润。这等模样,不说亲自体验,就是看着都觉吃痛不已。
入门半年,若然每rì修炼都是这么痛苦……老幺过的是什么rì子啊。唐昕云三人没来由的想落泪。
练气,已来到尾声。
真气在经脉之中,运行周天。谈未然心神默念“寂灭歌诀”,每一个音节化为涤荡之力,真气一边运转经脉,一边被涤荡杂质。
各种杂质,宛如钢针一样,随着一道从周身每一个毛孔之中穿刺出去,一缕缕的血丝很少,很隐蔽的散在全身上下。
每rì练气,皆是如此。纵是痛苦,风雨不改。
以太上寂灭篇辅助练气,就必然要承受这额外带来的痛苦。半年下来,谈未然已能安之若素。
一眨眼,从纵横一界的高手,沦落为人关境修为。饶是谈未然心志坚毅,也大感失落,也想一夜之间就把修为和技艺练回来。
不过,长生武道之途,从来没有一蹴而就的美事。讲求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亲自走过这一条路,xìng命交关,才是武道正途。
君不见清修士一心取巧,求得长生也不过任人宰割。
一念顿悟,从此成神的说法,素来说的不是修为不是技艺,而是勘破心关。
长生武道也讲求顿悟,求的是一个障碍贯通罢了。若真以为能一个顿悟,就从此超凡脱俗,还修什么长生武道,不若都去求顿悟罢了!
结束今rì练气,谈未然忍住痛楚余波,满意一笑。很快,就能突破了。
蓦然回首,见大师姐一行三人,谈未然挠头招呼,急忙取了毛巾,把血丝和污渍擦拭掉:“师姐,师父还没回来?”
柳乘风yù言又止,本想问练气的奇怪表现,被唐昕云暗中拧了一下,立刻改口:“你在yīn风洞的经历,好生跟我们说说。”
“好啊。”谈未然笑道。
绘声绘sè的和唐昕云三人描述自己的战斗,故意夸大渲染,往死里吹嘘:“你们是不在,我当时一招九节雷隐剑,哇,整个yīn风洞都被我打得晃动起来了。”
“颜冰?被我一剑就打成渣了。我顺便去了碧海荒界搓澡,去暴风荒界吹个了风,去落rì荒界看了rì落,才回来的。”
直到唐昕云实在听不下去,拧耳朵凶道:“是了,是了,你索xìng说你一招过去就毁天灭地了。”
谈未然嘿嘿直乐,嘴巴上胡说八道:“毁天灭地算甚么,等我将来一拳打爆诸天万界,一剑杀灭大道法则。”
“就算你以后再厉害,你的耳朵也是大师姐的!”周大鹏也许是安慰,也许是庆幸,尤其他摸摸自己的耳朵,泪流满面。老幺一来,他的耳朵可算解脱了。
谈未然急忙求饶:“师姐,我错了。”
拧耳朵,永远是唐昕云的撒手锏啊。见xìng峰三名弟子,无不臣服这一招绝世神通之下。说起来,那是一整片的血泪史啊。
。。。
第四十一章 杀人被杀,天经地义()
删删改改老几天了。特地用这个标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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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赵,西北路。
毕rì盛端坐在大堂,身体依然笔直,从骨髓之中透出一种筋疲力尽的疲乏感。
他已端坐一天一夜了。怎么请都请不动,似乎固执的在等待着什么。
没人知道毕rì盛在等待什么,在府邸中,在家将中,在军队中,在外人眼中。毕rì盛大将军是一个充满光辉的大人物,也是一个很多人佩服的对象。
佩服的理由很多。其中最主要的是,多年来,毕rì盛是西北路第一个从最底层小兵,一直靠战功升迁来到西北路大将军的人。
须知,从最底层的战兵,达到统辖八十万大军的一府大将军,真的很难。
众所周知,毕rì盛的名字是改的,本来是贫家出身,要想坐到这位置,这就愈发显得不容易了。
多年下来,毕家已成为西北路的新兴家族,兴盛势头很猛烈。若再有几百年,未必不能成为下一个大世家。
为此,毕rì盛不惜想方设法把最疼爱的也是唯一的儿子毕云峰送去了行天宗,长生武道,同门关系,种种交织在一起,也许三代过去,就能有一个真真的世家诞生。
不过,毕云峰死了。从此,一切休提。
毕rì盛目光呆滞,他真后悔,为何把儿子从小交给他妻子和母亲来带,被宠溺出那等骄狂之气。连他也不知儿子结交了什么人,做了不该做的事。
最终,带来杀身之祸。
一道飞虹从远而近,在夜空当中尤其鲜艳,一眨眼的工夫,来人就已裹挟着无比气势落在大将军府邸之中。
来者正是许道宁,环顾一眼,淡道:“毕rì盛?”
毕rì盛缓缓起身,沙哑道:“毕rì盛等待许宗师已经一天了!”
许道宁神情不动,一眼扫视四周露出敌意的人,冷笑抬手一掌,只见这十余人当场就被打成肉泥:“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或许是吧。”毕rì盛惨然一笑:“许宗师将要做的,我也对别人做过,怎会不知其中道理。”
许道宁冷清目光扫视,点头:“那便好,杀人被杀,天经地义。你派人杀我的弟子,那便应有事败身亡的准备。”
话音未落,许道宁冷峻的伸出指头,如剑气一样横扫一周。
刹那之间,一道恢弘的气息迸发,宛如滔天巨浪奔袭,将整个将军府夷为平地。
若是以往,毕rì盛定然要狡辩。今次心知必死了,反而豁达承认了:“不错,是我派去的。云峰是我唯一的儿子,也是我唯一的期许,他既然没了,我也没甚么好奢求了。”
“而今,我唯有一个请求,请许宗师能相告,我儿究竟犯了什么!”毕rì盛目不转睛。
许道宁的语气并无一丝波动,淡淡道:“勾结外人企图窃取见xìng峰机密,只是其中之一。”
“好!”毕rì盛振声狂啸,须发贲张的震爆气息,一刀直入斩破天地:“许宗师,如果你有本事杀我,那就来吧!”
“雕虫小技!”许道宁冷峻的拔出宝剑,弹指一剑,似如夜空之中的雷霆。
哗啦啦的一阵惊爆,毕rì盛狂喷一口鲜血,被一剑斩飞三千米,身上一圈霞光焕发在夜空当中:“哈哈哈,我有金身护体,你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许道宁三步横跨三千米,宝剑挥动龙吟虎啸,清冷道:“你能有今天修为也是不错,不会不知道战兵修炼的功法多有缺陷。便是你改修,也有的是你改不过来的!”
许道宁鬼魅一样消失,神乎其技的出现在毕rì盛之前。一刹那激发的恢弘剑气,竟然是扶摇而上,几乎将夜空都劈成两半。
一晃动身子,转瞬就白衣飘飘的化为飞虹,贯破长空而去。
唯独剩下一句话在夜空回荡:“你终归不识长生武道的真面目!”
语气中充满三分怅然!
毕rì盛呆立一会,一条鲜红的印子从额头一直向下。张嘴凄厉狂吼一声,立时炸成肉泥飞舞漫天!
大赵京城,某府邸!
“毕rì盛死了,就没人知晓,是殿下和毕云峰的干系了,也没人知道找上颜冰是殿下的意思了。”
一名英俊青年斥责道:“你懂甚么。”
“准备一些礼物,过些时rì,我要亲自去拜访见xìng峰。顺道瞧一瞧那个……”这英俊少年侧脸问属下,才记起来:“是谈未然?”
“那个谈未然本事不怎样,能拜入见xìng峰是命好啊。”
旁边的属下心想说命好,那个谈未然的命能有你十三皇子的命好?
…………
谈未然只想安心修炼。练一会五行龙爪手和九节雷隐剑,忽然就有许道宁把他喊了过去。
今次没有唐昕云等人在场,谈未然颇为诧异。师父对弟子一贯讲究公平,从来不会有所偏袒,就是谈正事往往也会把弟子们都召集起来一起说。
“看来今次没准有点怪异。是私事?”谈未然暗中嘀咕。
见xìng峰一脉,偶有名利心较重的首座,可是从不蓄意追求奢华,是一种传统美德。许道宁居住的首座宅院,较为朴素,胜在雅致。
许道宁在池水边,池子中鱼儿游来游去,搅动水波涟漪:“为师叫你来,是yīn风洞之事已有了断。”
“至于颜冰,是她个